第十二章他,不是人!()
柳文轉向對安月君說:「堡主,您也聽到了,只不過是紅兒去帶著隨處逛逛,無需擔心。」
安月君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思索許久之後,眉突然一揚,冷冷地問她:「後山在哪?」眼閃過一絲厭惡,呵,熱絡麼?很好,那個女人已經成功引起他的興趣了,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
丫鬟也只不十二三歲,看到他面無表揚的樣子,還有隱隱的殺意,而,最重要的是,眼似不像是黑色了她「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安月君看著她,心冷冷的,他不是早就能接受世人看到他眼睛的反應了麼?在那一夜,他的心早已變冷了。這麼多年來,唯一能夠溫暖他的便是她了。
一想到這,眸色加深,再也等不及了,他立即走了出去,一轉眼便不見人影。
柳文看了看癱軟在地的丫鬟,眼底的狠厲之色加深,可是殺了她,污了他的手。他大叫一聲:「來人。」
書房一邊的書架緩緩地移動,立即出來兩個黑衣男子,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以及死氣,他們一板一眼地說:「莊主,有何吩咐?」
柳文狠狠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丫鬟,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這丫鬟竟多嘴,壞了我的大事!你們可要好好對待她。」
「是。」兩個黑衣人將她扛在肩上恭敬地說,隨後走到書架後面,沉重的書架緩緩地合上,此刻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安月君腳一提,一躍而起,已在半空中。身子在不斷地飛行,眼焦急地四處看著。這沒有,那也沒有,她呢?速度在不停地加快,卻還是無蹤影。心仿若是被人緊緊地揪住了,生生地發疼,恐懼不斷地加深,為何才一會兒,卻像是隔了好久好久,他想她,好想,真的好想。他必須找到她,緊緊地擁住她,這樣才會安心。
這時「不要,你們「一陣微弱而又恐懼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他的耳朵,讓他眼一亮,是她麼?
循著聲音過去,卻看到讓他永生難忘的場景。在一棵樹下,他的娘子,他的寶貝,他的唯一幾乎全裸!手與腳已被綁住,有個男人正
全身冰冷,血液倒流,似乎都聚集在了一處,眼漸漸地變成了紫色,妖魅的紫,受詛咒的紫,也是死亡的紫。心,如撕裂般疼痛。
他降落到地上,仿若天神般,肅穆,卻又如地獄閻羅般,帶著濃重的死亡氣息。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那男人便已屍首分家,不,更應該說是被攪成碎片,一塊,一塊地撒落地上,到處都是。血,慢慢地蔓延開來,死亡之氣愈加彌重。
寂靜,寂靜,還是寂靜
安月君走到葉溪倩前,嘴顫抖,不停地叫:「娘子……娘子……娘子……」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她近乎全裸的身體緊緊裹住,不留一絲空隙。
在遠處正冷眼看著的柳嫣紅與翠兒腦子裡一片空白,然而眼裡卻是鮮紅一片,待驚醒過來時,安月君已來到她的面前,紫色的眸似乎染上了血紅,更讓人詭異。
「啊,堡主,不,你不是你是」柳嫣紅一臉驚恐地看著安月君,害怕得語無倫次地說。他,竟是紫眸!這是人麼,不,不是,他是妖孽!
安月君恍若未聞,紫眸裡竟是冰冷,狠厲,殺氣,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柳嫣紅滿臉驚駭,她慌張地說道:「您饒過我吧,不是我,這一切都是翠兒的主意。」
在一旁簌簌發抖的翠兒一聽柳嫣紅竟會這一切都賴到她身上,紫眸冷淡地看向她,冷意爬滿全身。她立即爬上前拉扯他的衣角,求饒:「堡主,堡主,饒命,我都是聽小姐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啊!」一聲淒慘的聲音劃破長空,翠兒驚恐地看著自己,一片鮮血淋漓。在不遠處,她的左右掌安穩地躺在那。一股鑽心疼襲來,立即暈了過去。
他不是,不是人,不是人
柳嫣紅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濃郁的血腥味傳入耳鼻,驚醒了過來。除了驚恐還是驚恐,除了害怕還是害怕,到處屍塊,到處鮮血,到處都是死亡之氣。他獨獨立於此,一身淨白,手無劍,無表情的臉帶著濃重的殺氣,紫眸裡一片猩紅,竟比鬼魅還駭人幾分!
紫眸,無劍他是冷面玉君!傳聞中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冷面玉君!傳聞中一夜殺掉數百人連弱小婦孺都不放過的冷面玉君!柳嫣紅眼睛倏地變大,她沒想到,他竟是月家堡的堡主!她難逃一死麼?
「安安月君,是你嗎?」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卻叫醒了已幾近瘋狂的安月君。
他呆呆地回過頭,傻傻地看著他視如珍寶的人兒,此刻卻虛弱得近乎透明。心疼,心疼得幾近讓他發狂。
「安月夫君」
安月君這才驚醒過來,慌忙跑過去,輕輕地將她抱起,恍若易碎娃娃,那麼輕柔,輕聲地說:「娘娘子,我來了」仿若聲音一大,她就會消失不見。
葉溪倩眼微微地睜開,手緩緩地顫抖地向他的面容伸去,然,伸到一半,手頹然放下,暈了過去。
「娘子,娘子」安月君緊緊地抱著她,不斷地在她耳畔深情地叫喚,帶著絲絲的痛楚。
許久之後,他抱起葉溪倩瞬間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柳嫣紅看準了機會,拚命地向前跑,時不時回頭看他是否追過來,直到跑了很遠,才停下來,不停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