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擊殺山浦三
漠然退了二步站定,楊思遠和美玲已手執武器站在他的身旁,怒目緊盯著山浦。山浦一看漠然中鏢大喜,但仍面不顯色的說道:
「怎麼大名鼎鼎的太行神刀也要人幫忙。」
漠然冷笑一聲,抽出胸前的飛鏢笑道:
「怕是閣下的飛鏢不不至於傷到我吧。思遠,美玲,你們退下。」
楊思遠和美玲看到漠然撥出飛刀卻不見有血流出,很是驚詫,但漠然說要他們退下,他們也不得不聽,二人退到白薇薇處,繼續緊盯著事態的發展。
山浦也覺得不解,為何飛鏢明明擊中了漠然卻未見他有受傷的症狀,不由得使他想起第一次跟漠然在關帝廟決鬥時的情景。那時也是自己的用明明劃到漠然的身體而他卻並未受半點傷,那次他就懷疑漠然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但後來卻被自已一腳差點踢死。山浦想不通這其中的所以然,他懷疑的盯住漠然,眼神凶狠而奇怪。
「你沒受傷,難到你真有鐵布衫的功夫?」
「哈哈哈。」漠然聽了笑了起來,他沒想到山浦也知道中國的鐵布衫功夫。
「很可笑嗎?」
「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沒有鐵布衫的功夫,是你那飛鏢太鈍,太沒力,射不穿我的身體,想不想試試我的飛刀啊。」不知什麼時候漠然手裡多出把飛刀,在山浦眼前亮了亮。
山浦頓時變的極其緊張,漠然的飛刀他是領教過的,雖然那次只是石頭,但也讓他終身難忘。他雙目驚恐的緊緊注視著漠然拿飛刀的那隻手,雙手將刀握的緊緊的。漠然看到他這副樣子又笑了起來。
「山浦君別緊張,我還不打算用飛刀解決你,因為那樣的話太便宜你了。」說完漠然收起飛刀。
山浦俊武被徹底激怒了,他嚎叫著揮刀直劈向漠然,一刀緊似一刀,但卻都被漠然一一化解,漠然就是想激怒他,因為冷靜的對手最難對付,果然避過數刀後漠然找到了機會,趁山浦一招用老,閃身一飄左手忽起在山浦臉上騸了個響亮的大耳光,這一耳光騸的山浦獨眼直冒金星,頭也有點發暈,臉上留下五指山印紅通通的。他在身前猛劈數刀以防止漠然攻上來,自己猛的晃了晃腦袋,眼前模糊的景象才變的清晰起來。
山浦沒有摸自己的臉,雖然他很想,但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他憤怒到的極限。嚎叫使整個臉都變了很恐怖,他的雙刀隨著叫聲閃著寒光直擊漠然,這次他已是顧不上自己的生命了,一刀刀都是強有力的殺招。
漠然靈巧的躲閃著,他看到山浦已經豁出命來拚殺,他很清楚這時候山浦的破綻一定很多,但決不可冒然出擊,因為山浦這種不要命的殺法,冒然攻擊他的破綻雖說能得手,但也很有可能傷到自己。所以只是用龍鳴刀格開他的刀,利用多變的身法轉換避開他的攻擊,漠然很有耐心,現在他感覺就在馴一頭野獸,但這隻野獸比任何野獸都更加殘忍更有危險性。
數十招後山浦俊武的刀漸漸慢了下來,大強度的攻擊使他的體力消耗很大,加之身上的刀口還在不停的流血,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腳也越來越無力,步伐都有些亂了。漠然的體能卻在遂漸恢復,他終於找到山浦暴露而出的大空當,龍鳴刀格開山浦無力的劈刺,就勢翻轉閃電般連著挑開了山浦雙手的手筋,山浦的手腕處鮮血暴噴,雙刀也隨之落地,緊接著漠然飛起一腳,山浦騰向空中,重重的跌落岩石旁。
他連著吐了幾口鮮血,掙扎著站了起來,怒目看著漠然。
美玲卻感到這一切過於殘忍,她都沒有勇氣再看下去,山浦現在是唯一她在中國認識的日本人了。她的心裡亂糟糟的,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這場戰爭讓她得到了值得她一生去愛的愛人,也讓她失去了太多太多。她的淚水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漠然緊握著龍鳴刀一步步向山浦走去,漠然緩緩舉起了刀。
「來吧,死在你手裡也是我的榮幸。」山浦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說道。
「別殺他。」
就在這時候,美玲大叫一聲衝了上來,一把抱住漠然大哭起來,邊哭邊喊著。
「漠然哥哥,不要殺他,放他走吧。」
漠然心中雖不瞭解此刻美玲心中承受的巨大痛苦,但他從美玲的哭泣中感受到了美玲意願。看著形同廢人的山浦,他慢慢放下了刀。
「隊長,不能放他走,你忘記了孫嫂,忘記了劉莊的鄉親們,忘記了趙昆明和死在他手裡的狼魂戰士了嗎?」楊思遠舉起槍對準山浦俊武悲憤的說道。
楊思遠的話像是一重磅炸彈深深震動了漠然,孫嫂,趙昆明,狼魂戰士們和鄉親們的身影一起向眼前湧來。他推開美玲。冷冷的目光盯著山浦,龍鳴刀又舉起來。美玲停止了哭泣,她沒有阻攔,楊思遠的話同樣深深震動了她,孫嫂這個她眼裡比親人更親的女人的慘死讓她的眼裡又充滿了仇恨。美玲的眼也漸漸起了殺氣,她緊盯著山浦。而山浦為這一變化並沒有感到奇怪,他來中國殺人無數,也不認識孫嫂,趙昆明,也不知道那裡叫劉莊。
「劉莊的鄉親們是你殺的。」漠然的話冷的像冰。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劉莊,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
「劉莊相信你一定知道,就是我們三營之前駐紮過的地方,就是被你帶人屠的村。」
「哈哈哈,劉莊,我屠村,你們盡可以把所有殺人的事都放到我頭上。不過麻煩你下刀准一點。」山浦狂笑幾聲,現在不在乎這些。
「山浦君,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從這裡走。」
「二月前我就來這裡了,你太行神刀的殺人刀法瞞不過我。」
漠然聽到這裡,緩緩放下龍鳴刀,看著這個渾身血污,面色蒼白的敵人,他突然覺得他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