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真相,朕就是孩子的父親!
傾城飛快的跑進聽竹殿,眼裡腦裡心裡,全部都是軒轅墨和傾國相擁在一起的場景,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
自古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那個帝王身邊不是鶯鶯燕燕纏繞了以大堆?
軒轅墨就她們姐妹倆人,已經很不錯了,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這樣的場景,
甚至會有比這更加曖昧的場景,自己要是每次都氣成這樣,那不會被活活給氣死!?
想到這裡,傾城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決定獨自一人去後山,不再和軒轅墨商量。
微風吹拂,傾城不禁緊了緊身子,深秋的北斂國,涼得讓人心底發毛。
小竹林裡的竹子也在風中搖曳著,一片竹葉緩緩的飄落了下來,落在傾城的肩膀上。
輕輕從肩上拾起竹葉,想起當初的那些誓言:
「竹枝永不落葉,竹筍永不變心。」
不禁傷感的呢喃著:
「不是說你永不落葉的嗎?怎麼還是落了?那竹筍的心呢?變了嗎?」
便隨手將竹葉揣進懷裡,只是現在的她絕對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一片竹葉,會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的性命!
想起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兩人相擁的畫面,傾城連房間都沒有回,就直接去了後山。
那個皇宮最隱秘的地方,雖說不是禁地,但大家都像商量好了的一樣,沒有人去過那裡,也沒有人提起過那裡。
只有一次,軒轅墨見她無聊,對她說過一次:
「無聊就在皇宮裡到處逛逛,但是絕對不可以去後山,那裡可不比王府的後山,不會有凌施逸出來英雄救美。」
傾城當時還只當這只是一個玩笑,現在真的要去後山了,傾城不由得扯緊了一下衣服。
給自己壯了壯膽,便走了出去。
軒轅墨趕到聽竹殿的時候,偌大的宮殿居然空無一人,想來是傾城譴散了奴才們,她素來喜靜。
可是找遍了整個宮殿,也沒有找到傾城,軒轅墨這才焦急了。
傾城有身孕,萬一……
他不敢想像,只得跑回大殿,焦急中,連輕功都是用上了。
「藍玄,跟朕走!」
軒轅墨不顧臣子們的訝異,硬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已經有點醉意的藍玄從座位上拖了出去。
「又怎麼啦?」
藍玄瞇著迷糊的眼睛,醉意熏熏的問道。
「別喝了!」
軒轅墨一把將藍玄的酒瓶扔在地上,找了人空曠的地方,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傾城不見了,你快幫我找找,她有可能會去哪裡!」
「傾城不見了?!」
藍玄打了個激靈,酒醒了一大半:
「什麼叫不見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先找到傾城再說!」
軒轅墨也不多做解釋,心裡只是擔憂著傾城的安危,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他和傾城好像是掉進了某一巨大的陰謀裡。
「聽竹殿找過了嗎?」
藍玄冷靜的分析著,傾城做事一向小心,去哪裡也會給別人留些記號,
只是自從失憶後,她好像也沒了這個習慣了。
「找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軒轅墨皺著眉頭說道,連小兆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事情變得複雜了。
「再去找一遍,興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藍玄果斷的說道,兩人便施展輕功,直奔聽竹殿。
「一個人都沒有,像是突然蒸發了一樣,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軒轅墨走進聽竹殿就被這種死一般的沉寂弄得心煩意亂,
他平時是個很鎮靜的人,可是只要碰到和傾城有關的事情,他就會常常失控。
「去她房間看看。」
藍玄只是讓軒轅墨帶路來到傾城的房間。
一切正常,桌上擺放的飾物可以看出傾城本來是在梳妝打扮,為今天的晚宴做準備的。
爐火還在微弱的燃燒著,突然,軒轅墨眼尖的看到爐火旁一張細小的紙條。
便拿了起來,紙條被燒掉了一半,但上面的字數還是依晰可以辯認出來:
「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來後山!」
藍玄也湊了上來,見軒轅墨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緊張,不由得問道:
「紙條是寫的是什麼?」
「孩子是誰的?!不是你的對不對?!」
軒轅墨雙手顫抖的拿著紙條,質問著藍玄。
藍玄沉默的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符號,臉色變了一變:
「妖月!這個月亮,是白月教的標誌。!妖月一定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才拿這個來威脅傾城了!」
「傾城和白月教是什麼關係?她不是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嗎?」
軒轅墨焦急又擔憂的問道,急促的搖晃著藍玄的肩膀,恨不得他一句話就能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他
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一早就感覺到了傾城的不對勁,
當時以為她是想有個真正屬於他們倆個的孩子,才沒有過多的在意。
「傾城是我們的樓主!」
藍玄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只得全盤的對著軒轅墨講了出來:
「事實上,傾城是我們逍遙樓的第八任掌門人,就在你們成親的十五天前,她出去處理和逍遙樓和白月教的一些糾紛。
以前她都是很快就會回來了的,可是那次她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來。
回來了之後,就將掌門人的位置傳給了我。
她自己關房門裡,誰都不見,更是在新婚的前一天,還上吊『自殺』了。
幸好小兆及時趕到,才將她救了過來,可是她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連性格都變了。」
藍玄看著手中的紙條,壓抑著心底的怒火,還有那份濃郁的感情,這才緩緩的說道,語氣裡充滿了失落與惆悵:
「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那天在王府,她問我,她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我。
我怕她想不開,再一次『自殺』,這才承認了。
可是沒想到她卻有了孩子!
妖月最擅長用毒,尤其是魅藥,更是無藥可解,只有和男子交合。我擔心他……」
想到這裡,藍玄額頭上青筋暴露,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尋找妖月,要是真的是妖月做的,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不是的!」
軒轅墨激動的打斷藍玄的話,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為了這個終於水落石出的真相,激動的說道:
「是我!那個人是我!」
藍玄注意到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是我!那天軒轅凌差我出去私會白月教,我趕到時,妖月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座空的樓房。
那天下好大的雨,我沒來得及趕回府,只得就近找了個寺廟,剛巧碰到身中魅藥的傾城。
因為生的火被大風吹熄了,我們都沒有看清彼此的面容。
我替她解了毒,事後天還沒亮,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她的手帕忘在了地上。」
軒轅墨懊惱拍著自己的額頭,痛心的說道:
「我讓晨去查這手帕的主人,他說是傾國的,於是我便一直以為那晚的那人是傾國!」
藍玄聽了也震驚不已,沒想到最後是軒轅墨替傾城解了魅毒,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緣份了。
「你是不瞭解傾城家的情況,她在家裡根本就不受寵,什麼東西都是淵傾國不要了的,才輪到她。
那絲帕一定是淵傾國用了一次,不想要了,就扔給傾城了。」
藍玄無比遺憾的說道,要是早知道真相,他們就不必吃這麼多的虧了,
傾城也不會因為害怕軒轅墨怪罪這個孩子而逃離到汝玄國去。
「傾城!」
軒轅墨臉上是一臉痛楚的表情,想起自己在花園和傾城所做的事情。
自己一定是傷了她的心了,她肯定是來找自己一起商量對策的。
可是他卻讓她一個人悲傷的跑了回去,還得一個人去面對妖月!
軒轅墨不由得自責的狠狠的捶打著牆壁,牆壁猛的震動了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一陣塵土。
待軒轅墨收回手,堅硬的牆壁上竟然硬生生的被他砸出了一個大洞。
鮮血順著握緊成拳的手背,汩汩的滴落在地,
看著軒轅墨痛苦又自責的表情,藍玄只得找來紗布,簡單的替他包紮了一下,這才說到:
「現在要緊的是傾城的安危,我們快去後山找傾城。晚了還不知道妖月會怎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