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訓斥的丫頭暗自皺了皺眉頭,抬起頭有些可憐巴巴的回道:「奴婢不敢騙娘娘,奴婢今天真的是親耳聽到皇貴妃娘娘今晚會在這裡幽會男子。」
書哲爾皺起了眉頭還是相信了,她現在的心裡只想著如何扳倒葉洛如何讓葉洛永遠爬不起來,所以即使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繼續往廢棄的宮殿走去。
而此時的廢棄宮殿偏殿內,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停在了偏殿中間,那個扛著東西的身影同樣選擇將肩上的東西扔在了地上,隨即和另一個身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一同離開了偏殿!
環境比想像中的要糟,可沒關係葉洛嘴角卻勾出一抹笑容,明莫倒是準備的齊全伸手給葉洛和坐在葉洛對面的恪妃各倒上了一杯茶水。
葉洛笑著接過那杯茶抿了一口,壓低了聲音問道:「佟妃今夜怎麼沒來?」
恪妃放下手裡的茶盞同樣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回道:「聽說是三阿哥受了些許的風寒,所以不得不留下照顧三阿哥。」
聽是玄燁得了風寒葉洛皺了皺眉頭,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的原因,所以她對那個很依賴她的玄燁還是很喜歡的,於是道:「今夜的事情辦好了,明日去看看三阿哥。」
「臣妾也正是這麼想的。」恪妃雖與葉洛說著話可目光卻放到了別處,說完這話像是看到了什麼頓了頓隨即接著道:「不過可惜了,看不到這麼精彩的戲了!」
葉洛勾唇露出一抹冷笑,視線隨著恪妃的目光而去,兩人沒有在接下來聊天,只是認真的看著同一個方向。
那方向正是廢棄宮殿的偏殿,而此時偏殿內早已經換上了另一副場景,那場景讓人看著覺得有些心驚卻又有些眼熟。
偏殿內燈火有些暗泛著淡淡的黃,可這黃並不是給人溫暖的感覺,而是透露出一絲絲的恐怖來,地磚上陳列著幾些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些油鍋之類的酷刑……
一桶冰涼刺骨的冷水潑向了方才被人影丟在地上的東西,那東西忽然動了動豁然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從睡夢中被冷水潑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起先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待睡眼睜開後忽然怪叫了一聲,被眼前有些恐怖的場景嚇的坐在地磚上用手撐著倒退了好遠。
突然背後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慣性的扭頭卻見到一張不屬於人的臉,那臉像是馬臉可又不似馬臉,怪異的讓人從心裡發怵起來,女子嚇得倒向了一邊隨即手腳並用的想要離那怪物遠一些。
可是她沒想到剛爬了沒多久手又碰到了東西,這一次她不敢貿然抬頭去看,生怕看到了自己不想看的東西嚇壞了。
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儘管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嚇得驚叫出聲,那是一張怎樣恐怖的臉,舌頭吐到了胸前還滴著鮮紅的血……那血不偏不倚的滴到她的額頭上,血腥的味道讓她險些嘔吐出來。因為害怕至極所以不敢多做他想,爬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
同樣沒能跑幾步撞上了一個東西險些被撞了回來,在快要摔倒的那一刻卻被一雙有些冰冷的手拉住了,險些沒有摔倒。
那雙手冰冷的刺骨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目光看著拉住自己的那雙手,只見那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這手……倒像是個正常的手,於是自然的抬起頭看向那雙漂亮手的主人。
入眼是一張俊美的臉龐,看過兩個怪物後這張男子英俊的臉龐更顯剛毅非凡女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忽略男子臉上的冷漠,拉著他帶上了哭腔:「公子救救我吧,公子!」
那男子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個木雕土捏的假人。只是唯一不同是隨著聽到女子的聲音男子的目光越來越冷,到最後女子的心裡害怕到不敢直視那雙冷漠的雙眸。
男子輕而易舉的推開了女子險些要貼上來的身體,像是一抹清風從她身邊飄了過去,速度快到讓女子覺得這不是個人,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眨眼之間就走到離她有一丈遠的地方,而且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些!
女子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目光裡透露出害怕來,忽然燈火一晃忽然滅掉了,這突然的變故讓女子失聲尖叫。
同樣是瞬間的功夫燈火又亮了起來,這一次所看到的景物有些不同,目光所及之處均是大小各異的……刑具……最讓她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口大到讓人咋舌的油鍋……是油鍋!
她的臉色在看到一個個一套套的刑具越發蒼白起來,伸手抓住了自己的長髮,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回事?怎麼一覺醒來就是這般地獄似的場景!
難道?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隨即搖頭否定,怎麼可能是這樣,她還年輕身體很好,怎麼可能睡著就睡死了!
可眼前的這些的是什麼?是夢嗎?可是方纔的一切那麼真實,那血真的像是滴到了自己的臉上,那冷漠男子的冰冷到現在還讓她不寒而慄,這不是夢?那到底……
不等她想明白,一道厚重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下面的可是柳州楊家之女楊雲彩?」
那女子目光越發的驚恐,入宮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真姓,為什麼他會知道呢?
猛然抬頭搜索那男子的聲音來源,卻愣在了原地那是一副怎麼樣的場景,女子嚇得險些魂飛魄散,雖然沒有真的嚇死……卻是嚇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仍然是被人用冷水潑醒過來,這一次她不願再睜開雙眼,暈倒之前的種種場景讓她覺得吃不消!
「你……你……你們是什……麼什麼人?」女子的身子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連帶著聲音也跟著顫抖結巴起來,天曉得她現在多想在暈過去,並且這一次永遠不要再醒來。她真的無法在承受這樣的恐懼!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可以見到一張審案時用的長案。長案後是一個黑面的男人,那男人邊上站著方纔她碰到的那位冷漠男子,男子仍然是一臉的寒霜冷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