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樹中的通道
「這與你們先祖無關,都是這棵樹導致的,它需要血液生存,所以能夠製造幻境吸引人或者其他動物過來。」冷楓解釋道。血液是一種十分神奇的東西,凡是和血液有密切關係的,都會引起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乏許多靈異事件。
遠的不,就拿骨刀來,自從融合了我的血液後,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竟然能夠讓遠古凶獸的氣息都乖乖地聽話。
我的目光在地上的死屍中尋找了一下,又問族長道:「你認識你那位先祖麼?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他的屍體。」
族長認真地在屍體中搜索了起來,這些都是族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認識的那些估計就是前幾代的人了,神奇的是,這些屍體雖然血液被吸乾,卻是沒有腐爛,很容易就想得到生前他們長什麼樣子。
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先祖,但憑直覺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不過他仔細地看了又看,最終搖了搖頭。
我猜測當年他們先祖恐怕也是著了這棵樹的道兒,所以才進來就沒有再出去了,沒有想到卻是沒在這裡。
曦看著這些屍體有害怕,走近了我的身邊,我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那種聲音又來了……好像很憤怒的樣子……」曦道,眼中露出了恐慌之色。
我眼神一凝,盯著這棵樹看了看,然後對曦和族長道:「這棵樹不能讓它繼續存在下去了,要把它毀掉!」
「好!」族長了頭,這棵樹差把他們的命要了,還害了那麼多人,如果繼續讓它在這兒,不定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你們倆退後一。」我道,待兩人依言退到安全距離後,我隨即揮舞起手中的骨刀,一刀捅進了樹裡!
不過,想像中金樹流血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骨刀很鋒利,但傳來的仍然是砍樹時的那種阻力感。我抽回了骨刀,金樹的傷口處露出的是和一般樹木一樣的組織層。
我不由得愣住了,這樹的組織和一般的樹無二,那麼它吸的血液去了哪兒?
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能夠只要出這麼真實的幻境,這般智商已經遠超植物的能力了,可不會就是一棵長得奇特的樹!我一發狠,再次揮著骨刀加大力道捅了過去!
這可是連石頭都可以蹦碎的絕招,金樹吃了這麼一掌,卡擦一聲從中部斷成了兩節!
當樹幹斷裂開來的時候,我看到,這樹木中心竟然是空的!
「好香啊!」我剛要上前看看樹幹中有什麼東西時,曦走了過來,走到了斷裂的上半截樹前,眼中露出了癡癡的表情。
「香?」我吸了吸,卻是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這時,族長也木木地走了過來,表情呆呆的,竟然露出了哀痛的神情!
「族長,怎麼了?」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表情,和剛才中了幻境的時候竟然一模一樣!
再看曦時,情況和族長差不多!
族長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到了金樹前,而金樹的兩根樹枝再次伸向了兩人,只不過,剛伸出來一半就萎了下去!
我突然明白了,這金樹竟然再次製造出了幻境,而族長和曦都又著了道兒了。兩人相隔那麼遠,有機會形成幻境的,不用就是這樹葉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了!
想到這裡,我二話不,給骨刀中的兇手氣息發出了一道命令,接著,凶戾的氣息頓時傾瀉而出,只不過這次我竟然是感覺到這氣息中多了一種東西憤怒!
這股氣息一出就向著金樹傾瀉而去,接著,密密麻麻的金葉子頓時就變了顏色,由金黃色變成了綠色,淡淡的綠色,彷彿營養不良似的。
這些葉子變綠之後並沒有停止變化,接著便是變成了黃色,然後徹底枯萎,從樹枝上剝落了下來,這麼短的時間內,我竟然觀察到了一棵生命旺盛的樹由茂盛到死亡的過程!
但轉念一想,這樹已經不是普通的樹木了,這祖洞之中光線本來就暗,樹葉子還有綠的一面已經是奇跡了,這金色,應該是受了某種物質的侵襲才形成的。
樹葉子脫落後,族長和曦這才猛地醒了過來,只不過,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兩人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秘密的汗珠,想來經歷的並不輕鬆。
兩人也知道自己又著道兒了,當我給兩人明瞭中招的原因後,兩人紛紛摀住了鼻子,都是這股香味惹的禍!
「咦,那你怎麼沒有事?」族長疑惑地道,「你距離這棵樹這麼近,應該首先進入幻境的是你啊?」
曦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手中的骨刀:「因為它!這骨刀裡面的那股氣息對這個樹葉有破壞作用,第一次的時候因為我封住了骨刀,那股氣息沒有出來,因此我也中招了,不過剛才我用它砍樹的時候把氣息釋放了出來,這股香味就過不來了,所以我才沒有第二次中招。」
「趕緊把它毀了吧,這太害人了。」族長想來就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我,恐怕他們兩人都要第二次死在這裡了。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和曦卻是經歷了兩次生與死的交疊。
「這倒不用了,這棵樹本來就處於了死亡的邊緣,這是被什麼東西給操控了,你們看,這樹幹都是空心的。」我道。
樹幹的中心是中空的,往裡面一看,卻是發現下面有一個大大的洞,不是樹洞,而是石洞!這裡是一個通道!
「這裡應該可以下去,不過這個洞也少了些,這些管道竟然是「血管」!」我震驚無比,一條條類似與血管的東西從洞中延伸了出來,與金樹的輸管連在了一起,而我將之稱之為血管的原因是,管子裡面有血液的殘留!不過這些血液都乾涸了,一層新鮮的血液稀零地覆蓋在上面,很顯然是剛才三人被「樹枝」抽出去的。
因為我及時阻止了,所以沒有被抽掉多少血液,不過這也太恐怖了,我覺得這簡直比食人樹吃動物的想像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有人來過這裡。」曦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