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山鬼猴馬騮,沼澤地驚魂
我將這裡發生的情況對二叔了一遍,然後問他,這山鬼到底是什麼東西?貌似智商很高的樣子。
二叔想了想,道:「山鬼其實只是普通人對它們的一種稱呼,事實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傳中的猴馬騮。」
「猴馬騮?」我一愣,這名字倒是第一次聽,但想了想山鬼的樣子,猴身馬臉的,這名字倒是十分貼切。
「猴馬騮很少會被人們遇到,這種動物的比猴子猩猩這類的靈長類動物更加聰明,特別是善於偽裝自己,偷襲更是它們的拿手好戲,而且,它們還會魅惑人,常常引誘一些人去吃了。」二叔道。
我一驚,會吃人?看來莫咯等人沒有謊啊,那這麼,估計他們的親人恐怕早已經凶多吉少了,連骨骸都難以找到,天知道它們會不會像人類一樣有燉骨頭湯的愛好?
「那假如是這些山鬼作祟的話,也不至於讓警察來了都只能丟下那麼多屍體敗走,還逼得政府下了封山令啊?」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二叔解釋道:「我看過一部記載山鬼的書,上世紀的時候,戰亂連連,連許多山區都波及了,導致山鬼肆虐,到處害人,最終國家出動了軍隊,消滅了絕大部分山鬼,因此山鬼作亂告一段落,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便也沒有聽到山鬼的消息,人們也就逐漸忘了這東西的存在,沒想到在這西南邊陲的大山裡還能遇見,而且,根據推測,它們的數量還有很多!這也許就是警察來了都不敵的原因,但絕對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這個山裡,不簡單!」
這個山裡,不簡單!
僅僅是這句話,我就知道了危險遠比我看到的還多還嚴重,現在我們也只能盡可能避免往山林深處走,大自然並非像人們想的那樣和藹,未知的東西遠遠超過已知的。
我又問二叔,李黑狗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沒有見過屍變,但變得這麼匪夷所思的,還是第一次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屍變了。
二叔檢查了一下屍體,隨後臉上佈滿了寒霜,道:「這不是屍變,而是被人下蠱了!而且,是屍蠱!但目前並不能確定下蠱的人是不是剛才那個人,如果是的話,恐怕我們麻煩了」
下蠱?我想不明白,我們這群人中也沒有誰會下蠱啊!之前遇到的伍仁行倒是會下蠱,但他根本沒有跟來,再了,即便是跟來了,他為什麼要對李黑狗的屍體下蠱,還暴起拆將我們一群人都給報銷了?
二叔道:「很可能就是剛才黑暗中的那人,你們也看到了之前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
我了頭,能夠如此操縱蟲子的,我只知道有兩種人,其中一種是有獨門的驅蟲法,跟馭獸是一個的道理,另一種便是蠱師,這種人才是玩蟲子的專家啊!
蠱術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古老而神秘、恐怖的巫術,主要流行於我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孔穎達《十三經註疏》曰:「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本草綱目?蟲部四》中解為由人餵養的一種毒蟲,「取百蟲入翁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也就是,要在數百種蟲子中培養出自己要的蠱蟲來,如果不是善於玩蟲子的專家,恐怕你還沒把蟲子裝起來就被咬死了。
對於有毒的蟲子,我是打心裡的害怕,好在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之前那麼多蟲子,我指不定會被嚇出一身病來,心下十分好奇,伍仁行也是一個養蠱人,不知道他都會些什麼蠱?
兩個時後,我們幾人身上的毒都已經排除乾淨了,但個個都顯得十分虛弱,二叔只得將我們一一安頓好,又佈置了一個辟邪陣法。
阿西裡的情況要好些,提著捕獲的山鬼到了二叔面前,問怎麼處理?
莫咯等人一看到這已經醒來但在哇哇大叫使勁掙扎的山鬼,眼中怒火唰地一下就上來了,就要湧上來打它,但二叔制止了他們,這只山鬼對我們有用,暫時殺不得。
我好奇地問道:「這有什麼作用?能拿去賣錢麼?」要知道,既然這東西智商如此之高,又是幾十年不現於世間了,拿去賣的話肯定能夠得到一個好價錢!
二叔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腦子裡怎麼老是錢錢錢的?這猴馬騮既然能夠抓人去吃,又豈是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的?買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訕訕地一笑,忙二叔你的是,賣不得賣不得,但總能吃吧?不定味道很好。
二叔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看不出來你不僅是見錢眼開,還是個標準的吃貨啊,那邊有肉,你怎麼不拿來烤吃?二叔著指了指李黑狗的屍體。
我頓時一陣噁心,吃人肉就已經夠噁心了,而且是一具爬滿了蟲子的屍體,誰能吃下去的話我二話不就拜他為師!實在是太噁心了,這麼重口味的話二叔也能出來!
為了避免猴馬騮再次傷人,二叔用他那把寒光閃閃的劍將它的爪子給剁了下來,神奇的是竟然沒有流血,接著二叔又徹底底廢掉了它的行動能力,交給阿西裡看管。
老實這樣做有些殘忍,二叔也不是殘忍之人,但如果不這樣做,猴馬騮就是一個大禍害,剛才我們這麼多人受傷的事實就是很好的證明,如果二叔天亮再趕到的話,估計回來只能看到一地的屍體了。
在莫咯等人休息的時候,二叔我們三人聚在了一起,商量著如何辦。
事情的複雜性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作亂的不僅僅是猴馬騮,還有其他的東西或者是人參與,這樣的情況下,憑我們幾人的力量,根本難以撼動,現在只來了三隻猴馬騮,要是來了幾十隻上百隻呢?我們幾人能夠對付麼?
答案是十分顯然的,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麼像外界求助,要麼就是低調地通過去就行。但進入山林後我們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了,就一格叉在上面,此時除非用衛星電話,否則根本難以和外界聯繫上,這麼來,我們只有硬闖過去了。
想到硬闖的話,我們心裡都在打鼓,剛進來沒多久就遇上了這檔子事,害死了一個隊友,誰知道前方還會遇見什麼樣的危險?
我覺得心裡堵得慌,二叔也是一臉的嚴肅,只有阿西裡專心看著猴馬騮,生怕一眨眼它就跑了一般,我見此只能表示無語,對於阿西裡來,有二叔在,他就是一個打雜的,二叔讓幹嘛就去幹嘛,啥事兒都用不著操心。
最後,二叔把目光放在了猴馬騮的身上,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在沒有穿過山林前,我們是斷然不可招惹山裡那些恐怖的存在的,要不然還沒到半路就被搞報銷了,還怎麼完成對村民們的承諾?
我和二叔商議了一個時左右,終於把方案拿了出來,這才去休息。
第二天天剛亮我們就收拾好了東西出發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眾人的精神好了許多,但如果要達到之前的精力,不但需要再休息個三五天,還要弄大補之物來進補才行,沒辦法,流血過多啊!
其實昨晚上看起相安無事其實凶險異常,要不是二叔佈置了安全的陣法,加上有猴馬騮的屍體在這兒,讓許多野獸不敢貿然攻擊,不然我們又得費一番手腳。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能統治一方地域的,要麼就是有絕對實力的,要麼就是智商比較高的,顯然在這一片山域,主要還是猴馬騮在統治著,連老大都屍橫此處了,還有什麼敢貿然來找死。
李黑狗的屍體我們再次下葬了,但為了防止意外,二叔對屍體進行了一番處理,也不擔心會再次詐屍,也不會有被施屍蠱的機會了。
經歷了這麼一檔子事,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連比較開朗的莫咯也變得沉默了起來,這使得一路上氣氛沉悶無比。
二叔話不多,阿西裡更是別指望他能主動開口了,為了緩解壓抑的氛圍,我只得打起精神,給大家講起了笑話以及我的一些有趣的經歷。
我大學雖然沒有讀完,但好歹也算半個大學生了,二叔應該是沒有上過大學的,這麼一來我就成了學問最高的人了,自然是有許多山裡人沒有的經歷,一番口乾舌燥的講解之下,倒是讓眾人心情好了許多,沒有那麼沉悶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達了一處比較平緩的地方,準確來這裡應該是一片沼澤地,可以隱約地看出之前還是有路過去的,但讓我們感覺不好的是,這麼一路上看到了許多枯骨,有人的,也有其他動物的,有的已經腐朽得差不多了,有的卻是很新鮮,像是剛被啃過的樣子。
也就是,這些不知道是人還是野獸的骨頭,很大可能是剛死去的,我不由得擔心起來,之前在村裡瞭解到,有幾個人為了尋找妻兒進到了山裡,他們極有可能走的就是這條路。
現在只能盼望他們還沒有遇險了。我心下卻是十分惱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局的竟然不管不問,光一個封山就行了?要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裡人,離開了大山還能生存下去麼?大山是他們的生存根本啊!
二叔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這一帶不太安全,我們必須快離開這裡。
莫咯等人看到這一地的白骨,心中早就有些慌了。大家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早上也沒啥胃口吃飯,趕了七八個時的路,早已飢腸轆轆,疲憊不堪,但看到這裡的景象後,想休息一下的都立即精神了起來,因為不定一不心就變成了這堆白骨裡面的一堆!
我麼沿著路心但快速地往前走,二叔走最前面探路,我的情況要比莫咯等人好一些,於是就走最後面,可惜中午的太陽比較曬,我也就沒敢把阿幼朵叫出來,至陽的東西對鬼物有著天生剋制的作用。
不知怎麼的,雖然是大白天的,又有如此的烈陽,但我總是感覺怪怪的,像是被無數雙眼睛給盯住的那種感覺,膩歪得很,但四下環顧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
我暗自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過重了一,哪怕是有邪崇之物,大白天的也不敢出來啊!
然而,我忽然感覺到腳上一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般,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就整個身體都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