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小姐她居然敢這樣對你,不行,屏兒要找她理論去。」剛剛醒來的屏兒身體虛弱,但是口氣卻很硬氣。
她在得知了三小姐的人居然敢給她家小姐餿掉的飯食之後便氣的狠了,此時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梁以薇看她如此虛弱歎了一口氣,「屏兒,你還是好好休養吧,你家小姐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裡是會吃虧的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見她還想反駁,梁以薇直接蓋棺定論。
屏兒依舊不服氣,梁以薇對著綠兒說道,「你喂屏兒喝藥了嗎?」
綠兒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是的,小姐,奴婢已經餵了屏兒姐姐喝藥了。」
「你做的不錯。」
誇獎了她一把,梁以薇看著屏兒,「屏兒,我的事情你暫且不用操心了,現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好好養傷。」
「可是小姐,哪裡有小姐照顧奴婢的道理,我要起來服侍你。」她掙扎著要起來,梁以薇將她按了回去。
「這樣可不行,你這次傷的重了要是不好好休養會留下病根,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收買人心這種事情她做的駕輕就熟,果然屏兒滿臉感動。
梁以薇為她捻了捻被子說道,「你安心休息吧。綠兒,好好照顧屏兒。」
「可是小姐,你已經半天沒有吃飯了。」
「無礙,餓一頓沒有多大的事情的。」
這話也只是騙騙像綠兒這樣的小丫頭而已,至於梁以薇她自己一點都不信。
果然晚上的時候廚房給他們的又是一些餿掉的飯菜,綠兒想跟他們吵鬧但是想起了小姐的囑咐,只能恨恨的在心裡罵著他們。
梁以薇讓人將這餿掉的飯菜放在外面,吃了一點糕點之後洗漱一番直接回床上睡去。
第二天的時候梁巧巧果然還是故計從施,梁以薇故意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收到這個消息梁巧巧心裡暗爽了一把,她等著梁以薇這小賤人回來跟她低頭。
下午的時候,梁冰溪突然出現在梁以薇的房間裡面,看到那餿掉的飯菜的時候,她絞了絞手帕走到床邊,看著滿臉蒼白的梁以薇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四妹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梁以薇故作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她,語氣有些虛,「二姐姐。」
屏兒躺在一旁的軟榻上面,梁以薇沒有說她卻是毫無顧忌,「二小姐,是三小姐吩咐廚房的人淨是給四小姐一些餿掉的飯食,四小姐才會餓成這幅模樣的。」
「這……四妹妹,你別擔心,我去找三妹妹,她怎麼可以這樣子。」
笑話,梁以薇本來就是打算算計梁巧巧,如何會讓梁冰溪去找梁巧巧呢。
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梁以薇就這麼伸出手,恰好的抓住了梁冰溪的手,她語氣虛弱。
「二姐姐,本來三姐姐就不喜歡我,若是你因為我去找她的話,沒準她也會記恨你的。」
「她……她敢……」
梁冰溪有些底氣不足,梁以薇輕笑。
「二姐姐,你懂得,所以你還是回去吧,等餓妹妹個幾天,也許三姐姐氣就消了,妹妹也能吃個飽飯。」
「可是……」梁冰溪很擔心梁以薇的身體。
梁以薇虛弱的笑了笑,「二姐姐和三姐姐才是親姐妹,可不要因為我這個外人而損失了情分。」
好一個外人,重生歸來,梁以薇可沒有將自己看做是梁家的人。
梁冰溪這個人說好聽就是與世無爭說不好聽就是懦弱沒有性格,聽到梁以薇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去找梁巧巧。
第三天很快就到來。恰好是下朝梁已升回家的時間,他剛踏進梁府的大門就聽下人來報,尚衣閣的東家韓束過來了。
尚衣閣的東家雖然不是官身但是跟宮內的關係很好,梁已升也不敢怠慢,直接就讓人將他請進待客大廳。
韓束登堂入室之後梁已升讓下人奉了茶,沉吟著開口,「不知道韓賢侄此時前來有何貴幹?」
「梁大人可記得前些日子您和您夫人答應過小侄的事情。」
「哦?可是讓小女教導繡娘的事情。」
韓束含笑點頭,「沒錯。」
「這不是什麼大事,若是賢侄那邊的人有時間盡可過來。」梁已升撫了撫鬍子,很是大方。
韓束可不是要讓繡娘來梁府學習的,他繼續笑了笑,「梁大人,小侄可不好這樣叨擾大人,小侄那邊的繡娘足足有一百來個,這若是全部來梁府學習的話豈不是授人話柄。」
「那韓賢侄有何高見。」
聽韓束這麼說梁已升也反應過來,梁府可是官邸,讓一群繡娘每日進進出出的成何體統。
韓束最瞭解當官的人就是要面子,於是他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請四小姐直接去我們尚衣閣親自教導繡娘,這可是當初梁夫人親口答應的。」
特別提到了秦氏,韓束腹黑的想,要是梁大人不滿意的話就直接去找梁夫人吧,這可是她提議的。
梁已升自然不會找自己的夫人麻煩,他想了想就對著身邊的長隨說道,「去將四小姐叫過來,就說有客人找她。」
長隨隨即離開,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臉色不怎麼好的回到大廳。
梁已升見他沒有帶回人有些生氣,「人呢?」
「老爺,四小姐的丫鬟說四小姐這幾天不舒服。」
「不舒服,她怎麼就不舒服了呢?」
聽到梁以薇不舒服韓束眸光閃了閃,他說道,「既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那小侄想要去探望一下四小姐,不知道梁大人是否願意通融一番?」
梁已升不好駁了韓束的面子,便說道。
「不如這樣吧,咱們一同前去。」
「那就有勞梁大人了。」
韓束有些心不在焉,他和梁已升兩個人腳程很快的離開了大廳繞過了可能遇到其他幾個小姐的地方,直接來到了梁以薇的院子。
一進門,梁已升的鼻子就聞到了一個酸臭味,頓時他眉頭一皺。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韓束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他看著被長隨喊了出來的一個小丫頭,語氣有些不善。
「你們是怎麼服侍的,這味兒怎麼就這麼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