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總裁,別玩了莫凌心裡發虛,還真被婆婆大人猜中了,她就是得罪人了,鬱悶的是還不知道那個躲在暗處害她的人是誰。
穆雲天咳嗽一聲,及時替她解圍,「現在外面的治安是不怎麼好,大嫂,錢財乃身外之物,以後再遇到壞人,就把東西乖乖交給他,保護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滑過她臉上的傷痕,眸底迅速閃過一抹疼惜。那麼多淤青和傷痕,一定很疼吧。
「嗯,你說得很對,這次是我思考不周,我以後會注意的。」沒想到穆雲天會站出來替自己解圍,莫凌心情很是複雜。
「真不知道是你命硬,還是你天生跟我們穆家犯沖,這才短短幾個月,就鬧得咱們家雞犬不寧,先是害得阿琛沒了,後來又害得宸寒受傷,現在就連鳳兮都因為你磕破了腦袋,早知道就把你這掃……迎進門了!」
潘錦如憤憤不平地嘮叨,礙於老夫人老爺在場,才把「掃把星」個字嚥了下去。但是在座的都不是傻,一聽就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除了穆宸寒仍舊一臉冷漠,其他人臉色都有些微妙。
莫凌嘴唇蠕動了幾下,她很想說,「既然如此,你們就把我休了吧」但是腦海裡突然冒出穆念琛溫柔含笑的面容,她終究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穆博遠皺了皺眉,對妻刻薄的話有些不喜,緩緩道,「那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一家人過ri,總會有些磕磕絆絆,你也大一點。」
潘錦如胸脯上下起伏,冷笑一聲,說道,「你倒是大,大到自己的兒被害死了也不管!」
穆博遠臉色一沉,自從大兒去世,老老爺決定將莫凌迎進門,妻就經常給他甩臉,兩人在自己房間關上房門也就算了,在這麼多晚輩面前她也不給他留面,他當即發火了。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阿琛在世時你怎麼不多關心他?瞧瞧你現在的樣,跟潑婦有什麼兩樣?」
「你竟然罵我是潑婦,你又好到哪裡去……」
「夠了!」穆老爺忍無可忍,猛地一掌拍在椅扶手上,厲聲道,「吵什麼吵,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老夫人犀利的視線掃向潘錦如,心裡對這個大兒媳婦越來越失望,以前還是名門閨秀做派,溫溫柔柔,現在怎麼跟潑婦似的,動不動就發怒,智商還令人著急,上一秒還在針對莫凌,下一秒就跟自己丈夫吵了起來,整個一胸大無腦。
穆博遠沉著臉不再說話,潘錦如似乎還不甘心,臉色也不好,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穆宸寒突然站起,「爺爺,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先離開了。」
「咳,爺爺奶奶,我也先走了,你們慢慢談。」穆雲天也站了起來,作為小輩,目睹父母撕破臉皮吵架,父母也尷尬,他們還是避一避比較好。
老爺點頭應允之後,兄弟倆人一前一後離開,客廳裡就剩下莫凌一個晚輩,她如坐針氈,心裡七上八下,擔心潘錦如再次將矛頭對準自己。
好在,這一次老夫人沒有給潘錦如機會,老夫人說道,「博遠,你們兩口也上樓去吧,我們跟莫凌單獨談談。」
潘錦如臨上樓之前,還用鄙夷的目光瞥了莫凌一眼,莫凌心裡一哆嗦,婆婆大人這得多恨她啊。
沉默了一瞬,老夫人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緩緩道,「這次的事情,宸寒已經出面幫你壓住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給你留任何情面。」
莫凌胸口一窒,原來這次又是穆宸寒幫了她。
「知道了,奶奶,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的工作,還是辭了吧,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惹來的麻煩還少嗎?」
「……是。」即使千般不願,她也只能給出這個回答。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從下周開始做手術前期準備,你沒事就待在家裡養身體,少往外面跑。」
「是。」
「手術的事情要保密,如果走漏了風聲,你應當知道厲害!」
「是。」
不管老夫人叮囑什麼,莫凌一律乖順地回答「是」,老夫人氣順了不少,板著的臉孔也和緩了一些,淡淡道,「有什麼需要就跟管家提,我們穆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莫凌乖順地回答了一聲「是」,然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奶奶,我最近幾天要去醫院換藥,可能需要天天出門。」
「去吧,我會讓如風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保護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監視她的行動,明知道是這樣,莫凌也只能面帶感激地接受。
上次去日本的時候,就是如風貼身保護她,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當她準備好要去醫院的時候,如風如影隨形,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後。
「如風,我有點渴,你能不能下樓幫我買一瓶飲料?」坐在候診室的椅上,莫凌想辦法支開如風。
如風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眼四周,在座的都是病懨懨的病人,應該沒有危險人物,她思了兩秒,說道,「好,我去買飲料,你坐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還有七個病人就輪到你了。」
莫凌笑了笑,「好,我就在這裡等你,麻煩你了。」
等如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莫凌立刻蹦起來,撒丫往電梯口跑,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到醫院換藥,她只是想借這個機會探望林蘭。
電梯嗖嗖往上升,最後停在林蘭所住的那一層樓,莫凌不顧形象地狂奔,一口氣衝到他的病房外面。
「蘭,你今天感覺怎麼樣?」莫凌站在門外平復了一下呼吸,揚起燦爛的笑臉推開門。
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病房裡空蕩蕩的,*上的被疊得整整齊齊,就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莫凌腦裡一片空白,慌張地掏出新買的手機,之前那一個手機已經被林承驍摔壞了。
不管她撥打了多少遍,耳邊響起的都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莫凌又撥打顧小喬的手機。
「小喬,蘭今天聯繫過你嗎?他的病房是空著的,人不知去哪裡。」
「沒有啊,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從病房門口經過,莫凌一把抓住她,「請問一下,這間病房的病人去了哪裡?」
「你說的是813號房間的病人啊,他昨天下午辦理出院手續了。」
莫凌大驚失色,「出院?他還沒有康復,怎麼會出院呢?你是不是記錯了?」
護士認真想了想,「不會錯的,我親眼看到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幫他辦理出院手續,然後扶著他走出了醫院。」
難道是林承驍找來,又將蘭綁架了?莫凌腦裡亂如麻,焦急地問道,「你還記得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長什麼樣嗎?是不是很凶?我朋友是不是被他強制性帶走的?」
「額……」護士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勉強笑了笑,「這位女士,很抱歉,我記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朋友是自願跟他走的,並不是被強制性帶走。」
要是醫院的病人被強制性帶走,那還了得,傳出去醫院的名聲都毀了,必須要澄清啊!
莫凌嘗試用手機軟件定位林蘭所在的位置,結果,她發現,這一次定位竟然失效了!
到底是誰把林蘭帶走的?他會不會有危險?
她滿腦盤旋著這兩個問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候診室的。
「大少夫人,你去哪兒了?」如風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衝了上來,平素冷漠的臉龐帶著焦急的神色,右手還提著一杯飲料。
莫凌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肚痛,去了一趟廁所。」
如風眸光閃了閃,並沒有拆穿莫凌的謊話,她剛才買完飲料回來,發現莫凌不見蹤影,第一反應就是衝到廁所找她。
林蘭再失蹤,莫凌沒心情看醫生換藥,但是如風一直在身邊提醒她,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等換完藥從醫院出來,她也不急著回家,直接驅車去林蘭住的地方。
下車之前,莫凌望向如風,說道,「如風,我去我朋友家拿點東西,你就在樓下等我吧。」
如風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萬一莫凌再遇到意外,受個傷什麼的,她就沒辦法向那個人交待了。
忐忑不安地站在林蘭家門外,莫凌抬手按響了門鈴,在心裡默念「一定要開門啊,一定要有人啊」,老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等了幾秒鐘,房門果然被打開了,她臉上喜悅的笑容還沒有完整綻放,一個陌生的身影闖入了眼簾。
「你是誰啊?找我有事嗎?」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臉戒備的盯著她。
莫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小心臟加快跳動的頻率,不死心地說道,「我是林蘭的朋友,請問林蘭在家嗎?」
「林蘭?哦,你說的是前任房主啊,他已經將房賣給我了。」
莫凌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房賣掉了?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賣掉房?」
「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看他的樣,好像很傷心……」中年男人還記得林蘭將鑰匙交給他時的表情,就好像弄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悲傷得有些絕望。
莫凌如墜冰窖,明明外面艷陽高照,她卻冷得牙齒打顫。
「他的東西呢?全部都帶走了嗎?」
「沒有,他把房裡的東西都送給我了。」男人突然想到什麼,驚訝地說道,「我認識你,我看到林蘭的書房裡有你的畫像。」
「……可不可以將那些畫像送給我?」莫凌難過得快要哭了,她咬著牙關忍了又忍,才將眼淚忍了回去。
「好啊,反正我留著也沒有用。」男人將她請進門,帶她到書房,大方地說道,「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帶走。」
莫凌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書房裡有很多小物件,都是林蘭曾經寶貝得不得了的東西,比如《銀魂》的手辦,比如《天空之城原聲大碟》,現在就這麼隨意地丟棄在木質地板上,還有他為她畫的素描像,從豆蔻年華到桃李花信,厚厚的一摞……
她坐在地上,認真翻看那些素描像,她幾乎快要忘記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他卻用一支畫筆將她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她抱著那些畫像,抱著他們共同的記憶泣不成聲,林蘭,你這個壞蛋,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說走就走,為什麼要拋下我,你不是說過要陪我一輩嗎?
林蘭人間蒸發了。
他賣掉了小公寓,賣掉了汽車,辭掉了工作,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他走得那麼匆忙,突然,將周圍的東西割捨得一乾二淨,似乎不想讓任何人聯繫到他。
在意識到有可能永遠找不到他的那一剎那,莫凌只覺得天都塌了,她抱著林蘭曾經寶貝的東西哭了一,回到穆家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是紅腫的。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她在穆家的要求下,也辭去了工作,每天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通過各種方式尋找林蘭的下落,可惜,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林蘭,你這個混蛋,什麼都不說就消失不見,我討厭你!」又是一個孤寂難眠的長夜,莫凌抱著林蘭曾經最喜歡的伊麗莎白*抱枕用力捶打,捶打了一會兒又心疼地收緊手臂,將頭深深埋進抱枕裡,喃喃道,「林蘭,你去了哪裡,你趕緊回來吧,我好想你啊。」
真的好想,想得胸口都疼了。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跟他吵吵鬧鬧的ri,兩人分開最長不會超過一周,現在一周都過去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眼角已經溢出了淚光,淚水浸入抱枕,留下一片濡濕的痕跡。
「卡噠」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莫凌下意識地抬頭,窗戶邊矗立的黑色身影,臉上那張熟悉的銀色面具,深夜的惡魔,他又來了。
或許是心情不好,這一回,她對他沒有恐懼感,只有厭煩,懨懨地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說道,「今晚我沒有心情,如果你需要發洩,請到外面去找女人,或者使用充氣娃娃,我感謝你全家。」
全家也包括你好麼!男人嘴角抽搐了兩下,並沒有因為她這幾句話放棄,邁著穩健的步伐靠近*頭,窗簾縫隙滲出微弱的光線,藉著那絲微弱的光,他看到她懷中抱著一個雪白的*抱枕,又呆又醜。
盯著那只抱枕,他眸光幽深得可怕,陰冷的聲音猶如冰雪一般沁入她的心臟。
「林蘭對你就那麼重要?」
莫凌疲憊地閉上雙眼,不想跟他浪費口舌。
他盯著她瑩白的臉頰半晌,忽地冷笑一聲,陡然俯身用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頰,「你的殲/夫人間蒸發了,很難過?」
她驀然睜開雙眼,眸中燃燒著兩簇怒火,「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男人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做手腳?他是自己消失的,不是麼?」
「一定是你,否則,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凌怒不可遏,猛地翻身坐起。這個惡魔般的男人,他曾經威脅過她,說她如果跟別人的男人親近曖/昧,他就會對付那個男人,林蘭這次失蹤,肯定跟他有關!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雙臂撐在她的頭頂,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在她上方,渾身透出的凌厲氣勢壓抑得令人窒息,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危險,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倔強地仰著臉與他對視,「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我不許你傷害他!」
他身體往下壓,向她逼近,他的鼻幾乎貼到她的臉上,呼吸間噴灑出的溫熱氣息就像毛茸茸的羽毛摩挲著她的肌膚。
她緊張地放慢了呼吸,他驀地勾唇一笑,聲音冷,「既然他對你那麼重要,我更不會放過他。」
莫凌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她很想撲上去與他廝打,但是她沒有,如果激怒他,林蘭的處境將更加危險,她竭力冷靜,沉聲道,「你放了他,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她臉上的傷已經痊癒,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皮膚還是跟以前一樣柔滑,他譏諷地笑了一聲,「能夠為彼此犧牲性命,拋棄尊嚴,你真的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友誼?男人和女人之間,從來就不存在單純的友誼。」
自己腦不正常,就不要將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骯髒!莫凌很想高聲衝他吼出這一句,但是,只有他知道林蘭的下落,她隱忍片刻,緩緩說道,「你執意不相信,我解釋也沒有用。算我求你,你放過他吧。」
「求我?你為了他求我?」他的聲音低沉沒有起伏,但就是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如果有燈光,她將看到他陰鷙的眸佈滿寒霜,也會看到他唇角那抹殘忍的弧。只可惜,黑暗掩蓋了一切,她還不知那句話將自己推入怎樣的危險境地。
「是,我求你,求你放過他。」她不怕死地加了一句。
他低聲笑,「不錯啊,郎有情妾有意……」
那笑聲低沉磁性,還帶著一股*嫵媚的韻味,她卻沒心情欣賞,只覺得莫名瘆人,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男人猛然低頭,張嘴咬上她的肩膀。
他用牙齒一點點研磨她的肌膚,她忍不住呼痛,想要反抗又不敢,只能任由他高大的身軀壓制在她身上。
他咬得很用力,那股狠勁讓她懷疑自己會被他撕成碎片,她痛得渾身戰慄,緊咬著牙關承受他的凌虐,沒有絲毫反抗。
「為什麼不反抗?」他狠狠擦去嘴角的鮮血,猶如暴怒的猛獸一般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她將頭偏向一邊,默默地承受,心裡一遍遍對自己說,忍耐,不要衝動,你鬥不過他的,更何況,蘭還在他手裡。
「呵,為了那個男人,你連反抗都不會了麼?」
他硬生生地將她的下巴掰了過來,邪肆冷酷的眼神透過黑暗在她身上凌遲,她的隱忍沉默徹底將他激怒,他用力吻上她的唇,凶狠地啃/咬,唇齒間溢出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瀰散,他粗暴地撕碎她身上最後的蔽體之物,沒有任何憐惜地衝入她的體內。
撕裂般的痛,令她險些昏厥,她的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單,身體就像可憐的蝦米一樣,妄想縮成一團。
他抓住她的腿用力一拉,她便被扯回到他的身下,被他狂猛地撞擊,喉間痛苦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發出破碎的低吟。
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他突然放緩了動作,湊到她耳邊,咬著她的耳垂惡劣地冷笑,「忘了告訴你,林蘭並不在我手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呢,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莫凌瞳孔猛然一縮,嘶聲吼道,「騙,你這個可惡的騙!」她憤怒地撲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頸側,頓時鮮血直流,她尖銳的指甲也狠狠地掐入他的後背,劃出一道道血跡斑斑的傷口。
神秘總裁,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