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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六節 預備隊 文 / 吹牛者

    胡青白心道:你倒想滑過去!肖照川他絕對不會考慮的,這位是難得的科班出身的中學化學教師,重要性比初中數學老師大多了。蔣估中倒可以考慮,他不是科班出身的教師,只是有教學經驗而已。白雨也可以,不過白雨是「學工」教師,經常帶學徒到各家企業去,對口很熟悉,又多少懂點機械。要出差這麼久,學工的工作開展起來就不容易了………

    他在心裡把元老教師一個個排過,比較哪幾個派去對課程沒有太大的影響。這番心思他當然不能吐lu,派去當隨營教師的元老至少得有二個。濟州島一個,台灣島一個。他心目中把常任元老教師翻來覆去的排了幾次。還是沒具體排好人選。

    中午芳草地的元老教師們一起吃飯。芳草地距離百仞城怕元老食堂很遠,元老教師們每天派生活秘書輪流去領食材,然後讓生活秘書在學校裡做飯。白雨的生活秘書原本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灶下婢,做飯手藝了得,再經過現代烹調的改造之後,芳草地的小灶就一直歸她負責。

    飯菜不算豐富,但是烹調精美,而且每天都換花樣。但是一干人卻顯得有點食不知味。

    胡青白在飯桌上重提外派的事情,元老教師們一個個默不作聲。

    來芳草地工作怕元老大多是個性貪圖安逸的人,建功立業的心思不大。

    執委會和元老院又特別重視教育,對芳草地的投入大,設施齊備,環境又好。要離開這個小安樂窩驚濤駭浪的坐著帆船到濟州島和台灣去住棚子,當然就顯得很不踴躍了。

    一番腹功之後,蔣估中被迫答應當了隨營教師不過他聲明自己不去台灣。只到濟州島。台灣的瘧疾問題一直讓元老們聞風色變。

    胡青白還要繼續動員,姬信開口:「那就我去台灣吧。」

    大家都知道這個法學會的骨幹分子個性古怪比如他是少有的不要生活秘書的人,平日裡除了參與芳草地的教學事務和到法學會參加活動之外,就是鼓搗他的「土著權益保護協會」這個社團成立之初就被人側目,加上他平時很少說話,表情淡泊,以至於有人覺得他精神有問題。

    胡青白卻知道他的精神一點沒問題,不過追求不同。當下說了很多恭維話。又對兩人許了不少願算是安撫的願。

    朱鳴夏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窗戶外的練兵場。士兵們正在練兵場上玩器械單槓、雙槓、獨木橋、浪橋各種訓練器械周圍都圍滿了士兵。不時的,還因為某個人的出色表現而傳來一陣陣的叫好聲。

    對於被作戰、執勤和支農支工任務繁重的伏波軍士兵來說,這些訓練用的器械與其說是訓練,不如說是一種體育娛樂。

    也有人在新落成不久的橄欖球場進行橄欖球對抗賽這種比賽自從從鹽場村的民兵開始,已經廣泛的流行到臨高的各個角落。作為一種組織性對抗性極其的比賽,軍隊中也廣泛的流行開了。

    馬裊堡就像一個蜂窩:吹號、擊鼓、口令、吶喊、軍歌……從早到晚都是沸騰著的。

    朱鳴夏知道,馬裊堡外的元老們為了出擊登州的事情也曾經鬧得沸沸揚揚,有堅決反對的,有死命支持的,各有各得理由。最後還是決定要攪合登州的局面。海南的建設需要大量人口,人口多樣化也便於統治。

    發動機計劃…通過之後。轟轟烈烈的造船計劃付諸實施,陸軍當然只能繼續「忍耐」好在執委會在軍務會議上已經許諾,發動機計劃一旦完成,就給陸軍擴編一個步兵營,同時增加若干支援部隊。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有一個新得營。」朱鳴夏歎了口氣。

    作為全軍唯一的預備隊第4營的指揮官,他對眼下軍隊的人力的窘迫狀態體會甚深。

    作為陸軍的全軍預備隊,第q營在去年下半年幾乎是疲於奔命。在其他各營散佈到整個海南之行治安戰的時候,他的營除了擔任臨高本身的衛戍任務之外,還不斷的被抽調去執行各種任務:從搶收農作物、

    當裝卸工人、築路工人……幾乎沒有一天有過空閒。

    直到瓊北治安戰結束,一部分營開始歸建,第4營才算是稍微喘息過來。總參又頒布了「正規化建設綱要」要求全軍開展正規化建設。

    在經過幾個月的徵求意見之後,新版的《步兵操典》、《訓練大綱》這些指導xing文件已經頒發下來,要求按照這一新標準進行訓練。

    朱鳴夏對新得訓練大綱比較滿意。起碼,現在的軍事訓練算是有了譜。

    這讓他想起新軍剛組建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這個爭論點當然不是在是否組建方面,而是在如何訓練上。

    當時在訓練上,有所謂的新體派和舊體派的爭論。新體派要求按照美軍或者pla的訓練大綱來進行訓練,舊體派要求按照19世紀軍隊的訓練體制進行訓練。前者以過去的軍人為主,後者以軍事愛好者為主。

    朱鳴夏原本當過武警。照出身是新體派的人馬,但是他反對全盤照抄現代革隊的訓練體制和大綱。道理很簡單,部隊編制、訓練體制、指揮方式井至軍銜制度,說到底都是根據當時軍事裝備的水平來決定的。在沒有燧發槍的時候就不能搞排隊槍斃,有了連發步槍之後就沒必要保留排隊槍斃。

    「我們不能按照現代美軍或天朝軍隊的訓練大綱來訓練新軍絕對不行。我們需要根據兵源的實際情況和武器裝備來制定訓練計劃。

    我也反對直接照抄19世紀的歐洲軍隊的訓練模式。任何一種單純的照搬都是不科學的。我們必須考慮這些土著的身體情況,文化情況,我們的武器裝備情況來進行綜合考慮,制定合理的訓練計劃。」

    當時的總參謀長是馬千矚。化同意了朱鳴夏的看法。不過要求他提供一份詳細的訓練計劃。

    朱鳴夏加班加點,根據自己的經驗和想法,再參照招募來士兵實際情況制定了一份訓練計劃。

    這份計劃…裡捋馬千矚制定的每天5公里直接砍掉,改成新兵第一個月內每週五一次,第二個月內每週一週五一次,到第三個月每週一,週三,週五一次。下部隊之後就每週三次。一周內週一到週五軍事訓練,週六週日政治教育怕同時搞文化掃盲。

    這個改動引來了新體派的很大不滿。新體派幾乎全是pla出身,深受其影響。對徒步行軍、武裝越野情有獨鍾。每天5公里的越耳對他們來說是最最基本的軍人訓練項目。特別是到了新時空,沒有機械化的交通工具,部隊作戰和機動除了能坐船之外就是靠走路。

    朱鳴夏卻堅持己見。原因很簡單:比起營養相對充分的現代青年,土著士兵幾乎個個營養不良。缺鈣現象普遍存在。臨高又沒有能力對士兵的伙食的營養結構做很大的改善。所以訓練不宜過度。

    大運動量的訓練需要大量的蛋白質和鈣的補充。這點付三思也不能不承認,在新兵營,疲勞xing骨折很常見。經常大運動量的鍛煉和跑步會流失大量的鈣,如果沒有及時的補充就會造成骨折。

    這個體制就這樣一直延續了下來。這次正式編訂訓練大綱,這些過去由他提出的訓練方法都被正式編入了訓練大綱。他反覆提出的為士兵制定新的伙食標準的建議也得到響應。

    過去元老院給伏波軍的伙食標準基本上是從熱量考慮。供應是按照主食吃飽、蔬菜管夠的標準執行的。海產品、豆製品、肉類和禽蛋只有在「犒勞」的時候才能供應。後來情況稍好,也只能每週一天稍稍改善下伙食。總體上蛋白質和脂肪攝入嚴重不足,這對於士兵體質的改善幫助不大。歸化民士兵個個吃苦耐勞,但是這並不等於就應該維持低下的供應水平。

    根據新得伙食標準,伏波軍的士兵得到了比以前更多的蛋白質供應。海產品成為蛋白質供應的主要來源,另外,還大幅度的增加了豆製品供應。

    原本只有在「犒勞」的時候才能吃到的油脂,現在也有了明確的每日供應標準。當然供應標準還很低,油脂的品種也五花八門,連魚油也列入了供應項目。

    看著新伙食供應標準,朱鳴夏感慨了一聲:「我們終於也闊氣一點了。」

    這幾年,朱鳴夏看著伏波軍一步步成長,從攻打百圖,到進山剿匪,到邁登激戰,伏波軍不斷暴露出各種問題。他們這些元老軍官根據出現的問題調整調整再調整,最終像只軍隊了,現在的伏波軍有了靈魂。當一隻軍隊有了靈魂以後,無論它的番號怎麼變,它的建制怎麼改,它都將成為一種無形資產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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