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觀察報告,賀汌驍的刁難
「你來做什麼!賀汌驍,我不想看見你!」陸苡冷聲道。舒愨鵡琻
賀汌驍鬆開手,卻從口袋裡拿出一盒扭傷貼遞給她。
陸苡心裡一酸,咬牙,狠狠奪過摔得遠遠的,「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示好,我很好,我什麼都不需要!你走!」
下午,她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摔了好幾跤,腳上破了幾塊皮。
他怎麼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在看她的笑話鈀?
賀汌驍又是按住她的肩頭,親她的嘴唇。
陸苡推開他,憤怒地揚手,可是卻遲遲沒有落下。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讓她恨得牙癢癢,卻下不了手去傷害他。
他握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臉龐,她的手是冰冷的,他的臉卻有些溫熱。他沉聲說,「是我不好。伴」
「你現在算什麼!你現在又算是什麼意思!」陸苡有種無力的挫敗感,「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幼稚?總是反反覆覆,陰晴不定!賀汌驍,我真的很累,我很累!我真的沒有力氣和你糾纏了!拜託你,做事灑脫一點,算是對我最後的仁慈!」
「你放過我吧!」她哀戚地說道。
賀汌驍的目光劃過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沉默憂傷地看著她,突然間一笑,那笑卻讓她感到惆悵彷徨,「誰來放過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要總是說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陸苡已經煩不甚煩。
賀汌驍望著她的眼睛,突然間冷凝起來。
他眼神一暗,沉沉道,「陸苡,我安排你月末出國。」
「你憑什麼安排我?」陸苡覺得好笑,「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你要娶孟洛不是嗎?我跟你非親非故,你管我去哪裡?我即將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落了下去。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有力地按著她的後腦勺,她拚命掙扎撲騰,卻仍是被他吻得氣喘吁吁。
心裡又是悲哀又是憤怒,他鬆開她,她狠狠地擦拭嘴上殘留的溫度,冷冷地瞪著他。
「你不走,難道你要留下來看我和孟洛結婚?」他突然極諷刺地笑了一聲。
陸苡看著他,不發一言,兩人默默地對視良久,他突然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陸苡,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像我多對不起你似的。」賀汌驍淡淡地說道,「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沒有誰強迫誰。我說過我喜歡你是真的,我不喜歡孟洛也是真的。但我也說過,不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和她結婚。當初娶你,是有娶你的好處,如今娶孟洛,也亦是如此。你若是能夠接受,做我的情.人,那麼我們仍然可以相愛地在一起,除了名分,我會給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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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陸苡氣得肺都要炸了,她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無恥!
也怪自己,天真可笑!
「那你想怎樣?」他似有些不耐煩了,「叫你做我的情.人也不肯,叫你離開也不肯。」
陸苡覺得好笑。這話說得像是自己要纏著他不放似的。是,她是喜歡他,是被騙了,可是那又怎樣?愛或者不愛都是兩個人的自由,都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天要下雨,他要變心,這都是阻攔不了的事情。生活還不是要繼續,明天的太陽也還要升起,那點痛不欲生,也會逐漸被時間治癒。
輕笑一聲,心裡漸漸地竟然平靜。既然愛過,也不枉她癡心一回。
「你心機深,你本事大,我栽在你手裡也不算丟臉。喜歡上你,是我自願。隱忍你的算計,是我自願。為你做的這一切是我自願,現在要離開你,也是我自願。我不乞求你什麼,也絕對不想用我的付出來交換什麼。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受了傷,那我就不喜歡你便好了,就這麼簡單。」
她平靜地說完這些話,屋裡異常安靜,她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至於走或者留,這都是我的自由,在一個地方受了傷,不代表就會離開生長生活的城市。你結你的婚,我過我的日子,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干。離婚以後,你是高高在上的宇達集團繼承人,我是小小的普通市民,我們的生活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你放心。」
當初決定向孟志平服軟示好,不過是因為想要幫賀汌驍一把。如今,已經沒有了意義,她便也沒有了假惺惺跟別人推杯換盞的必要。
父親還是要認的,只是她的父親,只會是她的父親,不再是孟氏集團的董事長。她會抱著單純的心和他相處。
想通了這些,決定放下的那一刻,心痛之餘,她竟然覺得輕鬆了。
其實若不是因為愛,她又豈會委屈自己呆在他身邊隱忍辛苦和心酸?支撐她一路走來的力量,不過是他對她的愛。若是沒有了愛,她的付出還有任何意義和必要?
賀汌驍怔怔地看著她,他的小公主好像長大了。
她恬淡釋然的微笑,竟從未有過的耀眼。
可是他的心裡卻不安和心痛。
但是,他的心痛她不會懂得……
「以後睡覺,窗戶要關好。」他溫柔地叮嚀。
賀汌驍站起身來,風雨還在交加,他卻打開窗子爬了出去。
這是三十二樓,陸苡直看得心驚膽戰。
被風吹進來的雨水,印濕在地板上,好像也印濕在了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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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雨下了一整夜。
賀汌驍離開以後,陸苡反倒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整夜,聽著窗外的雨聲。
天快亮的時候終於睡著,這一覺卻睡到了下午時分,是被左延的電話叫醒的。
他在電話裡約她見面。
陸苡坐在床上發愣,皺眉想著左延約見她的目的。
昨晚和賀汌驍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他要見她,又是所謂何事呢?是因為曹嘉嗎?
起床迅速收拾洗漱,出了臥室正好看見陸夜坐在客廳。
「我出去一會兒。」她說。
陸夜回頭,沒有多問,只是道,「晚上回來吃飯嗎?外婆出去買菜了。」
「盡量吧,我待會兒給你打電話。」
說完,拉開門出去。
和左延約好見面的咖啡廳就在她家附近,陸苡很快便到了,卻沒想到左延已經在裡面坐著了,顯然已經出發很久。
她坐下,開門見山地問,「找我有什麼事?」
她整個人的狀態還算好,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倒也不算深受打擊的樣子,左延見她如此,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賠笑道,「今天是我私自找你,曹嘉和三哥都不知道。」
陸苡點點頭,他便又說,「三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離婚,然後該幹嘛幹嘛。」她淡淡地說,原本平靜的心,因為說出離婚二字再次牽扯了一下傷口,隱隱作痛。
左延怔了怔,心裡有些疑惑。昨日親臨現場,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宣佈婚訊,除非不愛這個男人,否則任何女人都會深受打擊。可是眼前的女人,除了氣色欠佳之外,並沒有任何頹廢的樣子,眼神倒是比以前更加沉靜了。
咬咬牙,還是問出了此行的目的,「有沒有想過出國?」
陸苡攪動牛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她本不想笑,可是看見他一本正經的臉,還是沒忍住笑了。
「我跟他呆在同一座城市,就這樣不能容忍嗎?不管是他叫你來的,還是你的意思,我的答案只有一個,並且不會變——我不會因為他要結婚而離開北城,除非將來我自己想走,否則你們誰也別想趕走我。」
「嫂——」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陸苡怕再呆下去,自己會憋一肚子的氣。站起來,走了兩步,又退回去道,「還有,以後請叫我的名字,我跟他會盡快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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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苡走路回家,經過小區的市場,買了一些雞肉雞蛋松茸之類的菜,然後在便利店買了牛奶水果。回到家,氣喘吁吁地將購物袋放在桌上,陸夜問她買了什麼,她笑,「孕婦要開始補身子了。」
陸老太太聞聲從廚房出來,直責怪她,「這些東西我會買的,你一個孕婦,提這麼重的袋子可不好。」
陸苡笑著點點頭,沒說話,心裡卻酸澀不已。她自私地替肚子裡的孩子做了決定,選擇了讓它出生,即使出生在沒有父親的單親家庭,仍然想讓它來到這個世界。所以心裡愧疚,想為孩子做什麼,補償他。
回了房間,上網查了一些孕婦的注意事項、胎教之類的東西,看到有人說孕婦要遠離輻射,每天上網不宜超過三小時,趕緊將電腦關了,將手機放得遠遠的。
接下來的幾天,賀汌驍再也沒有出現過。左延也沒有來過,只有曹嘉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隔一天便會往她家裡跑。
她來了,也只是陪陸苡看看書,聊聊天,沒有帶來外界的一切消息,陸苡也並不想知道。每天刻意迴避那些事情,就連手機新聞她也不看,生怕看到觸景傷情的東西,心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痛苦反反覆覆被想起。
傍晚的時候照例要下樓散散步,剛走出臥室,卻聽見陸夜在陽台上打電話,「為什麼不能聘請我?貴校的職位我完全能夠勝任,是我的面試成績不好,還是我的履歷不好呢?」
陸苡腳步一頓。
陸夜找工作已經找了快一個星期,得到的答覆竟然全部是拒絕。
名校畢業、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在校期間就舉辦過自己的獨立音樂會、大二開始已經被無數高校搶著簽約。就因為優秀,所以並不急著找工作,一直到上周畢業答辯之後才開始在網上投簡歷。
可是竟然沒有一家公司聘請他,她不得不覺得其中有古怪。
沒想到禍不單行,第二天又接到警署打開的電話,野貓吞吞吐吐為難地說,「陸苡,你有時間過來辦一下離職手續吧。」
陸苡一愣,「是因為我申請了一個月長假,工作太多沒有人完成,所以要找人接替嗎?」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我也不清楚,是上頭直接下的命令。」
上頭下的命令?掛了電話,陸苡開始沉默。
這個所謂的「上頭」到底是誰?左.局?還是……左延?
有些事不能糊里糊塗就算了,更不能忍氣吞聲。她立馬開車去警局,直奔左.局的辦公室。
秘書將其攔下,「同.志,左局在外地出差。」
她不死心,又去人事部詢問,可是得到的答案皆是「不知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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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苡覺得鬱悶極了,又憋屈極了。開著車回家,心裡的悶氣竟不知道找誰發洩。
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左延,質問是不是他在搞鬼,可是都忍住了。就算是他又能怎樣?策劃這一切的人只能是賀汌驍。
他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離開北城嗎?真是幼稚!她留在這裡到底礙著他哪裡了?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外婆打來的電話。
「苡苡你快回來,家裡突然來了好多人,說是做房產評估的,下周就要將房子收走!」外婆的聲音有些慌亂。
陸苡一怔,握著手機的手指驟然收緊。
收房子?這房子的持有人可是寫的她的名字!他們憑什麼收她的房子?又是賀汌驍在搞鬼?
心裡又是氣又覺得好笑,一腳踩下油門。
剛出電梯就看見家門打開著,門外站著兩個人在抽煙,門內鬧哄哄的,有人爭吵不斷的聲音。
一股怒氣從心底提到腦門,陸苡大步走過去,「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們是房產中介公司的,受賀先生所托,先來給這處房子做一個價值評估。」其中一人道。
「我是這處房產的持有人,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陸苡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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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斷更的我都補回來了。週末會不會斷更我不能保證,但斷了我還是會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