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雪麗絲之後,陳夕和她開車回去了,雪麗絲也沒有問陳夕跟泰臣談論了一些什麼。
就在陳夕回到了雪麗絲家的同時,在紐約港入口處的自由島上。
舉世聞名的自由女神像站在自由島上,此時這個高達九十三米的巨大建築的頂端,也就是女神舉著的火炬上面,正站著兩個人影。如果有人在這時候用望遠鏡看自由神像的火炬的話,一定會嚇一大跳,要不就以為自己眼花了,這麼高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站立呢?
觀光的遊人可以從女神銅像底部乘電梯直達基座頂端,然後沿著女神像?部的171級盤旋式階梯登上頂部的冠冕處。冠冕處可同?容納40人觀纜,四周開有25個小鐵窗,每?窗口高約1米。
從冠冕處向右還可登上銅像右臂高處的火炬底部,這裡可容納12人觀望,因顧及安全因素,此處已不再對外開放了,為什麼半夜三更還有人可以上來呢?而且這兩個人影不是在火炬底部,竟然是在火炬頂上!
自由神像舉著火炬的手非常大,僅手指就長達兩米多,直徑1米多,指甲有幾十厘米厚,火炬的邊沿上可以站十幾個人。此時火炬邊沿就站在兩個人,在夜風中搖曳。
一個高大的人影正面向港灣,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後面還有一個躬身黑影。
「你說紐約教會要清除血族?他們還想把血族引去對付那些東方和尚?」高大人影沒有回頭,只是順著海風傳來乾枯刺耳的聲音。
「消息應該沒有問題,那人是想將消息傳給泰臣家族的人。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裝一下糊塗,趁機先幹掉那些東方人?回頭再來收拾教會。」後面那個躬身之人說道。
「幹掉東方人?不,不,他們還沒有什麼氣候,也不能成為什麼氣候,我們不要去動他們。先給教會一點教訓吧,讓他們安穩一點。唔,這幾年沒有盯他們那麼緊了,他們倒是囂張起來了,給他們一點教訓!」乾枯的聲音傳到了後面。
「是,我們會給他們一點教訓的。」
「沒有其他事情了?」
「沒有,」後面那人又陪著笑說道:「法師,今年是選舉年,我們骷髏會是不是會扶植一位總統?人選是誰?我們好做準備。」
「混蛋!」那個高大的人沒有回頭,但是已經是厲聲喝罵,「記住!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不應該問!你應該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還有一點,不要隨便說出骷髏會的名字!」
「是,是,我錯了,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下去了。」後面那人慇勤地道歉,但是微微抬起的眼光,卻是蘊含著嫉恨。
那個乾枯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傳出,但是只是一聲冷哼。
後面那人識趣地告退,他直接從火炬上面躍了下去……——
陳夕第二天又提出要去布魯克林,自然,聖安族的人又是讓雪麗絲跟著陳夕。
陳夕他們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找到了那個法源寺,不是很偏僻,地方也不是很大,不過做為外來者,要在寸土如金的紐約蓋一座廟宇,能蓋這麼大已經是難得了。
法源寺裡面很多人,大部分是華人,也有一些其他民族的人,不過那些外國人大多是看熱鬧的,只有小部分人買了香燭燒拜。
雖然整個寺廟不是很大,但是裡面也都分了幾個殿,正殿供奉著佛陀釋迦牟尼,以及佛前兩大弟子阿難、迦葉。旁邊有一個偏殿供奉著西方三聖--阿彌陀佛和觀世音、大勢至兩大菩薩。還有一個偏殿則單獨供奉著觀世音菩薩。
在華人世界裡面,觀世音菩薩是與大家最投緣的,無論是否信佛的人,大多都知道觀世音菩薩(觀音菩薩)聞聲救苦、廣大靈感。在海外華人家裡,觀世音菩薩也是被供奉得最多的。現在這個法源寺也是一樣,觀世音菩薩獨供一殿,香火也不比其他佛殿少。
雪麗絲見到這種東方建築,覺得非常稀罕,扔下陳夕,自己高興地在裡面逛了起來。陳夕暗想,她或許是想為自己創造單獨的機會吧?
陳夕見到裡面有一些和尚在幫助香客、信徒們上香、解答疑難等,他不知道該去找誰。來到了這樣一個莊嚴之地,陳夕自然而然的忘記了許多煩惱、也沒有了什麼不好的念頭,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磕拜一下佛、菩薩們?到底是因為上次那個和尚贈送觀音聖像的機緣,才讓自己一路逢凶化吉,並且得到一身修為。
他雖然不是佛教徒,也虔誠地沿著三個殿一一磕拜,在佛像之前,陳夕不由感覺到體內的佛力被迅速擴大,得到一種無限的踏實和清淨。
「施主第一次來到法源寺吧?真的是有緣呀。」
陳夕在觀音殿參拜的時候,有一個青年和尚微笑著對他說道。
「既然我是第一次來,怎麼能算有緣呢?」陳夕起身笑道。
「跟你有緣,所以我們可以相見;也正是因為有緣,你才會過來法源寺。」那個和尚平和微笑,「施主是中國人吧?我們相隔萬里重洋,在這塊土地相見,難道不是有緣?」
我還沒有想要信教呢!陳夕剛想這樣說,突然記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呀!
「按照法師的話,我們還真的有緣,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和法師好好聊一聊?」
「當然可以,佛渡有緣。」
陳夕看了看周圍,見他沒有請自己到裡間去的意思,便開口說道:「這裡似乎太熱鬧了一點,我等法師有空的時候,再跟你找個清淨的地方聊吧。」
那個法師面色祥和,依舊滿臉微笑,「心靜,處處皆是菩提,鬧市、靜室沒有分別。」
「那是您的修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又如何能夠達到那個境界呢?」陳夕自然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自認不足。
「既然我們有緣,那麼請施主跟我來吧。」那個和尚聽到陳夕如此說,帶著他往殿外走。
陳夕拿出電話,打給了雪麗絲,要她別走遠,在廟裡等自己。
陳夕跟隨著那個和尚,來到了後面的僧捨裡。縱然是萬丈紅塵的紐約市區,他們依舊保持著傳統的居住方式,簡潔得流露出山林之氣。
和尚以清水招待了陳夕。現在安靜了,陳夕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不知道該怎樣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難道直接說天主教會想要對付你們,他們想引一群吸血鬼來這裡?這是正常人難以相信的東西,怎麼說才能好一點呢?
那個和尚來到後面之後,就一直微笑著盯著陳夕看,也沒有出聲。
「大師,你們來到紐約蓋寺院,真的不容易啊!」陳夕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客套話。
「你遠道而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尚慈祥地問道。
陳夕看著他,點了點頭,「沒錯,我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你師父叫你來的?」那個和尚笑意更盛了。
「師父?」
這下讓陳夕莫名其妙了,自己哪裡來的什麼師父?泰臣麼?不能算是師父呀!他已經告訴過這個和尚了?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你跟他……?」吸血鬼跟和尚是朋友?陳夕感覺一切亂套了,「嘿嘿,其實他也不能算是我師父。」
那個和尚拍了拍陳夕的腦袋,「怎麼?你不願意認我這個師叔?」
「師……叔!?」
陳夕更是摸不著頭腦了,趕緊解釋說道,「對不起,大師,你可能認錯人了,我雖然來找你是有重要事情,但我不是你的師侄,我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弄錯了。」
「怎麼會弄錯呢?不會錯的。」那個和尚有點奇怪了。
「這樣的,我都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的法號是什麼,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陳夕看著那個和尚。
和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就對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師侄,而你更不會是我的師叔,因為我根本沒有師父。」陳夕鬆了一口氣。
「但是你身上明明有我師兄的氣息,還有他的功力,你雖然練過很多功夫,但是最基本的修為正是本門的呀!你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了。」和尚不死心地說道。「難道不是師兄讓你來紐約的嗎?」
陳夕本來還想推脫,聽到他的描敘,忽然感覺一陣震驚,某非那座觀音聖像上面的功力就是他師兄留下的?「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形容一下你師兄是什麼樣子的,我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那個和尚描述了一下他師兄的模樣給陳夕聽,陳夕忽然記起來了,正是那個送觀音像給自己的中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