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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橋歸橋路歸路 文 / 樂顏

    宴會的氣氛很好。()

    慕思言經歷剛剛的事情,心情變得大好,因為那個秦貴妃終於被她的眼神打敗了,已經離席了。

    哈哈哈……大獲全勝,而且還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難得一次來這宮裡不是觸霉頭的。

    「言兒,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回來,你不要亂跑。」司馬睿突然對著慕思言說道。

    慕思言擺擺手,「去吧,去吧!」這種方便的事情不用和她請示的吧!而且,司馬睿幹嘛要特意囑咐她不要亂跑,她又不是頑劣愛闖禍的小孩子。

    司馬睿神情詭異地匆匆離開,一路看看後面是否有人。

    御花園。

    「你來了?」蘇紫靈柔聲地問道,似乎還很感動。

    司馬睿冷冷地看著她,厲聲說道:「本王來這裡不是想來見你,本王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動思言。一而再,再而三,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真的就這樣討厭見到我?」蘇紫靈滿含淚水地問道。

    司馬睿把頭偏過去,沒有回答。

    這樣無聲的回答已經表明了司馬睿的態度,蘇紫靈心中的那一絲希冀再一次碎了一般,然而卻仍是不死心地說道:「還記得那年中秋嗎?那一天,月亮也是和今天一樣圓,先皇、雪妃娘娘,你和我,我們一起在庭院……」

    司馬睿聽到這裡心頭一動,眼眸有一絲的柔軟,當年,同樣中秋,同樣月圓之夜,父皇、母妃都在,團圓之夜,共享天倫,而今……

    蘇紫靈一看司馬睿的反應,就知道他肯定是回憶起了當年,然後乘熱打鐵說道:「當時,我們一起坐在院子中吃著月餅,說說笑笑,連鮮少開口說話的雪妃娘娘都說以後讓我做你的娘子,那時,你也笑著答……」

    「夠了……」司馬睿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然後冷冷地打斷。曾經他們之間的回憶就算是如何美好,如今也成為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更是成為了心口上的一道疤。

    「睿……」蘇紫靈情意綿綿地喊道。

    「這個稱呼讓我感到噁心,請您記住您的身份,皇嫂。」司馬睿說道。提醒著她不要忘記自己是他的皇嫂,自己是皇后,是別人的妻子。

    蘇紫靈心很痛,她原本不是這樣為情所苦的女子,即使是當年她作出了嫁給皇上的選擇,她也沒有這樣痛苦過。她一直以為,他會一直都在,他的心一直都是屬於她。

    可是,當另一個同樣出眾的女子出現,同樣佔據了他的心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到了害怕,她將要失去他。所以,她在不顧自己的尊嚴,一步一步企圖拉回他的心。

    而另一邊,宴會上,慕思言正百無聊賴地吃著東西,然後等著司馬睿,可是卻覺得似乎時間也過了很久,司馬睿卻還沒有回來。想著要不要去找一下他。

    「六王妃,六王爺在御花園等您。」一個小太監突然跑過來對著慕思言說道。

    慕思言聽聞心中一喜,她們家睿睿也真是的,老是愛搞什麼驚喜。不知道去御花園有什麼事情,又有什麼驚喜呢?想著想著就踏著歡快的腳步奔向了御花園。

    可是才走到長廊,慕思言的腳步就再也走不動了,腳下彷彿有石頭壓著一般,無法挪動一步。

    不遠處花園中的人,分明是司馬睿,然而,那裡卻分明還有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分明是皇后娘娘。

    那個傾國傾城的東陵第一美女。

    「睿……你相信我,我的心裡一直有的人都只是你,我從來沒有變過心,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蘇紫靈看見長廊之中站著的女子,眼中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撲上去抱住了司馬睿的同時說道。

    慕思言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突然崩塌。為什麼司馬睿會抱著皇后娘娘,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幽會,為什麼司馬睿要騙她,為什麼?

    只覺得腦中嗡嗡嗡地響,連耳朵都在響,只聽得到一個聲音,「他在騙你。」

    司馬睿他一直都在騙自己,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飛奔著跑到別處去,好不再看見眼前這骯髒的一幕。

    司馬睿沒有想到蘇紫靈會突然抱住他,聽她說完這番話更是覺得可笑。

    他猛地推開蘇紫靈,「娘娘請自重,不要碰本王,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所以,你以後都不要和本王說這樣的話,不對,是以後都不要和本王說話,除去無法避開的場合,本王再不會見你。」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蘇紫靈問道。

    「是,本王絕情,可是本王比不過你。」司馬睿道。

    「當時的我,也是沒有辦法。」蘇紫靈解釋道。

    她父親是大將軍,在戰爭中英勇犧牲,而母親聽聞消息後不就也病逝,從此,世間她就成為了孤兒。多虧當時的皇后仁慈,把她和妹妹接進了宮裡撫養。

    可是,皇后娘娘不久也死了,她們再次成為了沒人照料的孤兒,但是司馬睿的母妃雪妃娘娘收養了她們。所以,她和紫儀兩姐妹算是和司馬睿自小的情誼。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成為司馬睿的妻子,司馬睿會成為皇帝,她會成為皇后。可是,那一場宮廷政變來得太快。

    她置身於一場漩渦之中,司馬睿自己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又能保護她麼?她不能跟隨司馬睿,因為司馬睿的未來會怎樣,她也不知道,而且,她還有妹妹,所以,她選擇了嫁給司馬安,保全了自己和妹妹。可是,卻背棄了自己的愛情。

    「本王知道,本王也可以理解,但是本王還是可以選擇不接受。」對於一個患難中背棄了他甚至是當眾說出要他死的女子,他實在是無法更加寬容地接受,只能彼此兩不相干,這便是他作出的最好的選擇。

    況且,既然雙方都已經作出了選擇,木已成舟,一切過往都只是過往,那麼他們只能彼此橋歸橋路歸路,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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