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不知道四小姐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張大夫急忙上前,心中卻在暗自祈禱,希望上次的事情梁以薇並不知曉。
卻不料得梁以薇只是笑了笑,從自己的手中展開了衣服的一個角,「聽說張大夫有個兒子,自小乖巧懂事兒,倒也是人見人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你將我兒子到底弄到哪裡去了?」
只見張大夫的夫人盧氏已經失去了平常的理智,只恨不得直接將梁以薇給扣留下來問清楚自己兒子的下落。
「不要放肆。」
張大夫呵斥了自己的夫人,卻又轉身看著梁以薇苦笑道,「四小姐,小人不知道何時得罪了四小姐,還希望四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小人計較,還請你放了浩兒。浩兒他只是個孩子。」
「其實本小姐也是十分喜歡浩兒的,料想著留在身邊做個伴定是不錯的。當然了,這要看張大夫的記憶力如何了。」
梁以薇輕輕得扣著桌子,那悶哼的聲音就如同孩子的哭叫一聲一聲得鑽入了在場的兩個人的耳中。
「小人實在不知小姐在說什麼。」
張大夫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只恨自己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
「張大夫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在敷衍我呢?你可要知道,就算是本小姐有耐心,但是我的朋友不見得有耐心。「
就這說著,只看見一個身影健步走進來,手中提溜著已經暈過去的孩子,眼神凶狠而又霸道。
「張大夫,你可還記得幾天前在梁府的事情呢?本小姐已經提醒到這個地步了,若是張大夫還記不起,本小姐可以幫你記起來。」
說完,只見那人直接將孩子放在了椅子上,從腰間猛然抽出一把長劍來,那長劍猶如細蛇,絲絲得吐著信子,直接就衝著浩兒而去。
「老爺,求求你救救浩兒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啊,嗚嗚……浩兒。「
盧氏眼看著就要朝她們撲過去,卻只見男子一腳就將盧氏給踹遠了,撲稜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梁以薇只冷笑著看著張大夫,張大夫直接跪倒在地上猶如篩糠罷了。
梁以薇的手指輕叩著桌子,雙眸清明,雖沒有看向張大夫,卻偏生讓他有一種自己面前是一座大山的錯覺。
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似柔弱,卻又心狠手辣,心思縝密,確實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若是其他的女子怎麼會想到這樣的方法呢?
端木蕻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梁以薇,她低垂著眼眸,看不見眼眸中中的情緒,卻又偏生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即便是端木蕻都覺得這威壓不可忽視。
「張大夫,你可是還沒有想起來?「
梁以薇猛然間抬頭看向張大夫,那聲音分明是低沉的,卻又偏生讓張大夫從中聽出了一絲尖銳之意。
「小人著實不知道四小姐的意思。「
張大夫此時心中雖然懼怕,可又隱隱覺得四小姐不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並且那位自己也是得罪不起的,索性咬住了不放就好了。
「是麼?看來張大夫的記性不是很好呢。那好吧,本小姐就來幫張大夫好好回憶一下。「
說完,梁以薇直接站起來,婷婷裊裊得走到了張大夫的身邊。「有一種東西叫做人彘,不知道張大夫聽說過沒有。就是直接將人的四肢給挑斷了,然後放在一個大缸裡,當然,你知道的,有時候在這其間可能會疼死掉,所以啊。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要先將人打暈了。我看貴公子這般可愛,張大夫肯定不希望他成為那個樣子吧。「
說完,梁以薇就蹲在了張大夫的身邊,「當然了,你可認為我是開玩笑,那這樣吧,我給張大夫一個選擇得分機會,要麼是你的夫人,要麼是你的兒子。「
最後一句,梁以薇說得擲地有聲,即便是端木蕻都聽得心中一驚。
要知道他雖然為武將,但是太平盛世,這戰爭的血腥殘酷他並沒有見識到,在軍營之中大家也只是聊一聊那些血腥的場面罷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梁以薇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說起這些場景來竟然沒有一絲懼怕。
她當真是梁家四小姐麼?
「四小姐,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這就要看張大夫有何誠意了。」
張大夫在那一刻就明白了,她絕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她絕對是說道做到的人,而且看樣子,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梁以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事情跟秦氏有關係,可是卻沒有想到卻是這般的。
只是秦氏為何單獨對梁巧巧這般上心呢?這件事情著實是令人費解。
端木蕻站在梁以薇的身側,看著她皺眉沉思的樣子只覺得心中有些悲憤,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心情。
他是皇后之子,這些事情向來都只能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之前的他雖然不贊同這些做法,但是在深宮之中想要活下去,你就要比別人更狠,於是他他立志成為真正的將軍。
現在看著梁以薇的樣子,他卻莫名得憎恨那些東西。
「別想太多。」
端木蕻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梁以薇披上,梁以薇輕笑了一聲,」今日勞煩三皇子了,只是……「、
「放心吧,我誰都不會說的。「
端木蕻說完這句話,就一個人悶哼了一聲直接朝前走去,。
梁以薇搖了搖頭,她倒是不怕端木蕻將事情說出去,畢竟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只是到底要怎麼辦才可以讓梁已升不動聲色得知道這件事情呢?
梁以薇回了梁府,梁已升就將梁以薇叫去了書房。
梁以薇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了梁已升,卻沒有想到梁已升的臉色不見絲毫的欣喜,反而顯得十分沉重。
「以薇,你莽撞了。「
梁以薇急忙拜倒在梁已升的面前,「請父親恕罪,之前女兒在張府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高人,他曾送給女兒兩句話,就說世間萬物,你覺得它是什麼便是什麼。於是女兒今日斗膽了,再說了,楚國那邊兒並沒有說明這個到底是什麼,直說讓人猜測,女兒私以為既然是物品,都有它的用處,既然有用處,找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