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盛歌翻一個白眼,「你以為人人的鼻子都跟你一樣都是用來擺設的啊!」話罷,瞟一眼房間內的其他幾人,「你們說是麼?」
其他人聞言面面相覷,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不過都沒有吱聲,納蘭盛歌的口吻完全就是在說,嗅不到氣味的人就是沒長鼻子,讓他們不敢說他們也嗅到所謂的香料味兒。
「好了,我們廢話少說。」納蘭盛歌瞟一眼白聽闌,道:「我今晚有事兒要做,原本還在想人手不夠,想要多找一兩個人的,既然師傅您知道了一些事,那麼今晚正好也過來幫忙吧。」她相信,既然白聽闌連這張紙條都拿了,肯定知道救姬子瑤的人就是她了。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瞞著他了。
況且,聽說傷兵有二十來個,躲一兩個人手也挺好的。
「你要做什麼事?」白聽闌無奈的問。
「做我助手!」納蘭盛歌理所當然的道,不過,她也沒有多說,只道:「我弄完東西會讓小葉子或者都統領來叫你,我和你已經嘮嗑得夠久了,該回去了。」話罷,她轉身走向白聽闌的床榻,伸手將還在熟睡的小屁孩抱了起來。
方才挺吵的,小屁孩都沒有醒,現在納蘭盛歌將他抱起來,或許是嗅到熟悉的氣味吧,他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一看到納蘭盛歌,他扁了扁小嘴巴,兩眼淚汪汪,委委屈屈的喊:「嗚嗚,娘親……」
「乖寶貝,莫哭。」納蘭盛歌親親他臉頰,抱著他安慰。
小屁孩聲淚俱下的指控:「我等你好久你都不回來,我好害怕哦。」
納蘭盛歌見他是真的害怕,在說話的時候,兩條胖乎乎的手臂緊緊的抱住納蘭盛歌的脖子,腦袋埋在納蘭盛歌的肩胛處,納蘭盛歌立刻感覺道自己的肩胛處有液體不斷地滾燙著。這還是納蘭盛歌第一次見他真正的哭,不由得心疼起來,伸手轉過他的頭幫他抹眼淚,「對不起小寶貝,是娘親的錯,是娘親的錯,娘親應該早些回來的。」
「今天好可怕!」小屁孩繼續哭訴,「我總覺得有東西追著我跑。」
有東西追著他跑?
白聽闌小葉子還有雲不凡聽見他的話都微微詫異,之前他一直哭,一直哭,鮮少說話,而這些話也沒說過。
納蘭盛歌一怔,問他:「東西?什麼東西?」
「不,不知道。」小屁孩淚眼婆娑的搖頭,抽泣著道:「看著鬱鬱沉沉的,一團黑煙,它好像想往我的身體裡鑽……」
踏月聽得臉色驟變,看向小屁孩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思和不敢置信。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家主子,赫然發現他捏著杯子的手青筋微凸……
踏月怔了一下,想要開口,帝丘浩渺已經站了起來,伸手想要從納蘭盛歌手裡將小屁孩接過來,納蘭盛歌不讓,皺眉對帝丘浩渺道:「你莫要鬧,讓他先說……」
「我或許知道一些事,你讓我問問他。」帝丘浩渺安撫的輕聲說道,然後對帝丘笙離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