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臨行前
吃過飯後,老吳家的人前來道謝,吳大爺也親自來了,他那孫兒昨晚托夢給他,他就要轉世投胎去了。
我笑著,這是好事,一定會投一個好人家的。
起這孫子,老吳語氣有些低沉,他是個可憐人,父母都死得早,因此被他給疼壞了,後來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要不然,年紀輕輕的,走得早,很是可惜。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的死因,之前我也沒有問任何人,這實在是一個不該好奇的事情,老吳主動起,我也知道了一個大概。
老吳那孫子,的確不是一個好東西,這從時候在村子裡到處欺負人就可以看出來了,那時候大家也沒當回事,還是孩子嘛,皮一很正常。
一般時候比較皮的孩子,長大來都要好一些,只是這傢伙有著富家公子身上的壞毛病,長大來變本加厲,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在城裡讀書的時候,把人家的女朋友給搶了,還搞懷孕了。
後來男的喊來一群社會上的混混,把他給直接捅死了。
過程很簡單,也很狗血,結局很暴力,很淒慘。
這麼一檔子事情,老吳家自然是不好意思提,丟臉啊。
我也只能表示同情,起來,也怪這一大家人不懂教育後代,不知道為富不仁是很淒慘的下場嗎?幸好的是吳大爺不止一個孫子,要不然,老來喪孫,要是一根獨苗也這麼毀了,他表現出來的就不僅僅是悲傷這回事了。
老爸和老媽勸吳大爺看開,人死不能復生,好好節哀,反正他現在投胎去了,好好祝福他吧。
人際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我家和老吳家的關係之前算不得好,因為時候打架那事,兩家的關係更惡劣了,只是礙於同村人的面子,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沒有徹底斷絕來往。
因為他孫子的事情,倒是拉近了兩家的關係,不得不讓人感歎不已。當然,這是好事兒,我也樂得高興。
送走老吳家的人後,我去王三爺一趟,想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眉心的黑氣已經消失了,整個人很是精神,看到我,他十分高興,一個勁兒地誇我能幹。
我只是笑了笑,和他閒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並送給他幾道符菉,讓他放在家裡人看不見的地方,不要讓水弄濕了,可保平安。王三爺連聲謝謝,因為他也知道了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送出去的東西豈會是普通貨色?
從王三爺離開之後,我便去了一趟醫院看王丫丫,當然,也沒有空著手去,看病人嘛,得多少有表示,我在街上順便買了一些營養品和水果,花了兩三百,店家著實有坑,相同的東西在城裡根本花不了這麼多。
見到我到來,還拿著禮物,王丫丫的母親顯得很是過意不去,是我救了丫丫,她們都還沒登門道謝,我這麼做,讓她們很是不安。
我笑了笑,哪有空手來看病人的道理,我還擔心被人戳脊樑骨呢,這也花不了多少錢,給丫丫補補身體。
她急忙招呼我坐。我看著王丫丫的臉色,已經好多了,那一股黑氣已經消失,我便想,王三爺和王丫丫的情況是不是一樣的,都和吳家那孫子有關係?
我問王丫丫,昨晚還做噩夢嗎?
她紅著臉,沒有做夢了,只是夢到有一個人向她道別,很是奇怪呢。
那人是吳家那孫子無疑了,恐怕王丫丫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
病房裡還有一個人,就是王丫丫的父親,只是,看到我到來他臉上很是不自然,滿臉的羞愧,大概就是因為那天在喜堂裡他了冒犯我的話吧。
我笑著跟他打招呼,他勉強擠出笑容來,聊不多久便找借口離開了,王丫丫的母親嘟囔著,什麼事兒這麼急,救命恩人在這裡呢,也不多陪陪人家。
我知道他的尷尬,便道:「沒事兒的,我也要走了。」
王丫丫的母親大驚,要我多待一會兒,要請我吃頓飯。
我委婉拒絕了,我已經買了下午的車票,要回市裡去了,過兩天要去湘西那邊辦事。
她這不行啊,都沒好好答謝我呢,不能走。
我很是為難,車票都買好了,市裡有事情需要我趕回去處理。
鄉山裡的人講究一個有恩必報,因此她死活都不讓我走,又要打電話給她丈夫,要去酒店定一桌飯局。
我道:「孃孃,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過不了多久辦完事就會回來了,那時候你們想怎麼感謝我都可以呀,只是今晚我是必須走的,急事呢。」
因為這是醫院,不是家裡,她便不好再強留,我回來時一定要通知他們,不,他們會經常去家裡看看的,要是我不告訴他們怎麼辦。
我差一頭栽倒,暗道不要這麼樸實吧?萬一我七八個月不回來呢,經常去我家算個什麼事兒啊?我只得保證,一定會通知他們的,要不先留下我的電話號碼?
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後,我才得離開,母女倆送我出去。
我回到家,把上次買的禮物都拿了出來,然後跟二老道別。
也許是出門次數多了,也沒有像古代那樣「揮淚告別」,我媽叮囑我萬事心,經常打電話回家來,老爸則是在一旁沒有什麼,他不擅長表達感情。
老吳家的事情就像是一段插曲。
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住處,伍仁行沒有在,這廝估計又是去安慰「失足婦女」去了,和假貨就是有這麼一個獨特的嗜好······實際上就是好色,我也懶得他了,別染病了就行。
只有巫魚魚一個人在,看到我回來,她很是高興,我總算回來了,阿幼朵呢,讓她來陪我玩,這幾天真是無聊死了。
她用漢語的,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就像是普通話中夾雜著方言一樣,很有西南地區的語言特色,比如四川有「川普」,黔州有「黔普」,雲南有「雲普」,其他地區比如東北等地兒,聽這邊的人普通時,會蹦出去來一句:「麻煩你普通話好嗎?」
話的人往往會鬧一個大紅臉,十分委屈地在心裡,我的就是普通呀,你難道聽不出來嗎?
我把阿幼朵喊了出來,兩女便一塊兒愉快地玩耍去了,我看到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吉娃娃白也在,被巫魚魚抱在懷裡,一臉的愜意,我不由得暗恨,在心裡道,那個位置是我的,那個位置是我的,你快滾下來,讓我來!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羅晉開,問巫魚魚的身份證弄得怎麼樣了,他滿口的哀怨,這件事情可麻煩多了,光是弄戶口都用了不少時間。
我一聽便知道已經妥了,邊,那我明天過來拿吧,給我準備好咯。
他很詫異,他都還沒完呢,我怎麼就知道已經辦好了。
我,你那麼多廢話不就是要我記住你這個人情麼,這九九我還不知道?再了,可不是我欠你們人情,而是你們都欠著我一個大人請呢。
他哈哈大笑,你簡直成精了,這都猜得出來,身份證的確辦好了,戶籍地址按照你的地址來。
我便問,怎麼不按照巫村的來?
他,巫村的事情有不好辦,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到,但巫村的人在那裡住習慣了,不想出去。這件事情,還得報告給政府,看他們的意思,估計上頭也會尊重巫村人的意願,願意出來的就給他們重新辦戶口。
巫村可是有一白多號人呢,想一下子搬出來自然是困難不少,因此按照他們的意願來就最好不過了。
我又問起東五里的情況。
羅晉開,案子算是結了,工地也開工,經過這麼一檔子事兒,建築公司可是損失了不少一筆錢啊。
我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也是無奈的,如果是人為的,還能追究一個法律責任,該坐牢的坐牢,該賠錢的賠錢,只是,是一個嬰靈做的,想找負責人也無法啊,嬰靈不去添麻煩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聊了一會兒便掛了,我有打了一個給伍仁行去,聽到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舞曲,知道這子估計在哪家舞吧或者會所逍遙呢。
我巫魚魚的身份證辦妥了,明天我就要出發去湘西了,你不來送送行?
他大聲吼著,聽不見,我一陣無語,便掛斷了電話。
不大一會,他打了一個過來,問我在哪兒。
敢情這貨是真的沒有聽見我剛才的話。我我回來了,巫魚魚的身份證已經辦好了,明天出發去湘西,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興奮地當然要去,這日子都快淡出鳥來了,無趣得很,湘西那邊那麼多好玩的地方,早就想去玩玩了,可是一直沒人一起去。
我就知道這傢伙是閒不住的主,問他,此行可是危險重重的,你可要想好了。
他沒有危險就不刺激了,我收集了那麼久的資料,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你,我這就回來。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牆上的地圖,湘西,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