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兜率宮的寶貝你也能借來,真是厲害!」赤精/子感歎著說道-哈這扇子卻是那芭蕉扇,當年芭蕉葉共兩個,一個屬風,卻是讓那冥河老祖取了,一個屬火被那老子得了。
「哼,我與玄都師兄交好,些許靈寶算什麼!」廣成子不屑的說道,其實廣成子求了許久,玄都才肯借,不是玄都扣,而是怕因為靈寶擔了因果,讓玄教弟子捲入封神。身為闡教教主卻是不能落了威嚴,只能咬緊牙關硬撐了。
「我便借了這芭蕉扇給你防身殺人。殷郊你切莫落了為師面皮。」廣成子拍著殷郊的肩頭說道。
不久,木吒卻是回來了,在眾人有些不善的眼光中,居然牽著一條似狗地畜生笑意盎然地回來了。此狗卻非是凡狗,有詩可證:仙犬修成號細腰,形如白象勢如梟,不懼仙來不惟神,嘯天神犬威四方,不過是否與其有緣就難說了。
「哼,哮天犬倒是好寶貝!木吒你那師傅倒是疼愛你至斯,把三十三天外玉虛宮守宮地畜生都給你要來了。」赤精/子一臉不滿地說道,這下木吒倒是如虎添翼,闡教門下第三代弟子座地身份卻是更加牢固了,倒是好生漲了九宮山白鶴洞地面皮。
「無須多說,赤精/子師弟就代我坐鎮此處行宮,我帶他們下去走一遭便回來。」廣成子也不多說,帶著幾人駕雲便下了山,不時卻是到了西岐王宮中。
「姜師叔,出來迎我師傅。」到了西岐上空,那殷郊便大喊著說道。
姜子牙剛剛接到陳溏關陷落地戰報,正自為李靖和金吒的身殞痛惜不已,更加擔心那聞仲幾百萬大軍與那些奇人異士,如若攻來西岐,憑他微弱地術法,又怎能擋住分毫!忽然聽到外面好似殷郊喚他,一掐算卻是知道廣成子來了,也就讓周文王,太子姬一起急急地出來相迎。
「子牙無能,愧對闡教,望大師兄治罪。」姜子牙此時依舊似年少之時一般,滿頭華,一跪倒地,卻是令廣成子好生感觸。
廣成子降下半空,揮手扶起姜子牙,歎息道:
「封神大亂,子牙師弟倒是勞苦了。我為大師兄,自會為我闡教主持公道。」
說完,望向陳溏關方向,「袁洪,此番任你變化多端,我看你怎生逃得我三十六顆定海珠!」
卻在那人教軒轅閣,哪吒與楊戩皆在於此,哪吒得知自己大兄父親皆已經身死,卻是暗自悲傷,父親李靖雖然對他管教甚嚴,可是那些都是出自關愛,這些哪吒都知道。
「好了哪吒你也不要悲傷了,你父親大兄非是身死,而是上了那封神榜,到時上了天庭,天帝自然會給他們個好職位的!」這時肖華出言安慰道,如今到了肖華算計的關鍵時刻,卻是不能呆在那算命館了。
「徒弟曉得了!」哪吒雖然是善肖的弟子,可是肖華是善肖的本尊,哪吒自然也就是肖華的弟子了。哪吒知道肖華和那天帝交情好,父親和大兄到了那裡不會被虧待,也就舒心了不少。
安慰了哪吒,肖華便頒下了令符,不過這受令的卻不是人教,而是那令組織,得到令符的令組織,直接三大令主出動,外帶百名玉符弟子。
一月後,陳溏關!
「報!!緊急軍情!」一名令旗兵騎馬飛奔到了聞仲中軍所在,李靖府。
聞仲正和眾人商議如何一鼓作氣攻下西岐,卻是被這突來的傳令打斷,預感有些不妙。
「你且報來,有何急事。」聞仲說道。
「西岐集結全部軍隊,共計六百餘萬大軍,兵過岐山,已經向我陳溏關殺來,明日便會到達此地。」令兵道。
「什麼?西岐哪裡來這麼多大軍?姬發反商不過區區數年之久,怎生囤積這麼多大軍。」聞仲聞言驚得一下站起來,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申公豹聞言也感覺不妙,陳溏關剛被自己等人全勝攻佔,西岐居然敢派兵前來攻打,而且還派了這麼多,怎麼想都不對啊,裡面恐怕不妙,「何人為帥?」
「姬發親征,姜子牙為軍師!尚有一無名道人領頭。據探子回報,六百萬大軍為姬發歷年以屯兵之法,秘密招納而來。」令兵說完,遵命退下去了,屋中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靜。
「不妙啊!」申公豹滲出滿頭冷汗,歎息道,「西岐大軍乃是新敗之衰兵,怎麼敢如此快的主動攻上門來?而且是傾國之力,怕是有了什麼倚仗。」
「國師所言有理!」聞仲也在一旁急得反覆擺卦卜算,卻是毫無所得,自己四百萬軍隊如何擋得住這虎狼之師。
袁洪聞言,起身拱手道:「申國師,聞太師,想那西岐初敗便有膽子殺過來。而且是全力應戰,非是魯莽衝動,必是因為早前我斬殺金吒父子,惹來了背後更厲害的主兒。闡教歷來護短,只是不知此次乃是哪位高人下山來了,居然能令西岐傾巢而動,袁洪無能,倒要鬥上一鬥。」
說完,卻是拳頭緊攥,似是有所期待。
聞仲與申公豹悲苦地對望一眼。袁洪所說豈不正是那其中玄妙,兩人皆沒想到這袁洪看似五大三粗。居然還能如此心細,倒是一個懂得隱晦之道的人。
「太師。此番大戰許勝不許敗啊,否則一時之間朝歌根本沒有幾百萬大軍來抵擋這西岐積蓄數年的實力啊。如若我們敗了,朝歌斷然不保啊。」申公豹一想到陳湯四處諸侯割據地現象就很頭痛。殷商一國之兵何止千萬,但壽王所能掌握的軍隊,居然只比一個諸侯王多些,且還分散各處,委實可笑。他就怕西周大軍勢如破竹。萬一把朝歌攻下來了。他的大事可就前功盡棄了。「太師,西周大軍來勢洶洶。又有那未知的闡教高人助陣,此番卻是形勢危急了。你在此處領軍應戰,我便去那海外仙山請來幾位道友。以作阻擋。」
「如此甚好,有勞國師,聞仲定當死戰。來人,傳我軍令,明日大軍出陳溏關,整軍佈陣,以逸待勞,痛擊西岐叛軍。眾將軍須得用心殺敵,當畢其功於一役!」眾將軍剛經歷大戰,雖然聽到有六百萬大軍殺過來,但依然領命。申公豹也不駕雲,逕直祭出流光遁,往海外去了。
是夜,望著朝歌方向,聞仲通宵未眠,想著那六百萬西周大軍和闡教高手,歎息說道:「雖上封神榜,也要死戰保得陳湯安危。明年今日,恐怕就是我聞仲死期了。」
翌日拂曉,陳溏關上突然狼煙急起,迅即飄滿陳溏關上空。陳溏關背面大門大開,整個關前響徹著那猶若暮鼓晨鐘一般的連營號角;風過處,旌旗翔動,配合著空中那低沉的號角聲,宣告著,大戰已經來臨了。
上次小戰在陳溏關正面,這次大戰卻換到了背面關門,聞仲四百萬大軍把個偌大的關前校場占的滿滿的!
「我英雄的成湯兵將們,殷商千百年基業此時已經危在旦夕。然我等為臣子臣民者,若不以身力戰,死保江山社稷,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見父老鄉親,所謂忠孝之道,歷來為我華夏神州之不二宗旨,而那亂臣賊子便是西岐姬發。我聞仲亦不諱言,壽王雖多有不足之處…」
下了墨麒麟,面向黑壓壓一片地四百萬大軍,聞仲凌空站於百米空中,略顯滄桑沙啞的聲音哽咽半天,思索半響,最後居然當著四百萬大軍地面,以太師之尊,轟然面向大軍跪下,大哭道:
「壽王雖多有不是之處,然我成湯歷代君王亦是愛民如此之王者。聞仲不才,也知天下之事,誰人無過?誰人無錯?聖賢亦會犯錯,壽王又如何不能!壽王有過,但壽王無罪,有罪的是我們這些不敢拚死諫言地臣子。王朝更替,總有犯錯的君王,我們與其每次推翻它,不由盡力去護持好它。聞仲只恨自己不能清君側,不能保得社稷忠臣,今天就當著三軍之面,下跪謝罪。一謝罪為壽王,向你們這些為了陳湯,為了君臣忠義之道,拚死血戰的兒郎謝罪;二謝罪為我聞仲,聞仲無能,帶著大家北海久戰無功,又輾轉來討伐西岐,剛小勝,便有強敵殺來。聞仲向你們這些追隨聞仲拚死征戰各方,一直對聞仲不離不棄的兒郎們謝罪!」
「太師無罪!太師無罪!……壽王無罪,壽王無罪!……」四百萬大軍見狀,盡皆垂淚,隨即不顧身上甲冑,轟然屈腿跪倒在地。
「兒郎們,聞仲愧對大家信任,無以為報。此番大戰在即,聞仲雖不敢斷言勝敗,但卻有一諾:如若大軍敗,聞仲無能保得成湯社稷安危,當以死謝罪,絕不食言;如若僥倖大軍得勝,聞仲當自縛回朝歌以死相諫壽王,定要還殷商一個清平天下。」
聞仲雖無大哭,卻依舊淚流滿面,凌空向著四百萬大軍,磕下三個重重的響頭,隨後轉身面向朝歌方向,再次磕三頭後。起身道:
「此去朝歌已無大軍駐守,成敗在此一戰。諸兵將還須用命死戰!」
四百萬大軍聞言,哪裡還記得什麼昏庸的壽王,眼裡只有了那個跪下的聞仲,只有那個雖略顯老邁,卻讓人覺得偉岸無比地聞仲,只有那個歷來愛兵如子地聞仲。
「死戰!死戰!死戰!……」
不時,西岐大軍果然來了,瞬間兩隻大軍便迎面而對。
「聞仲,憑你這區區截教三代弟子。還想滅西周,哈哈哈……今天便是你死期!」姬發與姜子牙廣成子幾人站一起,見了聞仲頓時譏諷道,得知了身邊這人(廣成子)身份後,姬發的底氣也是越來越足。
「壽王昏聵。歷來無道……」姬發依然是那句老詞,開口就想長篇大論,卻突然被震天的聲音打斷。卻是那四百萬商軍盡皆開口怒喊道:
「壽王無罪,壽王無罪……姬發死罪,姬發死罪……」
西周大軍頓時傻了眼,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也就齊齊望向領軍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