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也很大,光房就有幾十間之多,原是歷城財主的,因為戰亂逃了,被山崎選做了司令部,山崎也很喜歡中國的文化,這院落據江南形式設計,很別緻,而且住著也很舒適,同時又是在歷城的中部,當時找到這所房子,山崎是十分滿意的。
兩人在房上爬了盡一個時辰,把所有衛兵的換崗時間,位置,武器配備都弄清楚了。又觀察清楚了通往司令部的所有道路,跟道路巡邏兵出現的時間,兩個人才從屋頂悄悄下來,隱入一條小巷。
「回去嗎?隊長。」
「不急,你看來司令部的主道就二條,司令部如果出事,鬼子一般會動用機動車迅速趕到,也就是會從大道的二邊過來。我們去路二邊看看最快鬼子能在什麼時間趕到,這樣動起手來,可以計算撤離的時間。」
「還是隊長想的周到。」
「神通這可是生死憂關的事,不想清楚點能行嗎?走吧」
兩人又悄無聲息的時而在小巷中穿行,時而在大道上走一段,很巧秒的避開鬼子的巡邏車隊跟巡邏兵,邊走漠然也邊觀察著周圍的建築情況。鬼子的憲兵隊離司令部只有一公里的樣子,也就是說一但司令部有動靜,他們連集合帶趕到差不多五分鐘就夠了。
另一邊的軍營要遠些,最近的過來也得十分鐘的。看完這些漠然心裡有些底了。
「走回去。」說完帶著周神能鑽入一條小巷中,小巷裡很安靜,夜深了也顯得幽靜幽靜的。兩個人腳上穿的都是軟底布鞋,加之輕功卓越,基本上發不出什麼聲響,兩條黑影一前一後就像二個幽靈在巷道中穿梭。
回來山洞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吃完飯,休息了下,漠然便把狼魂隊員集中在林中開了個會,當然這會沒讓女的參加,漠然不想她們參與這極其危險的行動。
八個人圍成一個圈子,漠然把做好標誌的地圖攤在地上,用石塊壓好,指著圖仔細的講解著自己的計劃,圖上的日文由美玲翻譯漠然已經標上了中文,講解起來也很方便,而且漠然也把新的情況標在圖上了,一一講給隊員們聽了。
「隊長,我看這計劃行的通,你就按排任務吧。」大家都很興奮,但李二寶的嘴最快。
「是啊,隊長,把山崎幹掉了,我們可就立了大功了。」林青說道。
「先別談立功的事,這次行動非常危險,很可能我們都回不來了,就算是殺了山崎,可能都沒人知道是我們殺的,所以要求大家一定要服從安排,戰鬥發生後要機動多變,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知道嗎?。」漠然比較嚴肅的說道。
「隊長,你每次都說保命,所以你看我們現在的小命不都在嗎?我們向來都是隊長的教導為原則,保命第一,殺鬼子第二,有了小命才能繼續殺鬼子。」楊思遠笑著說道,氣氛也被他帶的活躍起來,大伙都哄笑起來。
「好了,現在我佈置任務。」聽到這話大家都嚴肅起來。
「李二寶,二順子,金狗,你們在這個位置阻擊鬼子的憲兵隊,一但司令部有響動,你們必須阻擊鬼子十五分鐘,到時候多帶手榴彈,手雷,還有帶挺機槍,二枝花機關,要讓鬼子感到是一個排的八路軍在阻擊。」漠然指著地圖說道。
二順子叫張順,村裡被人叫慣了,當了兵也被隊員們一直這麼叫著,他特點是投彈准,遠,力氣大,金狗大名李金狗,農村男孩子金貴,取個帶貓狗的名字,表示賤,能長壽,他的特點是機槍用的好,打的准,跑的也快,人比較靈活。
「保證完成任務。」三個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不要保證了,保命要緊,看這裡,有一條胡同,旁邊正好有個二層的茶樓,你們就在那裡阻擊,一但鬼子火力太猛,你們就立刻撤離,看從這條胡同到楊柳胡同然後到這裡,金鎖胡同到頭右轉就到了地道的入口,從這裡可以出城,你們要記牢了,這可是逃命的鑰匙,等回好好看看地圖,到時候我會帶你們走一遍的。」
「放心,隊長,我們死不了的,哈哈。」李二寶笑道。
「林青,董鐵柱,你們帶一把狙擊槍,跟二把花機關,手榴彈負責在這個位置狙擊鬼子軍營來的增援,不要戀戰,你們只負責十分鐘,十分鐘後迅速撤離,其他的都不要管,我也給你們選好了位置,看,這裡也有條小巷……明白沒有。」
「明白了,隊長。」
「還有如果司令部沒有槍聲,你們誰都別動,任何情況都不要暴露自己,到時候我們會去通知你們。」
「明白。」幾個人同時答道。
「周神通跟我負責擊殺山崎,到時候看情況,如果聽到一聲槍響後,是鬼子的槍聲就馬上離開,如果我們的槍還在響,就按計劃進行。」
「隊長,那我呢,我幹什麼。」楊思遠以為自己要跟漠然一起去射殺山崎,正興奮呢,沒想到聽半天竟然沒有自己的名字,他急了,臉漲的通紅問道。
「思遠,你負責看家,看好那個小鬼子,不准傷他,另外照顧好白薇薇她們。」
「不行,隊長,那會你出去沒帶上我,這會把我一個丟這裡陪娘們,我不幹,我要去,讓周神通陪好了,我武功比他高,槍法也不比他差多少。」楊思遠急的都要哭了,堵氣的說道。
「幹嗎不讓你去,你就扯上我。」周神通也急了。
「我管你呢,反正我要去,隊長,這命令我不能執行。」楊思遠大叫道。
「思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你們看看地圖,把自己的位置都記牢了,保命的路線也都給我刻在腦子裡。」說完漠然搭著楊思遠的肩把他拉到一邊,楊思遠正生氣還一百個不願意,讓他待在山洞裡他臉上可掛不住,每次都是隊長親點他的名,跟漠然出任務最多,狼魂的隊員們都羨慕他呢,這會把他涮了,他當然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