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落日帝國舊址,炎陽城,如今已經是屬於華月帝國的版圖,改名落月城,在那城門之外,兩輛馬車正緩緩的行駛而來,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看上去及其的普通,而趕車的正是兩名少年模樣的男子,其中一個身材略顯肥胖,一路下來這兩輛馬車皆是有些沉默,似乎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悲傷之意,那種淡淡的悲傷,即使是周圍的人也是受到了感染,以至於當馬車行駛到城門之時,那守衛的士兵儘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忘了上前盤查,就那麼讓其過去了。
不只是那些守衛的士兵,就連那周圍的行人同樣如此,所有人儘是不約而同的靜靜的佇立一旁,沒有打擾沒有宣化,或者說是都忘了這些最基本的本能,就那麼靜靜的目視著那馬車的離開,彷彿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一般,一直到那兩輛馬車消失了有一段時間才終於清醒過來,眼中皆是有著一抹茫然之色。
剛才怎麼了?
為什麼我的心中會有一絲悲傷之意?
馬車就是普通的馬車,可是為何,在見到那馬車的第一眼自己等人盡然會有著莫名的哀鳴?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馬車根本就沒有任何停頓便是駛離了眼前,就連那車上的少年也是忘記了模樣一般,等到反應過來之時,卻是已經距離那馬車離開大約一個時辰的時候了,而在不久之後的落月城另外一道城門的位置,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著一絲莫名的悲意浮現,當那馬車經過的時候不自覺的安靜下來,彷彿是怕打擾到那馬車之中的人一般,連呼吸都是不自覺的輕微了幾分,直到那馬車的離去,才終於是反應過來,沒有任何意外的,茫然再次浮現。
就連那城門的守衛也是如此,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暮然一驚,無他,因為此時他們才終於想起,自己這道關卡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過去的,一旦離開此處,那麼就意味著已經徹底脫離了帝國的版圖,到達了那被稱為亡者牢籠無數強者的隕落之地,那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只是一切似乎都是晚了,等到這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想尋找已經成為了不可能,而且那在城門兩邊的壯闊軍營也是同樣沒有絲毫反應,離開城門只需要往前行走大約二十公里,那麼將真正的踏入了危險之地,也是被世俗公認的不歸路,那已經不是靠著軍隊和人數便能踏足的地方了,在那裡,即使是這世俗界最強的聖級強者,也是不敢深入,若是一個不注意,隕落幾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所以,當馬車離開之時,在起初的茫然之後,所有人都是被一抹深深的駭然之色給震到了,那兩輛馬車到底是幹什麼的?裡面又是什麼人?居然如此大搖大擺的便是踏足這眾強者的墳墓,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似乎是那馬車的原因,使得原本便是聚集在此的一些強者心思不斷跳動。
而看到那馬車離開,原本在那城門口處集結了許多的修行之人,目光都是不斷的閃爍著,他們雖然也有心想要踏足那充滿了無盡誘惑的地方,但是奈何實力原因,卻是沒有那份勇氣,傳言,亡者牢籠可不僅僅是一片死地,那裡同樣充滿了機緣和寶物,據說,曾經便有人從那僥倖活著回來過,原本只是玄級的實力自從那亡者牢籠歸來之後卻是猛的飆升,短短幾天便是達到了所謂的天級,一舉成為那最頂尖的存在,這種誘惑不可謂不大,而這也是雖然此城門真正通過的少,但是仍然聚集了很多人的原因,無他,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不希望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大?
想到此,一些原本實力不錯達到地級或者玄級巔峰的強者紛紛心動,儘是不約而同的向著那城門之處行去,強大?誰不願意?
那守城的軍官看到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強橫實力的存在一起向著城門而來,臉色瞬間大變,那身上一股鐵血之氣暮然釋放,踏前一步吼道:「此乃亡者牢籠,實力低微者,禁止踏足!」說罷,那屬於地級的元力波動也是猛的自其身上綻放開來,而在其身後的士兵也是迅速戒備,大約有著千人之數,而其中一邊,兩名高舉著似乎是發射信號裝置的士兵同樣一副嚴謹之色,似乎隨時要拉響信號,召喚那駐紮在城外兩邊的軍營士兵,氣氛瞬間進入了一種凝重的狀態。
只是此刻的那軍官雖然一臉的堅決警戒但是實則心中也是有著一絲的慌亂,這座城門雖然一直存在,但是已經有著百年未嘗有人踏出了,而凡是想要踏出此城的第一個標準,那便是實力達到玄級九轉的層次,否則嚴禁踏足,這倒不是說官方珍視生命,只有那些真正瞭解了那亡者牢籠裡面凶獸恐怖的人才清楚,那凶獸可不僅僅是實力強橫罷了,智力也是已經達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而在那距離城門大約二十里的位置,有著一道天然的迷霧,那才是真正能阻隔凶獸襲城的原因所在,否則就憑藉著這點兵力,別說是上萬,就算是再多個十倍,也無法阻擋亡者牢籠凶獸的襲擊,而那迷霧則起到了關鍵作用,而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那迷霧對人無效,若是實力低微者踏足的話,先不說死活問題,就光是裡面的凶獸稍微有點靈智趁機將人挾持而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為何會有著阻止一說。
「苦竹,地級五轉!請求出城!」
「王行風,玄級巔峰!請求出城!」
「李元,地級七轉!請求出城!」
「魏尋請求出城!」
「趙猛」
「請求出城!」
只是回答那軍官的卻是無數的元力波動和各色元力光芒,那一個個的威勢,最低都是玄級巔峰的存在,而面對著這麼一股極端恐怖的修士隊伍,那軍官臉上的神色雖然沒變,但是眼中的駭然之意卻是無法掩飾,幾乎是沒有過多的猶豫便是向著那身後一個親信打了個手勢,而對方會意,在接到手勢的瞬間便是悄悄的溜走,目標直奔城主府,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古怪了,趕緊通報城主才是正理。
「放放行!」
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個命令,那身後的士兵還沒反應,那些修士便是已經化為一道流光向著那城外電射而去,幾乎是剎那間,那各色的元力光芒便是形成了一道星雨,目標統一的直指城外,見到這一幕的那軍官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化著,口中喃喃道;「亂了,都亂了!」
事實也卻是如此,即使是那馬車之人也不清楚,正是這一次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儘是將天元大陸的世俗界徹底打亂了,那平常雖然也有著修士不斷變強和冒險,但是如今日這般恐怖的情景還是第一次見到,而原因,只是那兩輛馬車,而之所以造成如此原因,說白了,只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帶頭的罷了,雖然那些人的實力也並不低,但是卻是缺少一個真正服眾之人,就算偶爾有人出城踏足也是不屑,畢竟那出城之人的實力只要不是超越天級的存在,在這裡的人還是看的出來的,但是那兩輛馬車卻是不同,不僅僅是那詭異的共鳴,更重要的一點則是,他們這些自詡為強者的存在,儘是在那麼長的時間都是進入了一種失神狀態,種種的種種都在訴說著一件事,那就是馬車之中的人實力的強橫。
而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那趕車的兩名少年,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其中那略顯肥胖的少年更小,而那更小的少年他們卻是同樣看不透看不清,這說明了什麼?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以強者的驕傲他們又如何願意落後?而最巧合的是,不管是實力還是那年齡,雖然沒有人說出來,但是不得不說,他們是真的被震驚到了,換句話說,就是心中已經服了。
於是接下來的落月城那通向亡者牢籠的西城門,上演了一股極端震撼和震驚的一幕,無數的流光劃過向著那城外電射而去,而每一個人幾乎是在稟報完各自姓名和實力之後,便是沒有停頓的從那城門閃掠而過,中途儘是沒有半分的猶豫和停頓,這一幕,即使是在後世,那也是無比震撼的一幕,整整兩天兩夜的時間,那百年未曾有人踏足的西城門不斷劃過流光,每個人都是如出一轍的,報出姓名和實力,便是向著城外掠去,而越到後面越是恐怖,天級強者也是變得普通了起來,據不完全的統計,就光是那兩天兩夜的時間,踏足西城門的強者,從玄級巔峰算起,儘是足足有著五萬之數,這恐怖的數字,正在訴說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啟。
而對於這一切,那兩輛作為始作俑者的馬車卻是沒有半分察覺,依然在緩慢的行走著,而那最前面的馬車的門簾在此時突然的掀起露出一張無比美艷的臉龐,只是此刻那本該令的天地都要為之驚訝的俏臉上卻滿是焦慮和擔憂,看著那前方即將抵擋的迷霧,語氣有些急促的開口道:「胖子,還有多久能夠穿過迷霧?」
「額,若是賢芸兒說的沒錯的話,大約還需要行走兩天!」
那車伕回頭,露出一張同樣帶著焦急和擔憂的臉龐,聽到詢問,只是微微思考一瞬,便是給出了答案,而聽得答案,那絕美的臉龐上的擔憂更甚,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門簾落下也是將那絕美掩蓋,而透過縫隙在那馬車之中,儘是除開這女子之外還有一個少年躺著,似乎是睡著又似是昏迷。
而誰也沒注意的是,那馬車雖然緩慢,但是卻有著一道淡淡的元力光芒不斷的流轉與那馬車的邊緣,使其看似緩慢的速度,實際卻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而這夥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擊殺了灰袍首領的昊天等人,而此刻距離那一戰,也已經過去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