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紅燒肉也是穿越的媒介?()
「辟啦——嘩嘩——」
狂風捲起地上的沙塵,擊打在臉上,軒轅墨看著變幻的天氣,皺了下眉頭,前一秒還晴朗的天空,馬上就烏雲遍佈了。
「啪!」揮舞馬鞭,狠狠抽打著馬尾,馬兒吃痛,奮力的向前狂奔著。
得趕在雨下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不然恐怕今天就要淪為落湯雞了。
該死的皇兄,每次都給自己安排棘手的事情,本來已經找到白月教的總壇,結果他趕到的時候,那裡卻是一片空虛,就像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
「啪!」又是一鞭抽打在馬屁股上,軒轅墨眼底劃過凌厲的殺意,狡猾的妖月,這次又讓他跑掉了,哼!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轟隆——」雷鳴滾滾,兩旁的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響,幸好不遠處有座廟宇,軒轅墨策馬奔了過去。
馬蹄疾馳,路旁的紅茶花被強勁的疾風割斷了腰身,在風中爛漫的旋轉著凋落了下來。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軒轅墨生了個火,卻不料門外強勁的風將火給吹滅了,灰濛濛的天氣,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軒轅墨只得往破廟更裡面走去。
「啊——」旁邊的草叢裡發出一聲女人的呻吟聲。
「誰在那裡?」
軒轅墨有點意外,但馬上穩住心神,多年的戰場生涯,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滾開!」
一聲嬌喝帶著威嚴的命令語氣。
「姑娘,你中毒了?」
軒轅墨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根據聲音還是可以判斷眼前的姑娘中毒不輕。
「不用你管,不想死的話就滾開!噗——」
女子本來在運功調息,強壓著毒性的蔓延。
被軒轅墨一打擾,真氣全亂了,而那股被壓下去的毒氣卻竄上心口。
女子最終沒有壓住亂竄的真氣,一股鮮血從口裡吐出,滿嘴的血腥味,身子像棉花一樣使不上力氣,軟綿綿的往下倒。
「姑娘!」
軒轅墨忙接住女子往下倒的身體,順手替女子把脈:「你中了媚藥?!」
「我——」
女子想要開口,卻沒有力氣,只得癱軟在軒轅墨的懷裡,被真氣壓下去的媚毒已經完全侵噬到了心脈。
「公子——」
女子媚眼如絲,眼神裡的柔情彷彿能溢出水來,臉頰泛著潮紅,雙手攀爬上軒轅墨的胸膛。
幽暗的廟宇裡,軒轅墨甚至看不清楚女子的容顏,卻被女子生澀的挑逗勾起了身體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暗笑一下,隨隨便便一個廟宇,竟然能來段美麗的邂逅。
他不是柳下惠,自然不可能坐懷不亂。
女子顫抖的雙手撫摸著軒轅墨的臉,摸到他的雙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吻了上去。
一接觸到女子滾燙的唇,軒轅墨不禁全身一震,一股奇異的感覺席捲全身。
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後院的女人一大籮筐,每個都比這個女人熟稔,卻沒有哪一個能夠如此迅速的勾起自己的渴望。
軒轅墨大手一揮,青色的外衫就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女子放在衣衫上,伸手解開她腰際的絲帶……
窗外依然雷聲鳴鳴,樹葉依然被吹得嘩啦啦的響。
但此時聽起來卻無比的悅耳,更像是琴瑟和鳴,在譜寫一首樂章。
廟宇內,一地春光,旖旎繾綣,只有男子的低吼聲,與女子的呻吟聲,交織錯落。
不記得第幾次了,他們一起到達雲端,體驗那種美好的感覺……
軒轅墨覺得更像是自己中了藥,中了這個女子的毒,一遍遍的品嚐她的甘甜與美好,永遠不知道疲倦。
看著懷裡熟睡的女子,天依然那麼黑,只能夠用手指撫摸她的輪廓,捲翹濃密的睫毛,挺立的鼻子,小巧的嘴唇……
窗外雨聲舊舊,而屋裡兩個人卻相擁進入了夢鄉,兩人都睡得很沉,很香,一夜無夢。
翌日,天還未亮,但已經能夠看到絲微的曙光。
女子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裡,想起昨天發現的事情,不禁羞惱了臉。
將臉埋在胸膛上,回味最後的溫暖。
然後起身穿好衣服,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軒轅墨也醒了過來,天還沒亮,不過習武之人獨有的視力,他還是可以辨別出來女子正在穿衣服,曼妙的曲線,軒轅墨感覺那裡又有了反應。
「你醒了。」
冰涼的東西牴觸著脖子,軒轅墨能夠感覺到那是一把劍,而且無比的鋒利。
「咚!」金屬撞擊地板的聲音,女子冰冷的聲音響起:「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今天我就饒你一命,這是十兩黃金,你昨晚表現不錯,姑奶奶打賞你的。」
「你——」
軒轅墨從未受到過如此羞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精子換金子,金貴著哩,我警告你,最後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忘了!」
女子收回劍,轉身走出寺廟,只留下軒轅墨呆在那裡不明所以。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對自己說「昨天表現不錯」「警告」?!
雨停了,天也漸漸亮了,穿好衣服,軒轅墨正準備離開,卻發現草垛上有方絲絹,看來是女子留下的。
軒轅墨狠狠的攥著絲絹:「該死的女人,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晨,查出來了嗎?那方絲絹是誰的?」
聽到腳步聲,軒轅墨頭也沒抬,依舊畫著畫像,憑著模糊的記憶,畫出了一個女子的畫像。
「是宰相的女兒——淵傾國。」晨恭敬的回答道。
「好。」軒轅墨想起民間流行的那首口訣:淵府有雙嬌,佳人難逑承。沐春如傾國,拂柳如傾城。
「好一個沐春如傾國,果真讓人如沐春風。」
於是洋洋灑灑在畫像上題了字:沐春如傾國,相思軒轅墨。
「弟弟啊,忙什麼呢?」
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軒轅墨想藏起畫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軒轅凌眼尖的看到了畫像上的女子。
「沐春如傾國,相思軒轅墨。弟弟,你可是看上了這個女子?」
軒轅凌瞇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軒轅墨。
「沒有,臣弟只是一時興起而題的詞。」軒轅墨忙解釋道。
「沒有就好,哈哈,既然弟弟不喜歡,那就給哥哥吧。朕這就回去擬指,封淵傾國為貴妃。」
軒轅凌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過頭來:「弟弟,聽說宰相還有個女兒叫傾城,拂柳如傾城。不如我一併擬指,將傾城許給你做正王妃吧,那樣我們就可以親上加親了。哈哈!」
軒轅墨緊握著的拳頭都能滴出血來了,「主子?」晨擔憂的喚道。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看上的東西,他都會搶!」軒轅墨狠狠的打到桌上,眼神裡滿是暴戾的殺意:「軒轅凌!」
「傾城,還在訓練啊?」
老闆一臉諂笑的望著絲帶上奮力攀爬的傾城,討好的關心道。
「靠,錢老闆,你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居然會關心我?!」傾城將背上的威亞調整了一下,低頭看著下面的錢老闆。
她突然愛上了這根絲帶,因為她可以爬到最高處,俯視老闆那張讓人作嘔的肥豬臉。
「是這樣的,傾城,我們馬戲團就要被收購了,你的合約也到期了,你還願意繼續呆在馬戲團嗎?你可是我們的台柱……」
錢老闆又開始滔滔不絕的拍馬屁。
「停!」傾城受不了的捂著耳朵大吼道,身體卻猛烈的一震,向下面墜落。
「靠!」懸掛在半空中的傾城狠狠的罵了句,幸好有這個威亞,不然自己就從絲帶上摔下來了,這麼高,不摔個半死就見鬼了!
「傾城,你沒事吧?」
被嚇得不輕的錢老闆緩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傾城可不比小時候了,小時候不管自己怎麼打罵都不敢吭聲,只知道更加努力的訓練。
可是自從兩年前,她憑這根大絲帶獲得市裡「馬戲金小丑獎」之後,身價大漲,要不是合同簽到18歲,估計她早就走掉了。
「你要是再說什麼台柱啊,泰斗啊,搖錢樹之類的話,我就真的有事了!」優雅的從絲帶上滑下來,傾城無奈的說道。
錢老闆看著傾城優美的姿勢,有點呆了。
想起她才被賣到馬戲團的時候,臉上滿是污垢,只知道哭著找媽媽。
雖然知道是被人拐賣的,但是看她是根好苗子,還是留下了她。
小時候就強的狠,怎麼打她都不哭,只是更加努力的訓練。
常常摔的鼻青臉腫的,活像個小丑。
現在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美麗。
暗紅的燈光在臉上投下一道道陰影,卸了妝的臉,更顯得清秀靈動。
一雙大眼睛轉動著,雖然清冷,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紅色的演出服,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雖然小時候沒少挨餓,不過該豐滿的地方還是豐滿,該瘦的地方同樣沒有一塊肉。
演出服背後的羽紗因下滑而輕揚著,更顯得她宛如下凡的精靈,飄飄欲仙。
「我說錢老闆,你覺得我還會留下來為你賣命嗎?」
傾城看著眼前這張泛著油光,堆砌著肥肉,眼神猥瑣的臉,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小的時候,每天訓練十五個小時,還不給吃飽,用錢老闆的話來說,變胖了怎麼訓練?!
一出差錯,不留情的鞭子就會抽得皮開肉裂!
「傾城,離開了馬戲團,你也沒有安身之處啊,要不,你續簽合同吧,我爭取去那邊給你開個高價錢。」錢老闆不折不饒的說道。
「錢老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傾城絲毫不給錢老闆面子,一轉身就走開了。
「啊啊!!!」
出了馬戲團,傾城舒暢的大吼了幾聲,多年的怨氣與委屈終於可以得以發洩,一身輕鬆的跑去就近的飯店。
「老闆,一份紅燒肉,多放點肉!」
傾城最愛吃的就是紅燒肉,可是在馬戲團,錢老闆根本就不准大家吃肉,免得吃胖了,影響鍛煉,今天終於可以大快朵頤的吃肉了!
不顧形象的夾起一坨坨肉往嘴裡塞,真好吃,淡淡的甜味,油而不膩。
轉而想起錢老闆那張泛著油光的臉,傾城一陣反胃,差點把嘴裡的紅燒肉給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小姐,你怎麼了?!」
服務員看著傾城憋紅的臉,忙跑過來關切的問道。
「水——」
傾城憋著最後一口氣說了最後一個字,然後華麗麗的倒在桌子上,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