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他們送到門口後,楚大人終是沒忍住,弓腰朝納蘭盛歌就是一拜,「納蘭小姐,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能答應老夫?」
納蘭悠然伸手抬起他的手,道:「楚大人,她是晚輩,她受不了你這樣的大禮,快快請起吧。」
「你先說是什麼事情,我才能答覆你。」納蘭盛歌道。
楚大人老淚縱橫:「老夫也知道納蘭小姐這幾天便要大婚了,也不該這麼打擾您,但是老夫一輩子就只有一子一女,兒子不在京都,女兒就是我和夫人的心肝子啊,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我們都不想活了……」
「楚大人,你先說是什麼事,我才能回應你。」納蘭盛歌盡量耐心的道。
楚大人聞言,這才察覺自己情緒好像過於激動了,平復些許才道:「心兒這些天天天都要受到不同的折磨,情緒有時候也會失控,可否請納蘭小姐這兩天有空的時候都過來看一看小女?」
納蘭盛歌無奈:「楚大人,我方才不是說了麼,她醒來之後會好很多的,你不用擔心這個。」
「啊?」楚大人有些不明所以。
「我方才打了一些加了藥物的血清進了她體內,將她體內的毒蠍暫且抑制住了,她醒來之後幾乎跟尋常人一般了,你不用擔心。」
「啊?」楚大人大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你,你是說小女沒事了麼?」
「只是暫且沒事。」到了這個地步,納蘭盛歌不得不解釋了,「這個血清很快就會被毒蠍給稀釋,被它們適應,到時候這血清就對它們們沒有作用了,然後楚小姐又會變回原來那樣。」
「這樣啊。」楚大人其實聽得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我女兒醒來後變得跟尋常人一樣不過是暫時的,那沒事血清的作用過去了她還會繼續怕冷,會暈?」
「沒錯。」納蘭盛歌點頭。
楚大人抱著希冀的道:「納蘭小姐,血清既然有作用,能不能以後血清的作用沒了,你再替她打?」
「不能。」納蘭盛歌皺眉道:「你女兒的不是普通病,血清打了一次就會出現抗體,然後就算再打,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楚大人聽得糊里糊塗的。
其他人也是糊里糊塗的,根本弄不明白,覺得納蘭盛歌說得很高深。
關陽明則很是懷疑:「你該不會是想要忽悠我們吧?」
納蘭盛歌眸光寒冷如水的將他看著。
「老夫相信納蘭小姐不是這樣的人。」楚大人連忙道:「他年輕氣盛,不懂事,還望納蘭小姐莫要見怪。」
納蘭盛歌雙手抱胸,瞥一眼關陽明悠悠的說了一句:「那是自然,我不會跟沒有腦子的人計較。」
話罷,不顧關陽明氣炸的神色,哈哈一笑,然後一邊打呵欠,一邊拉住納蘭悠然的胳膊,兩人就這樣走了。
劉御醫從納蘭盛歌話裡聽到了很多未曾聽過的字眼,很想問納蘭盛那是什麼意思,卻鼓不起勇氣,和楚大人說一聲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