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柔表情淡然,似乎早知道蘇清淺會問他這件事。
「因為我相信你。」
「安貴妃與辛嬪是什麼人臣妾又怎會不知?更何況太子妃娘娘絕不會是蠻橫無理之人。」
蘇清淺拍了拍如玉柔的肩膀,滿眼喜悅。
棒棒棒!!
這如玉柔還真是對她胃口!
「呵呵,不要叫我太子妃了,叫我清淺吧,這裡又沒外人。」
如玉柔一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清淺。」
蘇清淺虎牙一露,不禁八卦起來。
這麼好的女子為什麼會嫁給耶律赫那種人呢?是被迫還是為榮華富貴?
「玉柔,耶律赫那種人,你為何會嫁給他?」
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還是一坨高貴的牛糞!
如玉柔目光一閃,腳步停了下來,入神的望向前方。
「清淺,你知道那種明明知道是火坑,卻還不顧一切的往前撲的感受嗎?」
「我愛他,愛他的一切,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蘇清淺暗歎,原來是一個癡情的女子,飛蛾撲火的故事她不少見,可最後傷的只會是飛蛾,而火只會越來越旺。
如玉柔依然還在沉思中,嘴角帶著些許幸福的笑容,自顧的說著話。
「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草原的馬場上,那時的他還是王子,一身墨黑的輕騎裝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好看,他高高坐在馬上,墨發被風吹得極散,整個人看上去英俊極了,草原上的姑娘幾乎都羞紅了臉,紛紛上前送他荷包,我卻因為額吉的原因,只能遠遠的站在一旁,不能上前。可他卻發現我了,騎著黑馬緩緩走到我面前來,我永遠也記得那天他對我伸出手的情景,我不顧一切的扣住了他的手,與他馳馬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蘇清淺聽得心酸,疑惑的開口。
「那然後呢?」
如玉柔淒慘一笑,又開口述說起來。
「從那以後,我們就經常一起在草原上共騎一馬,奔馳在西漠的各個角落,他也會時不時的給我驚喜,那時的我們都很幸福。不久他就向我額吉提親了,卻不是正妃之位,只是側妃而已,額吉自然是不同意的,我卻以死相逼,額吉不得已才答應了這門婚事。他告訴我,這輩子都不會娶正妃,我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只怪我自己當時年少無知,以為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幸福,直到他後來又娶了一個個側妃,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但他卻也最寵我,說是我才是他的妻子。」
蘇清淺癟癟嘴,看著滿臉幸福的如玉柔,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沒想到這耶律赫居然也有過一段這麼溫柔情深的歲月,惹得人家好好一姑娘把一輩子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如玉柔突然又痛苦的閉上眼睛,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清淺,我明明知道他都是騙我的,我卻還沉溺在這虛假的溫柔中醒悟不過來,我也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沒能懷孕是因為他派人在我的膳食裡動了手腳,對他卻怎麼也怨恨不起來,我更喜歡他娶我只不過是為了鞏固他的勢力,可我也心甘情願的給他利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因為我愛他,我愛耶律赫。」
蘇清淺拂了拂如玉柔的後背,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如玉柔輕輕擦了擦眼淚,握起蘇清淺的手,目光堅定的說道。
「清淺,我明知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不後悔!對他的只有愛,又哪來的恨字可說。」
蘇清淺搖搖頭,抿著嘴不說話。
這世間的男女,有多少人是敗在了這情字上,多得都無法數盡。
如玉柔神情以恢復自然,拉著蘇清淺的手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
「清淺,明日你們就要離開西漠了吧,真的很捨不得你,以後可不能忘了我。」
蘇清淺反握住如玉柔的手,嘴角一咧。
「我也捨不得你,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玉柔,好好照顧自己,後會有期。」
如玉柔點點頭,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嗯!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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