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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蜜裡調油,膩歪了好一陣才停下來,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輕聲道,「你真的決定不回穆家了嗎?公司怎麼辦?」
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如果我變成窮光蛋,身無分文,你會養我嗎?」
莫凌抬起頭,臉上紅暈未消,神情卻嚴肅極了,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會。我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穆宸寒眸中笑意氾濫,幾乎要將她溺斃,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柔聲低語,「不過,你老公可不是那麼無能的人,就算脫離穆家,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孩子跟著他一起吃苦的。」
穆氏集團,是他一手發揚光大的,穆承業想要,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胃口,能否吞得下那麼大一塊肥肉。
在穆宸寒頭部受傷那段期間,大家都以為他沒有管理穆氏集團,但實際上,他每天晚上都會接收到由助理王凡發來的工作郵件,重要的決意,項目,還是在由他拿主意。只是外人看來,做決定的是公司副總而已。
公司所有的權力都攥在穆宸寒手裡,就算他自願鬆手,也沒有人接得下來,他篤定,穆家長輩不會那麼傻,真的將公司從他手中奪走,再讓穆承業來管理。
在追老婆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工作,他怎麼能讓妻兒跟他過窮日子呢?
當然,這些事,他是不會告訴莫凌的,否則,被她發現他裝病,博取她的同情,她一定會修理他的,估計,跪鍵盤都不頂事兒……
穆宸寒唇角揚起笑意,老婆在懷,心滿意足。
轉眼間,一個禮拜過去了,趙晉文夫婦還在國外暢遊,孩子們也沒有歸家,穆宸寒偶爾也會回c市一趟,處理公司的事情,莫凌雖然很努力,很用心,老爺子還是不肯諒解他們,在享受愛情的甜蜜時,心裡還是藏著遺憾跟愧疚。
這日,莫凌剛剛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莫家打來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聽。
「姐姐,你快點回來吧,爸爸跟媽媽打架了,還吵著要離婚,我怎麼勸都沒有用……」手機裡,傳來莫佳妮焦急的聲音。
莫凌蹙了蹙眉,淡淡道,「我已經跟莫家斷絕關係了,莫先生和莫太太吵架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莫佳妮連忙叫道,「別,姐姐,別掛電話,算我求你了,你趕緊回來一趟吧,爸爸不知怎麼了,大發雷霆,不但用花瓶打破了媽媽的頭,還說要將她趕出家門,對了對了,爸爸還說,要燒掉你的畫室,燒掉三樓走廊盡頭那間臥室。」
三樓走廊盡頭那間臥室,是莫凌的母親趙燕蓉生前居住的地方,趙燕蓉自殺身亡之後,莫英傑覺得那間臥室太晦氣,便讓人封死了,不許任何人再進去。
不止這樣,莫英傑還讓人將趙燕蓉的私人物品全部鎖在了那間臥室,就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在外面。
莫凌八歲的時候,因為太想念母親,所以偷了鑰匙,悄悄鑽進那間臥室,想要偷拿母親的照片,結果被莫英傑發現,用木棍狠狠揍了一頓,還讓她跪在院子裡,不許她吃飯,不許她喝水,那時候,林蘭遙就偷偷送吃的給她,送水給她……
莫凌思緒越飄越遠,又忍不住想林蘭遙現在怎樣,有沒有振作起來……
「姐姐,姐姐,你還在聽嗎?」
耳畔,莫佳妮的叫喊聲將莫凌的思緒打斷,她捏了捏眉心,淡淡道,「莫先生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燒掉畫室和那間臥室?」
「我也不知道啊,當我得到消息,趕回家的時候,看到爸爸雙眼赤紅,不停地摔打家裡的東西,不管誰去勸他,都會被他趕走,他好像失去了理智,就像中邪了一樣……現在媽媽被他打傷了,家裡被他砸得亂七八糟的,他嚷著要放火燒房間,我和文煊都快拉不住他了……」
莫佳妮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姐姐,求求你了,趕緊回來看看吧,不管怎樣,爸爸生你養你,總歸是你的親人啊!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他變成瘋子嗎?」
莫凌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沉默不語。
「姐姐,如果爸爸真的放火燒樓,我們家就毀了,還有,你的畫室,你媽媽的臥室,你媽媽的遺物,不就全都毀了嗎?」
莫凌閉了閉眼睛,腦海裡面依稀浮現出那間臥室的景象,牆壁上掛著母親年輕時候的畫像,房中的物品,早已落滿了塵埃……
如果說,她還對莫家有牽掛,那麼,母親的遺物,是她唯一的牽掛。
「姐姐,你媽媽的東西都在那間臥室裡面,如果臥室著火,裡面的遺物全部都會被燒燬,你真的不會後悔,不會心疼嗎?」
「別說了。」莫凌睜開雙眼,眼神晦暗陰沉,「我會回去一趟。」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媽媽的遺物全部拿出來。媽媽,讓你一直委屈地待在莫家,真是對不起了。
穆宸寒聽莫凌說要回一趟莫家,他沒有反對,但是,他擔心莫家的人傷害她,便提出陪她一起回去,莫凌覺得時機不對,好言相勸,總算讓他打消了那個念頭。
「好吧,我可以不陪你回去,但是,你必須帶兩個保鏢。」莫家那群人,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穆宸寒始終擔心他們傷害莫凌。
「好,聽你的。」莫凌手指捏著他的下巴,瞇著一雙漂亮的鳳眼,似笑非笑,「我會盡量早點回來,我不在的時候,要乖乖聽話哦。」
穆宸寒揚眉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沾花惹草嗎?」
「沒錯!」她泰然地點頭,輕哼了一聲,「如果你敢沾花惹草,我絕對剪了你。」
某人吃醋的小模樣,令穆宸寒心情大悅,他眉眼俱是笑意,俯首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道,「傻瓜,除了你之外,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還差不多。」得到滿意的答案,莫凌大方地摟住他的脖子,獎勵性地吻了他一下。
穆宸寒開車將她送到機場,下車之前,他又摟著她膩歪了一會兒,下車之後,兩人自動保持距離。
莫凌來到登機口,看到穆宸寒還跟隨在她身邊,不由詫異,壓低聲音說道,「我馬上就要登機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穆宸寒微微一笑,也壓低聲音,「我送你上飛機。」
他說的送她上飛機,是真的送上飛機!
當莫凌看到他掏出登機牌交給檢查的工作人員時,她驚得從眼眶掉下來了,直到坐上飛機,他坐到她的身旁,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莫凌僵硬地轉過腦袋看他,「你不是說,你這幾天有事情,要留在應城嗎?」
他微微一笑,坦然自若,「騙你的。」
莫凌:「……」
他伸出右手,握了握她隨意放在腿上的左手,莫凌怕被人發現,輕輕掙了掙,他瞭然,緩緩收回手,眼底劃過一抹黯然,很快,又露出溫暖和煦的微笑,「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真的還蠻驚喜的……」莫凌看了一眼他收回的右手,突然將脖子上的紗巾摘了下來,搭在自己的左手上,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輕聲說,「拿來。」
穆宸寒一怔,繼而,漆黑的眸底劃過一抹極淺的亮光,唇角彎了彎,將自己的右手伸進紗巾裡面,握住了她的左手。
由於紗巾的遮擋,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莫凌感覺到握著她的那隻大掌,伸出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手掌心,癢癢的,她心底不由泛起些許甜蜜,又有些許心疼,讓他做她背後的男人,讓他受委屈了。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他們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即便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只要握著對方的手,就好像握住了全世界,整顆心都被裝得滿滿的。
飛機抵達c市,穆宸寒要回穆家一趟,還要去療養院看望潘錦如,莫凌則在他的保鏢的陪同下回莫家。
「阿磊,文亮,你們就留在外面吧,要是發生什麼事,我會大聲尖叫的。」在進入莫家之前,莫凌交待那兩名保鏢,讓他們守在別墅外面,畢竟,回去之後,很可能跟莫家的人發生口角,外人在場,不太方便。
兩名保鏢也思考到這一層,沒有反對,盡忠職守地守在外面。
當莫凌擰著手袋邁入莫家大門的時候,家中年老的僕人都快哭出來了,連聲道,「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莫凌掃了一眼客廳,亂糟糟的,花瓶瓷器碎了一地,地板上還有一攤幹掉的血跡,她皺了皺眉,「陳嬸,麻煩你讓人先把客廳清掃一下吧。莫英傑和楊菲雲呢?」
「太太被老爺打傷腦袋,躺在*上休息,二小姐暫時安撫住老爺,將他推到樓上書房去了。」
莫凌淡淡道,「陳嬸,麻煩你把三樓走廊盡頭那間臥室的鑰匙拿給我。」
陳嬸臉色微變,「大小姐,那把鑰匙,已經不在我這裡了,自從那年,我弄丟鑰匙之後,鑰匙就被老爺收走了,鎖進了保險箱裡面……」
陳嬸口中的「那年」,正是莫凌八歲的時候,也是她從陳嬸那裡偷走了鑰匙。
莫凌抿了抿唇,說道,「好,我知道了,陳嬸,你去忙吧,我上樓看看。」
主臥室,楊菲雲虛弱無力地躺在*上,頭上裹著紗布,哼哼唧唧地*,莫凌敲門而入的那一剎,她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單手撫額強撐著爬起來,嚶嚶哭泣,「阿凌,你總算回來了,你爸爸他,差點打死我啊……」
莫凌站在*頭,居高臨下地看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淡地說道,「既然不舒服,那就躺著休息吧。」
楊菲雲抽噎了幾下,虛弱無力地躺了回去,右手掩著嘴,一邊輕聲抽泣一邊訴苦,「自從你爸爸腿受了傷,脾氣越來越壞,三天兩頭對我非打即罵,為了你跟佳妮,為了這個家,我說什麼都忍了,可是,可是今天,今天他居然要跟我離婚……嗚嗚嗚……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他居然要跟我離婚……」
她哭得哀哀慼慼,肝腸寸斷,莫凌只覺得腦袋嗡嗡響,皺了皺眉,打斷她的哭訴,「他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楊菲雲哭聲一窒,很快,又抽泣起來,斷斷續續道,「就是昨天……我跟幾個好姐妹打牌,輸了一筆錢……回來之後,你爸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罵了我很多難聽的話,我當時一時激動,就跟他吵了起來,然後,然後他就拿花瓶打了我的頭,還說要跟我離婚……」
莫凌按了按太陽穴,「所以說,就因為你打牌,輸了錢,所以莫英傑要跟你離婚?」
楊菲雲哭著點頭,「是啊,阿凌,你爸爸這樣做,真的很過分對不對?」
莫凌搖了搖頭,完全不想評價他們夫妻之間的破事兒,也不想再聽她哭訴,淡淡道,「我是來拿回我母親的遺物的,拿了那些東西,我就會離開,至於你跟莫英傑之間的糾紛,我不想管。我的話說完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阿凌,你不要走啊,阿凌……」
不管楊菲雲怎麼呼喚,莫凌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走出主臥室,朝著書房走去。
莫凌站在書房門口,抬起右手,正打算敲門,房門突然打開,莫佳妮看到她,露出驚喜的笑容,「姐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我只是回來拿走屬於我母親的東西。」莫凌冷淡地解釋了一句,然後從她身邊擦過,走進書房。
書房裡,一地狼藉,書本仍得到處都是,莫英傑坐在輪椅上,頭上已經染上了不少白霜,面容也顯露出老態,只是那雙銳利的雙眼,依舊閃爍著凶狠陰冷的光芒,他死死地盯著莫凌,憤怒地吼道,「你這個孽障,還回來做什麼?想要氣死我嗎?」
莫凌不動聲色,平靜地注視著他。
莫佳妮連忙回到書房,好言好語地勸解,「爸,您別這樣,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就跟她好好說說話嘛……」
「這裡沒你的事,你給我出去!」
莫英傑猛地一拍輪椅扶手,衝著莫佳妮發脾氣,莫佳妮眼眶一紅,勉強笑了笑,「那好吧,我先出去了,姐姐,你跟爸爸好好聊一聊吧。」
說完,她捂著嘴巴,快速走出書房,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莫凌淡漠的視線掃了一眼書房,最後,落在牆壁上的保險櫃上,淡淡道,「莫先生,我這次來,是想取走我媽媽留下的遺物,聽說我媽媽那間臥室的鑰匙在你這裡,請你交給我。」
莫先生?每次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莫英傑心頭都會燃起怒火,他隨手抄起書桌上的筆筒,猛地朝著莫凌擲去,怒聲咆哮,「孽障,孽障,我養你二十多年,你竟然連聲爸爸也不肯叫,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莫凌快速閃身,筆筒砸到了對面的書架,筆筒內的筆全部散落到地上。
莫英傑不甘心,又隨手抄起身邊的物品,憤怒地朝著她擲去。
乒乒乓乓,光光當當,籍被砸落一地,莫凌側身閃過他最後拋來的硯台,淡淡道,「既然怕我將你氣死,那就趕緊將鑰匙給我,我拿了屬於我的東西,馬上就離開你的視線,再也不礙你的眼。」
「什麼屬於你的東西?從你這個孽障跟家裡斷絕關係之後,這裡就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你的,滾,趕緊給我滾!」莫英傑將身邊的物件全部拋了出去,已經無物可拋,氣得瞪大雙眼,指著莫凌的鼻樑大罵。
莫凌握了握手指,面無表情地說道,「其他東西,我不稀罕。但是,我媽媽以前住的那間臥室,她留下的遺物,我必須帶走!」
莫英傑猛地一拍輪椅扶手,厲聲呵斥,「莫家所有東西,都是屬於我的,包括趙燕蓉那間臥室裡面的東西!你休想拿走!」
這個老頭子,頑固,暴躁,自私自利,莫凌真想來硬的,逼他交出鑰匙。
可是,她是人,不是畜生,不能跟親生父親動手,即便這個父親很不是個東西。
對峙許久,還是沒能說服他將鑰匙拿出來,莫凌緊抿著唇瓣,壓抑著心頭怒火,陰著臉從書房出來。
「砰」地一聲,房門重重甩上,她箭步而行,從手袋裡掏出手機,打給守在別墅外面的阿磊。
電話剛剛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莫佳妮突然出現在她背後,叫住她,「姐姐,我知道爸爸保險箱的密碼,我可以將那把臥室的鑰匙拿出來給你。」
莫凌腳步一頓,手機裡傳來阿磊的聲音,「莫小姐?」
「……沒事,待會兒聯絡。」
莫凌掛斷電話,轉身,面無表情地望著莫佳妮,「條件是什麼?」她相信,莫佳妮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她。
莫佳妮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眨了眨眼,說,「姐姐,我真的只是想幫你而已。」
「這種話說出口,我想你自己都不相信。」莫凌淡淡道,「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吧。」
莫佳妮臉色微微一變,忸怩地咬了咬唇,輕聲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莫凌打斷她的話,冷冷道,「二十萬。」
莫佳妮柳眉一豎,氣憤地說道,「二十萬?你當我是要飯的啊?」
莫凌冷笑,「打發要飯的,一般我只給十塊。一口價,二十萬,你愛要不要,大不了,我找人拆了那道門,一間臥室而已,還能變成銅牆鐵壁不成?」
「你!」莫佳妮氣得臉頰發白,卻又無話可說,咬了咬牙,說道,「算你狠,二十萬就二十萬!」
不知道莫佳妮用了什麼手段,半個小時之後,她就將那把鑰匙從保險箱裡面取了出來,送到莫凌面前。
莫凌接過鑰匙,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她。
三樓走廊盡頭那間臥室,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過天日。
莫凌拿著那把老舊的鑰匙,插入鑰匙孔,在推開房門的那一剎,她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幼年時期。
「媽媽,媽媽,今天幼兒園的老師誇獎我了。」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娃蹦蹦跳跳的跑進房間。
窗戶前面,坐著一位穿著白色長裙的纖瘦女子,她緩緩轉過頭,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說,「我的阿凌真棒。」
小女娃坐在女子懷裡,揚著小臉兒,甜甜地笑,「媽媽,今天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好,媽媽今天給阿凌講一個沉香救母的故事……」
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穿著長裙的女子抱著女兒,用柔和的聲音講述著一個古老的神話故事。
莫凌怔怔地望著她們,挪動雙腳,一步一步走到窗前,伸手,想要摸摸她們的臉,手指觸碰到的,卻是空氣。
眼前的幻象消失了,那對相互依偎歡笑的母女,再也看不到了。
莫凌低頭,望著身前那張搖椅,那是母親在世時,最喜歡的椅子,她喜歡坐在這裡,手裡捧著一本書,怔怔地望著窗外發呆。
(姑娘們,最近很忙,沒時間加更,要等到十五號再加了,等不及的親,先看笑笑的完結文吧∼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