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氛正有些尷尬的時候,忽然一道嘶啞可厭的聲音突兀「北宮小姐,你們原來也在這裡!呵呵,真巧啊!」
又是一個巧遇?北宮靈雨淡雅如仙的臉猛地一變,雙眸中閃過一道憎恨的幽光,舉起咖啡,就連轉頭的意思都沒有。
羅筱慧倏地站了起來,盯著來人冷喝道:「王偉,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一身白衣勝雪的王家大少滿不在乎地走了過來,精神抖擻,陰鷙的臉孔上溢滿假笑,身後跟著幾個身高體壯的保鏢。
突然,一杯咖啡直撲王偉而去,北宮靈霜冷斥道:「畜生,滾!」
王偉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後那名彪悍的保鏢突然將他一拉,閃到一邊,咖啡頓時潑灑在地面青磚上。
公孫羽雙眸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這個保鏢不簡單,至少是特種部隊出身!
「你,你……」王偉慌亂地指著北宮靈霜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北宮靈霜瞪著俏目冷笑起來,「我從來不養寵物,所以看到扁毛畜生就想打!」
王偉恨恨地盯了北宮靈霜一眼,但卻沒處發作,斜眼看到程雨柔正乖巧地坐在公孫羽身邊,登時暴怒起來,指著她竟然破口大罵:「馬勒戈壁,程雨柔,你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倒貼那個小白臉!」
此言一出。眾人差點沒驚倒!畢竟也算上流社會地人物。出言竟然如此粗鄙污穢。簡直與街上地二流子混混毫無二致!
程雨柔登時俏臉煞白。正待怒斥。公孫羽已經倏地站起來。
「看來你父母並沒有教育你怎樣尊重人!」岩石男人一步跨了過去。舉手閃電般朝王偉脖子掐了過去。
王偉可是知道公孫羽地厲害。大驚失色之下往後猛退。同時身後兩名自南京軍區某集團軍特種部隊退役地保鏢眼中閃出寒光。一左一右呼地竄了出來。四個碩大地拳頭猛地朝公孫羽砸去。呼嘯地拳風竟然凜然撲面!
程雨柔、白妃櫻、蘇伊美驚嚇地尖叫起來。但北宮姐妹、羅筱慧卻冷笑旁觀未語。她們對公孫羽地身手信心十足!
自那兩個保鏢現身後。公孫羽一眼就看出他們身手地高低。一般來說。地方特種部隊訓練時著重於外門功夫。尤其是抗擊打能力。開磚劈石。銅頭鐵臂。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高手中地高手。可惜地是他們碰上了公孫羽這個前特戰之王。內外兼修地一等一高手!
只見一個照面,人影一晃間,所有人眼睛一花的時候那兩名彪形大漢已經倒飛出去,而公孫羽已經逼到王偉身前,冷冷而居高臨下地盯著渾身索索顫抖的花花大少。
快!實在太快了!快得甚至就連那兩個所謂的高手也未來得及反應便感到自己肋部猛地巨疼,隨即飛出數米,癱軟在地上半天掙扎不起。
「你……你想幹什麼?」王偉驚嚇得差點失禁,一時軟倒在地。
對於公孫羽,他其實是知道厲害的,上次在杭州西湖國賓館公孫羽差點沒將他凌空給掐死!事後他曾經為此事拜會過無數武林高手,但最後竟然沒人能將事情說出個所以然來!
或曰:可能是遭遇了點穴高手,被人家暗中點住呼吸道附近血脈,導致缺氧;或曰:可能是被對方用白眉針之類的暗器暗算了頸部穴道;或曰:對方可能十分擅長某種麻痺神經地藥物,但這種藥物時效較短,所以很快就恢復。
然而,王偉對照當時的情景,怎麼都覺得這些人所言均不當,不能完全解釋自己心中地竇。從直覺上,在王偉的眼中公孫羽恰若一頭危險的猛獸,讓他很長時間都不敢找公孫羽的麻煩。也正因如此,剛才一看公孫羽伸手來掐就嚇得往保鏢身後就退。
公孫羽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提拎起來,冷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辱人者必自辱!」
說著,他一把將這個無能地花花大少搡出老遠,跌了個四腳朝天。
良久,兩個保鏢才緩過勁來,連滾帶爬地賴過來將王偉扶起,狼狽不堪地逃走。那二位也算是有眼光的,知道公孫羽這樣地人根本就不是自己這樣的人所能抗衡。
「果然好身手!」白平壽拍手大笑起來,「這個王偉自恃有幾個臭錢,和黑道不清不白,一向在圈子裡耀武揚威的,今天總算得了個教訓!」
「今天可不是第一次教訓他呢!」北宮靈霜驕傲地昂起了小腦袋,好像剛才打跑王偉的就是她這個巾英雄一般,「聽姐姐說,上次在杭州這個傢伙在公孫大哥面前差點沒憋死!」
眾女聽了連忙好奇地追問,北宮靈霜於是添油加醋地將上次在杭州西湖國賓館政府招待會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公孫羽聽了唯有苦笑而已,而眾女看他的眼光更是有幾分異樣起來。
白妃櫻眼露異色地看著回到位上安靜地端起咖啡地男人,又看了看正一臉溫情地凝視著男人的北宮靈雨,低聲嘀咕道:「難怪……」
至於程雨柔,公孫羽如此為她出手自然是感動得眼中異彩漣漣,亮晶晶地秀眸蕩漾出一團團的霧氣,小在桌下悄然牽在了男人地衣襟上。
公孫羽自然感覺到,心底暗自叫苦,臉上卻不敢稍有表示。
白平壽是一個聰明的人,出生在政治家庭地他最擅長的自然是察言觀色。顯然,他看出了北宮姐妹和程雨柔對公孫羽之間親暱的態度,這讓他相當不快。雖然一
悅色,但從骨子裡這位東海太子黨並不真的看得起只是他素來善於隱匿情感,眾女未曾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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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在公孫羽面前吃癟後,自然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非但在覬覦的玉人面前大丟其醜,而且美艷絕倫的未婚妻程雨柔看起來和那個臭小子之間還頗有些不乾不淨的瓜葛!
男人最貪圖的是什麼?
享受他人如花似玉的嬌妻。
男人最不堪忍受的是什麼?
戴上一頂甚至幾頂綠油油的頭巾!
雖然王偉和程雨柔之間只是父輩口頭地婚約而已,但他早已將這個絕色嬌娃看著盤中餐。如今竟然有人膽敢虎口奪食,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偉於是忘卻了剛才的膽怯,一雙陰鷙的細眼閃爍著狠毒的寒光。但他沒有過分衝動,沉思良久之後才掏出電話和人聯繫起來。
毛鎮飛那伙打手由於辦事一再失手最近已經受到警方的嚴密監控,加之出於對那群窩囊廢的不信任,所以他找的是江蘇省的某位黑道大佬。
「二爺,您好,我是小偉啊……呵呵,是,老爺子身體好著呢……嗯,我在錦湖。對,程家地錦湖……有個事情我想二爺幫個忙,借我幾個人用一用……嗯,是這樣的,xxxx……那個小子竟然搞到我未婚妻頭上,您說我忍得了嗎?如果這都能忍我他媽還算不算男人……我計劃是這樣:xxxx……您看成嗎?呵呵……謝謝,謝謝二爺,事情成了我一定去石頭城當面謝您,還將我家老爺子珍藏地那瓶1860都給您偷來……」
打完電話後,王偉陰陰地笑了起來,隨即又聯繫了一下自己嫡系部下。
畢竟這位大少在黑白道混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些自己的班底。至少通過某些關係,搞到了十幾個退役的特種兵。
剛才那一戰讓他對這些花大價錢搞來的特種兵很失望,但這些人在以往的戰績還是相當彪悍地,如果計劃得好,一群餓狼未必就不能咬死一頭雄獅。當然,如果那頭雄獅本來就處於垂死狀態的話,那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王家大少甚至yyy起公孫羽被擒,自己踩在他頭上爆笑地情景……
在王偉的調派下,兩路人馬很快行動起來。江蘇這邊一派以一位染了一撮白毛的凶悍小子為首。這位白毛小子雖然在東海籍籍無名,但在蘇揚道上卻是赫赫有名的「白毛獅王」。這位白毛獅王的胸口是一副巨大而猙獰的白毛獅子頭刺青,而背部則刺了一幅雄獅咆哮地圖案。
白毛獅王是蘇揚黑道上著名的打手,武功非凡,一身自外而內地橫練功夫非同一般,等閒數十條大漢不得近身,據說在蘇揚黑道爭鬥中身上已背負著至少十幾條命案!
更讓人恐懼的是,這個白毛小子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地傢伙。他相當有頭腦,不是那種但知道打打殺殺的人,要不然以他地功夫身上背負的命案會多上幾倍!
相對來說,他是一個冷靜的人,一個就算在群毆時鮮血四濺的環境中也能保持冷靜頭腦的人。他天生就具備一種大局觀,能在群毆中超脫出來,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在幫派鬥爭中一向所向無敵,百戰百勝。
金陵幫能夠成為江蘇老大,白毛獅王居功至偉。金陵幫老大,石頭城的黑道教父曾經這樣評價自己這位部下:「楊鑒啊,可惜生錯了時代!如果在古代,他絕對是韓信、李靖這樣的絕代帥才,他天生就是一個傑出的將領!」
在接到老大的命令後,白毛獅王楊鑒並沒有立即牛逼哄哄地帶人往錦湖就沖,而是通過某些渠道打聽了一下對手的虛實。
在得知對手的實力,以及上月那次失敗的刺殺後,楊鑒在石頭城的教父面前沉吟了良久。
「爺,這個對手不是那麼簡單。上次世貿刺殺案,出手的有兩個是亞洲排行前列的殺手,還有幾個也算得上是殺手界有點名氣的人物,可是全部折在那個保鏢手上!再說,錦湖是天眼幫的地盤,我們這樣做有違江湖規矩。」
「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並不伸手?」一個頭髮雪白但卻面色紅暈的五旬老者咬著一根極品哈瓦那雪茄淡笑道。
「不!」楊鑒冷冷道,「上次為了那批軍火,我們已經欠了王家一個情。親兄弟也明算賬,這次王偉的事情不小,我們就當是還他那個人情罷了。」
「有把握嗎?要不我讓小三去。」老者微微皺起眉頭,瞇縫起老眼盯著忠心耿耿的部屬。白毛獅王是他自幼收養的心腹,也是他黑道江山的基石之一。如果因為一次意外竟然葬送了手中的王牌,那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楊鑒冷冷地笑了起來,伸出嗜血的舌尖舔了一圈乾裂黑唇,淡淡道:「如果在高速路上用十幾桿大狙直接對汽車進行攻擊,就算公孫羽是神恐怕也要完蛋。不過,王偉要求的是除掉那個保鏢而不傷害北宮靈雨,尤其是一旦在高速路上動手,有可能會傷及程家小姐和白路強的女兒,事情會鬧到天上去,我們金陵幫吃不了兜著走,沒有必要。所以,我準備採用引蛇進洞的辦法,將他引到礦山去,就算是死也可以推卸說是礦難爆炸……」
老者綻開了微笑,咬著雪茄點頭道:「你辦事,我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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