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下覺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何。
她娘是正室啊,死了,按照規矩是要供奉在靈台上的吧,怎麼她就找不到呢?
難道她娘親的靈牌上面刻的字,不是『納蘭剛之妻』?
但是不可能啊,她方才掃過去,看到的牌位,除了納蘭姓之人,其他的牌位都是用誰誰誰之妻來刻的,沒有一個例外!
既然她沒有找到,也就是說,這裡或許根本就沒有她娘親的靈牌!
但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沒有?
納蘭盛歌很想問一下正在親手燃香,一臉恭敬虔誠的老王爺,但見他笑瞇瞇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模樣,嘴巴張闔幾下,終是沒問出口。下意識的,她餘光暗暗的往納蘭悠然的方向瞟去,想看看他的神色,發現他還是冷冷清清的,與尋常往日把並沒有什麼不同。
「丫頭,這等重地,你在瞎想些什麼呢,還不快些上香?」老王爺將手裡點好的香帶給她,「跪下來。」
唉,罷了,別多想了!納蘭盛歌乖乖伸手結果,然後又乖乖的跪下來,跟著老王爺做各項事兒。
納蘭盛歌以為上完香,便可以回去了,誰知道老王爺規矩很多,他們上完香,還請來誦經的道士,在他們面前念完幾乎一般經書,他們才再次上香,然後才能走。
時常足足有半個時辰!
納蘭盛歌還是第一次跪那麼久,雖然是跪在加了棉的蒲墊上,但是膝蓋也很疼,剛要站起來的時候,她幾乎是連膝蓋也動不了,腿麻得要命!
在出來祠堂,回去的路上,納蘭盛歌已經看到天色已經夠比之前他們來的時候亮了很多了。
唉,難怪說時間緊迫了,在一個祠堂裡就花了那麼長時間,時間能寬鬆到哪裡去?
這個時候天色還沒有亮起來,府上的人已經腳步匆匆了,佈置這個佈置那個,好不忙碌。而納蘭盛歌則被重新命令用各種繁重的程序重新沐浴一番,然後再穿上嫁衣,然後上妝。
納蘭盛歌一聽到有四五個人一起幫她沐浴,她就頭大,連番抗拒,死也不讓別人碰她!
那些接到命令要幫她沐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去去去,你們都出去,我自己來。」納蘭盛歌趕人道。
那些人不肯:「但是……」
納蘭盛歌展現凶狠本色:「我讓你好好走出去你們不走,難道想我將你們砍了,再扔出去?」
「不不不!」那些人連連擺手,個個抖著身子快速的跑了。
納蘭盛歌當然沒有理會那些所謂的程序,按照程序,她至少要在上面浪費上半個時辰,再加上弄乾頭髮,肯定不止半個時辰。與其被這些枝枝葉葉,帶著有些不好聞氣味的湯藥泡上半個時辰,她還不如自己躺在床上睡半個時辰呢!
誰幹就干,納蘭盛歌帶那些人一出去,自己就再度脫掉鞋子,鑽進被窩去了。
納蘭盛歌這一睡,睡得比較舒服,按照她的直覺,她肯定睡了不止半個時辰,至少有一個多時辰。因為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門外原本來去匆匆的,有些吵鬧的腳步聲也不見了,外面甚至有些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去辦什麼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