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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五十二章 再度遇阻 文 / 若迷

    第五十二章再度遇阻

    聽到爆炸聲,漠然心裡開始緊張了,如果這手榴彈丟進屋裡,可是連躲的地方都沒,再有差錯二人就都得死在這。漠然一急,坐在地上用腳接連幾腳踹開一大洞,貓身鑽了過去,抬頭一看卻傻那了,七八個妓女正躲這屋,突然看到漠然鑽出,嚇的亂叫起來。

    梨花也鑽了過來,看到這情景馬上說。

    「姐妹們別怕,他不會傷害你們的」說著一拉漠然的手跑向門口。

    漠然跟著梨花左拐右拐進了間房。這是間雜物房,堆了好些壞的爛的桌椅和其他雜物。這萬花樓可是歷城最大最豪華的妓院,二樓走道像迷宮一樣,可梨花卻瞭如指掌。進了房梨花拉著漠然來到窗口。

    「這下面是條小巷,從這裡可以出去」

    漠然看了看,下面是幾家人住的個大院,一條胡同到這完結。可以從窗戶上直接下到那院房間的頂上。周圍沒有敵人。敵人正在射擊那間剛才他們待的房間,爆炸聲接連傳來。鬼子會很快發現我們跑了。漠然沒出聲。翻身跳出窗戶,在屋頂站好後接下翻過窗戶的梨花。可剛走幾步梨花就將屋面踩破人往下掉,漠然一拉,腳一使力,腳下一軟,二人一起墜了下去,正好掉一床上,除皮外有些擦傷其他沒事。這屋多年失修,屋上的格子都爛了。飯都吃不飽誰還有閒錢修屋啊。

    漠然拉起梨花就往外跑。也不管那家人傻醒後會說些什麼。那家人只是傻看著漠然他們跑出屋子,消失在胡同裡。

    出了這胡同漠然就熟了,本來到處都是三三二二挨家搜人的鬼子偽軍。可聽到那邊槍聲響的緊,全跑過去幫忙了,怕的偽軍乾脆躲到百姓家不出來。漠然帶著梨花小心地在巷道裡穿越。終於進了一間破爛不堪的屋子,屋裡也都是個破爛的桌椅板橙。漠然走到一櫃子前,用力移開櫃子,裡面又出現一間房卻是跟外面大不相同,雖然都是些很普通的傢俱,但也算有床有被,可以休息。

    這原來是武小鼓的家,誰都不知道他這兒有間屋,他只帶漠然來過,當時開漠然也卻得驚奇,沒曾想現在卻用上了。漠然將傷口重新包了下,將床單系到衣服內。這樣就看不出受傷,雖有血漬還說的過去,二人各自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由土灰變成灰濛濛。

    「梨花姐,你在這休息下,我出去搞點吃的,反正白天是出不去的」漠然的確有點餓了,從昨到今還沒有吃過飯呢。也沒睡覺,又受傷。體力也大幅下降了。

    「可外面都是鬼子,你要小心啊」

    「沒事,我的本事你還不信」漠然笑著說

    「信,姐信,可萬事還得小心,他們人多有槍」梨花也笑著拉著漠然的胳膊說

    「呵呵,我走了」漠然感到輕鬆了許多,出門移好櫃子,漠然進了小巷子。

    可這年月想找口飯吃也不是那麼容易。漠然穿了幾條蒼子,家家門都緊閉,街上少有行人。待在家都挨搜誰還敢出來,沒搜過的也趕緊去藏匿點重要東西,以免被偽軍借口順手溜走。二個十一二歲的小叫化遠遠從他身邊走過。

    有了漠然一轉身叫住那二個小叫化。

    「嘿,你們二過來」

    小叫化轉頭看到是一大兵叫他們,轉頭就跑,兵他們可是惹不起。漠然飛快追上他們。

    「軍爺,你想幹啥,我們不過是叫化子,你放過我們吧」一個面色黃瘦,個頭大點的化子說,二人眼中盡閃驚恐之色。

    「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這有幾個大洋,你們能幫我搞點吃的來嗎」漠然掏出五個大洋

    二小叫化子不信,疑惑地看著漠然,在想這人是不是有病,一個大洋就很去酒館吃的不知多好。還拿五個大洋來騙他們。

    見二小傢伙不吱聲,漠然又掏出五個大洋,將十塊大洋塞在他們手上。

    「你們不信,現在把它們給你們,你們能弄到吃的嗎」

    「能」二小化子高興了,也信了,心想我們就是叫化子啥都沒有,能騙我們什麼。

    「好,你們快去吧,我在這等你們,弄到吃的再給你們五個,最好能搞點藥來,刀傷的。」

    二叫化子應了聲飛快的跑了,漠然心裡也嘀咕,他們要是拿了錢不回來怎麼辦。不管了還是先等等吧。

    漠然坐在牆角等著,他心裡反而平靜下來,傷口也開始痛了。

    想著想著就想起了雪然,想起了寶山,不由咧開嘴笑了,幾個經過的百姓,見到他也慌忙躲開。他身上還穿著百姓怕的衣服。

    不到一個半小時,二小叫化回來了,盯下四面沒人快速跑過來,將食物從衣裡取出。漠然看看還不錯,有只燒雞,幾個饅頭,還有包牛肉。

    「你們還真行,從那弄的」

    「買的,有錢能買到」小化子看著漠然驚喜的表情笑著說。

    「還有這個,」那小傢伙竟從懷裡掏出並酒。

    「真行」漠然笑了,又從衣兜裡掏出五個大洋遞給他們,他們卻搖搖頭不接。

    「拿著,你們快走吧」漠然將錢塞進他們的口袋,錢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活命。

    「長官,你真是好人」這是你要的藥,一小化子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紙包。漠然打開一開,是消炎的。他大吃一驚。

    「這是從那弄的,」他知道鬼子對刀槍藥控制的很嚴格,一般藥鋪跟本沒有,有也不會擺到架上,賣給叫化子。

    一小化子擼起手臂,漠然看到剛被包紮的傷。

    「我哥哥用玻璃劃傷自己,我們跪在藥鋪求老闆,他沒辦法才給上的,這藥是給我哥上藥是我偷的」他笑著講到。

    漠然心痛了,二個小化子完全可以拿錢跑了,完全可以不去冒這個危險,可是他們卻沒那樣做,他們做了成人也不敢做的事,而且如此有誠信,漠然看著他們無邪的臉上掛著的善意笑容,鼻子一陣酸。他又掏出所有的錢,塞進他們的口袋,擺手叫他們快走。

    二小化子想推可是推不掉,他們驚訝的望著漠然。

    「快走,」漠然說完拎著食物也急急地走趕了回去,二小化子看著他的前影有些發呆,眼中也浸滿淚水,他們相信,他是好人。

    漠然一進門卻發覺有些不對,破櫃被人移開,他心裡一慌忙衝了進去,裡面沒人。他返出身來。

    「梨花姐,梨花姐」他叫了起來,可是這屋小到一眼就能看清有沒人。心裡慌了,丟下東西折身到巷子裡找了一會,也沒見人。漠然洩氣地走回小屋,正想將東西丟在桌上,卻看見桌上留了封信。

    漠然急忙拆開一看,竟是綁匪告知書。

    閣下想見這位姑娘,請於明日八時,南門外十里關帝廟。

    落款是一日本人,山浦俊武。

    日本人,他想幹什麼,他怎會知道這裡,漠然帶著一竄疑問,想著。他那裡知道,這山浦原來一直都跟著他,從他離開萬花樓起,當時山浦就在萬花樓,只是漠然救人心切跟本沒注意到這個穿武士服的人。山浦只是遠遠觀望著漠然的殺戮。槍聲響起時,他就出了門,沿著萬花樓轉,觀察漠然可能逃走的方向。正好漠然掉進屋子的景況讓他看到。他遠遠跟著漠然,以至漠然跟本沒有發覺。

    漠然知道自己再找也找不到梨花了,就是找到也不可能再救她出來。不如明天看看這鬼子想玩什麼花樣,索性先治下傷,休息下,晚上好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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