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很成功,而張起運也表現得也相當好,這讓公孫羽法有了些微的改變。「張哥,你一定要好好待我表姐!」臨別時男人握住他的手囑托。
張起運漫不經心地點頭,眼神貌似頗有些複雜。
公孫羽微微皺了皺眉頭。從新房出來後,他轉頭凝視著那座別墅默然良久:表姐,你一定要幸幸福福地過日子!
「小羽,回去吧。」
北宮靈雨拉了拉他的袖子,而她的身後站著一眾前來捧場的美女,就連程雨柔在得知這個信息後也從蘇州火速趕來。
「小羽,小羽!」
忽然依舊穿著紗的華萱蹬著一雙粉色高跟鞋從別墅裡跑了出來,公孫羽連忙迎上去:「表姐,你穿這麼少,外面很冷,你就別出來了!」
華萱笑著伸手寵溺地拍他的臉,說:「傻小子,姐不冷。」
隨即她將一紅塞到他手裡:「小羽,今天你是我這方唯一的親人,這個紅你收著。」
公孫羽還待推脫,但華_強行塞到他手裡:「小羽,這個你一定要收,這可是我們那裡的規矩!」
即她又塞給北宮靈雨一個紅:「妹子。我這個表弟傻呵呵地。有時候脾氣倔點。你就多讓讓他!」
靈雨紅著小臉接過。羞澀地白了男人一眼:「謝謝表姐……」
華_欣慰地一笑。隨即將公孫羽一把抱在懷中起腳尖在他頭上輕輕撫摸一下即在他地耳邊小聲說:「小羽。有北宮小姐這樣地女孩子喜歡你。是你地福分。千萬別錯過了!」
當華萱離開後。北宮靈霜幾個一臉妒色地走了過來。魔女氣呼呼地問:「姐。剛才萱表姐都說些什麼了。怎麼紅就你和小羽哥哥兩個有啊?」
「她啊說什麼啊!至於紅。是他們那裡地規矩吧。」北宮靈雨芳心溢蜜。對乃妹地挑釁並沒有予以還擊。
「什麼規矩啊。我也要!」魔女說著將公孫羽手中那個紅給搶奪過來在小手中不放。「小羽哥哥是給我地。是吧?」
公孫羽無奈了,只得點頭了事。
在回山莊的路上,北宮靈雨的情緒顯然相當不錯,甚至罕見地哼起歌來。雖然她的聲音條件絕對一流,卻是個跑調大王。男人不由為之莞爾。
「不准笑!」她嬌俏地白了男人一眼道,「罰你唱歌給我聽!」
公孫羽無奈了只得閉上嘴。當然,男人還是有相當「骨氣」的皇大人逼他唱歌的企圖直到車隊進入山莊也沒能實現。
是夜,正沉沉酣眠的公孫羽突然間被電話鈴聲給吵醒過桌子上的手機時,電話卻被掛斷。
翻開一看,卻是華萱的號碼。公孫羽眉頭一皺,回撥過去,然而響了幾聲後卻被掐斷,隨即再次撥打時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怎麼回事,難道是表姐無意中碰觸到手機,所以撥通了這個號碼?但她為什麼不接電話,而且隨即關機?
滿心竇地再次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後,公孫羽卻失眠了。坐起來再次撥打她的手機,依然關機。某種不祥的感覺忽然充溢著他的心,讓他怔忡不安。
取過衣衫穿好,公孫羽默坐片刻,還是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向對自己直覺極其迷信的男人倏地站了起來,啟門而出。
駕車朝華萱所在的閔行區疾馳而去。由於時值深夜,高架橋上車流極少,公孫羽將汽車時速迅速提到180公里以上,以卓絕的車技不斷地超越前方的車輛,甚至幾輛正在發飆的跑車都被甩得遠遠的。
大約半個小時後,公孫羽將車輛停靠在小區圍牆外,隨即下車覷準一個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助跑幾步,咻的一聲直接越過3米高的圍牆落在院內。
稍稍辨認方向,兩分鐘後公孫羽即來到華萱那座別墅附近。別墅燈火通明,門戶甚至都洞開著,然而裡面卻一片死寂。
公孫羽悄然走近,忽然他的眼收縮一下。別墅左側的一處地磚上,大塊紫黑色花瓣模樣的色彩塗染其上,他走上前去確認了一下,不料竟然發現一隻粉色高跟鞋摔落在附近。
男人的虎軀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隨即閃電般掠入別墅中。別墅裡四下一片狼籍,但奇怪的是一個人都沒有,而新房內的景象更讓男人睚眥盡裂!
被碎的藍色滑蓋手機、另一隻粉色高跟鞋、撕裂的白色婚紗,而且那件曾經純潔無暇的婚紗上還被七八隻凌亂的腳印所覆蓋。
讓男人怒火中燒的是,這些腳印顯然是數人所留下。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表姐她到底遭遇了怎麼的事情?
男人幾乎不敢想像,下樓迅步朝別墅區管理處衝去。三分鐘後,臉如死灰的公孫羽從管理處走了出來,雙目陰沉中帶著無盡的寒氣。
從別墅區出來後,公孫羽撥通了兩個電話。
「介子,立即加強山莊的安保,將警戒級別提到最高。在我沒回來之前,大小姐、二小姐她們哪兒也不准去!」
「金邦,立即
個可靠的兄弟過來,我有急用!」
打完電話後,公孫羽駕車朝此處最近的120急救中心疾馳而去。剛到急救中心門口附近,公孫羽一眼便瞅見張起運走了出來,但他並沒有上前,而是遠遠站著盯住這個傢伙。這傢伙拿著手機顯然正在聯絡什麼人,一邊走一邊看了看左右,這才蟄到一個角落壓抑著聲音說了起來。
「李公子,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履行承諾,我連綠帽子也願意甚至幫您抓住她的手……沒料到她性子那麼烈然跳下去……那個,現在我必須得到剩下的錢,您知道她那個表弟是個亡命之徒,萬一他懷疑……李公子,請您明天一早務必將那筆錢打進去,然後我再以給妻子治病的名義賣掉別墅籌一筆款子離開這裡……」
公孫羽如被電亟,往後退了幾步隱身在黑暗中,雙目已經血紅一片,虎軀在微微震顫中。
李公子——李志!?
忽然一個念頭腦海中蹦出,一時後悔莫及疼得裂開!
如果前些天看到那頭畜的時候,順手將他收拾了對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表姐,她是在代我受過!
傷我親人者,無赦!男人渾身冒著陰寒之氣,就像地獄惡魔般矗立在暗處,用刻骨仇恨的目光盯著那個傢伙——而對於這個傢伙,僅僅殺他一人已經完全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由於今天大婚天張全家都來到東海。不過或許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張起運並沒有讓他們住在別墅裡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酒店安置,巧合的是當時公孫羽無意中聽到了他聯繫酒店事宜的電話。
運在得到允諾後便朝醫院走去然這個傢伙心情相當愉悅,一路上步伐輕快甚至輕輕哼起黃腔野調起來。
華距此地不算很遠,大約二十分鐘後,金邦便帶人趕了過來。速度很快,深更半夜幾分鐘便將人手糾集完畢,這一點讓公孫羽十分滿意。
「羽,您有什麼吩咐!」
金邦喘著長長的白氣,微微躬下身子。這傢伙趕急了,呼吸沒能調整過來。不過看到公孫羽的臉色,立時知道事情不小,臉色相當慎重起來。
公孫羽附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森然道:「不要驚動任何人,而且抓到的男女立即封住嘴巴沉到黃浦江去,隨後回來見我!」
金邦臉色凜然,隨即陰陰笑道:「羽爺,我知道了,您就看我的!馬拉戈壁,竟敢害羽爺您的親人,那個畜生的全家大小老子給他一鍋!」
在金邦離去後,公孫羽依然站在醫院附近。他的耐心很好,也知道表姐至少暫時沒有多大危險,故而就像草原的獵豹般潛伏在暗處。
一個小時後,金邦來電話,那七個男女老少已經到手,現正向黃浦江某碼頭路途進發中,一切十分順利,沒有驚動任何人,所有痕跡也認真抹去了,20鍾後那七個人應該從此自世間蒸發。
大約凌晨四點時,金邦悄然回來。這時公孫羽已經提著一個人在暗處等候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他剛剛去醫院裡摸過情況,表姐的傷勢顯然非常嚴重,直到現在還在急救室進行手術,甚至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這讓他怒不可遏,終於出手將那個傢伙暗中打暈,提拎出來。
在部署七八個人暗中監控醫院後,公孫羽和金邦帶人朝金華而去。
「今晚帶來的人嘴巴牢靠嗎?」
「羽爺您放心,這批人絕對可靠,是我最近培育起來的。那些不可靠的傢伙,最近逐漸被我打發到邊緣位置,現在一般都不會勞動他們。」
「斧頭幫還算可靠,畢竟許開山與洪幫有血仇,所以就算我們之間有心結,也可以信賴。倒是小刀會、飛虎堂你需要警惕。」
「羽爺您放心,我會謹慎應對。那,蝴蝶幫呢?」
公孫羽沉吟片刻說:「蝴蝶幫應該比斧頭幫更可靠。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摸不著花幽蘭的底。這個女人很低調,一般也極少出面,主要由七蝶做事……」
不知道觸動那根神經,金邦忽然憤憤然地說:「女人他媽的最不可靠,說變就變,沒有一點……呃,羽爺,對不起!」
公孫羽知道他曾經受過前妻的傷害,於是苦笑一聲默然未語。
大約三十分鐘後,眾人回到龍華黑龍幫總部地下室。
在將張起運丟到地上後,公孫羽找出他的手機,隨即翻出某個號碼,檢索出幾條短信息。
看到這些短信,公孫羽的臉上露出刀鋒一般的微笑,看得一旁的金邦打了個寒噤,情不自禁地退縮幾步。
媽的,這才是身經百戰,殺人無數,闖過血海的殺神啊!就這麼一笑,怎麼我的心裡冰冷一片,就像掉進冰窖子一樣!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帶個人過來。」公孫羽淡淡說,隨即獨自離開龍華,駕車朝市區某大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