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的唇形,納蘭盛歌知道他是說:「是吧,掀不開吧?」
納蘭盛歌不服氣,她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邪門的事,她再度伸手過去捏著面具,微微加了一點力氣想將面具掀開,但是面具還是一動不動的。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她兩次掀動面具,帝丘浩渺的眉頭都皺了皺眉,而且,她越用力他眉頭就好像皺得越緊,好像她掀動他面具弄痛了他一般。
「喂,不會吧,面具是戴在你臉上的,又不是長在你臉上的,我掀你面具,怎麼可能將你弄疼了?」而且,她摸到的面具明明是金屬觸感的,怎麼可能長在臉上嘛!
帝丘浩渺氣息沒有之前沉重了,聞言動了動嘴巴,很輕,很慢的道:「……雖然不是長在我臉上,但,和長在我臉上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什麼跟什麼啊!
納蘭盛歌聽得糊里糊塗的,「怎麼回事啊,難道這面具不是你自己帶上去的麼?」
帝丘浩渺不答,靠在她腿側的胸膛起伏著,掀動眼皮,睜開一條眼線的瞥她一眼,「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戴面具?」
「人長得好看就傲嬌,怕自己長得太好看,一出門就被姑娘家觀賞,不理出行啊!」納蘭盛歌理所當然的道:「之前一個古典故事,就有一個男的因為長得太好看了,上街的時候被姑娘家活活給擠死了。」
帝丘浩渺涼涼地:「那是他太弱了。」
「咦?你怎麼知道他身子很弱?」納蘭盛歌睜大眼睛,難道他也知道古代四大美男的故事?
「這很容易猜。」帝丘浩渺挪動自己因為染血了,而顯得特別妖艷的薄唇,「上個街就能被人擠死,這樣的人能強大到哪裡去?」
「好吧。」衛玠的確身子很柔弱。
「唉,我以為你的面具是你怕自己長得太好看,而戴上面具遮住的,原來不是啊……」
帝丘浩渺看了她一眼,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了一句:「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
「什麼?」納蘭盛歌心一跳。
帝丘浩渺瞥一眼她的臉,轉開頭,「沒什麼。」
雖然如此,但是納蘭盛歌的心臟還是跳得很快,看著帝丘浩渺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臉……
帝丘浩渺那有意無意的一句話,讓納蘭盛歌放棄了『面具』的那一個話題,問:「喂,你知不知道怎麼出去?」
帝丘浩渺搖搖頭。
「踏月說你這是被詛咒的緣故。」納蘭盛歌道:「既然能知道是被詛咒,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被這黑煙困著了,難道你沒嘗試過找出去的辦法麼?」
黑煙?
帝丘浩渺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厄雲,沒好氣的輕聲道:「怎麼找?你方才不是看見了麼?我連動都動不了。」
納蘭盛歌雙手抱胸,瞪他:「你怎麼這麼慫啊,就這樣任由它們欺負你?」
慫……
帝丘浩渺為這個詞額頭浮現了青筋,一跳一跳的。這丫頭還真不客氣,連這樣的詞也敢拿來形容他……
他沒好氣,虛弱的轉頭看她,「你知道我修煉的宗源是什麼麼?」
「不知道。」納蘭盛歌搖頭,「怎麼看一個人是修煉什麼宗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