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鹿小幽通話完畢後,男人「憤怒」地轉身,女人連忙側身就逃,但卻被男人一把擒住,隨即壓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親密地全面接觸。在阿拉斯加時接觸雖多,畢竟衣物極厚,今天二人卻衣衫單薄,給人的感觸強烈很多倍。
男人的氣息很快急促起來,而女人的**也在大幅起伏著。
如果不是雨柔在,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未可料定。隨著身體的挨蹭,兩人的目光和心異樣起來。
在****方面,兩人都屬新手。北宮靈雨尚是處子,因為靦腆而保守的個性,就連沐浴時都不敢過分碰觸身體幾處羞人的地方,嬌軀敏感之極。此刻二人衣著單薄,身體摩擦間,平素壓抑著的**不由潮湧而起。
男人身體已經開始變化,呼.吸漸漸粗重;女人雙頰酡紅,媚眼如絲,嘴唇嬌艷欲滴起伏不停。
漸漸的,四唇相接,女人那粉嫩的.小舌尖竟然大膽地頂到男人的牙齦上!
男人會心地開啟大嘴,將那香.甜的小舌尖吸入,二人不斷交換著口中的液體,品嚐著對方的味道,**更是奔湧。
女人突然感到下面一熱,一股奇怪的液體竟然自.花房中迸濺。她不由心中大驚,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捂著火熱的臉孔跳起來,朝董事長專用洗手間衝去!
男人也頗不平靜,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昂揚怒.挺的下面平復,苦笑著撥通金邦的電話:「金邦,是我。」
「羽爺,您回來了?」金邦顯得相當驚喜。
「是。金邦,我讓你按照最新方法訓練的秘密戰隊.最近有進展沒有?」
「羽爺,效果非常.顯著。他們現在還在太湖地區拉練,一個個壯實得像牯牛,紀律也非常嚴明,絕對可以和英雄社的精英媲美!」
「很好。金邦,你給我辦一件事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是,羽爺,我一定辦好!」
公孫羽掛了電話後,沉吟片刻,正待離去。
北宮靈雨忽然走了出來,道:「小羽,今晚有個慈善拍賣晚會,你陪我出席吧。上次我給訂購的那套銀灰色man西服不錯,我給你放車裡。」
公孫羽的眼睛微微瞇縫一下。那套man西服是五個月前訂購的,最近才郵寄過來,價格是1.975萬鎊,純手工製作,製作耗時15周,期間經過多次全息投影通訊,一再確定公孫羽的體型和形象。
今天北宮靈雨突然將這件天價西服特意取出,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羽,我想徹底公開我們的事情,你不會介意吧?」北宮靈雨顯然看到他眼中的猶豫,走了過來,為他整整衣服領子,凝睇著他低聲問。
公孫羽默然苦笑。雖然心早有所托,雖然一直以為自己非她不娶,然而一旦當這份戀情徹底公開時,心卻有著惶然的感觸。
葉紅菱、程雨柔、關玉雪,甚至朱若蘭、北宮靈霜……
男人忽然發覺自己惹下的情債是如此深重,以至於幾乎無法償還。
「不介意。」雖然心糾結成一團,但公孫羽還是貌似輕鬆地一笑,伸手撫摸了她的秀髮一下。無論如何,她都沒有任何過錯。如果要挑刺,那就是她對自己的男人太過寬容了,甚至是縱容。
女人直愣愣地盯著他,良久依偎到他的懷中。
他忽然察覺到懷中女人的嬌軀在微微顫抖,心中一震,低頭凝目,然而她卻將小腦袋藏得緊緊的。伸手托起她那圓潤的下巴,秀目有些淺紅色。
「我只是眼睛有些癢癢,沒哭!」女人顯然看到他眼中的異色,辯解說。
公孫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鬆開臂膀,轉身而去。身後的女人的笑容中,點點晶瑩在眼眸中閃現。
三十分鐘後,公孫羽在一家由藍蝶提供的酒吧裡與柳丹嫣密會。
相對冷艷白蝶的潑辣直言而言,藍衣女人淡漠很多,除了頷首與鞠躬外,一句語言都沒有,一切都如此彬彬有禮。某一瞬間,公孫羽甚至恍惚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莊園的那個西方女人。
「我已經在各個可能放秘密東西的地方找了。」柳丹嫣搖頭說,知性而冷艷的俏臉溢滿焦慮,「程明道今天回臣仕第一件事情就是提議在後天召開股東大會,要求重選董事長,而程峰在會上附和了他的提議。」
「有沒可能他將東西放在某件銀行的保險箱裡?」公孫羽沉吟著問。
柳丹嫣苦笑搖頭:「如果那樣的話,那份遺囑可能永遠也無法重見天日了!」
「程董的私人律師怎麼說?」
「他說如果沒看到遺囑,他無法提供任何信息,一切法律以事實為準繩。」
公孫羽點了點頭,隨即問:「程董除了城內幾處房產、城郊兩處別墅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產業?」
柳丹嫣遲疑片刻說:「還有兩處。一處在浦東世紀公園附近,那是程家老祠堂,有年歷史,是程家從杭州遷徙到東海的第一代人修建的。程董買它只是做紀念,偶爾會去那裡看看。第二處是閔行區的吳涇,那裡是程董小時後曾經居住的地方,至今還保持原樣。」
「他很念舊啊!」公孫羽微微一歎說。
「你是準備去搜查他所有的產業?」柳丹嫣問。
公孫羽點頭說:「是。」
柳丹嫣遲疑了片刻,忽然苦笑道:「你想聽故事嗎?很短。」
公孫羽一怔,凝視著眼前這個滿身是迷的女人,默然點頭。
「那是解放初期,吳涇遷入一戶人家,寡母和女兒相依為命。母親風韻猶存,女兒雖然年紀小,卻也出落得如花似玉。村裡的一些無賴男人,對這對母女虎視眈眈。不過,這戶人家的鄰居卻一直盡力維護她們,因為鄰居家是吳涇的第一大戶,所以孤兒寡母在吳涇相依為命,也能安穩過日子。
「十來年後,女兒長大了,更是嬌艷無倫,吸引得無數青年蜜蜂似的圍著她轉。不過女孩卻對鄰居家的大兒子情有獨鍾,鄰居家的大兒子也對她一往情深,而兩家大人也看在眼中。然而就在兩家即將聯姻的時候,文革來了!
「鄰家在文革中因為受到海外關係的牽累,被誣告成國民黨特務,全家受到批鬥,尤其鄰居家的大兒子因為性格倔強,更是被打得血人一樣。一個月後,鄰居家的父親、母親不堪毒打、侮辱,跳井自殺。鄰居家的大兒子竟然被人誣陷害死了父母,結果被投入監獄。
「在大兒子投入監獄的第三天夜晚,鄰家那對母女被闖入的幾個醉漢**了,原來他們誣告大兒子時就蓄有這份狼子野心。第二天,母親跳井自殺,而女兒在埋葬母親後,離開了吳涇這塊傷心地,去了蘇州。幾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女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傷心的淚水迷糊了她的秀眸,喉嚨因為哽咽而抽搐。
公孫羽給她遞過幾張紙巾,女人帶著濃重的鼻音說了聲謝謝,接過後將淚水擦拭乾淨,自嘲地笑笑說:「我是在自曝家醜,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
「不,那是一個時代的悲劇。」男人嚴峻地說。
女人的秀眸亮光一閃,問:「你對那個女兒怎麼看?她在遭遇侮辱後,沒有像母親那樣自殺,甚至生下了仇人的女兒,並將她撫養大。」
「她對你一直很疼愛吧?」公孫羽低歎一聲反問。
「很疼愛,甚至溺愛。」女人苦笑說,眼眶再次溢滿淚水,「可是每次我夜晚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都會發現她的枕巾被眼淚浸濕。」
「我從來就不認為一個女性在**被玷污後就必須自殺。」公孫羽斷然說,「令堂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從來沒有將自己的痛苦和仇恨遺傳到你的身上,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去尊敬。」
「可她還是自殺了!」女人垂下螓首,晶瑩的液體在不斷流瀉,「當我畢業那年,她服下整整兩瓶安眠藥。原來鄰家的大兒子經過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了她。她將我托付給他以後,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
公孫羽全身一震,點頭默然,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哀。
「吳涇的那處房產,就是那兩家原先居住的地方。程董早在改革開放後不久就將兩處房產買下來。至於那幾個**犯,一個個沒有好報,不是溺水,就是遭遇車禍,還有一個喝酒醉死。」
公孫羽默然點頭。如果是自己,或許做得更狠毒……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小心搜索,不會破壞那處房產的。」
「不。」女人搖搖頭,「其實裡面供奉了我母親和外婆的靈位,落款是我的名字。如果你進去會看到這些,所以我事先解釋一下,以免你會驚駭。」
公孫羽看了看她,忽然一歎問:「因為這些你就一直獨身?」
「不。」女人苦笑搖頭,「和這個沒有關係。我在學生時代曾經有過幾次戀愛,可每次相處不到一星期,對方都會提出**方面的要求,讓我感到很噁心。難道男人真的是下面動物?」
公孫羽聞言不由尷尬起來,吶吶無語。
「到處傳言我和程董之間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為什麼我卻一直沒有闢謠嗎?」女人站起來澀澀一笑,「我只是求得清靜,以免那些覬覦的男人蒼蠅似的圍在身邊。女人,有時候真的很難……」
柳丹嫣和程明敏的關係終於真相大白,原來與程明敏之間的曖昧竟然是這個女人的保護色。
公孫羽默然告辭女人,在路上沉吟良久,不禁喟然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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