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心裡一陣冷哼,她巴不得那個病秧子現在就撒手人寰呢,還給她找神醫看病,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以後病好了,依著老爺對她的疼愛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留宿在她的房裡了,而且她還有一個兒子,到時候因著她得寵她的兒子豈不是要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錢家上下還有一個人知道她才是錢夫人嗎?
「母親,我當時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個神醫是雲道子的關門弟子,在京城開了一個平安堂懸壺濟世。」錢如風很是認真地說道。
「雲道子?」錢老爺很是吃驚地問道,年輕時走南闖北沒少聽過他的名號,他的醫術是出了名的出神入化,不過這些年早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多年以後還能聽到他的名號。
錢如風點點頭:「正是雲道子,二十年雲道子仙遊,他的徒弟便下山歷練,現在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我覺得可以一試。」
「如此,那你下次去京城帶上姨娘一道去吧,路上小心些,千萬別出了什麼差錯。」
錢老爺拍板定案,如果真的是雲道子的高徒那三姨娘身上的病那就不足為奇了,他喜歡三姨娘,心裡更多的則是愧疚。
三姨娘生產的時候他被外面的事情絆住,根本趕不回來,等他回來之後她已經足足疼了一天一夜,穩婆都說沒有多少希望了,不過她卻是堅持下來,還給他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如果那時候他能注意點後宅,她和如風就不用遭那樣的罪了。
想到過往的事情,錢老爺看向錢夫人的眼神變得凌厲,幾個姨娘一直被她欺壓他都知道,甚至姨娘不育都是她動的手腳,可是估計錢家的臉面他只能忍氣吞聲。
「老爺,這事兒我安排就行,您就放心吧。」
錢夫人很是果斷地把這個任務應了下來,在錢家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怎麼三姨娘,但她出門在外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裡距離京城可遠著呢,半道上突然有個土匪強盜,或者是遇上瘟疫什麼的都再簡單不過。
而且還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好要多謝自家老爺提醒了她呢。
錢老爺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盡快安排吧,路上慢點,三姨娘身子羸弱,受不得累。」
「孩兒知道。」錢如風趕緊應下,這次一走就該是自家娘親解放的時候了,在打敗錢夫人之後何去何從就全看自家娘親的意願了。
是跟著那個花心的男人繼續過下去,還是怎麼樣都可以,只要她自由開心就好,她被關在錢家那個牢籠裡已經有太久的時間,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錢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那個女人從錢家消失了,以後錢家就是自己的天下了,那幾個生了女兒的姨娘根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力,誰讓那個丫頭以後都是要嫁出去的呢?而且身份就擺在那兒,是因為是庶女,不被重視的庶女能嫁到什麼好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