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馬車就像一個小型的房間,裡面該有的都有了!
納蘭盛歌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原來一個馬車裡面竟然能擺這麼多東西!
帝丘浩渺看她彎著腰抱著小屁孩不鬆手,指了指馬車上的小榻:「將小笙離放到小榻上去躺著吧,櫃子裡有貂毛氈,可以拿出來給他蓋著。」
為了御寒,小榻上早已經墊上了軟墊,軟墊上還鋪了一層絨毛,這種絨毛異常特別,在這樣的天氣裡,一摸上去竟然暖烘烘的,不帶一絲涼意。納蘭盛歌也不是沒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絨毛價值不菲,這些料子就算是在貴族,最多也只能用來做披肩或者斗篷,而且偌大的家族最多也就只有那麼一兩件,珍貴著呢,而帝丘浩渺這丫的竟然用它來鋪軟墊?!
「暴殄天物!」她忍不住的嘀咕。()
帝丘浩渺也不知道聽到納蘭盛歌的嘀咕沒,臉上波瀾不驚。
納蘭盛歌雖嘀咕著,但是為了讓小屁孩睡得更舒服點,她還是脫了他腳上的小鞋,將他放在了小榻上,掖了掖他身上的衣袍,然後轉身去打開櫃子那貂毛氈。
這裡有兩張小榻,納蘭盛歌以為這櫃子大概也就放著兩張貂毛氈,但是櫃子門一打開,她發現裡面放了好幾件毛茸茸的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每一件的容貌都油光水滑,毛絨豐盈,非常漂亮。
尼瑪,好漂亮的貂毛啊……
納蘭盛歌看得嚥了一下口沫,帝丘浩渺好像瞥見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愛吃我是見識過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對著一堆氈子竟然也能吞口水。」
納蘭盛歌咳咳兩聲,「那個啥,那一張是用來蓋的?」
帝丘浩渺好像也不清楚,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微微往這邊傾了傾身,在她耳邊語音溫和似玉的道:「看模樣,厚一些的這兩條就是用來蓋的的氈子吧,其他的大概是一些斗篷。」
他聲音不算是最低沉最有磁性的,但是他嗓音靜然優雅,波瀾不驚,沉穩自然,以低沉和磁性相融合,嗓音一出,卻是無人匹敵。納蘭盛歌早就知道他聲音好聽的,現在他在她耳邊淺聲低說,不知怎麼的,她耳根竟然一癢!
她不喜這種感覺,瞪他一眼,嘴硬的道:「我眼瞎了麼要你說!我是問厚的有兩條,我應該拿哪一條?」
帝丘浩渺掃了一眼那兩張顏色一樣的,厚度一樣的貂毛氈,挑了挑眉,薄唇吐出兩個字:「隨意。」
納蘭盛歌覺得他這話忒隨意了,掃了一眼那兩條厚度一樣的貂裘氈,這才發現,這麼多的貂毛氈,也就只有這兩條是相同的眼色的……
她扶額,她這是瘋了麼,竟然連這一點也沒發現……她的觀察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納蘭盛歌有些郁卒,蔫了似的隨手極其隨意的拿了其中一條,悻悻然的就起來,走過去替小屁孩蓋氈子,不再理會帝丘浩渺。
帝丘浩渺看她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咬牙,一會兒蔫了的模樣,唇角淺淺的彎了彎,瞟一眼她,不多一言的靜然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