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見鬼去吧。」
楊思遠劈胸閃電般的一槍扎入了他的前胸,鬼子眼珠立刻暴突,垂頭看著胸前的銀槍眼中散射出絕望而不甘。
楊思遠週身一運力,猛力向後一挑,鬼子整個身子被銀槍挑起,在空中劃了條弧線,飛射至楊思遠身後五六米處,一頭撞在一塊突起的山石上,腦漿並裂,一命嗚呼。
楊思遠轉身再看那屁股被咬掉一塊肉的鬼子,正瘋狂的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尋找著雪林,他大罵著發洩著他心頭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減少些來自臀部的痛楚。
雪林卻是在草叢中若隱若現,像是跟鬼子在捉迷藏,每當鬼子快要接近它的時候,它卻又快速竄入草叢中不見了蹤跡,它也是個有經驗的老抗日隊員了,竟然把游擊戰的精髓掌握的淋漓盡致,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別說它這方法的確讓這小鬼子有氣沒地出,只能大聲的吼罵已解心頭的怨氣,但這對雪林來說沒用,別說日本話它聽不懂,就是中國話它也很少聽到真對它的辱罵聲,顯然它是一條懂得文明禮貌的狼。
楊思遠又看了看漠然跟籐田雄依然處於刀光劍影之中,但從態勢上看,籐田雄已經佔下風,被漠然逼的節節後退,顯然隊長沒事,他也沒想清楚隊長是怎麼躲過籐田雄暗器,但是隊長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偶像,隊長的武功出神入化,什麼事都能化險為夷。
楊思遠想到這裡目光又投向那個還在草叢中亂叫亂嚷的鬼子,他提著槍一步步向著鬼子逼去,鬼子一時間追不上雪林,看著楊思遠向他走過來,他也提著刀瞪著血紅的眼晴向楊思遠一步一拐的走了過來,他要把他對雪林的所有憤怒全部發洩到楊思遠身上。
可是走了二步他便停住了,因為臀部因運動給他帶來的巨痛,實在讓他難以忍受,血已經將他的褲管全部染成紅色,他的臉色也因失血而變的有些蒼白,他完全是靠著怒氣而立著,惜日侵略者的威風已在他眼中消逝,除了怒火隨著楊思遠的一步步走進,他眼中開始閃現著一絲絲的恐懼。
楊思遠也是一拐拐的走著,眼睛緊緊盯著鬼子,腿上的傷被他簡單用衣服上扯下的布條包紮了下,但隨然走動血還是會漫出,已將布條染的血紅。此時的楊思遠,他的思想中已完全沒有傷痛,他只有一個想法,幹掉鬼子,馬上去幫隊長合力除掉籐田雄。
很快他走到了鬼子的面前三米處停下,他看著鬼子舉刀的手都有些顫抖,眼中也露出一絲恐懼。楊思遠突然發出一陣大笑,笑聲帶著嘲諷與蔑視,讓對手更感到心寒。
小鬼子雖然對楊思遠的笑聲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聽得出來那是對他的一種嘲笑,他終於忍受不住,大叫一聲舉刀向楊思遠猛撲過來,楊思遠動都沒動,看著鬼子閃著寒光的刀快要接近自已,突然左手槍往上一挑,格開鬼子的武士刀,右手槍挺起照胸一扎,被他扎個正看,槍尖借鬼子前撲之力慣胸而出,鬼子帶著怒氣的眼睛卻此刻卻只剩下驚愕與死神帶來的絕望。
「下地獄去吧。」楊思遠抬腳照鬼子胸前就是一腳,這一腳將鬼子踢飛一米多遠,胸前噴出一道血劍,在空中劃了個弧形伴隨鬼子一起落入草叢中,鬼子身體只搐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其實楊思遠早已看出他已無力一博,他的步伐已不穩,動作已變形,失血已讓他無力完成與楊思遠的最後一博,所以楊思遠看準這點,閃都沒閃,銀槍已刺穿了鬼子的胸膛。
為時候雪林向楊思遠奔了過來,楊思遠一把抱住它,激動的叫道:
「雪林,我的好兄弟,你救了我,救了我。」
眼淚卻已止不住的從他的眼眶中滾落到雪林的身上,雪林卻並不領情,猛力掙開楊思遠的懷抱,頭向著漠然那邊,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然後箭一般向著漠然的方向衝了過去。
「隊長。」
楊思遠嘴裡叫著,迅速站起身來,擦乾眼淚跟在雪林後面向隊長走去。
此刻美玲與王亞茹都聚集在洞口,遠遠看著漠然他們的戰鬥,她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為是四個對二個,她們都在為著漠然跟楊思遠擔心著,可是露台炸塌了,繩梯也炸斷了,她們無法下到洞底,二十多米高的峭壁,跳下去無疑是一死。
如果不受傷,美玲還能攀著崖壁下去,如今一條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靠手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有在洞口為漠然他們乾著急。
當看到楊思遠幹掉一個鬼子的時候,她們每次都發出歡呼之聲,連躺在裡面受傷的石玲也不顧傷痛,掙扎到她們身邊跟她們一起歡呼。
看到雪林的出色表現,美玲大聲呼叫著雪林的名字,為雪林自豪的淚流滿面,雪林一定聽到了美玲的聲音,但它並沒有奔向美玲,狼的聽覺的靈敏,遠比人高出數百倍。
鬼子一個個的倒下,王亞茹她們一次次的歡呼,興奮的聲音迴盪在山洞中,她們忘卻了身上的傷痛,忘卻了剛才驚心動魄的戰鬥,所有的心都繫在漠然,楊思遠和雪林身上。懸著的心一次次的提緊又一次次的放下,想必這場經歷會讓她們永生難忘。
此刻她們的心又都提了起來,全部都放到了漠然的身上,緊緊盯著他與籐田雄之間的殊死一博,除了美玲,王亞茹與石玲都不會武功,也看不懂倒底誰佔了上風,只是漠然被逼退時她們就會驚叫,籐田雄被擊退時她們又會大聲的叫好。
美玲此刻已看出漠然漸已佔上風,但想一下子拿下對手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漠然的對手同樣強悍,強悍到隨時的一個疏忽就可能至你於死地的地步。美玲知道這些,她知道漠然心裡更清楚,但是她還是心裡蹦蹦的像兔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