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舌侵入她的領地,她混沌的大腦突然清醒過來,她猛地睜開雙眼,看到他漆黑如夜的眼睛裡瀰漫著一片似水柔情,她的心跳逐漸加速,可是理智也已經回籠。
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他,急促地喘息。
因那個滾燙火熱的吻,她的唇被染上了嫣紅的顏色,艷如玫瑰,他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漆黑的眼中壓抑著濃烈的渴望,灑下一片苦澀籠罩著她。
他說,「不要再抗拒我。」
他那瘋狂卻又壓抑的眼神,令她呼吸一窒,她抿唇沉默,半晌,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道,「我做不到。」
做不到原諒,做不到接受。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道,「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剩下的路由我來走。」
她垂著眼眸,遮住眸中洶湧的情緒,冷淡地說道,「我們處在兩個平行的世界,不管你多麼努力,都不會走到我身邊。」
「會的。」
「不會。」
「會。」
「永遠不會。」
「永遠很長,不要這麼輕易地說出那個詞語。」他就像安撫使小性子的孩子,暖暖微笑,「五年前你離開,我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你,可是你看,我們還是重逢了。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我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創造出奇跡。」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語氣依舊冰冷,「我不相信奇跡。」
他溫和一笑,「那就等著我創造給你看。」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是一個永遠辯論不出結果的話題,她轉過頭,望著窗外朦朧的夜景。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道,「你休息一下,我去開車。」
車廂裡,溫暖,安靜,他坐在前方開車,她坐在後排閉眼休息,偶爾,他抬頭從後視鏡裡看她,看到她寧靜的面龐,心裡就被什麼東西充斥得滿滿的,柔軟安寧。那種滋味就叫幸福,有她陪伴在身邊的幸福。
汽車抵達家門口,僕人連忙撐著雨傘下來迎接。
穆宸寒下車之後,打開後車門,發現莫凌已經偏著腦袋睡著了,他彎了彎唇角,俯身將她從車裡面抱了出來,莫凌一向警醒,這一回,被他抱起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看她熟睡的模樣,穆宸寒唇邊的笑意加深。
僕人連忙將雨傘撐到他們頭頂上,護著他們一路回到別墅。
珠珠和希晨已經等在玄關處,看到穆宸寒抱著莫凌回來,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珠珠嚇得臉都白了,「穆叔叔?你不是死了嗎?」
穆宸寒溫和地笑了笑,解釋道,「外面的人誤以為叔叔死了,其實叔叔並沒有死。」
珠珠似懂非懂,愣愣地點頭。
希晨早知道自己二叔沒死,也知道潘湘寧和歐陽霸被自家二叔收拾的事,所以並沒有驚訝多久,快速將注意力放到莫凌身上,關心地問道,「二叔,莫阿姨怎麼了?她不舒服嗎?」
穆宸寒垂眸看懷中的女人,微微笑,「她太累,睡著了,我送她上樓,你們乖乖在樓下玩。」
「好~」希晨答應得非常乾脆,只要能夠讓二叔和莫阿姨獨處,他一定會全力配合。
珠珠也乖乖地點頭說「好」,媽咪累了,要讓她好好休息。
五年後,穆宸寒第一次踏入莫凌的臥室。
房間裝飾舒適,溫馨,給人濃濃的家的感覺,繡花的錦被鋪蓋在大床上,兩隻懶人沙發隨意地坐落在落地窗前,空氣裡瀰散著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味。
穆宸寒唇角微揚,先將懷中的人放在沙發上,她身上還穿著濕衣服,頭髮也未乾透,將她放到被窩裡會弄濕床鋪,而且還容易感冒。
他本想叫僕人進來幫她換衣服,剛站起身,又改變了主意,他唇邊揚起的弧度透著壞壞的味道。
穆宸寒從衣帽間取來她的睡袍,放到沙發旁邊的茶几上,然後蹲下身,將裹在莫凌身上的毛毯扒開,他的手指伸到她的胸口,小心翼翼地解開第一顆紐扣,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第二顆紐扣的時候,她突然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他動作一頓,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做賊一般緊張。
他等了幾秒,見她並未甦醒,他才動了動手指,解開第二顆紐扣。
紐扣解開之後,她胸前的柔軟若隱若現,還能看見一條深深的溝壑,穆宸寒目光漸漸變得幽深,灼熱,他的手指伸向她的第三顆紐扣,一不小心,指尖竟然碰上了她光滑的肌膚,她就像被按了開關的機器人,猛地睜開雙眼,眼裡還帶著將醒未醒的迷茫之色。
她看到他蹲在她面前,似乎吃了一驚,低頭,看到他手指放在她的胸口,她「呀」地尖叫一聲,突然一個橫掃腿,結結實實地踹在他身上。
他猝不及防,竟然差點跌坐在地,右手往後一撐,才沒在她面前丟臉。
她慌張地扯過毯子蓋住自己的胸口,氣憤地罵他,「色狼!」
穆宸寒苦笑,「我只是想幫你換衣服,你穿著濕衣服睡覺,會感冒的。」
「你可以叫王姐幫我換啊,你一個大男人,幫我換什麼衣服?你,你就是故意的,色狼!」
她又羞又氣,臉頰染上紅霞,一手拽著毛毯,一手指向門口,「誰讓你進我房間的,你給我出去!」
「好,我出去,你別激動,趕緊換上衣服,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他悠然站起身,笑容和煦,語聲溫柔,就好像那個被她罵,被她揍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看著他離開,關上房門,莫凌轉過頭,憤憤地跺了跺腳,嘴裡嘟囔道,「臉皮真厚!可惡的色狼!」
還好她警覺性很高,不然就被他佔便宜了。
等莫凌泡完澡下樓,某個厚臉皮的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並且在廚房準備晚餐,她穿著寬鬆的居家服,雙手環抱著肩膀,依靠在廚房門口看他炒菜,臉色不佳,語氣有些沖地說道,「喂,你是不是太隨便了,這是我的家誒,誰允許你留在我家做飯了?」
即便是在廚房,他的身姿也是那麼地挺拔俊逸,他一手拿著鍋鏟嫻熟地翻炒,側頭衝著她微微一笑,脾氣極好地說,「穆太太,別這麼小氣。」
「誰小氣了?不對,誰是穆太太?」莫凌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瞪著他道,「這是原則問題,我們只是普通鄰居,你隨便出入我的臥室,出入我的廚房,已經觸犯了我的**,你知不知道?」
他閒閒地點了點頭,「嗯,知道,穆太太,準備碗筷,很快可以開飯了。」
「……」莫凌氣得跳腳,「穆宸寒,我們是在兩個頻道嗎?你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
「聽懂了。」他將鍋裡的菜盛到盤子裡面,走到她面前,用手揉了揉她剛剛吹乾的蓬鬆卷髮,好脾氣地哄她,「乖,別生氣了,準備碗筷吧,孩子們已經餓了。」
「……」有一種人,好像天生就是克你的,他不將你的脾氣當回事,還好言好語地哄著,搞得你好像是無理取鬧一般。
莫凌覺得,穆宸寒就是她的剋星。
跟他吵架,好像她很少有贏的時候。
她一把將他的手打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氣呼呼地走到消毒櫃前取碗筷。
「把這個喝了。」她取好碗筷,正打算盛飯,穆宸寒突然將一碗淡黃色的湯水遞給她。
她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薑湯,驅寒的,以防感冒。」
她剛才淋了很久的雨,他擔心她感冒,所以特地幫她熬了一碗薑湯。
莫凌面無表情地接過薑湯,一口氣喝完,然後將碗放到旁邊,一邊盛飯,一邊用一種渾不在意的口吻說道,「你喝了沒有?」
她還是關心他的嘛。穆宸寒挑了挑眉,眼裡泛起笑意,「我身體好,就算再淋一場雨都不會感冒。」
她哼哼兩聲,「你就吹吧,要是感冒了,我才不會同情你。」
他只是笑。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了,再加上兩個孩子,好像溫馨的一家四口。
「嘗嘗這個。」穆宸寒夾了一塊松鼠桂魚放到她碗裡,微笑著說道,「你以前很喜歡吃。」
莫凌恍然記起,在她懷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吃松鼠桂魚,靜園的廚子每天都會為她準備這道菜。
她那個時候被軟禁在靜園裡面,他很少白天出現,偶爾晚上會去騷擾她,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的喜好,還記了這麼多年。
她突然聽到希晨「嘻嘻」的笑聲,「阿姨,其實這道菜,我二叔學了很久的,他還特意請教了做江蘇菜的大廚。」
小傢伙掩著嘴偷笑,聲音清脆地說道,「阿姨,二叔知道你喜歡吃,所以特意做給你吃的哦。我二叔真的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呢。」
這小傢伙,誇人也誇得太直白了些,穆宸寒老臉上掛不住,輕咳一聲,夾了一隻雞腿放到他的碗裡,說道,「別說了,認真吃飯。」
莫凌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有,她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埋著頭默默地吃魚,他做的松鼠桂魚味道很正宗,跟她以前吃的江蘇菜沒有兩樣。
她知道,這道菜做起來很麻煩,需要嫻熟的刀工,油炸的時候也要非常注意,一不小心就會糊掉,或者根本就沒有炸脆。
吃著吃著,她已經吃不出嘴裡的菜是什麼味道,心裡酸澀得厲害。
吃完飯,穆宸寒主動要收拾碗筷,她攔住他,「你休息吧,我來收拾。」
他微笑,「我們分工合作,我洗第一遍,你清洗第二遍。」
洗個碗筷還分工合作,你也洗來我也洗,當上演言情狗血劇呢?莫凌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地說,「不用麻煩你了,你去休息吧。」
「我堅持。」某人臉皮已經厚到無人可及的地步。
莫凌鬆開碗筷,木著臉道,「那就麻煩你洗碗吧,辛苦了。」
想要跟她一起洗碗,沒門兒。她才不要陪他演什麼八點檔的狗血劇呢。
穆宸寒垂眸笑,他發現他越來越會拿捏她了,或許不久之後,他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收拾完廚房,穆宸寒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活脫脫一個盡職盡責的家庭婦男,哪裡還看得出一點霸道總裁的模樣,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無損他俊美的容顏,優雅的舉止,他簡直跟英國老派紳士一樣迷人。
「在看什麼電視節目?」他坐到莫凌身邊,很自然地捻起一顆草莓喂到她嘴邊。
「世界未解之謎。」莫凌沒有接受他的餵食,從他手中搶過草莓,自己喂到嘴裡。
兩個孩子乖乖地坐在小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節目,小小年紀,居然喜歡看科學探險節目,莫凌好笑不已,卻也陪著他們一起看。
「你的聲音變了。」穆宸寒皺了皺眉。
莫凌詫異,「啊?什麼?」
這一回,穆宸寒聽得更清楚,眉頭蹙得更緊,「你的聲音變了,鼻音有點重,肯定是感冒了。」
莫凌一臉茫然,「是嗎?我自己感覺不到,只是手腳有點發軟,我還以為是在汽車上睡太久的緣故呢。」
希晨突然抬起小腦袋,認真地說道,「阿姨,你好像真的感冒了,我也覺得你的聲音不對勁。樓上的醫療箱有感冒藥,我去拿給你。」
莫凌揮了揮手,「不用了,不是很嚴重,我睡一覺就好了。」
穆宸寒突然伸出右手,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額頭上,燙得嚇人,他臉色微變,咬牙道,「笨蛋,你已經發燒了,還不趕緊上樓去。」
「哦,好吧,希晨和珠珠就拜託你了。」
莫凌傻乎乎地起身,站起來之後,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穆宸寒連忙攬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神經也太粗了!」他冷著臉低斥了她一句,叮囑孩子們乖乖看電視,然後就抱著她上樓。
珠珠突然鼓著小臉,說道,「我要上樓陪媽咪。」
希晨連忙抓住她的小手,哄她,「珠珠乖,別上去了,二叔會照顧你媽咪的。」
珠珠搖頭,認真說道,「以前媽咪生病,都是我陪她的,我不在她身邊,她會不習慣的。」
希晨揉了揉她的頭髮,義正言辭地解釋,「以前是因為沒有二叔照顧阿姨,所以她才需要珠珠陪伴,現在有二叔照顧她,她不用珠珠陪伴也會習慣的。」
珠珠愣了愣,突然委屈地癟著小嘴兒,「希晨哥哥,你是說媽咪不需要我了嗎?」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莫阿姨在生病的時候需要我們的陪伴,也需要大人的照顧,我們現在上樓,只會給他們添亂,就讓二叔好好照顧阿姨,這樣阿姨才會更快地好起來。明白了嗎?」
珠珠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明白了。那我不去吵他們了。」
「嗯,珠珠最懂事了。」希晨歪著腦袋,燦爛一笑,拉她坐到自己身邊,「來,陪哥哥看電視。」
希晨替自家二叔化解了一場危機,給他和莫阿姨留下獨處的空間,感覺自己棒棒噠,歡快地吃著水果,看著電視。
樓上,主臥室。
莫凌已經被穆宸寒塞進了被窩,他替她掖了掖被角,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樓下拿冰塊。
感冒的症狀來得很快,她現在已經覺得渾身發燙了,沒力氣,不想動彈,她疲憊地掀了掀眼皮,她鼻音很重地「嗯」了一聲,「麻煩你了。」
等穆宸寒將冰袋拿上來,她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厲害,他眉頭一蹙,趕緊將冰袋敷在她額頭上。
突然接觸到冰涼的東西,她似乎不太適應,睡夢中打了個哆嗦,好看的柳葉眉微微蹙了蹙。
穆宸寒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他俯身,輕輕撫摸她的髮絲,在她耳邊溫言低語,「沒事,乖乖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或許是燒得難受,她在睡夢中不舒服地哼哼了幾聲,他取來溫度計,量了一嚇體溫,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了,難怪她會這麼難受。
穆宸寒把感冒藥和溫開水準備好,然後輕輕拍打她的面頰,叫她起來吃藥。
叫了好幾聲,她才勉強睜開雙眼,目光迷離地望著他,就好像不認識他一般。
「阿凌?」他皺眉,怎麼回事,難道燒糊塗了。
莫凌雙眼微瞇,怔怔地看著他,看了半天,突然自言自語地說,「我在做夢吧,我怎麼夢見穆宸寒那個混蛋了。」
「……」原來她對他的定位是混蛋。
穆宸寒額頭冒出幾條黑線,將藥片送到她嘴邊,說道,「來,把感冒藥吃了。」
她蹙眉,嫌棄地別開臉,「不吃,好苦。」
他耐心哄她,「不苦,吃完之後我拿蜜餞給你。」
她傻乎乎地笑了兩聲,「這個夢做得好真實,混蛋居然跟我討價還價。」
「……」穆宸寒覺得自己沒有將她甩出去,真是好涵養。
他虎著臉,說道,「快點把藥吃了。」
她沒有理他,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他的左臉頰,然後伸出左手食指,戳了戳他的有臉頰,傻嘿嘿地說,「我一直想問你,你的臉在哪家醫院整的,真好看。」
「……」穆宸寒一張俊臉瞬間黑透,咬著牙道,「什麼叫哪家醫院整的?我這是天生的,天生的好麼?」
「哦」她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天生麗質啊。」
「天生麗質這種詞語是形容女人的!」
她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然一笑,「沒關係,現在這個詞語屬於你了。」
「真是謝謝你的慷慨了。」穆宸寒嘴角抽搐了幾下,幾乎搞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是發燒了,還是喝醉了,嘴裡總是吐出莫名其妙的話。
她呵呵笑,「不用謝。」
她星眸半睜,眼神迷離的樣子其實很可愛,毫無芥蒂地跟他說話的模樣更是可愛,可是,她燒的很嚴重,必須趕緊降溫,否則真的會燒壞腦袋。
穆宸寒抿了抿唇,將她的身體靠在自己懷裡,一手托住她的腦袋,以防她亂動,一隻手將藥片送到她嘴邊,溫聲說道,「吃藥吧,吃完藥我拿蜜餞給你。」
她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臉上,嘴裡不安分地嘀咕,「不要,我要先吃蜜餞。」
「真是麻煩的小東西。」穆宸寒無奈地歎了口氣,扶她重新躺回被窩,右手按了按她的腦袋,說道,「我下樓拿蜜餞過來,很快回來,你不要睡著了。」
她眨了眨眼,孩子氣地軟軟糯糯地說,「好~」
「只有生病的時候才這麼乖巧。」穆宸寒酸溜溜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下樓拿蜜餞。
回到臥室之後,發現某個快要燒糊塗的女人傻愣愣地坐了起來,聽到動靜,她轉過頭看他,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屈地說道,「你去哪裡了?」
「我去樓下拿蜜餞了,怎麼了?」穆宸寒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快步上前,走到她身邊。
她突然張開雙臂,猛地撲到他懷裡,嚶嚶哭泣起來,「你怎麼死了?你這個混蛋,你怎麼死了?」
穆宸寒呼吸一窒,不由伸出手環在她腰間,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髮絲,低聲道,「你捨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