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早就預料到他會這樣說,他幽幽說道,「大哥這話可有失偏頗,小弟這東西是送給大嫂的,她收與不收自然要讓她自己決定。」
「不必,我可以替她決定的,她可是我的女人。」
端木晨眸光閃了閃,說了一句,「大哥不如將大嫂叫出來問問她。」
「她沒空。」
端木翊那裡會讓梁以薇過來見端木晨,只能端著一張冷臉拒絕。
三番兩次被拒絕,端木晨呵呵一笑說道,「難不成大哥還擔心我吃了大嫂,不樂意讓她出來見上一面?」
「她有些倦了已經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端木翊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端木晨笑了笑,示意身後的僕人將東西放下,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大哥幫我將這些東西轉交給大嫂,就說是我替內子道歉的賠禮。」說完,端木晨轉身就走。
他的身影離開了端木翊的視線,端木翊狠狠的將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掃到地上,聲音暴怒,「端木晨,我要你不得好死!」
大廳裡面,除了陳管家之外的其他人都出去了,此時陳管家聽著端木翊的話,無奈的歎息一聲。
梁以薇並不知道端木晨居然會在她回來之後又跑到太子府撩撥了端木翊,她沉思了一番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腹中飢餓,她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低聲囑咐了一聲。
「芍葯,去廚房讓人送點膳食過來。」
「是,小姐。」
屏兒本來眼巴巴的等著梁以薇吩咐她做事,卻沒有想到她吩咐的是芍葯,頓時眼神都黯淡了許多。
梁以薇歎息一聲看著屏兒,招呼她進了屋子。
「屏兒,你知道我為何冷落你?」
「小姐,奴婢不知啊。」紅著眼睛,屏兒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很信任自己的小姐會冷落她,難道她那裡做的不好嗎?
梁以薇微微一歎,說道,「你啊,難道這麼些日子還不知道要收斂自己的情緒麼,即使是二皇子妃那些人說的再過分,我們沒有證據,若是直接上門要個公道,別人也會以為咱們是在仗勢欺人的,你到底懂不懂?」
屏兒臉色一白,跪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警覺到自己多麼的愚蠢。
見屏兒似乎有些明白,梁以薇笑了笑將她扶了起來。
「好了,既然明白以後做事要更加的謹慎,畢竟我的敵人還多的是呢。」
梁以薇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這樣敲打屏兒。
屏兒慎重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小姐,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屏兒的反應讓梁以薇終於是放下心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她的日子恢復了風平浪靜,直到八月十二那一天,尚衣閣的人突然上門,她才想起了詩畫大會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尚衣閣的人派人過來是為了給梁以薇選圖樣的,這件事情是端木翊親自交代下去的,他們不敢有一點怠慢。
聽說尚衣閣的人來了,梁以薇有些詫異,當她見到來人竟然是金嬤嬤的時候,她更是驚詫極了。
看著金嬤嬤帶著兩個老師傅進了她的院子,她趕緊站了起來,跟金嬤嬤打了一個招呼。
「嬤嬤,這測量體型的小事情,那裡用得著你親自上門。」
「梁姑娘,老身今兒個過來其實還有其他的事情。」
「哦,何事?」
金嬤嬤的話讓梁以薇很是訝異,她這麼問了一句。
金嬤嬤繃著一張臉說道,「閣裡的人已經將雙面繡繡出來的,今兒個老身過來是想順帶讓你看看,這繡法有沒有什麼差錯。」
「金嬤嬤請。」
在院子裡面不好說話,梁以薇將金嬤嬤迎進了屋內,見她坐下,芍葯很有眼色的給金嬤嬤送了茶,梁以薇才說道。
「金嬤嬤,繡樣你帶來了嗎?」
「當然。」
從懷中掏出一張帕子,金嬤嬤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梁以薇,梁以薇接過來一看,那帕子最上面繡著一朵玫瑰,反過來一看,後面是一朵芍葯。
仔仔細細的查看著上面的針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慨著說道。
「這尚衣閣的繡娘果然厲害,這雙面繡很是完美。」
金嬤嬤聽她一說那張平時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來,她說道,「既然這繡法是對的,那麼老身便回去報告給少爺知道了。」
「韓束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的。」
「那就承蒙姑娘吉言。」
金嬤嬤說完這話示意身後的人上前來,從她們的手上接過了圖樣之後遞給了梁以薇。
「梁姑娘,聽說你要出席詩畫大會,你手上這些都是尚衣閣最新設計出來的衣裳樣式,你好好選選,回頭我讓閣內的繡娘先幫你趕製一套出來。」
「那就麻煩金嬤嬤了。」
翻開了圖樣集合,梁以薇開始選擇詩畫大會那天她要穿的衣服,很快的她便選定了一套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
金嬤嬤讓人幫梁以薇測量了一下各種參數,然後帶著尚衣閣的人離開了她的院子。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梁以薇才開始考慮起這詩畫大會那天的問題來。
詩畫大會顧名思義就是關於詩和畫的集會,既然要參加這個大會,那麼詩句和畫作是必不可少的。
梁以薇並不打算在上面出什麼風頭,但是這詩歌和畫作還是要複習一下的。
想著這個,她讓屏兒出去買了一套筆墨紙硯還有顏料,然後擺了桌子在院子裡面,開始畫起畫來。
梁以薇從未在別人面前畫過畫,就連屏兒都沒有見識過,這一時間看她認真的畫著畫,屏兒有些吃驚。
這作畫的時間過的總是格外的快,當梁以薇放下手中的筆之後,屏兒湊了過來,就看到那張宣紙上面,一株孤傲的梅樹躍然紙上。
屏兒不懂畫,但是卻覺得那株躍然於紙上的梅樹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她甚至還可以聞到一股梅花的幽香。
此事不過八月,那裡會有盛開了梅花呢,屏兒只認為是她家小姐的畫作太巧妙罷了。
梁以薇畫完了畫,讓屏兒將畫作拿到屋內去,自己一個人卻在這院子裡面深思了起來。
她上輩子練就的這手畫畫的本事好歹沒有荒廢,就希望到時候詩畫大會不要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