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很是好奇,第一次上公堂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興奮的,所以很是新奇地看著那些流程,果然跟以前電視上看到的東西相差不遠。
公堂左右兩邊各有一排衙役,拿著木棍在地上敲著,嘴裡還說著威武,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千千不由抿唇,好不容易這才憋住了笑,雖然她能肯定這場官司她能贏,但太高調會不太好。
「民女楊千千見過孫縣令。」千千拱了拱拳,她知道應該跪著的,可是她就是不像跪,跪著什麼的也太丟人了,那縣令看著也就才二十歲,應該沒那麼古板吧,而且鄉紳土豪一般都是不跪的,現在她也算得上半個土豪吧。
那婦人卻是規規矩矩地跪了下去,還磕了一個頭。「民婦張李氏見過孫縣令。」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們不必多禮。」孫楊淡淡地說道,一股書生氣立現,果然是剛進官場的人,「剛剛是你們何人擊鼓?所為何事,速速說來。」
千千拱拱手,很是恭敬地說道:「孫大人,是我敲鼓的,這位夫人的兒子死了之後她不讓自己的兒子入土為安,反而把屍體放在金樽食府的門前,還口口聲聲地嚷著是金樽食府的飯菜有毒。」
說完只有千千有些汗顏,聽起來好像似乎有點惡人先告狀的嫌疑。
那婦人立馬反駁道:「老爺明鑒,我的兒子確實是在金樽食府之後才暴斃身亡,肯定是他們酒樓的東西不乾淨,老爺,你可要為我的兒子做主啊!」
「死者臨死之前在金樽食府吃過飯?是否有人能證實此事?」
孫楊瞥了一眼那婦人,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不過斷案自然不能以自己的感覺為準,該審問的還是要繼續審問的。
說不定自己的感覺就錯了,畢竟誰也不會拿死人的事兒來開玩笑。
「昨日這位公子來過金樽食府,昨日臨走之前還問我要了一張五十的優惠券,說是我們酒樓的東西很好吃,說今天要帶著夫人來呢。」金樽食府的一個小夥計很是肯定地說道。
因為現在金樽食府的夥計都有提成,伺候的客人數量就是衡量他們工作成績的標準,所以他們都記住客人,希望下次還伺候。
孫楊點點頭,繼續問道:「今天來金樽食府鬧事的人有幾個?是不是有見到死者的夫人?」
「今天就只有這為夫人前來,沒有看到其他家屬。」千千立馬說道,人還是那個夫人用小板車拉來的呢。
「我的兒媳因為傷心過度暈厥,這會兒好臥病在床,沒能前來還請老爺見諒,我們一家三口來這平陽鎮想做點小生意,可是沒想到剛來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了。」那小婦人傷心地說道。
千千翻翻白眼,對這樣碰瓷的人她表示很無奈。「大人,可否讓仵作驗明死因,然後調查一下這位夫人和死者到底是不是母子,這兩人突然出現在平陽鎮,還又偏偏死在了金樽食府的,還請大人還給金樽食府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