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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一章 和平的統一(上) 文 / 莊不易

    經過半個來月的討價還價,各地軍閥的代表總算跟中華帝國的國務院首相相繼達成了初步的協議,都同意接受中華帝國的條件,從此改旗易幟,以自治省的名義加入中華帝國,接受帝國皇帝的領導。

    儘管這些人不過是代表,不是那些地方實力派本人,不過這些代表往往都有那些地方首腦的心腹,有一定的專斷之力,通常他們點頭了,基本事情也就定了。

    事情定了以後,按照規矩,這些人臨走之前,要去覲見一下陛下,一來是最終確定,二來也是向陛下辭行。

    覲見陛下的地方照例是蘇州市的永華宮,而且是接受朝拜的大光明殿,以示正規的意思。

    在大光明殿正中央的龍椅上接受了各地代表的鞠躬致意之後,李永吉再揮揮手,示意免禮平身,等大家都再次致謝過,這儀式就算是走完了。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就算完了,接下來就應該是皇帝宣佈退朝,大家各自散去,然後他們這些代表再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可誰知道就在李永吉打算說退朝的時候,左宗棠忽然跳了出來。

    只見左宗棠忽然中間跪下,高聲大呼道:「陛下且慢,臣還有些話想說,還請陛下聽完微臣的話,再退朝不遲。」

    「哦?」被對方的說法弄的一愣,畢竟嚴格來說左宗棠還不算他的臣民,不過這種事兒也無需太在意,而且人家都當眾向自己下跪了,所以李永吉就點點頭,「好吧,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朕聽著。」

    「謝陛下。」左宗棠叩了個頭,這才抬起頭來拱了下手道。「陛下,您的心胸之開闊,可說古今罕見,這一點臣是十分佩服的,今後能成為陛下的臣民,微臣也是十分慶幸的。不過,臣看到這裡還有一名發匪的特使,莫非陛下連那些打著邪教旗號的發匪也想赦免麼?陛下,恕臣直言,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喂,你說什麼呢?」聽到對方這麼說,太平軍派來的特使李明成不樂意了,因為這明顯是在罵自己,於是也不顧其他了,直接出來指著左宗棠罵道,「姓左的,你又想幹什麼?哼,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老子……」

    「肅靜!」大殿的值日衛士忽然大吼一聲,「此乃帝國朝堂,不得無禮!」

    說完,那名衛士指著李明成道:「你。退下!有什麼話,等陛下問完後,再按照規矩啟奏,陛下批准之後才能說話。再這麼沒規矩,立刻逐出朝堂!」

    聽到那名衛士這麼說,李明成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說話,自己退了下去,但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早已經滿臉漲紅,盯著左宗棠的眼睛好似要冒出火來。

    李明成是李秀成的代表,原本是代表太平天國過來談判的,不過因為太平天國要價太高,居然還想要繼續保持國號,繼續以太平王國的名義,成為中華帝國的屬國,年年上供,但不准帝國派駐軍過去。

    這肯定是不成的,所以這個條件不過是太平天國的漫天要價,最終談來談去,李明成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那就是繞開太平天國,只談李秀成的問題。

    李秀成現在是太平天國內部實力最大的一支軍閥,手下有二十萬兵馬,而且控制了九江與南昌兩座城市,可以說是目前的太平天國內最強的一支實力,就連陳玉成的兵馬也不如他。

    不過事到如今,李秀成也知道他這點家當根本擋不住中華帝國的攻擊,所以當初聽了李永吉的號召,他就已經有所動心,可惜陳玉成在一邊虎視眈眈,他也不好擅自行動,就只好用當初李永吉給的無線電,向李永吉示好,並說明自己的難處。

    李永吉倒是大度,在電話裡也說理解對方的難處,不過最多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半個月還不派人過來,以示投降歸順之意思,那就不好意思,只能繼續發兵攻打了。

    李秀成倒是也夠狠,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向護著洪天富貴的陳玉成發難。

    只可惜,陳玉成也一直防著李秀成,而且陳玉成的兵馬雖然不如李秀成的多,但都是精銳,而且陳玉成的部隊大都在南昌,洪天富貴也在南昌,等於陳玉成是防守,李秀成是進攻,因此面對李秀成的發難,要守住南昌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呢,李秀成其實壓根就沒有要打下南昌的意思,他不過是為了做個姿態,表明自己已經跟太平天國翻臉的意思,以此來向李永吉示好,所以說這就是個投名狀。

    果然,在打了小半個月後,李秀成看姿態也做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派了自己的弟弟李明成過來,向李永吉正式投降。

    只不過,李明成來的比較晚,等他來到蘇州的時候,和平統一政治協商會議早已經結束,帝國跟其他的地方督撫也已經談好了,不過來的晚不要緊,反正條件都是一樣的,而李明成在矯情了一番之後,也跟其他督撫一樣,同意了中華帝國的那幾個條件,為李秀成要了一個九江市市長的位子。

    李明成的到來,並不是個秘密,大家其實都知道,而因為太平軍過去跟大家都有恩怨,所以李明成謹記李秀成的話,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呆著,盡量避免跟其他代表見面,倒也免去了一些麻煩。

    可是今天是大朝會,那是怎麼也避免不了見面的。原本呢,李明成自己繼續玩低調,其他代表呢,明明知道他是誰,但也沒有刻意表現出敵意,表現的很平常,可沒想到這個左宗棠居然臨了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出。

    看到局面控制住了,李永吉笑了笑,繼續對跪在地上的左宗棠道:「你就是左宗棠吧?倒是久聞大名,嗯,你先起來吧,起來說話。」

    「謝陛下。」左宗棠又規矩的叩了個頭,這才重新站起來。

    「你說不能赦免太平軍?為什麼呢?」李永吉又問,「說個理由吧。但如果是你的私人恩怨,那就不要說了。」

    「陛下,臣雖然討厭發匪,但這次並不是為了私人恩怨。」左宗棠道,「微臣完全是為了陛下著想,為了被發匪統治的百姓著想。」

    「此話怎講?」

    「很簡單,因為發匪跟我們的性質不同。」左宗棠道,「陛下,發匪都是信什麼拜上帝教的匪類,而且一向殘忍無情。不講倫常,也不論綱常,都是一群無知匪類而已。在發匪的統治下,老百姓過的那是生不如死。這些對百姓如此殘忍的邪*教分子,又怎麼能允許他們跟我們同殿為臣呢?說句不好聽的,發匪這些人,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今天放過他們,那就是養虎為患。他日必成禍患!」

    「那都是過去式了。」李永吉道,「我說了,國家亂了這麼久,老百姓渴望的是安穩。能早一天和平,老百姓就能早一天過上安生日子,為了這個目的,我就算暫時放棄一些權力又如何呢。至於太平軍以往的事情。那都是洪秀全搞出來的,現在洪秀全死也死了,只要他的手下肯聽我的。按照我的規矩來,那麼我就可以一視同仁,哪怕以前是敵人,也可以寬恕他們。」

    「陛下的拳拳愛民之心,微臣當然瞭解。」左宗棠道,「但是發匪跟我們不同。我們說真的,過去跟陛下您都沒有太深的仇怨,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死結,發匪就不一樣了。

    發匪匪首洪秀全,在他們心目中就好似天神一樣的存在,而這樣的人,又是死在陛下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您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的聽您的命令麼?就算大多數老百姓還能幡然悔悟,可那些發匪將領,是斷然不肯忘記這個大仇的,他們早晚還要向您來報仇。所以說,對這些心懷叵測之輩,就不能心慈手軟,必須斬草除根才對。

    當然,不止是發匪,其他像捻子之類的,也必須斬草除根,強硬到底,不能給他們一絲一毫的期望,也不能有一點一滴的和平。要不然,大家都學他們,動不動就殺官造反,然後鬧大了再受招安,這樣誰還肯安安分分的當順民?」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永吉點點頭,「你是想說,太平軍跟我仇怨太大,不可能真心歸附,而其他土匪也不能招安,不能做一個壞榜樣,好讓大家學,是不是這樣?」

    「沒錯,臣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左宗棠道。

    「聽起來是不錯。」李永吉道,「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比如這位吧。」

    李永吉指了指李明成,繼續對左宗棠道:「這一位其實只是代表李秀成本人來談的,並不是代表太平軍。換句話說,李秀成已經跟太平軍分道揚鑣,勢不兩立了,他這次是主動投靠的我,代表的也是李秀成自己,並非是太平軍。

    至於你說的其他原因,我想這並沒什麼,居心叵測就居心叵測吧,只要沒做出實際造反的行動,只是心裡有反意,甚至咒罵一下我,並不要緊。

    反正他們如果要投降,就一定要接受我的和平條件,在我制定的條件下他們要是還能造反成功,那我也認了。」

    頓了頓,李永吉又看了看下面的各方代表,再次一笑:「簡單說吧,我沒指望你們發自真心的擁戴我,愛戴我,我只要求你們服從我,完完全全服從我!要是聽我的話,你們就可以過太平日子,要是不聽我的話……」

    說到這,李永吉瞇了瞇眼,又抬起右手,朝著脖子做了個割頭的動作:「要殺頭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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