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慕容的安靜果然有問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潛走.離開了祭台附近.因為之前各種離奇的事情發生.他怕莫憶兒他們在暗處監視.所以連自己的親信都不曾告訴.偽裝成一直在棚子裡面沒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他騎著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獸.形似惡虎.背生雙翼.牙尖爪利.毛皮褐紅.上有黑色斑紋.遠遠的.就能察覺到此物目中的凶光.巫師慕容這一次離開時間雖然不久.但抓回了許多許多的人.這些人都是來自部落聯盟的各個小部落.是留守在部落領地的女人和孩子.不知道巫師慕容用了什麼方法.僅僅一人和一不知名的飛獸竟能做到把這些人全部抓了來.還在短時間內趕回.
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很快被阿麼喀他們關注.阿麼喀也是詫異的很.見這些人一身疲憊狼狽.有的都已經半死不活.他們神色萎靡.雙腳上滿是鮮血.待巫師慕容下達命令可以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們全都累趴在了地上.貪婪著這十分來之不易的休息時刻.
阿麼喀走到巫師慕容面前.沉聲問:「這些人都是誰.你為何把他們抓來.」
「哈哈.阿兄.有了他們.莫憶兒就會不戰投降.我們不用死傷一個族人.怎麼樣.哈哈哈.」巫師慕容哈哈大笑起來.包裹在臉上的獸皮一顫一顫.眼中滿是光彩.可見他對自己做了這件大事情很是滿意.
「你到底是什麼打算.」阿麼喀已經猜出幾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這些都是這些小部落的族人.我們用他們來威脅那些人投降.就不信他們不聽話.」巫師慕容得意的說著.根本沒主意阿麼喀已經黑沉的臉.
「阿弟.為什麼要用這麼卑鄙的辦法.我們的族人很強壯、勇猛.這樣會被看不起的.」
「哼.阿兄.我以前的做法你說我傷害族人性命.現在不用傷害半個族人.你又說我卑鄙.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還是你已經聽了莫憶兒那個賤女人的話.想要不再繼續打下去.阿兄.你別忘了.我們在這片土地上幾年為的什麼.現在勝利就在眼前.你難道要退縮嗎.真不知道莫憶兒給你灌了什麼**湯.竟然讓你一下子就改變了.我一定要殺了她這個禍害才行.」巫師慕容恨恨的.以前阿麼喀就算也有所阻攔.卻不像現在這般事事與他意見不合.
阿麼喀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現在算是明白.自己和這個阿弟的思想不同.無論說什麼都會吵起來.「總之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我管不了這許多.人我已經抓來了.明天一早就行動.」巫師慕容這次對待阿麼喀的態度也極其強硬.和往常的態度頗有不同.他身旁的飛獸也目露凶光的瞪視阿麼喀.顯然非常u喜歡阿麼喀.
「我說了.我不同意這麼做.很多族人也不會願意用這種辦法得到勝利的.」阿麼喀是個有驕傲的男人.許多原始男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他們會認為巫師慕容現在的行為太卑鄙.這些軟弱的女人和孩子是弱者.他們利用弱者達到目的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但是.也有一些人和巫師慕容一樣.覺得沒什麼不可.只要能達到目的.一切都無所謂.
很快.外部落的這些人就分為兩個派系.一派支持巫師慕容.一派支持阿麼喀.他們在做著無聲的對持.而且巫師慕容又對一些族人使出了卑鄙的手段.利用他們的弱點來逼迫他們跟隨自己.使得阿麼喀現在處於了弱勢.對於此次尤為強硬的巫師慕容有些沒有辦法.
他想過要制住巫師慕容.但現在巫師慕容身邊有堯女和堯堯兩個蠱蟲傀儡.還有一隻不知來自於哪裡的飛獸.阿麼喀根本沒有辦法制住他.弄不好還要危機到族人的性命.他唯有暫時隱忍.欲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這夜.天色濃黑如墨.連星子都沒有半顆.阿麼喀本來在棚子中休息.忽而聽到遠處叢林傳來一聲淒慘的狼嘯.這是白狼的聲音.他們認識許多年.他豈能聽不出.他愛護白狼心切.立馬從棚子中跑出.沒有帶任何人就朝白狼往常棲息的林子去了.
白狼一直跟隨著他.但並不能和人類一起生活.所以他和族人們在一起的時候.白狼就在他附近的林子守候.白狼不是普通的狼.曾經大戰狼群.雖然事後受了重傷.但還是以一敵百.實力不容小覷.(就是莫憶兒救了白狼那次.)
今日竟有生物能讓白狼發出這樣淒慘的狼嘯.可見對手有多強大.
阿麼喀對白狼的感情就像是對待朋友和親人.他無法看著親人受傷於不顧.他像一陣風一樣刮向林子.目標就是白狼發出狼嘯的地方.
這一個濃黑如墨的夜.阿麼喀就這樣失蹤在了林子裡.大片的血花散落在地.但沒有人找到任何屍體.
次日.巫師慕容理所當然的接替了阿麼喀的位置.替他暫時掌管部落.
莫憶兒和絲特拉他們昨夜也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所以一直警惕著.
天還不亮.一股不好的預感席捲莫憶兒的內心.她再也睡不著.起了身.忐忑不安的握著自己兩個男人的手.告訴他們:如果發生什麼.一定要先保命要緊.只要有命在.就還有希望.還有.就是照顧好小炎姿.
同時心情沉悶的還有小絨球.他感覺到不遠處有一個強大的對手出現.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是一種他所不知道的生物.比起棕狼、血狼、鷹狼都恐怖許多.
絲末拉是個普通人.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被莫憶兒和小絨球的樣子嚇得心裡慌慌.「莫憶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發生什麼.我只是有種不好的感覺.總之.記住我說的.」莫憶兒說完.去整理她的武器.雖然有利爪.但弓箭.長鞭都在不同情況下有著不同的用處.是不可棄的.同時.也讓絲特拉整理好他們的東西.大山洞深處有許多小山洞.先藏起來為好.如果是她想多了還好.若不是想多了.這些東西還能夠保住.
收拾好這邊.絲末拉去找絲特拉.
告訴她也做最後的準備.重要東西先收著藏起來.莫憶兒則去找幡戈.這麼許久以來.她和幡戈都避免交集.但今日.她得去囑咐他一番才行.
幡戈自從搬出了莫憶兒的山洞就開始失眠.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所幸他懂得草藥.自己會調理身體.吃上一些黑乎乎的藥汁.不至於身體就這麼垮掉.莫憶兒來找他.讓他很是開心.他狂躁的心已經冷卻許多.嫉妒沒有繼續燃燒.剩下的溫度.只是對莫憶兒的愛.他不敢自作多情.只是期待的看著莫憶兒.期待她說每一句話.就算只是來讓他幫忙.他也赴湯蹈火.
幡戈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心裡有著一個女人.這輩子都不會變.現在.他無法碰觸她.無法在她的身邊.那麼.他就一直看著她……一直到地老天荒.
「幡戈.把你的草藥準備下.今日可能還會打起來.還有你那些珍貴的草藥需要先藏起來.千萬不能讓外部落人得到.哪怕是毀掉.」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收拾.」幡戈很聽話的點頭.這簡簡單單的模樣像是回到了許久之前.讓莫憶兒怔了怔.見幡戈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她轉身欲要離去.只是走了兩步又回頭:「你千萬要小心.保命要緊.」
「是.我知道了.」幡戈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莫憶兒還關心他.這對他來說是最開心的事情了.他收拾草藥的手頓住.一直到莫憶兒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他才繼續.
太陽升起約有一個小時.山腳下就開始有雜亂的聲音.莫憶兒、絲特拉他們都在空地往下看.弓箭手和投石手已經準備好了.只待一聲領下.
只是下面的人並沒有以往那樣進攻.只是遠遠的站著.巫師慕容站在人群的中間.他身邊是一隻不明野獸.這東西一出現.小絨球的目光就在它身上沒有離開.
莫憶兒也嗅到了這隻野獸的危險.估量了一下.「小絨球.你感覺到了嗎.它似乎是一隻凶獸.甚至比凶獸還要勇猛.」
「是的.」
「那它是靈獸嗎.實力可在你之上.」
「不是靈獸.這東西眼神狠毒.是修煉不成靈獸的.但比凶獸又高深莫測許多.」高深莫測這個詞還是在莫憶兒那裡學的.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就用到了一個強勁對手身上.
山下的巫師慕容也看到了遙遙相望的一群人.他竟使勁兒的揮著手.像是在打招呼一樣.「他這是瘋了嗎.」
「巫師慕容一向狡猾.看來他是有詭計.」莫憶兒見此.心中更加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