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只是我娘的錯嗎？」錢如江站在自己娘親前面，「要不是你花心，這個也喜歡，那個也要，現在能有這麼多的事情嗎？」
如果只有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多的事情嗎？
錢如風和五姨娘對視了一眼，便先告辭了，他們的去意已決，等這邊吵完了，他們再來要休書就好了。
據說，上房吵到下午這才停歇，錢老爺還動了手。
不過裡面的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戰況到底如何，錢如風也沒有過問。
傍晚，錢老爺便分別給錢如風和五姨娘送來一份休書，還有一萬兩的銀票，十間鋪子，一處宅子。
他們的心已經不再錢家，強留也沒有意思。
錢如風和五姨娘便忙碌了起來，收拾東西準備離家，心裡有些忐忑，更多的卻是期待。
離開錢家，他們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人生也會越來越好。
晚上，上房也傳來消息，錢夫人企圖上吊自殺，卻不料白綾斷開，錢夫人摔到地上，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
以後怕是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錢夫人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也是上天給她的報應。
後宅多少孩子枉死？多少得寵的丫鬟一夜暴斃？
收拾了一夜，錢如風和五姨娘便去跟錢老爺拜別了，平心而論，錢老爺並不曾虧待過他們，但為了更重要的人，只能捨棄。
「你們都走吧，都走吧！」
錢老爺揮揮手，心情沉重，如果可以，他真想大哭一場。
勞累了大半生，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錢如風和五姨娘都再拜了三拜，過了會兒，這才走了出去，他們還趕著搬家呢，若是晚了，今日的事情就做不完了。
等書房裡安靜下來，錢老爺雙手捂臉，兩滴清淚沿著臉頰滑下。
剛剛他心裡還有一絲期待，希望錢如風和五姨娘能留下，可是他還是走了。
昨天，他打了錢如江，錢如江負氣出走，他大了夫人，當晚就上吊自盡，雖然沒死，但再也不能站起，生不如死。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失敗了？
「二少爺，我有一事相求。」
五姨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說，那鋪子該怎麼辦？她不過是個丫鬟，大字不識幾個，哪裡能會打理鋪子呢？
錢如風點點頭，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你說吧。」
「那鋪子可不可以請二少爺幫忙照看？您只要每個月給我些銀兩，足夠穿衣吃飯就夠了。」五姨娘很是認真地說道。
如果錢如風不肯接手，她也就能賣了鋪子。
可賣了鋪子她又不知道行情，萬一給騙了，以後他們母子靠什麼生活呢？
錢如風趕緊搖搖頭：「咱們按著行規來，我幫你管理鋪子，抽利三成，其他都是你的。」
他是生意人，從不欺負孤兒寡母。
五姨娘沒有任何的意見，這已經比她想像中好了很多，他們就兩個人，一個月也沒有多少花銷，她還可以做些針線活兒，就夠他們吃穿了。
「你先安頓下來，這件事我再跟你詳聊。」
錢如風謙和有禮地說道，這件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