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眼睛瞎了,難道耳朵也聾了嗎?」慕思綺氣呼呼地罵道,而看到慕思言氣定神閒地躺在床上,更是氣憤不已。
白羽聽完,也覺得生氣。看來這慕思言在這王府裡倒是受了不少的委屈,這慕思綺張口閉口就是賤人,可見被欺負是常態。心裡同情這具身體的主人,然後又想到既然上天安排她到了這具身體身上,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她神情疑惑地對著碧螺問道:「碧螺,哪裡來的狗在亂叫啊?」
碧螺聽到小姐的問話不禁一怔,這說話的人還是她一直侍奉的軟弱可欺的三小姐嗎?
慕思綺聽到慕思言的問話,不禁氣得肺都要炸了。這丫頭,居然敢這麼說話,罵她是狗嗎?好,她一定要給這賤人好看。
她上前便準備伸出巴掌先給慕思言一個耳光。
然而,下一刻,她卻愣住了,手臂在空中進退不得,因為被慕思言給抓住了。
白羽看著面前的人,雖然看不清,但是卻覺得面前的人肯定面目可憎,當然,慕思綺據說是個美人,但是,光是長相美有什麼用呢?心靈如此之惡毒,那不是面目可憎又是什麼?
想來覺得看不清也有看不清的好處,至少不用看到讓人生氣的嘴臉。
「你竟然敢還手?」慕思綺愣住了。這丫頭居然還敢還手,以前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今日怎麼轉了性子,不僅罵她,還敢抵抗。
「為什麼不敢呢?對於亂咬人的狗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白羽說道。
慕思綺的臉都要氣綠了。這賤人,又再次罵她是狗。
「真是有娘生,沒娘養,賤骨頭一把。」慕思綺再次罵道,並且使出了殺手鑭。
慕思言的娘親本是慕王爺的王妃,因為生慕思言難產而死。也是在她娘死了之後,慕思綺的娘才從側妃被扶了正。()
白羽也不怒,回嘴道:「總比有些人有娘生有娘養,卻養成人模狗樣要好。」
「你……」慕思綺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彼時,她的手臂也一直在試圖掙脫慕思言,可是卻沒有成功。心裡納悶,這丫頭怎麼力氣變得這麼大。
「放開。」慕思綺掙扎著終於忍不住說,雖然仍是咬牙切齒,然而氣勢已經弱了下去。
白羽也不便再多作糾纏,便放開了慕思綺的手臂。
慕思綺揉了揉手腕,橫了一眼慕思言,然後趕緊離開。
慕思綺離開後,碧螺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緩過神來。剛剛,她家三小姐是成功把四小姐氣走了嗎?
她仔細瞧著三小姐,容貌上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啊,還是那麼美,只是性子,再不是從前那般懦弱,也懂得了保護自己和適時反擊。
只是,這樣反擊的後果恐怕會帶來更多災難吧!畢竟王妃是四小姐的親娘,一直以來也都是幫著四小姐欺負三小姐的。而王爺,對這些也不怎麼上心。只是可憐了三小姐從來也不說,只一個人忍氣吞聲。
白羽也知道碧螺心中在想什麼,便笑著說道:「碧螺,我們去一個地方,保管等會沒事。」
「去哪裡?」
「慕王爺,不,我爹那兒。」
慕思綺一出門便直奔了王妃楊慧那兒,哭訴著剛剛所經歷的一切。
楊慧看著女兒一臉淚水,心疼的同時也想著女兒是否說了實話,會不會是又想讓她整治一下慕思言。
慕思綺和慕思言的梁子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女兒總是想方設法欺負慕思言,而她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也會假裝正義,懲治一下慕思言。
也虧得這慕思言是好性子,從來沒有向王爺告狀,不然,她也免不了麻煩。
但是,女兒都已經如此了,她這個娘親也不得不管,說實話,她也討厭慕思言,想到慕思言的娘親,就更是恨得牙癢癢。
於是,楊慧和慕思綺便一同前往慕思言住的地方,但沒有想到慕思言不在,反而聽說是去了王爺的書房。
兩人一驚,趕緊也一同前往了王爺的書房。然而兩人到來的時候卻看見慕思言已經在那裡了。
「王爺。」
「爹。」
楊慧和慕思綺兩人同時出聲喊道。
慕明遠聞聲看了看兩人,問道:「有什麼事?」
慕思綺看到慕思言那一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在爹爹面前,她還是懂得掩藏自己的性子。於是,她便突然哭出了聲奔向了慕明遠。滿含委屈和真情地呼喚著:「爹。」
白羽一聽到這樣的狀況,也立馬哭出了聲:「爹爹,求您責罰言兒,都是言兒不好,和妹妹發生了口角。言兒是姐姐,自當讓著妹妹,可是……」話沒說下去,反而哭得更加大聲。
慕明遠不知如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女兒,難得來找他,他看到女兒主動來找自己,而且態度也不錯,都是關心慰問自己的話語,心中也感慨萬分。
他上前握住慕思言的手,安慰道:「言兒,別哭,有什麼事情跟爹爹說。」
本來準備奔嚮慕明遠懷抱的慕思綺看到眼前的狀況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本來不是應該是她先告狀的嗎?怎麼被慕思言搶了先,還說得這麼明理懂事。
不管了,慕思綺上前準備繼續使用苦肉計和哭訴,「爹,都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羽攔腰折斷,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都是妹妹說言兒有娘生沒娘養,言兒才會一時激憤回嘴,請爹爹責罰言兒。」
慕明遠凌冽地望了慕思綺一眼。慕思綺看到那個眼神,打了一個寒顫。連楊慧聽到這樣的話都不免心中一抖。
慕思綺此時也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
白羽又繼續說道:「妹妹說什麼,言兒都無所謂,可是妹妹卻不能辱罵言兒的娘親。言兒自小就沒有了娘親,也沒有見過娘親,可是娘親在言兒的心中卻是無比善良美麗的。所以,言兒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娘親的聲譽。」
一番話說得動容,慕明遠也想到了他那早逝的妻子,心中不免悲痛。而面前的女兒,是亡妻留下了的唯一的血脈,這些年來,忙於政事,也忽略了女兒的成長,不免覺得心中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