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神探肖華
沒過幾天,部落裡就派遣了族內的精壯的男子,護送金精前往大部落去賣掉,這塊金精塊頭夠足。足可以賣上過萬的軒轅幣,部落足足派遣了二十個精壯獵戶,其中就由月月的哥哥岑玉,還有裘峻的兒子聞金主持這次金精買賣。
部落的打算是將金精賣了之後,再購進一批摻雜玄鐵武器,剩下的貼補部落。
肖華自從部落的人出發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給他們卜了一卦,也是大凶,果然沒過多久,幾個帶傷的族人就踉蹌互相攙扶著回了部落。竟然是路上遇到了強人,近乎全軍覆沒,只有區區幾個人重傷回來,就連月月的哥哥也折在這次的行動中了,大酋聽到這次消息後,直接就昏了過去,月月也哭了個昏天黑地,這一次足足折損了十六個獵戶,可以說是一次極大的損失,代表著有十六戶人家要靠部落贍養,這使得整個部落的經濟再次陷落。
本來部落的經濟就已經很低落了,自從上一次妖獸襲擊部落後,部落就有些入不敷出,不然大酋也不會同意將月月的金精充公,可寄以眾望的這次本以為能夠減輕部落重擔的買賣,反而折損了月月兄長在內的十六個,部落的頂尖獵戶,部落的生計更加困難,醒來的大酋頭髮都白了數十根。
連來廟中祈福的族人都多了不少,肖華卻發現了一絲絲蹊蹺,裘峻的兒子沒有折損在這次任務裡,部落鐵匠的兒子也沒有犧牲,回憶起當時那四個人相互攙扶回,描述強人的樣子,肖華就總感覺不對頭。
月月近幾天都沒有來廟裡看自己,肖華很是擔心,這天早早的關了廟門,連身上的袈裟都沒有褪去,就到了月月的家中,見到月月是肖華都不由大吃一驚,這那裡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月月啊,異常憔悴的臉龐,原本紅潤的臉龐都凹陷了,濃厚的黑眼圈彰示著月月近幾天都沒有睡覺,肖華感覺自己的心都有些顫抖。
緩緩的坐在月月的身邊,將手搭在月月的肩膀上,月月僵硬的轉過頭,看到竟然是肖華,嬌軀一震,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肖華一陣的心痛,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岑玉不僅是月月的哥哥,還是肖華在部落裡最好的朋友,可以說除了月月,整個部落就數他和肖華最要好。
「好了,月月,岑玉在天上也不會想你這樣。」肖華扶住月月的肩膀,勸解著。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和爺爺,他們本來就已經夠悲傷了,他們也同樣失去了至親之人,大酋已經近百歲的人了,這個時候親孫子死於非命,連屍首都不能歸於故土,難道他的苦楚會少於你,還要整日強裝笑顏,安慰你,你有沒有為他們想過。」肖華見安慰是沒有用了,只有下一劑狠藥,斷聲喝道。
月月先是一怔,繼而一陣的沉默,隨後哇的趴在肖華的肩膀上痛哭起來,肖華輕輕拍著月月的背部。
緩過來的月月已經不似方纔那樣的死寂,眼睛裡也多出了一絲光彩,拉著肖華的手就開始講訴哥哥和她小時候的事情,雖然期間不斷的落淚,可是將這些講出來,月月的心也不再那麼沉重。
肖華忽然驚呼一聲站起身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嚇的月月向後一縮,腦袋磕到了身後的牆上,頓時疼的眼淚珠子直落,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著驚呼的肖華。
在剛剛月月回憶岑玉的事情時,肖華終於想起了有什麼不對勁,月月在回憶哥哥的事情時,眼珠是向左上方飄,而那個聞金回憶強人是是向右上方飄,記得肖華讀過一篇文章,人在回憶過往時會下意識向左上方飄,而在編故事時是向右上方看。
岑玉可能就不是強人殺死的,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強盜,這些都是他們編的,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金精,一定是他們見財起意,不對,這一切可能是早就預料好的,我說怎麼裘峻和鐵匠一致要求要把金精賣到部落外面去。
「月月,你哥哥的死很可能有蹊蹺。」肖華嚴肅的說道。
見肖華如此,月月也擦乾了淚水,忘記了頭痛。「怎麼回事,肖華哥哥你發現什麼了麼!」
「你跟我來!」肖華拉著月月就向外面跑,很快就來到了裘峻家的附近,正巧遇到聞金被人攙著去清洗傷口,肖華就拉著月月跟了上去。
見那人把繃帶打開,露出傷口,就聽到身後的月月嬰寧一聲,摀住了雙眼,原來那聞金的傷口很多,所以現在是光著身子的。
肖華也不去管月月,專注的看著那些傷口,果然,傷口雖然多,可都很淺,當肖華注意到其中最重的一道傷口時,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月月你看。」
「看什麼看!肖華哥你怎麼這樣,偷看男人洗澡,真沒想到你……」
「想什麼呢!我是讓你看他胸口上的那道傷口。」肖華憤憤的打斷的月月。
「哦!」月月知道自己誤會了肖華,向清洗傷口中的聞金偷偷瞅了一眼,就急忙回過頭來。
「怎麼了?就是一般的傷口麼,有什麼好看的。」月月問道。
肖華扳過月月的腦袋道,「你仔細看,那道傷口是從左上角蔓延到右下角,而且傷口是由深到淺,你想想如果是你,能砍出這樣的傷口麼。」
月月想了想,用手比劃了兩下,自己要是給了他一刀,那傷口應該是從右上角蔓延到左下角的,「也可能是左手刀砍的麼。」月月反駁道。
「月月現在使左手刀的人可是很少的,而且尋常傷口一般是由淺到深,再由深到淺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月月疑惑道。
「這樣的傷口,不可能是別人砍得,而是他自己劃的。」
聽肖華這麼一說,月月頓時一驚,想到了一種可能,可又不敢相信。
…………
聞金洗過了傷口,綁好了繃帶,便要和家人回去,可就在這時,隱約的聽到有人討論這次買賣事件。
「聽說了麼,對於那次的丟失的精金,屯長有線索了!」
「是麼,要是找回來,就能擬補這次的損失了。」
「是麼,那太好了。」
聲音隱約,幾句過後就聽不到了,可聞金想要去找聲音的來源時,人早都不知那裡去了。
「難道屯長真的有線索了,不可能啊!不行,我得去看看。」聞金聽那兩人的對話不由大驚,讓服侍的人先走,匆匆忙忙的向屯長家跑去。
聞金本想去找屯長確認一下,如果事情敗露也好有個準備,隨之剛到屯長家的門前,就聽到裡面的對話,不由大吃一驚。
「幸虧屯長技高一籌,在精金上動了手腳,不然這次部落可損失大了。」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哎,我可憐我的孩子,等我找到了真兇我必報此大仇。」這個聲音聞金聽得出來,正是月瑤蝶的爺爺,三里屯的酋長,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讓聞金不寒而慄。
壞了,要是讓他們把金精找到,那我們家如何在部落立足……想及此處,聞金已經滿頭是汗,匆匆忙忙的向外面跑。而在聞金走後,角落裡出來了一個女孩,正是月月。
很顯然,這是肖華的一個計策,如果是裘峻那個老傢伙,定然不會中計,可是對付一個聞金,卻是綽綽有餘。肖華算準了精金還在他們手上,還沒有來得及賣掉,所以依此炸那聞金。
肖華幾個人,遠遠的跟著聞金,而聞金急於驗證,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跟蹤自己,急沖沖的就出了部落,月月的爺爺河吉臉色陰沉的跟在聞金的後面。
方才肖華和月月找上酋長河吉時,他還滿臉的不信,聞金身為自己好友的兒子,他可以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真麼可能作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來,肖華和月月千般解釋,他才答應試他一試,結果那聞金果然有異,河吉知道,光是聞金這小子,肯定沒有這個膽子,少不了他老子的參與,這個結果讓河吉特別的難受,想他和幾十年的友誼,他竟然為了一塊精金,謀害了自己的孫子。
很快三人跟蹤聞金來到了一個山間之中,只見聞金環顧四周後,才一頭進了山間,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一揮手,一塊巨石顯露出來,聞金由左而右的將巨石推開,巨石的背面有一個腦袋大小的洞,聞金將一塊肉丟進了洞裡,一個墨黑色的蠍子被引了出來,蠍子一出現,空氣中就瀰漫起一股腥臭味,就連遠處的肖華都能聞到,雖然蠍子只有巴掌大小,但看那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尾勾就知道,要是有人不知情,貿然的將手伸進去,定然會落一個中毒身死的下場。
聞金將蠍子收入袖中才將手探入洞中,拿出了一個包裹,聞金小心的將其打開,裡面包裹的正是月月找到的那塊精金。
見到那塊精金,就是傻子也知道,是聞金一眾害了部落的人,然後將精金據為己有,月月與酋長河吉頓時怒髮衝冠。
月月涉世未深,直接衝了上去,「聞金你個小人,害死了我哥哥,還假惺惺的博取部落人的同情,虧我還當你為兄長。」
肖華見月月起身,本想阻攔,可月月悲憤,走的極快,根本就沒給肖華阻攔的機會,見月月暴露,肖華和酋長河吉也只能現身。
聞金見到月月三人,先是一愣,顯然聞金也不是笨蛋,想起之前的種種,便知曉是這些都是三人的計謀,臉上變得陰沉不定。
肖華現在很是不安,無論是剛剛聞金揮手現石的本事,還是他袖中的毒蠍,都讓肖華忌憚不以。
「聞金啊,你,你怎麼作出這樣的事情,哎!」酋長河吉一聲哀歎,便沉默下來,便是酋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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