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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五章 吉田屋事件 文 / 莊不易

    給出租馬車的馬車伕加了一倍的錢,快馬加鞭,中途為了減輕重量,還拋下了自己的勤務兵,讓他自己慢悠悠的走回去。++++

    就這樣,梁成富終於在八點五十分的時候抵達了軍營,不過到軍營不是終點,因為還要抵達軍營的會議廳,那才能算。

    不過,出租馬車是不能進軍營的,因此只好把馬車停下來,然後梁成富直接跟守門的哨兵借了一輛自行車,瘋狂的向會議廳騎行。

    這個軍營是一個旅級規模,因此佔地面積不小,好在路面還算不錯,有一條不算寬的水泥路,自行車騎在上面速度也不慢。

    八點五十八分的時候,梁成富總算是到了會議廳,當他滿頭大汗,近乎卡著點的跑進去之後,發現整個會議廳已經人滿為患,他似乎是最後一個抵達的人。

    好在此時看起來還不是正式開會,所以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因此也沒多少人注意到梁成富的到來。

    不過,終歸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大喘氣的梁成富。

    「喂,老梁,這兒呢。」一個年輕人忽然出聲道。

    「嗯?」梁成富回頭一看,卻是跟自己還算談得來的藍成春。

    「這邊坐!」藍成春往旁邊挪了挪,拿出一個小馬扎,然後又拍了拍馬扎,「你來晚了,沒凳子了,先湊著著坐吧。」

    微微一抱拳,梁成富也不多說,直接就走過去,然後在小馬扎上坐下,坐下之後,還不停的用手扇風。

    「怎麼這麼晚才來?」藍成春笑了笑,「還滿頭大汗的,嗯,不會是又出去吃花酒了吧。」

    「哼。」梁成富哼了下之後覺得有點不妥。於是立刻轉移話題道,「對了,這麼急著讓我們來,知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兒?」

    「我哪兒知道。」藍成春搖搖頭,「等下聽聽不就知道了。」

    聽到藍成春不知道,梁成富也就不再吭聲,轉而開始繼續大口喘氣。

    藍成春本來還想繼續調笑幾句,不過很快就聽到一聲值日官的命令:「肅靜,長官到,全體起立!」

    這下子。會議廳所有的人立刻停止交頭接耳,並且同時站了起來。

    很快,從會議廳小門口處走過來一個年輕人,正是石達開。

    石達開走進來後,直接走到小木台上,先環視了一遍,然後伸手壓了壓:「都坐下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立刻刷的一下整齊的落座,但都是坐的筆直。而且雙手都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典型的軍人規範坐姿。

    看到大家都坐下後,深知這個坐法其實比站著更累,因此石達開立刻開口道:「嗯。廢話不多說了,剛接到命令,要我部立刻出發,前往日本國薩摩藩進行懲罰作戰。

    所有人立刻收拾收拾。如果計劃不變,明天就要登船,估計最晚大後天就要登陸日本並投入作戰。好了,就這樣,誰有問題的,舉手問。」

    說完之後,石達開不再說話,開始環視下面的人群,結果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舉手。

    「沒人有問題要問麼?」

    「有。」忽然,有一個人舉了手。

    「哦?」石達開定眼一看,不是陳玉成又是誰。

    雖然彼此之間已經很熟悉了,不過這裡不止是他們太平軍的人馬,因此石達開也只是點點頭,沒有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而是模稜兩可的道:「好,就是你,站起來問。」

    被點名之後,陳玉成立刻站起來,然後開口問:「長官,您剛才說,要我們出發去日本國的薩摩藩進行懲罰作戰?請問具體是什麼原因呢?」

    「問的好。」石達開點點頭,「我知道的消息是,日本薩摩藩藩主的一名手下最近在東京城殺死了一名中國商人,為此,上面要求我們立刻出發,配合海軍艦隊,對日本薩摩藩進行懲罰作戰。」

    原來,中華帝國建立之後,中國商人,特別是江南一帶的中國商人開始大膽的走出國門,到海外經商,而日本因為黃金的價格比較低,又嚴重缺乏生活物資,距離也近,所以是中國商人向海外進軍的首選之地。

    就在半個月前,一位名叫李榮發的中國商人在橫濱的吉田屋購物的時候,意外跟幾名薩摩藩的武士起了口角,三說兩說,那名武士就動了刀,並一下把那名叫李容發的中國人給殺死了,這就是所謂的吉田屋事件。

    當然,那是對外的說辭,實際情況是那個李榮發先掏出手槍,開槍打傷一名武士,然後其他人上來用刀把他給捅死,嚴格的說,是中國人有錯在先。

    「也就是說,只是為了一名在外國經商,卻不幸被殺的中國商人,就興師動眾攻伐他國?」陳玉成又問。

    「是這樣。」石達開點點頭,「怎麼,有問題?」

    「倒也不是大問題。」陳玉成道,「我只是奇怪,這件事應該算國際問題吧,或者說,就算要懲罰日本,不應該派禁衛軍或者國防軍麼?派我們算什麼事兒?我們名義上可是屬於私人僱傭軍,不代表國家啊。」

    「說的好,看來你沒少下功課。」石達開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由於日本跟我國還沒有正式建交,因此處理事情難免拖沓。事情發生後,我國外交部已經派人去日本交涉了,但要處理好,估計沒有幾個月很難奏效。

    日本的情況麼,怎麼說呢,簡單說就是還是一個比較鬆散的國家,諸侯割據,因此就算進行外交斡旋,指望日本政府賠償就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要出兵進行懲罰,要讓他們知道痛,才會知道厲害。

    至於為什麼派我們去,不派其他正規軍去,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上面沒說,不過據我個人猜測。應該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我國政府現在正在跟日本外交斡旋中,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正式向日本宣戰,沒宣戰,就不好派正規軍。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私人軍隊,完全可以用私人的名義參戰。順便說一句,那個被殺的李容發就是東方集團的僱員,我們為自己公司的人報仇,理所應當。

    第二。對日作戰,是一次海外作戰,這跟國內作戰不同,也跟征伐朝鮮的情況不一樣。為什麼說不一樣呢?因為據我所知,日本人的現代化水平是很高的,裝備了大量先進的火槍跟火炮,遠不是朝鮮人可比。因此,這次出戰,是檢驗我部隊官兵作戰能力的一個契機。通過懲罰日本,我們可以先熟悉下海外征戰的流程,積累作戰經驗,避免將來到更遠的美洲地區再出岔子。

    嗯。以上就是我個人的猜測,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不管什麼原因,我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因此呢,上面讓我們打日本。我們就去打日本,一點也不能含糊,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陳玉成道,「總之就是這次要去打日本人,原因什麼的並不重要。」

    「也不能這麼說。」石達開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死了人不是麼?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我們已經是被公認為是世界列強的國家了,既然是列強之國,那我國之人也是強國之人,日本身為小國,對待我國之人自當恭敬。現在我們無辜死了人,不懲罰是無論如何說不過去的。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就是這個道理。」

    「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陳玉成說完,就重新坐下了。

    等陳玉成坐下之後,石達開再次環視了一下眾人:「還有沒有人有問題的?」

    等了一會兒,發現再也沒人問問題之後,石達開這才點點頭:「為了保證懲罰作戰成功,上面特別給我們增援了一批56式機槍,以彌補我們火力不足的問題。這批機槍都是從禁衛軍中特意摳出來的,雖然不是全新,但也是**成新,性能還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機槍數目畢竟有限,所以每個作戰連只有兩挺56式機槍。為此,建議你們每一個連都組建一個專門的機槍班,用來進行火力壓制。換言之,這機槍是配屬到連級的壓制武器,你們一定要用好。」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立刻就議論紛紛,似乎這個話題比之前那個話題有意思多了。

    也是,他們都是當兵的,打誰並不重要,所以大多數人對為什麼打這件事並不感興趣,相反,他們對新武器相當敏感,一聽說有機槍可用,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要知道,機槍這東西因為十分稀罕,只有禁衛軍才普遍列裝,而像國防軍,也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下發,平時都是沒有的,至於民兵等,更是連摸到機槍這種大殺器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呢,他們只是為了打一個日本,就下發了機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肅靜!」值日官很快高聲大喝,開始維持會議廳的秩序,而聽到值日憲兵官的吆喝,在場的軍官終於制止了交頭接耳,重新恢復原來的樣子。

    「嗯,簡單來說事情就是這樣。」石達開道,「由於出發的時間很緊,所以沒多少時間讓你們慢騰騰的熟悉新武器了,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熟悉機槍的性能,別上了戰場再給我掉鏈子,聽到了沒?」

    「聽到了!」下面的軍官整齊的回答。

    「很好。」石達開點點頭,「任務已經說明,那就解散吧。對了,機槍現在都在軍需處,你們自己過去領就可以了。」

    剛說完,值日憲兵再次高喊一聲:「全體起立!」

    刷,所有軍官都站了起來。

    「恭送長官!」值日官高喊。

    高喊完,值日官還最先敬禮,其他軍官也一起目視石達開,並想他敬禮。

    這是國防軍以及禁衛軍的規矩,遠征軍雖然名義上不屬於這些軍隊的序列,但依舊保持了原來的風格,那就是上下階級明確,禮儀規範嚴格,稍有出錯都要受罰,或者說,就是要通過這種嚴格的禮儀。來規範軍中的秩序。

    簡而言之,中華帝國的軍隊中,不講究什麼官兵平等,反而十分講究上下階級以及秩序,下級要絕對服從上級,哪怕在平常生活中也是如此。

    石達開再次點點頭,然後也不說話,在眾人的送行禮中迅速的離開,留下眾人自己討論。

    石達開一走,大家的心情立刻就放鬆了。值日官也不再板著臉吆喝,而是就當沒看見,甚至自己就跟旁邊的同僚聊起了天。

    「每個連兩挺56式機槍啊。」藍成春戳了戳梁國富,「好東西啊,我反正是得親自弄一挺玩玩,老梁,你怎麼樣?」

    「我?我肯定也得是自己玩啊。」梁國富指了指其他佩戴連長胸章的軍官,「你看看其他人,我敢說。這裡的人保證都是要自己先玩一挺,然後給自己的親信一挺,信不信?」

    「這有什麼信不信的。」藍成春笑了笑,接著臉色一變。「不好!快走!」

    說到這,藍成春立刻就站起來了。

    「嗯?」梁國富一愣,不過看著其他人紛紛離開自己的位子往外跑,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要去領槍啊。

    也是,早點去領,就早一點摸到槍。而且還可以有時間挑選點好貨色。

    要知道,雖然給了他們一批機槍,可這實際上都是從禁衛軍中淘換過來的二手貨,雖然性能依舊不錯,但畢竟還是有區別的。

    想明白的梁國富也不管別人了,仗著自己身材魁梧,而且離門口也近,硬是擠出一條通道,然後拉著藍成春當先跑出去,算是比較早的一批人。

    之後,這些連長級別的軍官一窩蜂似的向軍需處跑去,就在這時候,梁國富卻拉住了也要跟著跑的藍成春,然後在他疑惑的眼光中,指了指停在一邊的自行車:「我騎自行車來的!」

    看了看那橫臥在角落裡的自行車,藍成春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大喜。

    也是,一般人來開會,都是步行,沒有騎車的,可梁國富因為趕時間,所以是騎車過來的,這會兒可不就用上了麼。

    梁國富也不廢話,直接跑過去把自行車扶起來,然後騎上車,慢慢的向前走,而等梁國富騎好了車,藍成春小跑幾步,一下坐在了自行車後面的座位上。

    「坐好了!」梁國富嘿嘿一笑,然後腳上用力,瞬間就超過了大多數的人。

    「你怎麼不走?」看著忽然變的只剩下兩個人的會議廳,陳玉成對另外一名僅剩的人員,跟自己平級的第一團團長李鶴章發問了起來。

    「我是團長。」李鶴章笑了笑,「我的任務是指揮團級作戰,機槍這種東西麼,既然是連級的支援武器,那我去不去也沒什麼兩樣。換言之,我只需要知道機槍的性能,然後有針對的安排戰術就可以了。」

    「是麼。」陳玉成道,「可正如你所說,必須要先知道機槍的性能,才可以合理的制定戰術,你不親自瞭解一下機槍的性能,又怎麼能準確的制定戰術呢?你看,連第三團的彭玉麟都去了,不就是為了早點熟悉機槍的性能麼?」

    「呵呵,關於這一點。」李鶴章再次笑了笑,「不好意思,56機槍這種東西雖然稀罕,不過我還是用過的。在青浦軍校裡,幾乎各種武器都有,比如禁衛軍使用的武器,在學校裡都是大路貨。所以說,雖然我以前學的是炮兵,不過機槍這東西也沒少打過,所以性能方面我還是自認比較熟悉的。」

    「哦,是這樣,忘了你是天子門生。」陳玉成點點頭。

    沒錯,青浦軍校雖然校長是俞鴻瑞,但實際上由於這所學校是李永吉親自創建,不但校址是精武軍起家之地,而且早期的講師,包括俞鴻瑞等也都是李永吉一手教出來的,所以青浦軍校被譽為是帝**的起源之地,這所軍校被稱之為天子軍校,在軍校讀書的人,就被稱之為天子門生。

    這也跟社會風氣的變化有關,因為中華帝國建立後,實行了一系列的崇武政策,導致當兵成了社會最吃香的行業,以至於社會上最有地位的人群,不再是那些吟詩作對的讀書人,而是當兵的,尤其是國防軍跟禁衛軍。

    當然了。這種新的社會風氣不是刻意去宣傳的,這主要是跟當兵的待遇比較高,而且轉業後可以直接去地方上做官的制度有很大關係。

    要知道,帝國成立後,李永吉實行了新的行政制度,並沒有大力提拔原來的舊官僚跟舊知識分子,反而大力扶持商人與軍人,以至於個地方的基層官員有八成都是商人或者軍人出身。

    商人也就罷了,好歹裡面的很多人也勉強算讀書人的行列,但軍人轉業後當地方官的規矩。卻打破了讀書人壟斷官員市場的潛規則,成了一種新的風潮。

    一般而言,當兵的在退役之後,如果不樂意回家務農,軍隊都要給這個士兵安排工作,不過由於目前中國依然是一個農業國家,沒有太多崗位可給,所以大都是安排去地方當小官,比如當警察。或者去當鄉鎮一級的基層官員。

    沒錯,就是鄉鎮,在中華帝國的規劃中,吃國家俸祿的最基層官員不再是到縣。而是直接分配到鄉鎮,也就是說鄉長鎮長都國家的公務員,要經過朝廷任命,每個月吃朝廷的俸祿。不再跟過去一樣,都是地方推舉,沒有俸祿可拿。

    本來李永吉是想直接到村的。不過後來考慮到財政狀況,加上村一級他打算繼續搞民主推舉制,所以基層官員就只到鄉鎮一級。

    簡單點說,鄉鎮甚至到縣市級別,當兵的都可以出任任何的行政官員,而一旦當了官,那就是官身,在老百姓的眼中自然就高人一等。

    再加上當兵的待遇的確不錯,比舊有的讀書人待遇還要好,而實行新科舉制度的讀書人階層還沒起來,因此就目前來說,參軍然後轉業當地方官,就成了一條陞官發財的捷徑。

    某個職業的社會地位,往往是跟待遇以及權力相掛鉤的,在過去,之所以說好男不當兵,是因為當兵的待遇差,管理鬆散,兵痞習氣重,可以說是又沒錢來又沒權,而且因為死亡率高,經常是朝不保夕,這才讓人厭惡。

    然而在中華帝國的軍隊中,死亡率相當的低,待遇也是在水準之上,再加上轉業後通常都可以當警察或者地方官,擁有不小的權力,甚至還可以正常的晉陞,所以慢慢就成了讓人羨慕的職業。

    到現在,姑娘最樂意嫁的不再是那些讀書人,而是軍人,當軍屬可是最讓人羨慕的事情了。

    軍人轉業當地方官這個辦法,李永吉也是學自後世的紅色中國,那時候都沒問題,這時候也應該沒啥問題。

    自然了,相對於傳統讀書人,軍人的知識水平是比較低,這個要承認,不過具體而言,禁衛軍以及志願兵等職業軍人,由於是招募制,而識字率是硬性指標之一,所以知識水平還是在水準之上。

    再加上在當兵期間還要拿出大量時間進行文化課學習,也就是進行所謂寓教於兵的政策,所以當兵期滿,要退役到地方的時候,士兵的文化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

    至於義務兵,義務兵的條件雖然更低,但在從軍期間也要進行文化課學習,因此同樣會學到不少新知識,比如漢語拼音,義務兵期間都是要全部學會的。

    當然,義務兵因為性質不同,嚴格的說是一種兵役,所以服役期滿後,是不叫轉業的,而是叫退役,只有志願兵退役才叫轉業。

    退役是不給安排工作的,不過退役的士兵會發一筆錢,而且當兵的資歷也會保留,會自動進入預備役,會定期在附近地方舉行預備役演練,從而形成了一個軍人階層,至少附近的人不敢欺辱,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所以總體而言也是相當不錯的。

    在這種情況下,青浦軍校因為畢業出來後就是士官,直接就是職業軍,可以直接進禁衛軍,所以就算不從軍了,也是轉業待遇,可以直接去地方上當官,而且通常是肥差,甚至可以直接入中央當官,所以就被稱之為天子門生,意思是被皇室寵愛的一批人。

    「天子門生?或許吧。」李鶴章笑了笑,「其實你也可以報考啊,反正青浦軍校又不限制什麼,就算你已經參軍了,也可以去報考的。要知道,我們青浦軍校的宗旨是唯才是舉,不論出身的。」

    「哼。」陳玉成不置可否的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是天子門生,有大好的出身,幹什麼不好,非要來參加遠征軍?據我所知,你們這些人畢業後就可以直接當禁衛軍的,不想當兵了,也可以給安排去當官,為什麼非要來這裡受苦呢?」

    「為什麼?哎,為什麼你們總要問我們為什麼。」似乎陳玉成的這個問題李鶴章已經遇到過很多次,所以臉上有些無奈,「你們就是這樣,見了我們就總是問為什麼……好吧,雖然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不過看在你的身份的身上,再解釋一次。」

    說完,李鶴章清了清嗓子,這才道:「聽著,首先,遠征軍的薪水夠高,可以跟禁衛軍的薪水比肩,而且像傷亡保險什麼的也都是跟禁衛軍相同,這就是說待遇夠好。

    其次,如果當禁衛軍,國內沒啥戰事,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發揮所長,才能取得戰功,而沒有戰功就不能快速晉陞,我可不想熬資歷,等鬍子一大把了才能當將軍。而遠征軍的功勳獎懲是跟國內禁衛軍平級的,也就是說我在遠征軍的資歷,也可以當作平級的標準,換言之,我在遠征軍如果有了功勞,回國依舊可以根據這些功勞來得到相應的晉陞。

    第三,嗯,這個跟第二點有些類似,那就是如果不參加這個遠征軍,以我的資歷,怎麼可能當團長?你以為是個人就能當團長啊?像你跟彭玉麟,那都是威名赫赫,我麼,呵呵,不參加遠征軍,就我的資歷,就算畢業了,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炮兵士官,不划算啊。」

    「是這樣啊。」陳玉成點點頭,「你參加這個遠征軍,是為了快速晉陞,好早日當大官?」

    「要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李鶴章笑了笑,「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帝國大業?哦,當然了,對外我們肯定是這麼說了,不過現在只有你麼,我就呵呵了。嗯,你要出去對外人講的話,我是絕對不承認的。」

    「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是怎麼能當上團長的?」陳玉成又問。

    「說起這個啊,簡單。」李鶴章再次笑了下,「我們因為都是學生,原來的身份都一樣,所學也都是一樣,所以這軍官啊,都是通過考試來評的。也就是說,舉行一次綜合考試,然後按照考試的綜合成績高低來劃分軍官。成績最高的,比如我,就當團長,第二名的,就當副團長,然後以此類推,明白了麼。」

    「用考試定軍官,這麼兒戲?」陳玉成皺眉。

    「兒戲不兒戲的,你以後就知道了。」李鶴章瞇了瞇眼,「不要小看我們天子門生的人啊,以後你就會知道,我們那些軍校的人,除了極少數像我這樣的特例外,都是一群高智商的瘋子啊,至少在打仗方面,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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