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審查八
第二天,肖西樓不顧身上的傷痛堅持開始審查,他仔細盤問了狼魂的每一個隊員。特別是對周神通和楊思遠做了特別審查,甚至連剛來部隊的白薇薇他都沒放過。他一直想找出漠然叛變投敵的證據,可是事實卻讓他很失望。公正在他心裡已經失去了平衡。一個人在事業一帆風順的時候也許會很公正,但當自己遇到稍不公正的待遇後就失去了公正,這就叫做狹隘。
第三天王亞茹就給漠然拆了線,她的驚奇這已不是第一次了,漠然傷口癒合的快的驚人,這是她這個當醫生的也無法解釋出所以然。
美玲這幾天,除了上廁所一步不離的守著漠然,連飯也是喂完漠然後自己在旁邊吃,困了就趴在床邊休息一下。雪林也是一刻不離的守著它的主人,這傷可是主人為它受的。它好像知道這一切似的,除了漠然叫它的名字時它會歡快的奔過去跟漠然親熱一陣,其他時間它都默默的趴在床邊看著漠然和美玲。
美玲則是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沒人的時候她就講她的過去,把漠然的手放在她的臉上摩娑著,漠然就成為了一個最忠實的聽眾。幾天來二個人好像都重新瞭解了對方,美玲對漠然沒有一絲的隱瞞,漠然也覺得美玲在他的心中不再是一個不黯世事的小女孩,從她的言行中他知道她原來是有個美好的家庭,快樂的童年。直到遇到漠然之前她都是沒有任何心思的小姑娘。漠然心裡卻感到很沉重,自己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給她一個安靜祥合的生活。
「美玲哥哥,你說這仗什麼時候能打完。」美玲又問了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話題,但每次她問這句話都讓漠然覺得她心裡是多麼的渴望和平年代的到來。她一定是不願意再看到日本人打中國人,也不願意看到中國人打日本人。但是戰爭怎麼可能以個人意願而轉移。
「美玲,很快會完的。到時候我們去西北大草原,那裡有雪山,有狼,也有牧場。」漠然看著美玲暢想著他們的未來。
「真的。」美玲伏下身子抱住了漠然的脖子。鼻子都快貼到漠然的鼻子上,她開心的望著漠然,說道:
「漠然哥哥,那時候我就給你生很多小孩子,有了他們該多好玩啊。」說完自己先羞紅了臉。但卻依然將火熱的目光照射在漠然的眼睛上。孩子,漠然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己就是一個大孩子,雖然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他成熟了很多。但孩子對他來說卻是很陌生很遙遠。當聽到美玲說到孩子的時候,他也有些心動了。他深情的看著這個異國女子,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二人的眼睛就這麼相互放射著愛火花,美玲終於忍不住了,她將火熱的唇向漠然的唇上貼去,激情似乎瞬間爆發,溫熱而甘甜的感覺像電流般傳遍兩人的身體。兩舌很快攪纏在一起,漠然也不敢太造次,雖然體內熊熊的慾火燃起,但這裡是病房。如果三營不出事,汪明龍是答應他倆回來後成親的。雪林豎起耳朵,瞪大兩眼歪著頭看著他們。
王亞茹正好來換藥,掀開門簾正好看到這一場景,她的心跳驟然加快,馬上轉身離去,不小心將托盤中的一個玻璃瓶閃落在地上,她心慌的快速撿起,逃離了此地,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美玲出來時卻沒有看到人,她搖搖頭又進了房間坐在漠然身邊。
「誰」
「沒有人。」
「美玲這幾天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狼魂隊員都被那個人一個個的審呢,連白薇薇都不放過。」
漠然想說什麼又住了口,他雖然對這種做法極為反感,但他愛這支部隊,喜歡跟戰友們一起生活,那是他感覺最快樂的事。這時候門簾被掀起,肖西樓帶著二個人走了進來,雪林一看到他猛的立起身來,呲著牙發出嗚嗚的低吼,著實把三個人嚇了一跳,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沒有撥槍。只是面色蒼白的呆站在那裡緊盯著雪林。
「美玲帶雪林出去。」
美玲狠狠瞪了一眼肖西樓,帶著雪林出了病房。
「冷漠然同志,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托您的福還好。」漠然不太想理他,但又不得不理。
「那就好,今天來有二個目的,一呢是向你表示歉意,二來呢是想告訴你對你的審查從今天開始。」
「好啊,道歉就不必了,應該我向您道歉才對,我手下的兵不守紀律傷了肖參謀了。」
「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冷漠然同志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肖西樓拉過一張椅子在漠然的面前坐了下來,保持有一米的距離。他認為這個距離是最的威懾力的距離。
「可以,有什麼要問的你們就問好了。」
「那你,請問冷漠然同志你參加八路軍之前是幹什麼的。」
「沒幹什麼,在山裡陪著我師父。」
「請不要避重就輕,把問題講清楚點對你只有好處。」
「那就直說你想知道什麼。」漠然不知道他想讓自己說什麼,對於這種語氣他實在難以接受,但是他還是得忍,這是昨天團長和政委來看他對他的要求。
「據我們調查,你參加八路軍之前結識過一個女子,是她帶你來的。你把她的情況說一下。」
提到雪然漠然的心就像是針刺,特別是從這個肖西樓的嘴裡說出來,再好的話都會變味道。
「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優秀的八路軍戰士,是她引導我走上革命的道路的。」
「她的底細你瞭解嗎?」
「我不需要瞭解,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好姑娘。」
「她很漂亮是嗎?」
「這與你有關係嗎?跟你們調查的事有關係嗎?」漠然聽到他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火就來了。
「當然有關係,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漠然眼晴向門簾望去。一個組員站在門邊,手還放在腰間的槍柄上。另一個坐在肖西樓身後,用筆在記錄著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