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過後便是寧謐的傍晚。晚霞掛在女人的臉頰上,嬌體被輕薄的蠶絲被覆蓋,連綿起伏,線條優美。
二女一左一右抱著男人甜甜蜜蜜地說了一些話後,很快相繼陷入香甜的迷夢中,呼吸也漸漸悠長平緩起來。在剛才不亞於一場劇烈比賽的運動中,她們著實累得狠了,需要深深的睡眠來補充體力。
大約轉點後,公孫羽悄然坐起來,在二女火熱而滑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輕輕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雪臂,倏地溜了出來,穿上短褲、t恤,隨即踮著腳尖走了出門,朝樓上某間房摸去。
上樓後,公孫羽不由苦笑起來。都十二點了,還有兩個女人沒解決,女人多了果然好累。據說南方某縣委書記,情婦多達上百人,不知那傢伙是如何應對這些怨婦的。
然而剛剛上樓,一雙亮晶晶的黑眸卻在樓道最裡處盯著他。
公孫羽一哆嗦。走了過去,那人卻倏地縮了回去,將門輕輕掩上。公孫羽伸手一扭,卻已經鎖上了。門上的每一個小天使背後的羽翼伸展著,貌似都在嘲笑他般咧著嘴傻笑。
公孫羽澀然一笑,坐到地下,捧頭一歎。
門果然開了,女人嬌屈地盯著他幽幽道:「小羽,你明知道我會忍不住開門的,所以就使這樣的小手段。」
「雨,為什麼還沒睡?」公孫羽站起來將她擁入懷中。
女人微微抬頭,接著地燈的餘暉凝眸盯著他,低聲道:「羽,我睡不著不是因為你和菱菱、小雪她們,而是……」
「而是什麼?」公孫羽濃黑的劍眉微微一皺。北宮靈雨如此吞吞吐吐的情形很少,至少說明她所要說的事情相當重要。
女人遲疑一下,忽而嫣然道:「還是明天再說罷。那事情並不算很急,就算急今晚也解決不了。你先過去睡吧,榮蓉她們應該等很久了。」
公孫羽一怔,不再追問,卻低聲笑道:「你怎麼知道她們等很久了?」
女人竊竊輕笑說:「她們的房間沒帶衛浴。11點至12點之間,蓉姐和柔柔每人去了三次洗手間,都被我給聽到了。嘻嘻。」
「好笑嗎?」公孫羽問。
「嗯,真可謂戀*情熱啊!尤其菱菱和蓉姐,兩個平素裡對人冷若冰霜,凜然不可侵犯,讓人高山仰止。不料都淪陷在你手裡了!嘻嘻!」
「要不要我也讓你淪陷一下?」公孫羽在佳人的俏臉上輕輕一吻。濃香馥郁。剛剛從被窩裡出來,全身都帶著溫溫的清香,極其好味。
「不要!」北宮靈雨嘻嘻笑著推開他,隨即指指那邊,低笑道:「她們還在等著呢。我呢,是盤子底下那塊,跑不掉的哦?」
隨即女人推開自己的房門,給男人一個飛吻,閃身進入房間。
公孫羽默然苦笑,來到榮蓉和雨柔共住的房間,她們果然給他留了門。輕輕推開,地燈映射下卻將二女已經相擁而眠。顯然她們等得實在是疲累了,於是不耐地沉沉酣眠。
公孫羽過去為她們蓋好蠶絲被。雖然氣溫不低,但氣節已經漸漸入秋,夜間裸露的肌膚摸上去已經冰涼一片,如果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剛剛將蠶絲被一動,榮蓉卻睜開了眼楮,看到是公孫羽,黑眸爆閃一下,隨即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她向邊上微微擠了一下,讓出一些地方。隨即朝公孫羽勾勾手,示意他上、床。
公孫羽輕輕走了過去,女人將他拉近,隨即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羽,想死我了!最近你這麼忙,都沒時間陪我!」女人幽怨地盯著他說。
公孫羽無奈了,準備脫衣解衫,赤誠相見,然後雙雙探求人體的奧秘。然而榮蓉卻抓住他的手,忍不住嗤嗤笑道:「臭小羽,你將我的話都想到哪裡去了?」
「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公孫羽詫異地問。
榮蓉竊竊笑道:「樓下那兩個色女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我啊,是讓你過來,咱們純屬精神上的交流。」
公孫羽上、床抱著她,吻了她溫熱的臉頰一下:「我看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上次,還有上上次,哪次不是由精神到**,交流個遍?」
榮蓉羞得簡直抬不起頭來,將腦袋藏到公孫羽的懷中,嬌嗔地扭動著他的肉肉,低聲道:「壞蛋,人家今天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嘛。最近你這麼累,晚上又讓那兩個丫頭折騰了很久,我……我是心疼你呢!」
公孫羽燦然一笑道:「還是有個姐姐好,知道心疼人。」
此言一出,榮蓉卻鬱悶了:「羽,你是不是一直嫌棄我年齡大了?」
「你年齡大嗎?」公孫羽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脖子上、纖腰上摸了幾把,笑道,「哪裡大了?這些都還僅僅只有十八歲!」
「嗤!」榮蓉被他摸得渾身麻酥酥的難受。忍不住低笑出來。
公孫羽伸個懶腰:「呃,既然是精神上的交流,那我們睡吧?」
「嗯。」榮蓉在公孫羽懷中找了一個好位置,安逸地閉上眼睛。公孫羽抱著她,另一支手卻情不自禁地伸到雨柔那邊。雨柔在睡夢中貌似覺察到般,甜甜地笑著抱著那支手,如同得到天下最大的寶貝般緊緊摟著不放。
第二天,在將北宮靈雨送到金鼎後,二人交談一番。
本以為北宮靈雨所述是公事,但聽完之後公孫羽的臉卻青了。如果事情千真萬確,那末公孫羽將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了!
震驚,爆驚!絕的勁爆大新聞!
公孫羽當時差點沒有暈厥過去,眼睛金星直冒,雙手撐在茶几上才不至於失態地倒下,而呼吸已經徹底紊亂,脖子上的青筋也罕見地抽搐起來。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北宮靈雨道,「所以,你必須馬上去浙江,將孩子和孩子媽帶回來。而我們的移民計劃,我想進度應該加快了。朱洛上次又和那邊的人聯繫了一次,他們出價還算公道,不過就是我們這邊複雜了些。你的女人貌似都沒有搞定。」
公孫羽苦笑道:「除了你以為,榮蓉、菱菱、柔柔、小雪,另外加上洛雲……」
「就這些?」北宮靈雨戲謔地問,「妃櫻怎麼辦,真的丟下她?瑤瑤要不要也入外籍?還有留學的那五個,我不認為她們會放棄你!」
「呃,那個,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收她們幾個吧?」
「怎麼不會?你想讓霜兒拿刀子砍我?這次留學的事情,她可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心。羽,我是不敢告訴她,你已經將她們五個排除在外。否則我可以想像得到聖誕節的時候,她會瘋狂的!」
北宮靈雨看到他那張臭臭的臉孔,不禁撲哧笑了起來。「我看你很能嘛,御女不疲,加上她們幾個小傢伙,根本就沒問題嘛!」
公孫羽無奈道:「雨,關鍵是時間不夠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的時間很緊張,工作量也很大,所以……」
「所以沒時間陪我們,怕我們成了心生怨懟的怨婦?」
公孫羽實誠地點頭:「有這個憂慮。」
北宮靈雨盯著他正色道:「其實,這是因為我們家庭人員過於複雜的緣故。從政、從警、從商、求學,各行各業,大家平日裡分多聚少,所以才感到相互間欠缺溝通和交流,日後就會好些。」
「日後好些嗎?」公孫羽詫異地問。
北宮靈雨斷然點頭:「當然。一旦加入了某國國籍,而且咱們家所有人的資產都聚集在你的名下,而霜兒她們求學完畢,大家就會有很多時間相處。譬如雨柔和我,有多少幽怨?」
公孫羽默然點頭。
北宮靈雨又道:「還有一個問題是,現在你相當於是寄居,所以大家去莊園經常感到有些尷尬。譬如榮蓉、葉紅菱,甚至是妃櫻,她們住幾天就回家住一段子,這樣你們之間的見面時間就更短了。」
公孫羽攤攤手苦笑道:「讓我現在修一間級大別墅,是在不大可能。」
北宮靈雨沉吟道:「所以,什麼時候我將莊園轉到你的名下,我想霜兒應該沒有意見。」
公孫羽心中猛然一驚,道:「我有意見。」
「意見可以保留,反對無效。」北宮靈雨道,「羽,直到這個時候你還和我分清什麼?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這一點難道你還有疑問嗎?」
公孫羽搖頭道:「雨,我們之間當然是這樣。不過,在世人眼裡,甚至雨柔、小雪她們的眼裡。都是有區別的。」
北宮靈雨怔怔地盯著他,秀眸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傷痕。
公孫羽心中一疼,伸手攬過她:「雨,我知道你的意思。沒轉過來,我們都像寄居,如果轉過來她們才會將莊園當成家。」
北宮靈雨詫異道:「你確實懂了啊,怎麼……」
公孫羽苦笑道:「男人有男人的尊嚴。雨,你必須懂這一點。」
「那末……你就讓她們繼續游離於家和寄居之間?」
公孫羽沉思片刻道:「如果可以,我會以資產慢慢收購莊園。不過,那是婚後的事情了。至於你的資產、柔柔的資產,都是你們個人的。我相信菱菱、榮蓉、小雪她們不會有和你們平分的意思。」
北宮靈雨聞言登時惱了,一把將他推開:「羽,你……你能不能別傷我?難道我的財產就不是你的了?別人的看法真的那麼重要嗎?或者咱們還真的大難來臨各自飛不成?」
在北宮靈雨的強勢堅持下,最終男人退讓了。女人的愛是如此的無私和深厚,這讓他感動之餘,也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
浙江。桐廬縣,地處富春江、分水江交匯處。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雲興霞蔚,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風景之秀麗在浙江幾乎屈一指。古人云:浙西勝地,江南第一。
這裡山高林密,江水清澈見底,似漓江而勝似漓江。峽谷、平湖、孤嶼、懸崖、瀑布、奇松,萬物皆可入景;而泛舟江中,山映明鏡中,帆浮翠屏間,舟行景移,宛如一幅流動的天地水墨畫。
在桐廬古縣的街道上,一名少、婦推著一輛嬰兒車漫步其間。少、婦相貌極美,在眾人之間顯得絕麗脫俗,與眾不同。剛剛鉸短不久的秀漆黑閃光,彎眉如月,雙眸如星,翹挺小巧的鼻樑,薄薄的紅唇。標準的瓜子臉,極具古典美女的韻味,乍一看甚至懷疑她是從畫中走下來般。
「茵茵媽,又來買奶粉啊?茵茵真能吃!」
賣場的售貨員和少、婦已經熟識,笑著招呼道。如此絕色佳人,誠然通吃男女老少,就算同為少、婦的售貨員也不例外,待她分外尊敬、禮貌。
少、婦嫣然笑道:「是呢,茵茵這幾天又長胖了兩斤呢。上次買的衣裳現在又有些小了,每天都叼著個奶瓶,真真是個好吃鬼呢!」
「還沒奶水嗎?」售貨員低聲問。
少、婦那凝荔的雪腮頓時倏地浮上一抹淡淡的輕紅,顯得艷麗無儔,一時甚至讓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售貨員都看得呆了。
「茵茵媽,你……你長得可真好,簡直就比電影明星都要漂亮。你這皮膚,就像白玉一樣,真難為你保養呢。對了,你用什麼護膚品?」
少、婦微微羞怯地一笑:「化妝品嗎?自從有了茵茵,我幾乎沒用,最近才和茵茵一起共用*霜呢。」
售貨員驚歎道:「天生麗質啊!我看要是你生在古代,只怕比西施還漂亮呢!」
少、婦俏臉上的紅霞愈濃郁,匆匆選好奶粉,放在嬰兒車後面,隨即付錢推著嬰兒車朝家裡趕去。尚未滿月的嬰兒在車內安然享受著睡眠,胖乎乎的嬌嫩小手還緊緊抓著一個奶瓶不放。
孩子很健康,自出生以來就未曾病過一次,體質之佳讓體檢的醫生都不禁為之驚訝讚歎。「這孩子長大絕對是個運動健將!」醫生們異口同聲地說。
少、婦燦爛地笑了。也不看看孩子他爸是誰。就他那體質,孩子當然身體好了!
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些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後,少、婦朝臨江別墅緩緩走去。已經離開東海整整六個月了,這六個月她便一直隱居在桐廬和天目溪別墅中,兩地輪流居住。不過在生下茵茵後,為了孩子她最近幾乎定居在桐廬縣城中。
那個壞傢伙,現在還過得好吧?很久沒有和東海聯繫了,最近換的新手機號碼,甚至連菱菱都沒有告訴,她一定很擔心吧?
一夜的折磨,竟然換來一個孩子。未婚先孕,與老父之間的劇烈爭吵,世人的種種目光,這些加諸在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身上,壓力之大毋庸敷言。
「云云,孩子是誰的?你給我馬上說出來,老子要去宰了那小子!」
「如果你膽敢生下這個孩子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家門,洛家上百年來還從來沒出過你這樣傷風敗俗的子弟!」
「滾!滾!!滾!!!我就算從來沒生你這個孩子,百億家產到時候全部捐給國家就是了!」
少、婦將孩子安頓好。讓保姆照顧著,自己坐到陽台的一張安樂椅上,微微擋著,凝視著江面上的輕帆,秀目中噙著晶瑩的淚珠。
為了這個孩子,老父甚至氣得心臟病復住院,而她在醫院中被父親給趕了出來,老父甚至揚言要與她徹底斷絕關係。
「臭傢伙,你為什麼要禍害我?」少、婦啜泣著摀住俏臉,嬌弱的肩膀微微聳動,「可孩子是沒罪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好好養大……」
「叮鈴鈴!」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你是誰?找甚人?」陝西保姆操著微帶陝西腔調的普通話大聲問。
然而來人卻並沒吭聲,隨即保姆叫了起來:「你幹啥呢?你不能上去,上面是主人家的住房。呀,你……你咋打人呢?」
洛雲吃了一驚,有人來家裡找麻煩了嗎?
站起來過去一看,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迎上去道:「爸爸!」
來人帶著兩名五大三粗的保鏢,年紀雖然不過六十幾,滿頭卻已經遍染秋霜。他的神色間相當嚴厲,雙目盯著洛雲冒出熊熊怒火。
「這就是那個孽障?」他指著孩子問。
洛雲一個箭步竄到孩子面前,將她與洛名棟隔開:「爸,不要孽種孽障的亂叫,請尊重我和我的孩子!」
「尊重,你就尊重過我這個老父親了嗎?」洛名棟全身都顫抖起來,指著自己的頭:「幾個月,僅僅幾個月,原來花白的頭全部白了。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了吧?」
「爸,對不起!」洛雲凝視著父親的頭悲痛地叫道。
「對不起?好簡單的一句話!」洛名棟淒涼地笑了起來,「洛雲,我生你養你二十幾年,就是為了這句話?你也對得起過輩的母親嗎?」
「爸爸!」洛雲泣不成聲。孩子或許受到影響,忽然大哭起來。洛雲顧不得抹眼淚,連忙抱起孩子,抽泣哽噎著撫慰孩子。
「別哭,絲絲……孩子別哭,媽媽在……絲絲!」
洛名棟仇恨地盯著女兒懷中的孩子,冷冷道:「洛雲,看在你過輩媽媽的份上,今天我再次原諒你。只要你說出這個孽障的父親,然後將孩子交還給他,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生,你依然是我洛名棟的獨生女!」
洛雲的嬌軀劇烈地顫抖一下,痛苦地搖搖頭:「爸爸!」
洛名棟的臉孔微微扭曲起來,盯著她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孩子,我已經成為浙江商界的笑柄!」
洛雲變色大變:「我有孩子的事情是誰傳出去的?」
洛名棟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這裡可是浙江,是我的老家。雖然你回老家很少,但不見得沒有人不認識你!你說你。為什麼一定要將這個孽障生下來?」
洛雲澀然道:「爸爸,這是一個生命,你知道嗎?」
「生命?世間的生命多去了,難道還在乎這一個?」洛名棟冷冷道。
「可這是我的孩子!」洛雲微微有些憤怒了,秀目再次蒙上霧氣,「爸爸,五月份在四川救災的時候,我看到很多家庭,他們的獨生子女死在那場大災難裡,他們抱著孩子的屍體絕望地嚎哭。那個場景,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不會這麼說。生命,真的很寶貴,更何況這是我的孩子!我的親骨肉!」
洛名棟怒道:「當時孩子都沒成型,打下來根本不能算是個生命!」
「為什麼不是?」洛雲抗聲道,「幾個月的胚胎就不是生命了?哪個人不經過十月懷胎,誰願意自己的生命在母親的肚子裡就被扼殺!我的孩子,我當時就感到她生命在我的腹中脈動。讓我殘忍地殺死她,做不到!」
「所以你情願要這個孽障,也不要生你養你的老父親?」
洛雲澀澀道:「爸爸,您說錯了。是您不要我娘倆,嫌棄我娘倆給您帶來恥辱,辱沒洛家門風,讓您成為笑柄。爸爸,現在茵茵都出生了,你……」
「我說過了,只要你說出這個孽障的父親,然後將孩子交還給他,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生。告訴我,那個作惡的男人是誰?」
洛雲臉色蒼白起來,微微往後一退,抱著孩子的手微微緊了一下:「這是我的孩子,與任何人無關,我也不會將她給任何人!」
「你一個人能生出孩子嗎?」洛名棟不屑地冷笑一聲,隨即痛心地縮:」云云,我也已經作出了很大的讓步。你也要想想,你還未婚,以後帶著個孩子如何成家立業,如何作出一番事業!?」
「事業很重要嗎?」洛雲淡淡道,「在四川大地震現場,我才清醒地認識到,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名利富貴,皆如塵土。一場地震,所有的財產都灰飛煙滅,可只要保存下生命,一切才有可能。」
「我真後悔讓你去四川了!」洛名棟怒道,隨即上前一步,伸手道:「孩子給我。馬上!」
洛雲的臉色再次大變,退了一步,緊張地問:「爸爸,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不處理她,我處理!」洛名棟冷冷道,「你放心,我會給她在國外找一戶好人家,不會辱沒你的!」
洛雲憤怒了,雙臂拱起,如鳥兒般護衛著女兒:「爸爸,你不能這麼做,她是我的女兒,任何人沒有權力決定她的命運!」
洛名棟嘿嘿冷笑道:「你也是我女兒,我難道沒有權力管你?」
洛雲道:「你又權力管我,可我有權決定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更有權生兒育女!爸爸,我今年25歲,早就成年了。我有能力撫育自己的孩子,有權力決定自己的命運!」
洛名棟盯著她問:「云云,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是!」洛雲異常堅決地回答,「我的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拋下她不管,無論是給他,還是送到國外,都不可能!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撫育!」
洛名棟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堪,很震怒,甚至透著一絲猙獰之色!他臉如寒冰,大手一揮,隨即朝後走去。而同時,兩名身高過19o公分,體重過1oo公斤的保鏢迅朝洛雲b近過來,目光灼灼盯著她懷中的嬌兒。
「你們……想幹什麼!?」洛雲厲聲喝道,神色森然。
「小姐,請將孩子交給我。」其中一個黑臉大漢沉聲道,「老爺的指令我必須服從,這個您是知道的。得罪了。」
「不可能!」
洛雲怒喝道,隨即抱著孩子往樓上就跑,兩名大漢連忙追了過去。陝西保姆見主人受脅迫,護主心切,衝了上去,被另一個馬臉大漢一把拎起來,丟小雞般扔出去老遠,吧嗒一聲跌在沙上,暈頭轉向的站不起來。
被保姆這麼一阻,洛雲總算逃到二樓。但那兩名保鏢身手相當敏捷。不過數秒又b近過來,那名黑臉大漢叫道:「小姐,請不要作無謂的掙扎,以免我們不小心傷害到您!」
洛雲一步步退到陽台,絕望地搖頭,淚水在風中飄揚:「不,我絕對不能將茵茵給你們,她是我的命根子,是從我身體裡分出來的一部分,如果你們膽敢再b我,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著,她便一腳跨到陽台闌干之外,盈滿淚水的黑眸充滿了絕望和堅決。
「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黑臉大漢沉聲道。
洛雲淚流滿面,冷笑道:「為難你們,當你們想從一個母親手裡奪走孩子的時候,到底是誰在為難誰?你們後退,後退!否則……」
她再次往闌干跨出一點。兩名大漢相視一眼,相繼退後一步。黑臉大漢抬起雙手往下一按道:「小姐,請冷靜,我們立即離開!」
洛雲一驚,難道這麼簡單他們就放棄了?不可能啊!
但那兩名黑衣大漢真的一步步退出了陽台,隨即閃身而出。洛雲在陽台上等候了良久,別墅裡一片死寂,就連陝西保姆阿芳都沒有任何聲息。
「阿芳,阿芳!」洛雲叫了幾聲,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遲疑了片刻。緩緩地朝裡間走去,但在門口處站住,探出螓張望幾眼。一切貌似都正常,樓上沒人,眼中所見,樓下客廳也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