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留我在這裡,我卯足了勁,就住你的房,搶你的男人,當你娃的後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慕思言繼續說道。
蘇懿珠咬了咬牙,道:「好。說吧!要本宮幫你什麼?」
「很簡單,你只需要幫我送一封信就好了,如果可以,順便幫我拿一封回信。」慕思言道。
「就這樣簡單?」蘇懿珠驚訝地問道。
「就這樣簡單。」慕思言道。攤了攤手,「看吧!很合算的買賣,就當個信使而已,你得到的就是穩固的地位。」
「好。說到做到,我幫你送了信,你就一定要離開這裡。」蘇懿珠道。
慕思言點點頭,「這個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事成之後,我一定會馬不停蹄地離開這裡的。」
慕思言隨即便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蘇懿珠。
蘇懿珠接過了信,又想了想慕思言之前去過牢房的事情,想必就是去找司馬睿去了。
「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蘇懿珠問道。
「沒有。」慕思言搖搖頭。
「哦,本宮突然想起來你今天去過牢房。牢房怎麼樣?不知道西苑地下的那個牢房你有沒有去看過。聽說那裡才是最完善、連一隻螞蟻都飛不出去的牢房呢!」蘇懿珠淡然地說道。彷彿是正好想起了閒聊天一樣。
慕思言聽了這話一喜,蘇懿珠這話雖然只是隨口一說,然而卻暗示了她一個重要的事情。一個她不知道的事情,司馬睿很有可能就關在那個地牢當中。她費盡心機到外面尋找,然而司馬睿分明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怎麼沒有想到呢?不對,是她怎麼會想得到呢?她怎麼會想到堂堂一個皇宮竟然會有天牢,而且還是建在了地下。並且還是在西苑那麼荒涼的地方。估計曉得這個的人也不會有多少。
幾乎就是那麼一瞬間,慕思言覺得司馬睿肯定被關押在那個地方。()
「謝謝你。」慕思言送蘇懿珠到門口。一碼歸一碼,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蘇懿珠害過她,這件事情也是出於利益的考量,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在幫她。所以,一聲謝謝倒也不是那麼難說出口。
「既然謝謝也說出了口,那我就厚著臉皮再請求你一件事好了,這件事於你而言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慕思言繼續說道。
蘇懿珠問道:「什麼事情?」
「如果我離開後,王上遷怒於這未央宮的人,我希望你能夠替他們說說話,護他們周全。」慕思言說道。
蘇懿珠聽了這話嗤笑出聲,「本宮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倒也不難。本宮答應你。」
「好。」慕思言點點頭。「慢走。」
蘇懿珠走出了門口卻忍不住突然回頭對著慕思言笑,然後說道:「其實本宮也有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慕思言好奇地問道。
「秘密啊!」蘇懿珠笑道,然後轉過了身。
轉身之後臉上的笑意盡無,心中儘是悲涼。
那個秘密,埋藏在心中最深處的秘密,永遠也不會說出口的秘密就是要害慕思言的孩子的人不是她。
害慕思言的人不是上官蘭兒,也不是她,那麼就只有一個人。
因為那個小德子,旁人姑且不知道,然而她卻是知道的,這個小德子是張公公的乾兒子。所以能夠讓小德子幹出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張公公做的。
然而張公公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很有可能是王上吩咐的,不然他又如何敢傷害這個「龍弈」。
曾經想來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現在想來一切竟然是順理成章。因為那個孩子不是王上的,害怕那個孩子後來會成為自己的心頭刺,所以在這個孩子還未到來世上就把他除掉。
不想養活別人的孩子,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此,還能夠是因為是什麼?——
慕思言一晚上並沒有睡好,因為一直想著今天的事情。終於在大清早收到了追風的回信。看到信的瞬間便曉得蘇懿珠果然是沒有食言。而追風信中寫到他會準備好一切。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小姐,小姐,你怎麼還不換衣服啊?不是要參加宮宴嗎?」素兒問道。然後從衣櫃裡開始不停地挑揀著衣物,
「小姐,這件怎麼樣啊?」素兒拿著一件紫色的衣服問道,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好。」
「小姐,試試這件吧!」素兒又拿了一件桃紅色的衣服笑著說道。
慕思言瞧著素兒,突然就紅了眼眶。今日若是成功了,一別也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此生到底也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可能。想起來,素兒待她倒是不錯的,就和碧螺一樣,都是真心實意待她的人。
「素兒,隨便挑一件素淨點的衣服就好。」慕思言說道。她又不是要去選秀,也不是要艷壓群芳,所以,穿什麼根本無所謂啦。指著被素兒挑在一邊的淡黃色衣服說道,「就那件吧!」
「不會太素了嗎?」素兒撇撇嘴問道。轉而又笑著說道:「小姐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
慕思言笑,捏了捏素兒的臉,「就你嘴甜會說話。」
「小姐,素兒說的是實話。」
慕思言想著離別在即,於是緊緊地抱住素兒說道:「素兒,我藏了一點私房錢,全部都放在了床底下的箱子裡。若是以後我不見了,你就把它拿出來,和宮裡面的人分了吧!」
素兒驚訝的問道:「小姐,您怎麼會不見?」
慕思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說道:「傻瓜,你還有幾年就要出宮了,多為自己打算打算,分這些東西的時候,記得給自己多拿點。然後出宮了後找個好人家就嫁了,相夫教子,過簡簡單單幸福的生活。」
「嗯。」素兒知道了。
素兒替她打扮好了之後,這才下午,慕思言就提前出了門,美其名曰要參加宮宴要提前到場。因為宮宴的原因,而且是夜西幻恩准了的,所以,她當然就能夠出門了。
不過,此去不是去參加宮宴,而是假裝迷路的樣子到了西苑去打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