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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極度危險 文 / 奔放的程序員、

    羅大米看到這個字馬上喊出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去找媽了?這和老媽有什麼關係?」

    「大哥,稍安勿躁。」解鈴看他情緒不穩,趕緊提醒。

    羅大米胸口劇烈起伏,深吸一口氣,漸漸安穩下來。

    解鈴想了想,又問碟仙:「母是什麼意思?」

    碟仙的碟子巍然不動,根本不作回答。解鈴歎口氣:「好吧,換個問題,羅二米外遇的對象姓字名誰?」

    這個問題最感興趣的是二嫂,她睜大了眼,死死盯著碟子。她想看看到底是誰家的狐狸精。

    碟子緩緩移動,在圖上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字,最後停在一個字上不動了。

    我們全都看過去,誰也沒想到會占出這樣的一個字。碟子最後停的字居然是「傀」,傀儡的傀。

    二嫂顫著聲音:「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一個鬼,你說呢?」解鈴道。

    他默默念叨:「碟仙碟仙多謝你,請走吧。」說來也怪,隨著他念叨的結束,插在土堆上的香幽然而滅。

    解鈴站起身說:「大家都起來吧,現在問題已經很明白了。」

    「可我還是一頭霧水。」羅大米說。

    解鈴道:「年你們的母親埋葬在什麼地方?」

    羅大米搔搔頭說:「我媽過世很多年,她走的時候家裡條件不好,也沒挑什麼好地落葬,當時是我爸經手埋的,好像埋在以前祖墳那裡,具體我也不知道。」他一臉慚愧:「其實我一直想給她遷墳來著,忙東忙西總忘,具體位置我……我也不太清楚。」

    連大哥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媳婦弟弟的就更說不出子丑寅卯。

    解鈴奇道:「你們母親走了之後,逢忌日清明,不去上墳嗎?」

    我在旁邊說:「在我記憶裡,我爸從來沒領過我們去給媽媽上過墳,到了你說的那些日子,我們就是村口路邊燒紙祭奠。」

    「這個事不賴孩子。」一直沉默的凌叔忽然說道:「你們父親老羅和你們老媽感情很好,你們老媽得病走了之後,老羅傷心欲絕,是我陪他給你們老媽落葬的,也是我陪著他從痛苦中慢慢熬出來。你們老媽是他心底的刺,解不開。是他不想到墳上去祭拜,也不願提起這件事,老羅的心思很重。」

    「凌叔,你知道我媽埋在哪嗎?」羅大米問。

    凌叔點點頭,表情很嚴肅,對我們說,都隨我來。

    據我所知,蟠桃村很久之前是有祖墳的,村裡老人過世都要埋到祖墳。據說往上追溯,第一代入葬者可以追究到明初。不過,打我懂事起,就從來沒見過這祖墳長什麼樣,老人們偶然談起,也像做賊一樣,匆匆幾句馬上換個話題。在我們這些孩子的概念裡,那地方更像一個傳說。

    那地方離蟠桃廟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坐上車由凌叔指路,向祖墳的方向開去。

    在路上,凌叔講起了祖墳的歷史,我才知道其中的淵源。

    祖墳一共遭過兩次大難,第一次是國內戰爭時期,當時兩黨打得異常慘烈,蟠桃山那時雖算不上要道,可也受炮火波及,祖墳就是在那時候被大炮炸得七零八碎,屍骨橫飛,那點山水靈氣打得煙消雲散。那個時期活人都顧不過來,誰也能看著死人。等到快解放的時候,才有村裡的老人出面,把屍骨撿撿收拾收拾,重新修墳,勉強又立了起來。雖然日後還有老人過世往這裡埋,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祖宗積陰的運勢全都沒了。

    第二次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紅色浪潮最鼎盛時期,革命小將看見老東西就砸,而且一個個膽子還賊大,曾經想去破壞蟠桃廟,被凌叔一把柴刀擋在廟外。那時候凌叔還年輕,正值壯年,常年習武,手中持刀,煞氣濃郁,硬是逼退了這些狗崽子。這件事在我們村傳誦了很久,為什麼凌叔現在德高望重,在村裡屬於長老級人物。就因為他當年力保蟠桃廟,直接樹立了極高的威信。

    這些革命小將轉而去禍害祖墳,用鐵掀鋤頭把墳地翻個底朝天,屍骨挖出來隨意丟棄,曝屍於陽光之下。有一具入殮時間不長的屍體,居然讓兩個小將一人拽著一條腿在山路上拖,拖到山下身子早就沒了,就剩下兩條死人腿。兩個小將還覺得有趣,直接扔到野草裡了事。

    等他們折騰完了,凌叔帶著人,用黑罈子挨個收納丟棄的骨殖,說到這裡他歎口氣:「剛才請碟仙的那個荒院,裡面很大一部分納骨罈,收容的就是那個時候被丟棄的先人屍骨,造孽啊。」

    這些話說起來太沉重。後來到了八十年代,祖墳重新打理過,也陸陸續續埋葬過一些人,再後來施行火葬,國家又建立公墓,這地方就漸漸荒涼下去。公墓畢竟有專人看護打理,埋在這荒郊野外的,保不齊有一天還會遭難。

    我母親過世的時候,家裡沒錢去公墓,又不想寄存在骨灰堂,我父親畢竟是老年間的人,信奉入土為安,就請幾個人幫忙,把母親的骨殖埋在這片祖墳裡。

    車子很快停到一處開闊的山坡,我們從車上下來。此處極是幽靜,四周松柏環繞,風起時居然有松濤聲陣陣拂過,給人以陰森之感,不用會風水,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裡確實是一塊寶地。凌叔擦擦眼鏡說,他也是聽老輩兒說起,當年為了給十里八村選一塊風水寶地,曾經集資三千兩紋銀,從京城請來了一位風水先生。這位老先生在蟠桃山周圍山脈連續蹲點半年,連觀數夜風聲所向,才選定這裡。幾百年下來,果然沒出兵災血禍,可一進入近代,似乎風水就變了,先是炮轟又是**,那點靈氣早就糟踐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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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解鈴看了看歎道:「奇怪,奇怪啊。」

    凌叔對他很尊敬:「這位小兄弟發現什麼了?」

    「這裡風水俱佳,不過氣脈極差,屬於無根之地,無源之水,水旺而不流,那就是死水。好像在往外流動的要脈上被什麼給堵住了。」解鈴看看說。

    羅大米著急,讓我們先別說什麼風水問題,央求凌叔帶到母親墓地看一看。

    凌叔說,你們母親埋葬在祖墳的西頭,第三座樹碑的老墳即是。我們跟著他走,這片墓地閒閒散散也埋了近百座墳塋,墓碑風吹雨打,似乎也無人打理,上面字跡皆模糊不清。

    慢慢走近西頭,我心砰砰亂跳,有種說不清的情愫,既激動又緊張。等到了這裡,凌叔一指墓碑:「這就是了。」我匆匆一看,碑上果然刻著母親的名字。見字如人,真是控制不住,眼淚刷一下流下來。羅大米幾步跑過去,蹲在碑旁,掏出手絹輕輕擦拭墓碑,嘴唇顫抖:「媽,不孝子羅大米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大嫂、二嫂還有我,一起走上前,全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羅大米站起身,擦擦眼淚來到解鈴前,深深鞠了一躬,解鈴趕緊攙扶:「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解兄弟,你的包裡我看還有些香火,我也是借花獻佛,想請你包裡的幾柱香,給我媽上了。」

    解鈴點頭:「應該的。」他從包裡把香火拿出來,遞給羅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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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大米點燃,攢土為爐,恭恭敬敬地把香插在碑前,磕了三個響頭。二嫂擔心我二哥,四下裡看,著急道:「碟仙說,二米就在『母』這裡,怎麼沒有他的影子呢?」

    母親的墳,前面是墓碑,後面是鼓起的墳包,我轉著轉著就來到後面。剛走到這裡,忽然就看到不對勁的地方。墳包角落生著一顆碗粗的松樹,土質似乎有些翻新。其他地方的土都是暴曬之後的黃顏色,而這裡有一塊是比較濕潤的黑顏色。我撅斷一根樹枝,把土撥拉到一邊細看。這一看不要緊,真是大吃一驚。

    在樹根的位置,居然出現一個洞,大概一人來寬,深不見底,隱於碎土樹枝裡,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腦子頓時炸了,後背涼氣生出,看過不少盜墓小說,難道說我母親的墳讓人盜了?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洞?

    我蹲在一邊,拿著樹枝往裡捅,看看有多深,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快躲開,危險!」.

    miaob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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