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大家都驚叫了起來。
這時候歸海龍一的手指頭已經湧出了鮮紅的血液,他讓血液滴在了歸海琉璃刀身上。過了一會兒,在被血染過的雪白刀身上,隱約浮現出幾個古體汗字,隱約可辨,赫然就是「歸海琉璃刀」!
歸海龍一沒有顧自己受傷的血跡,幾乎瘋狂地叫了起來:「琉璃刀!這正是我們家的歸海琉璃刀!」
陳夕已經猜到了,所以也沒有過分的驚訝,其他人不關自己的事,沒有過多的興奮和緊張,雪麗絲則還是聽不太明白。
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歸海龍一馬上想起寶刀還是陳夕的,就算是自己家的祖傳寶物,那又如何?難道現在要硬搶他的不成?他眼中一陣黯然,雖然非常想要拿會祖傳寶刀,但是沒有任何的理由,而且自己還有言在先,再說自己也沒有能力從陳夕手裡將寶刀搶回的。
他只能默默將刀插入了刀鞘,撫摸著刀鞘。
這個時候飛鶴道人開口發話了:「陳施主,老道士可以證明,這個歸海龍一確實是歸海家的子孫,而且歸海家確實曾經有一把厲害的琉璃寶刀。」
陳夕聽出他的意思,但是自己沒有接口。
「陳先生,非常感謝你!讓我有生之年見到我家失傳數代的寶刀。」歸海龍一非常感慨和感激地對陳夕說道,「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是想要問我這把刀是從哪裡得來的?」陳夕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從歸海龍一依依不捨的手裡接過寶刀。
歸海龍一點點頭,他確實是想要知道歸海琉璃刀是被什麼人得去了。
陳夕看了大家一眼,淡淡地說道:「這把刀是我從日本人手裡奪過來的。」
「日本人?」大家都有點驚訝。
「怎麼會被日本人偷去了呢?」歸海龍一驚訝之餘又有一絲羞愧,「我們這幾代人,簡直無顏去見祖宗!」
看他那個樣子,陳夕只好安慰說道:「不要這麼說,說不定是戰亂時候被日本人擄掠去了,那時候他們從中國弄走了不少寶物。」
歸海龍一很慚愧地說道:「我們歸海家的子弟真的是無能,祖傳寶物丟失了那麼久,我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所幸現在寶刀已經讓陳先生奪回,在國人手中總是好過於被倭寇佔據了。」
陳夕看了看他們,猜想飛鶴等人的意思,可能是想要讓自己把刀還給歸海家。跟這個歸海龍一非親非故,要將自己奪得的寶刀送給他,陳夕心理不是很情願,不過這個場合之下,如果不客氣一下,顯得自己太沒有風度。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只要自己一客氣,他就會不客氣地接受了!
想了一會兒,陳夕心中歎道:哎,算了,終究是他們家的東西,反正自己也是從日本人手裡奪來的,沒有花費多大的代價,乾脆大大方方的做個人情,積累一點人際關係也好,說不定哪天要他們幫忙呢!
「歸海先生,既然這是你們家的寶刀,陳夕也不敢據為己有,還請你收回,帶回歸海家。」陳夕沒有拖泥帶水,爽快的將歸海琉璃刀推到了歸海龍一面前。
歸海龍一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寶刀現在是你的,與歸海家無關,陳先生不要客氣。」
他雖然口頭上不好意思接受,但是眼光卻是迷戀地看著刀身。
陳夕看在眼裡,笑著說道:「既然歸海先生不要,那我只好收回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點驚訝和失望,沒想到陳夕會怎麼快收回。歸海龍一心裡更是非常的懊惱,自己怎麼會如此迂腐呢?竟然為了一點顏面錯過了如此良機!什麼東西會比失傳的家族的寶物還重要?他幾乎要抽自己耳光了!
飛鶴道人和一葦道人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歸海龍一隻是要求看一下,陳夕已經滿足了他的願望,還提出要送給他,是他自己客氣推卻了。
大家都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陳夕看到胃口掉得差不多了,開口說道:「歸海先生,我仔細一想,還是覺得應該要還給你家,刀是從日本人那裡奪來的,能夠見到正主,應該要讓它回家。」說著把刀塞入了歸海龍一的手裡。
正非常沮喪懊惱的歸海龍一見到陳夕改變主意,有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激動得差點流出眼淚來,他再也不管什麼面子,趕緊牢牢抱住了歸海琉璃刀,嘴裡不停的道謝。
「陳先生,你是我們歸海一家的恩人,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雖然我們人不多,但是全家都可以供你差遣!」歸海龍一得到了琉璃刀,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只能先給了一個承諾。
雖然這把刀帶了那麼久,已經有一點感情了,但是既然已經給出去了,陳夕也沒有過多的覺得不捨,笑著安慰歸海龍一:「歸海先生,你只管安心接受,因為我暫時還是會在國外闖蕩,要是寶刀又流落出去,我才是會覺得不安呢,現在它也算是回家了,這才是它的最好歸宿。」
事情完了,一元觀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陳夕帶著雪麗絲離開了,前往廬山東林寺。
他心中非常感慨,沒想到從日本人手裡繳獲的歸海琉璃刀居然是中國人的,更沒想到回國一趟,就把刀給捐了出去。這可是一把很趁手的兵器,以後要再找一把這樣的寶刀只怕不容易。
那麼遠的距離,當然是做飛機。到了東林寺,陳夕不認識其他的師叔師伯師兄們,只是找普眾師兄,但是得知普眾師兄也已經離開去了紐約!
「他們都不等我們!」陳夕笑著對雪麗絲牢騷。
雪麗絲笑了起來,「也不能怪他們,是時間太久了,我們自己回去也可以啊!」
陳夕心想,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謂的緣吧,有緣的時候自然會碰巧在一起,無緣的話,千里迢迢趕來也無法見面。不知道泰臣那傢伙到哪裡去了,他神出鬼沒,想要找他也沒有一個固定地方。
看著雪麗絲,陳夕又想,他們會不會是不好意思做電燈泡,所以給我們製造單獨的機會呀?
兩人沒有多玩了,馬上回到了紐約。
從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出來,雪麗絲興奮起來,她現在感覺到非常的輕鬆,說話可以無拘無束,周圍人講的話,她也能全部聽懂。
雪麗絲蹦跳著向前走,不時向周圍的陌生人打招呼,甚至用不是很標準的漢語向旁邊的華人打招呼。
陳夕知道在中國那麼久,讓她聽不懂、說不出,現在她可以盡情說話,自然高興。所以也沒有阻止雪麗絲,只是微笑著跟在她身後。
周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全部是剛下飛機的旅客們,大家走路都很快。忽然,陳夕感覺到前面有一股壓力,確切地說應該是一股很強的超能量。他本能地放慢了腳步,小心地留意著前方。
很快,陳夕找到了來源,前面有一群人分外惹眼,七八個高大的漢子緩步向前走去。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黑社會的,又像是一群保鏢。
正在陳夕留意之際,發現雪麗絲快步衝撞到了那些人的前面,差點撞到前面的幾個人。那些人馬上停了下來,看著前面的雪麗絲。
陳夕馬上快步趕上,正想要替雪麗絲道歉,這時候聽到最前面的一個人怒視著雪麗絲,低聲說道:「衝撞聖駕,該死!」
另外有一個人低聲詛咒說道:「是女人,必須死!」
見他們出口那麼狠,而且不像是嚇唬的樣子,陳夕心知不妙,也沒有給他們道歉了,暗暗準備應付他們的挑釁。
雪麗絲看到差點撞到人,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回頭見到他們的架勢,愣了一下。這時候見到陳夕過來了,低聲說了一句sorry然後就讓開來,往陳夕身邊走。
那些人似乎不像作罷,前面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抬起了手掌,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他嘴裡喃喃細語,似乎在詛咒著什麼。
就在這時候,雪麗絲身上紅光一閃,一片天盔急速飛了出來,在她身前劃過,向那個人手掌劈去!
那個吃了一驚,退開了半步,避開了天盔的襲擊,但是他的詛咒也被打斷、沒有成功。
雪麗絲吃了一驚,迅速收回天盔,站在了陳夕身邊。
周圍人來人往,陳夕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是公眾場合,要是讓cia盯上自己,就不那麼好玩了。他低聲說道:「我朋友沒有撞到你們,也對你們說抱歉了,我再次向你們說抱歉,希望你們能夠算了。」沒有碰到他們,就想要人家的命,這些人比黑社會還囂張!
前面兩個保鏢看著陳夕兩人,似乎也有點顧忌這裡的環境,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這時候從後面的保鏢裡面走出來一個,走到了陳夕和雪麗絲的面前,他對著雪麗絲伸出手,嘴裡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雪麗絲冷冷的盯著他,知道他不會安著什麼好心,沒有伸手,她已經準備翻臉了。她非常清楚,在紐約,以自己家族的財力、人力,是不怕得罪人的,當然,聖安族的特殊身份讓他們非常低調,但是現在,她已經看出這些不是美國人,所以不用怕他們會是教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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