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幫被徹底剿滅。佟系官員被全面雙規後,王系商人也得到應有的懲罰。很不幸的是,王恭鐸這個傢伙損人不利己,在臨逃走前竟然將那些傢伙勾結貪官污吏謀求私利的證據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密室中。
於是在抄沒王家時,這些證據大白於天下。秋後算賬是必然的,但怎麼算這筆賬東海市委、市政府卻相當克制。依法施政,依法辦案,這個原則始終貫穿於辦案的過程,而且本著縮小影響的精神,將打擊面控制在某個範圍之內。
而北宮莊園這邊卻一片喜氣洋洋。喜者有三,一是北宮家大仇得報,二是北宮靈霜幾個小姐妹終於總結英倫學業,成功轉學到復旦大學,三是關玉雪、白妃櫻、程雨柔三個的肚皮越來越大,公孫家即將添丁了。
讓人詭異的是,石矢志忽然宣佈了他的婚事:他在三日後將迎娶北宮靈雨的好友、東海師大的講師蘇伊美!
「孟光幾時接了梁鴻案?」北宮靈雨目瞪口呆,盯著蘇伊美問道。
蘇伊美有些忸怩的不肯回答。白妃櫻揪住她笑道:「喂,伊美你不地道啊,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將我們瞞在鼓裡。說,到底是幾時?」
「也就今年……那個去年我離婚後,有一段時間心灰意懶的。那時不是在莊園住了一陣嗎?有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湖邊散步,不料雨後路滑,摔到湖裡。就是他,過來將我救起,還給我換了衣服……後來我們一直有聯絡,直到最近……」
「他向你求婚了?」白妃櫻兩眼放光地問。
蘇伊美臉上一紅,點頭道:「是。其實我一直在等他求婚,不過他有些對自己沒自信,總是認為自己沒文憑、沒成就……但男人並不都要頂天立地,單憑他是公孫羽的兄弟,我就認了!」
「嘻嘻,我看你是一心想和我們做妯娌!」白妃櫻取笑道。
「是啊,那又怎麼樣?不歡迎嗎?」蘇伊美爽朗地一笑道。
「哪裡不歡迎哦,我都求之不得哩!那段時間,看到你因為那個垃圾憔悴得整個人都瘦了十幾斤,我心痛得要命,又沒法安慰。」白妃櫻道。
北宮靈雨則笑道:「既然是妯娌,那我還真必須送一份厚禮。嗯,正好江灣那邊我們做了一個別墅園區,伊美,你們抽時間去選一套吧。」
「一套別墅?靈雨,你好大的手筆!呃,能不能也送我一套?」白妃櫻眼楮頓時星光暴閃,盯著北宮靈雨垂涎欲滴,叫了起來。
北宮靈雨不由失笑,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好啊,沒問題。如果你離開我男人另找一個的話,我絕無二話,送你一套……不,十套如何?」
「十套啊?我考慮一下……嗯,那地段的別墅,每平一萬二,十套價值4ooo萬。划不來呢,公孫羽身家就過了幾十億,我才得4ooo萬,就憑我肚裡這個孩子,怎麼也得分個十億八億吧?」
二女笑了起來。蘇伊美道:「十億八億?癡心妄想。你也不想想,你們家羽公子有多少女人?那群小蘿莉又回來了,我看後宮又得增添幾個才是吧?」
白妃櫻聞言喪氣了,摸摸臉道:「也是,我馬上都三十的老女人了,和那幾個青春年少的小傢伙比起來,都有些人老珠黃的感覺。尤其最近懷孕後,這皮膚好像都要粗糙很多……」
「哪裡粗糙了?我看滑膩得很啦!」蘇伊美也摸了摸,反駁道。
「是嗎?真的沒問題?對了靈雨,我最近想休假養胎,你和師大的校長熟不熟?要不幫我打個電話?」
北宮靈雨笑道:「怎麼又要我出面?以你父親的老關係。只要你提出來,師大的校長還敢不買帳不成?」
「你哪裡知道啊?我爸爸能答應我和公孫羽的婚事已經是破天荒了,我現在都有些驚訝公孫羽的能耐哩!至於以他名義辦事,我可不敢,要不肯定被罵死!」
北宮靈雨無奈點頭:「好罷,看在你是為公孫家添丁,我就認了。對了,休假後去洛雲的公司幫忙,熟悉業務後乾脆辭職,以後做我男人的助手。」
「小羽的意思?」白妃櫻一怔,問道。
「我的意思,不能嗎?」北宮靈雨似笑非笑地說。
「行,誰讓你是我們家的大婦,我們這些小妾可不能逆你的意思!」
北宮靈雨和蘇伊美都笑了。北宮靈雨敲了她一下:「馬上蓉姐和菱菱都會辭職加入公司,你只是提前一步罷了,知道嗎?金鼎、臣仕、洛氏剛剛收購泛王系大量的業務和資產,現在正忙,你還想躲在象牙塔偷懶不成?」
「知道了!嗨,當年因為領導子女不能經商,所以躲過了最討厭的商務活動,不料嫁人後竟然跌入火坑,被蜜友加大婦給害了,遇人不淑啊!」
女人裝模作樣地哀叫起來,北宮靈雨二女不由失笑。
◇◇◇◇
就在北宮靈雨三女嬉笑時,公孫羽卻被歸國的四個小蘿莉們纏得不可開交,包括紫蝶和被她蠱惑過來的劉曦瑤。朱若蘭因為諾言未能回來,而小眉、小玉、小真、阿嬌幾個,則是因為在那裡交了男友,按北宮靈霜的話是「戀姦情熱」。故而繼續留在英倫求學,同時也給若蘭做伴。
魔女們已經十八歲了。初成*人的她們渴望得到一個最奇妙的成*人禮,正式成為公孫羽的女人。
魔女振振有詞道:「我都十八了,還小?哥哥你知道英國女孩法定結婚年齡是多少嗎?16歲!我在倫敦經常看到和我一般大的女孩,推著嬰兒車,滿臉慈祥的盯著自己的寶貝。嗚,當時我好羨慕哦,恨不得也給哥哥生一個寶寶!」
公孫羽簡直哭笑不得,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你以為孩子是你的玩具啊?你看看小茵,她媽媽照顧她多辛苦!你還要繼續求學,知不知道?」
魔女反駁:「不求學又怎麼樣?別人求學是為了博取謀生工具,我又不用!」
這時紫蝶冷笑起來:「北宮靈霜你好本事,才十八歲就準備生孩子,然後坐在家裡等人家供養,做一個標準的寄生蟲!」
魔女一怔,撅嘴道:「誰說我準備做寄生蟲?難道知識就得在學校學嗎?在哥哥身邊,我一樣能學到本事,做他最好的助手!你看哥哥,他還不是沒有上過學,一樣能玩轉地球……呃,不,東海!」
公孫羽無語,揮揮手準備告別:「我去看看新郎官。你們繼續聊。」
魔女不依,拉著他不放:「不行,那個石猴子有什麼好看的?新郎官稀罕嗎?哥哥你如果想做,每天一次,我看大半個月新娘子都不會重複!」
公孫羽巨汗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你們哪個看到晏舒?從昨晚回來都沒看到她的人。對了,小蝶你知道嗎?」
紫蝶搖頭:「沒有啊。哼,那個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見人就板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是仇人一般。瑤瑤你說是不是?」
劉曦瑤點了點頭。隨即又連連搖頭,紅著小臉看了看公孫羽,低聲道:「那個,我不知道。昨天中午,晏舒說不舒服,都沒下來吃飯……」
啊!?公孫羽心中微微一驚,立即朝外面走去,六個女孩連忙跟在後面。
晏舒住在綠色別墅左側的藍色別墅二樓,數十秒後公孫羽敲響她的房門,但沒人應答。他臉色微微一變,撥打了她的電話號碼,但卻處於關機狀態。
「哥哥,她肯定在裡面蒙頭大睡!」魔女篤定地說。
公孫羽微微沉吟,問她:「你知道誰有這邊的備用鑰匙?」
「梅姐。整個莊園都是她管,每個房價她都有鑰匙。」魔女回答。
公孫羽點了點頭,給梅管家去了電話。五分鐘後,梅管家果然帶著鑰匙過來,將房門打開。
這是一個帶起居室的套間,裡面收拾得相當整潔,大床上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但裡面卻沒有人。公孫羽走了過去,甚至打開小陽台的房門看了看。
她哪裡去了?男人的眉頭皺起來,心中有著忐忑的感觸。
「哥哥,化妝鏡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我讀讀……」
「給我!」公孫羽轉身斷然喝道。
北宮靈霜有些驚悸地看了他一眼,臉色微微一變,默然走過來將紙條交到公孫羽的手中。
公孫羽苦笑一聲,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一下,以示歉意,隨即展開那方疊得有相當技巧的淡紅色信箋。
這是一封用簽字筆寫的信,女孩的字生澀而剛勁有力,預示著她同樣的性格:
公孫羽,我走了。
你不用找我,一切記憶都已經回復。是的,我們不應該是同一世界的人,不是的。他跟我說這個事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恢復記憶。可一直猶豫。
我想了三天,最後決定:離開你。
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是一個世俗的女人,無法脫這種深仇大恨,無法用對你的愛越對你的恨。竟然將自己的身子給了自己畢生最大的仇人,或許父母在天之靈都會哭泣吧?
其實我……
真的很愛你,直到現在都這樣,每一次合上眼楮,我們之間溫柔纏綿的景象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我不想恨你,所以必須離開你。
再見,但願我能忘記你,請不要找我。
「她說什麼?耍浪漫?」北宮靈霜探過腦袋問。
公孫羽倏地合上雙手。微微搓動,一絲火苗從掌心竄出,瞬即將信箋給燒燬。他毅然轉身,淡淡道:「沒什麼。她說,她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難道……不對,這個女人瘋了吧,怎麼能甩了我的男人,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北宮靈雨憤然道。
世界上最優秀?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妞才這樣認為吧?公孫羽苦笑著將紙灰抖在字紙簍裡,迅步離開了黃色別墅。
深夜兩點多。公孫羽一人獨自坐在樓頂的玻璃房中,沒有開燈。漆黑的夜空如猛獸般張著大嘴,貌似即將吞噬世間的一切。
兩年前,他不過是一名小保鏢而已,如今卻已經權傾東海。但這是他所想要的生活嗎?如今敵人已經全部剿滅,貌似一下子空落落,竟然有種兩年前被部隊開除後的感覺。不過,當年是孑然一身,如今脖子上卻勒了很多繩索。
阿曼達終於離開了。她回復了記憶,決然離開他,但他卻無法離開,因為責任。因為孩子,還因為情愛。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意離開華夏,去非洲大草原定居,在那裡同偷獵者搏鬥,與野獸為伍,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動物是最純粹的,沒有勾心鬥角和欺騙,沒有政治面具後醜惡的嘴臉。敵人徹底去除後,公孫羽已經明顯感到自己是多餘的,所以毅然拒絕參加汪強和肖正平舉辦的慶祝酒會,在處理完畢王家密室某些機密文件後,迅回到北宮莊園。
當然,他的價值並沒有被利用完。他和白路強特殊的關係,他所掌控的黑道勢力以及經濟勢力,都有著某種決定性作用。
但敏銳的公孫羽還是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出某些端倪來。畢竟,他只是一個圈外人物,畢竟他只是相互利用的人物,甚至不如凌浩軒那般是自己人。
一個貓一般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公孫羽從微微浮現的暗香就知道她是誰。很快,一雙熟悉的溫暖的手放在肩膀上,輕輕地為他按摩起來——以往,都是他為她按摩,為她卸去身上無限的疲累,帶去溫暖和愛意。
二人默默地沉寂著。女人按摩幾下,將他的雙眼撫得閉上,然後將腦袋報到酥軟芳香的胸口。輕輕地用那雙堅挺綿軟的淑乳在他後腦勺輕輕揉動。
很香艷的感觸,但並不放蕩,因為這裡貯藏著無限的愛。她是在用自己的身體撫慰他的心,在告訴他:如果你願意,今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這顆世間最珍貴的果實,公孫羽一直沒有攫取,或許他有種將最好的留到最後享用的覺悟。更何況,他尊重她,尊重她曾經說的話。她說過,要將這輩子最最可寶貴的處子之身在洞房花燭中交給他。
「羽,你很累吧?這兩年來,你為我,為了這個家,一直到處奔波。商界、黑道、政界,你得打理;面對凶殘的敵人,你得出生入死;而在我們面前,你也得殫精竭慮做一個好男人。」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吐出的溫煦氣息弄得他耳朵癢酥酥的。
公孫羽微微苦笑,反手在她的臉頰上摸了一下:「雨兒,謝謝你的安慰。有時候我在想,我這輩子的目標是什麼?曾經以為部隊是我一輩子的家。我生命的全部價值就是奉獻給部隊和國家。但被部隊趕出來後才知道,自己是一個沒家的人。是你給了我一個家,還有全部的愛。為了你們,為了孩子,我也會振作起來。畢竟,我們的生活在延續,我們的家庭還沒真正建立起來。」
女人「哧」的一笑,愛憐橫溢地撫弄他的頭,道:「如果只是建立我們兩個人的家庭,倒是很快,關鍵是你的後宮太大,讓我頭疼呢!聽說晏舒走了是吧?看來她恢復記憶了?」
「是。」公孫羽點頭,悵然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當然錯已經鑄成,無法挽回。今天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天意弄人。」
「為什麼不去將她追回?」北宮靈雨蹙眉問道。
「追回又能怎麼樣?畢竟我是她的殺父仇人。」公孫羽微微一歎道,「與其掩飾著仇恨相處,不如相忘於江湖。雨兒,這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另外有件事情也讓我很頭疼。」
「什麼事?」北宮靈雨詫異地問。
「紫蝶母女。花幽蘭和紫蝶……」公孫羽苦笑意味更濃了,「那對母女竟然……你可能想像不到,她們的想法乎任何人的現象。曾經以為只是紫蝶的胡思亂想,不料現在花幽蘭竟然也被她女兒說服了……頭痛得很!」
「嘻!」女人幸災樂禍地笑了,「我早就看出來紫蝶那個丫頭不是省油燈。母女通吃,羽你不會真的做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吧?」
公孫羽遲疑了片刻:「呃,貌似我不想。不過,花幽蘭那個女人竟然以不配合治療,以求死來威脅我……那個,紫蝶今天也說了。如果她媽媽的心願不遂的話,她也會和媽媽同生共死……」
「醬紫啊,那末……乾脆收了不就一了百了?我的男人本來就已經足夠反世俗,娶這麼一大群女人了,再添上一條罪名又如何?哎呀由他,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只見那活人受罪,何曾有過死鬼帶枷!?」
公孫羽熟知古典文學,聞言不由莞爾一笑:「你竟然也熟悉這小曲?」
北宮靈雨淡淡一笑,道:「我媽媽在去世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小曲。她在我小時候,每每抱著我就這麼念誦著,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才幾歲,不懂得她的心,只是看她念得好聽,就記住了……」
著,她輕輕念了起來:「他與咱,咱與他,兩下裡多牽掛。冤家,怎能夠成就了姻緣,就死在閻王殿前,由他把那杵來舂、鋸來解,把磨來挨。放在油鍋裡去炸。唉呀由他!只見那活人受罪,哪曾見過死鬼帶枷?唉呀由他!火燒眉毛,且顧眼下!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她的聲音清脆嬌柔,蘊含著淒然的萬種柔情,那嬌柔婉轉之處,就算鐵骨也會化作繞指柔。
公孫羽聽得癡了,半晌道:「這小曲是金庸截自戲曲《思凡》中的片段,是講一個尼姑思凡逃下山的故事。雨兒,你母親心中一定藏著很多故事。」
「嗯。我也是這麼想。」北宮靈雨點頭道。忽然她恍然大悟般,在公孫羽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咦,小羽,我們不是再討論你和紫蝶母女之間的不倫之事嗎?怎麼就拉扯到我母親身上了?你胡拉亂扯的功夫可真夠強悍的!」
公孫羽無奈苦笑中。到底是誰胡拉亂扯呢?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女人俏皮地斜睨著他問。
公孫羽遲疑片刻,忽然問:「雨兒,你知道花幽蘭、紫蝶和你的關係嗎?」
「和我的關係?」北宮靈雨詫異起來,沉思片刻,眼楮微微閃過一抹疑色,「難道……不,不可能。怎麼爸爸之前從來沒說過?而且紫蝶年紀已經……如果是那樣的話,爸爸……羽,不是真的吧?」
「世間沒有絕對的秘密。曾經我想永遠隱瞞這一切,但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有權知道一切,否則對你太不公平了。雨兒,紫蝶是你的親妹妹,這一點確鑿無疑。她和霜兒同年,也就是說……」
「別說了!」北宮靈雨忽然截斷他的話頭,靠在他腦袋上的酥胸大幅起伏起來,顯然她異常激動,以至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曾經在她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那年,母親因為難產在醫院中去世,父親哭得兩次昏厥過去。那一夜,他抱著十歲的自己,父女二人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整整呆了一個晚上。
「難道那些,都是演戲嗎?包括他對我的愛!」北宮靈雨臉色蒼白,低聲喃喃道。
「不,男人都有兩面性。雨兒,你為什麼能接受我有另外的女人,就不能接受父親並不完美?」公孫羽道。
北宮靈雨嬌軀猛然一震,澀然道:「也是。很可笑吧,竟然不能原諒一個已經過世的父親,卻放過了自己花心的男人……不,羽,你與其他女人的感情一直是透明的。你從來沒有隱瞞過我。但爸爸他……他欺騙了全家,還有死去的媽媽!」
「恐怕你媽媽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公孫羽緩緩道。
「什麼!」北宮靈雨再次驚訝地看了看他。
「我可以肯定,你母親在世的時候知道你父親有另外的女人。」公孫羽說,「可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女性,沒哭沒鬧,默默自己承受著。」
北宮靈雨苦笑道:「羽,我明白了。花幽蘭,在我母親去世前就是父親的情婦,對嗎?當時她年紀不大吧?就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和我年齡都差不多似的,保養得很好,難怪你會動心,我見猶憐呢!」
公孫羽默然,將她報到懷中,摩挲著她的秀,並沒因為她的譏諷而生氣。
氣頭過後,女人不禁又有些後悔,畢竟眼前這個男人為了她可曾經幾乎流盡鮮血,她曾經誓一輩子也不違背他的意願。
「羽,我不是有意諷刺你,我……我就是心裡不舒服……嗚——」女人心中糾結不已,忽然抱著公孫羽的脖子嗚咽的低聲啜泣起來。
父親的高大形象突然崩塌。讓女皇一時不知所措,加之對男人心懷歉疚,於是撲倒在男人的懷中如同小女孩般啜泣起。
公孫羽微微一笑,抱著她輕輕在她背心拍打:「雨兒,我知道,我懂你。對了,你知道嗎?霜兒那個淘氣鬼,今天竟然要我給她們一個特殊的成*人禮,還理直氣壯的。明兒你得好好說她,讓她讀完書再思考這些問題。」
「憑什麼我妹妹就只能屈於人下?哼,母女雙收你都沒問題,難道我姐妹聚就礙著人倫大事了?」北宮靈雨忽然抬起頭憤然道。
公孫羽愕然,一時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哧!」女人看了看他,不禁破涕為笑,「也是個銀樣蠟槍頭,被我一咋呼就嚇著了。霜兒的事情呢,我是管不了的,我早就答應了她們,現在反悔不成?」
「不是,那個……她們還小。身心沒有完全成熟。你知道霜兒說什麼嗎?想放棄學業,生個孩子……簡直胡言亂語!」
「嘻!」女人笑了,「該打,怎麼就想生孩子了?雖說那麼多姐姐的肚皮大了,可也沒輪到她啊!我待會去教訓一下她,讓她等等,生孩子性子那麼急怎麼行?要慢慢來,而且也得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秩序啊,連姐姐我都沒生呢,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急什麼?你說是不是,羽?」
公孫羽被她這一通饒舌搞得很無奈,鬱悶之下低頭在她的脖子上狠狠親了一口,疼得女人叫了起來:「噯,輕點,脖子肯定有吻痕了,明天又只能穿高領,你想悶死我啊!」
通過這一番逗笑,女人的心情徹底多雲轉晴。她看了看公孫羽,忽然訝然道:「羽,如果紫蝶是我親妹妹的話,那末你且不是將我們姐妹三一網打盡?」
公孫羽揪了揪她的小鼻子,道:「你以為你們是魚啊,還是一網打盡!」
北宮靈雨嚶笑一聲,伸手抱著他的脖子,歎道:「羽,無論花幽蘭是不是我父親的情人。無論紫蝶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支持你。我說過:你所想,便是我所想,你所求,便是我所求。這句誓言,一輩子都有效。」
二人四目相對,剎那間,一股心神相通的感觸油然而生,四唇也自然地交合在一起,女人那粉嫩的小舌尖伸進他的大嘴,挑逗著男人的神經。
火熱的吻挑動了男人的情火,他雙手在女人身上不斷撫摸,直至捉住她那對傲挺飽滿的雪峰。
「嚶!」女人輕輕呻吟起來,按住他的魔爪輕輕揉動,推開他的腦袋低聲道:「羽,你……你想要我了嗎?」
公孫羽氣息已經相當紊亂,懷中的妖嬈是他一輩子的最愛,也是最能蠱惑他的妖女,他在她的耳垂、脖子上親吻著,低聲含混道:「沒有……」
「可我……我想要了!」女人伸出小手探入他火熱的胸膛,熱情地撫摸著。甚至順勢而下,摸到他的腹部,最後小屁屁往後挪動,繼續……
「嘶嘶!」被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這麼撫弄,男人簡直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不行的,雨兒,不要弄那裡,我會真的忍不住吃了你!」
「吃就吃唄,本小姐還怕了你不成?」北宮靈雨妖媚地嬌笑著,這個時候的她沒有了高貴矜持,沒有了冷艷秀雅,如同狐狸精般勾魂攝魄。
「我忍,我忍!」男人喘息著,甚至將雙手伸到女人襯衫內,那雙如剝殼雞蛋般滑嫩的雪峰於是落入魔爪,這份噬骨的快意頓時讓他幾乎窒息起來。
正待剝開她的衣裳,女人卻猛然將他推開,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拉著他低聲道:「羽,我……我不想在這裡失去我的第一夜。去我的房間好嗎?」
公孫羽微微遲疑:「你房間沒人嗎?」
「沒有,今夜我特意獨眠。羽,我們過去吧!」女人微微沙啞著聲音道。這聲音空幻而妖媚,就像無人荒島的女妖那般誘惑著男人的心。
公孫羽點了點頭,忽然伸手猛地抱起女人,朝下面疾走。女人身體突然懸空,驚嚇地尖叫一聲,隨即咯咯一笑,抱著男人的脖子將小腦袋埋進他的胸口。陶醉地嗅吸著他那令人著迷的體味。
3o秒後,男人抱著他的戰利品勝利抵達女人的香閨,將她放到大床上。相互解除全身裝備後,女人忽然推開他的手翻身坐了起來,低聲道:「羽,我……我去下洗手間……那個,你等一會……」
「呃……好,我等你。」公孫羽鬱悶地說。人有三急,或許是她情緒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有去洗手間的**。
一分鐘後,一個**的嬌軀挨了過來。
依然是同一品牌的香水味,不過體味卻……難道是因為去洗手間的緣故?
公孫羽微微有些詫異,可女人已經縱體入懷,一手擒住他的小龍,一手在他的胸口撫摸,小嘴則蓋住他的大嘴,靈活的舌尖倏地侵入他的大嘴中。
他沒法阻擋她的熱情誘惑,於是用舌頭纏繞著它,品嚐著它,芬芳而甜蜜。這不是北宮靈雨,公孫羽忽然心中有了明悟,然而刺激和香艷的感覺卻纏繞著他,他的身體竟然依然那麼亢奮。
內媚的女人顯然不再滿足接吻。誘惑地抬起一條腿,放在他的身上,拉著他的大手去撫摸她大腿內側滑嫩雪白的肌膚,最後甚至探到花叢中。兩腿間那逐漸積聚的閃光露珠成了點燃他燎原慾火的最後那點火星。觸及她的花瓣,輕柔地撫摩著,為順著手指流淌的潮濕驚歎。
她閉上雙眼,隨著挺翹的豐臀輕輕扭動而呻吟……
她俯向她,隨著她紅唇的漸漸靠近,他聞到了**的芳香。嘴唇合上他的嘴唇,她的舌頭飢渴地挖掘著,纏繞著他的舌頭,挑逗地在他嘴裡四處游移……
他能感到她的身體隨著他的手的運動而搖擺,帶動她溫軟的雙峰輕輕上下磨擦他堅實的胸膛……
她的一隻手移上他的胸膛,指甲輕輕刮擦那強健的肌肉,另一隻手則找到了
他的小龍,如羽毛般滑過它……
她的呼吸因他在那濕潤之地繼續的探索而粗重,她配合著他的節奏上下移動著,探索著他的長大,正如他探索著她的深邃……
他用另一隻手插入她那絲綢一般順滑的長,纏繞著它,將她拉向又一個吻。她愉快的歎息聲只讓他的情焰愈加熾熱。
一聲低低的痛呼,**的深淵開啟,如地獄熔岩般的熱情瞬間吞噬了二人,一切不再重要,而只有**和熱力。
放開她的頭,他的手指帶著熱力滑向她的胸前,留下一道燒灼的軌跡。他
握住其中一座雪峰,拇指環繞著峰頂的粉紅雪蓮,摩挲著雪蓮中央鮮艷欲滴的珍
珠,讓她喜悅地出低沉的長聲尖叫,更激烈地搖擺著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
抖。用力緊閉著雙眼,她出一聲短促的叫喊,旋轉著髖部,雙手一遍遍地握成
拳頭又放開,指甲抓撓著他,任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將她衝往天涯海角。
終於,她直起身子,坐回到自己的腿上,抓住他的大手。她的舌頭由掌心開始直達每個指尖,將快感的電光自上而下送入他的脊髓。
女人的指甲在他身上刻出一道道暗紅的深深傷痕,將痛苦和愉悅融合為肉慾的狂歡。男人握住她的雪峰,輕輕壓搾著它們,爾後將手指滑過那枚鮮紅的櫻桃,來到她曲線柔美的雪頸。
最後一聲尖叫結束了這場鏖戰,女人的身體已經濕漉漉的浸滿了汗水。
他一隻手環過她的後頸,在如絲的秀中穿梭,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面頰。
「告訴我你的名字。是雨兒讓你來的吧?」公孫羽問。
女人沉默著。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辛西婭?」公孫羽低聲問。
「為什麼是我?」女人低聲道。
「雖然你的皮膚與華夏人幾乎毫無二致,可你的頭卻有本質的區別。在莊園裡,西方女性只有你和埃米莉、貝芙麗,可貝芙麗的身材與你不合,甚至就連埃米莉也不如你這麼豐滿……」
「嫌棄我胖嗎?」在西方豐滿是讚譽,但辛西婭接受的東方文化熏陶太深,觀念已經漸漸向東方靠攏。
「沒有。」公孫羽微微一笑,在她的酥胸上撫摸一下,這對碩大果然驚心動魄,足夠傲視群雄。平日裡,她們掩藏在寬大的禮服中都可窺探其豪碩之色,更何況現在直接碰觸?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雨兒會讓你替代她?剛才中途溜出去的是她吧?」
「是她。大小姐她……不想我離開莊園,一輩子都在一起。」
「你呢?難道你就這麼聽任她的安排?」
「我也不想離開。」
「僅此而已?或許我錯了。」
「不,你沒錯。我……其實我……」女人語屈,猛然吻住他大嘴,二人再次舌吻起來,半晌後她才抬頭低聲道:「其實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我上次誘惑你,並不完全是因為她。」
「花幽蘭?」
「嗯。她是我的保護人,曾經我流落在倫敦街頭,被那些乞丐欺負,冬天差點凍死。那個寒夜,就在我被一個男人抓住脫掉全身衣服,試圖刺穿我身體的時候,是她無意中經過救了我,然後帶回東海接受了最傳統和最優雅的文化教育。你知道嗎?曾經她是想將我培育好了送給北宮前家主,不過他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你就不怨恨她?」公孫羽憐惜地吻了吻她。
「不,是她給了我重生。」女人仰頭回吻,公孫羽甚至在黑暗中都看到了她那自然的微笑,「更何況,現在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