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溫柔鄉好，不若英雄征途
我了頭，十二金棺我志在必得，要不然伍仁行要是知道了，那絕對會煩死我想起了伍仁行，我又忽然想到了道家法術中，有一門類似占星術的，用來占卜命運，可以測吉凶，和十二金棺比起來，我更想知道伍仁行現在如何了。
於是我轉而道：「真人，我有一事相求。」
「你是打算讓我幫你拿到十二金棺？」龍真人十分驚訝：「這可不容易啊，那十二金棺是棺材，也是靈器，沒有控制之法，即便就是三大掌教聯手，也未必能夠收起來。」
「這倒不是，我有一個朋友一塊兒來的，他叫伍仁行，是苗疆蠱王的弟子，不過據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我道。
「伍仁行？就是那個跑我茅山來偷師的毛孩？」龍真人問道。
「什麼，他去過茅山，還······偷師？」我頓時就震驚了，偷師，這可是大忌啊，這傢伙竟然也幹得出來，難怪他道術也不差了，我一直問他哪兒學來的道術，他就是不肯，還是什麼自學成才。
不過以他的性格來看，做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苗疆蠱王逐出師門的呢。
我苦笑道：「正是他，我們一同闖進奈何殿，但是後來遇到隱仙派的人，進孟婆莊的時候，他走失了。」
「隱仙派的人也出來了，看來真是個亂世之秋啊。」龍真人道：「罷了，既然如此，我就占卜一術，也算是還蠱王一個人情。」
看來伍仁行這倒是沒有錯，苗疆蠱王和茅山宗掌教關係還不錯。
所以，我覺得所謂的偷師應該另有內情。
占卜之術實際上來自周易，後來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占卜之術。作為茅山宗掌教，龍真人的占卜之術自然是高深莫測。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見識一下他的本事，我自然也不會錯過。
我不懂占卜之術，只是感覺到伍仁行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但又沒有死，這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所以我急需知道他的情況。
「雲纏霧繞，似觀花看鏡。」龍真人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我一聽，心下頓時一涼，這是代表伍仁行兇多吉少麼？
「真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死了？」我急忙問道。
「我倒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占卜卦象，占卜結果顯示他還活得好好的，但並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龍真人道。
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也不就是死了的意思麼？
「呵呵，別擔心，這子沒那麼容易死，時候蠱王請我給他摸骨，那時候就占卜過他的命格，他一生都會經歷致命的凶險，但只要用心化解，也不至於早夭。」龍真人解釋道：「按照你的法，那個地方是獨自成為一片空間，他應該是闖入那片世界去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出來後，卻是再也無法找到回去的路了，就好像我們是憑空出來的一般，如夢如幻。
那麼，我想那「踏界而歸」，難道的是邊界那邊的世界，有誰要回來麼？
只是，伍仁行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
「來，你試試看。」我鼓勵男孩道，我看著這些人，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古怪的空間，不知道瘋子他們怎麼樣了？
看見我吃了，男孩猶豫了一下後終究接了過來，吃了一口後，臉上頓時溢出了激動萬分的表情，舉著那塊肉對大夥兒嗚哇嗚哇地著什麼。
不用聽懂，我也知道他是在跟大伙味道不錯。
「村長，來吃一塊兒吧。」冷楓撕下了一塊遞給了村長。
村長接過吃了一口後，不出意外的，頓時雙目放光，然後翻身跪下，對著我又是一陣叩拜！其他的眾人也是跟著叩拜起來。
「行了行了，不要叩拜了，大家去拾柴火來，今天就來一個烤肉宴會吧！」我道，都快被這些叩拜禮弄煩了。
篝火晚會就這樣舉行了起來，眾人都吃得很歡樂，在這期間他們還跳起了舞表示慶祝。不得不，這時候的人們還十分淳樸，大家盡情地跳著，開懷地笑著。
不過，我注意到，之前的那個女孩卻是始終沒有出來，估計是之前的事情讓她不好意思面對他了。想了想，我烤了一塊肉，又舀了一碗水然後向木屋裡走去。
我進去的時候，少女正在拿著一個果子啃著，見到我進來頓時一臉的防備之色，神色十分慌張。
我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她的。都笑容是最好的溝通語言，見我這一臉和善的笑容，少女戒備放鬆了許多，然後一臉複雜地看著我。
老實，我雖然經常在瘋子前自己閱女無數，也常被他罵色狼，但對這姑娘，我是打心底地產生了憐惜。
如果瘋子知道我這麼想，一定會相當不屑。
我走了過去，把我精心烤好的肉遞向少女。
女孩倒是沒有拒絕，外面舉行的篝火烤肉晚會早就香飄十里，本能地勾起了她的饞蟲。在外面的時候，我看到她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面，但卻不好意思出去吃。
「吃吧，比這果子好吃多了。」我和藹地笑著催促道。這少女怯怯的神情十分惹人愛憐，讓他想起了妹妹一個人，記憶中的人。
少女心地接過然後口口地吃了起來，時不時偏過頭看看我，見我也在看她，不由得羞紅了臉，趕緊轉過頭去。
「喝口水吧。」我又把水遞給了她。
大概是渴了，少女也沒有拒絕我，接過水喝了一口。
等她吃完了，我方才站了起來，邀請她去外面和大家一起開心，因為屋內沒有取暖的設施，我都感覺有些冷，外面此時燒著旺旺的大火，比屋內暖和很多。
我有些難以想像，這些人沒有用火取暖，春天和夏天還好，一旦入秋或者入冬，那麼這些人是怎麼御寒的？
看到我和少女一起出來，大夥兒頓時又是一陣歡呼哄鬧，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對他們這種時時都會發出來的歡呼哄鬧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女孩臉色當即就紅了，特別是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可愛。
我坐到了村長的身邊，想必其他的族人，和這老頭兒交流起來相對比較容易一些。
經過一番比劃交流，村長告訴我，這少女是他的女兒，叫曦。他中年得女，卻是喪了妻子，對女兒十分疼愛有加。
「曦？」我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卻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了。
這時候，少女走了過來，向我比劃著什麼，滿臉的羞澀的笑容。我不明白，於是轉頭看向了村長，讓他「翻譯」一下。
村長笑著告訴我，這女孩是打算為我跳一支舞，並在他們族內，女孩主動為男子跳舞是在表示她對男子的敬意與感謝。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好幾個伙子卻是很快就搬來了鼓以及梆子等簡陋的「樂器」，為少女伴起了伴奏！
舞姿很原始，也很美好，反正我是看醉了，在這裡的生活是十分愜意的，但我更卻是一直心急怎麼回去。
醒過來以後我一直在思考著為什麼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世界，須彌納芥子的傳從來都被認為是神話，也是一個人人都嚮往能夠擁有的本領。
佛家信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認為在極為微的事物中也存在著別樣的天地。這當然的是一種境界，家喻戶曉的唐僧取經的故事中，他取回來的經書中就一卷名叫《華嚴經》，其中重講「一真法界」，處處皆是佛，一切眾生人人皆是佛。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所有的佛經，乃至所有的宗教，看人生都是悲觀的，認為人生是痛苦的，要求解脫；都認為這個世界是缺陷的、悲慘的。唯有「華嚴經」所講的，認為這個世界無所謂缺陷，即使是缺陷，也是美的；這個世界是至真、至善、至美；是一真法界，萬法自如，處處成佛，時時成道。這也就是所謂的華嚴境界。
關於須彌納芥子的另一個起源，是佛在靈山，眾人問法。佛不話，只拿起一朵花，示之。眾弟子不解，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只有他悟出道來了，故此宇宙間的奧秘，不過在一朵尋常的花中。
所謂的道，就在日常生活中，就在尋常事物中。莊子還，道在矢溺。大便中都可以有道，還有哪裡不可以有道呢？無處不有道。世界在哪裡，就在那一枝一葉上。
佛家的思想，我不是很懂，但在中國而言，佛與道傳播的思想在很大一部分上極為相似。
如果這是一片錯亂的空間，那麼，是誰導致的？難道是那些深淵生物，還是古時候為了鎮壓深淵生物而開創出來的？
傳言道家修行到最高的境界，可以開拓一方天地，成為內天地，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不是也是這樣？
但，這也太過讓人難以置信。
我忽然想到了村長帶我去看的那個山洞，離開的玄機，是不是就在裡面？那副圖上畫的人，分明就是一個現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