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請放手!,自己犯賤怨得了誰?
陸苡覺得好笑。舒愨鵡琻為了她?為了她跟崔紅狼狽為奸?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能說得如此情深意重!可是他的情深意重,她承受不起!
「左子遇,放手。」陸苡有氣無力,連和他爭吵的憤怒都沒有。對一個人失望到極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會令她越來越麻木。
他也看出了她的漠然,急急地喊她的名字,收緊了手臂,不讓她掙脫,可也不敢太大力,怕是會弄疼她。她低垂著眼眸掙了幾下無法掙脫,左子遇依偎著她,湊近她耳邊,他的聲音很低沉,帶了一些沙啞。
不知道他說了一句什麼,陸苡停止了掙扎,呼吸略微變得急促,指尖都開始泛白。
他似是還想說些什麼,垂下的睫毛輕微顫動,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這麼抱了她片刻,鬆開手,朝後退了一步睃。
陸苡閉了閉眼,手掌按在胸口,可緩解不了一絲心中的痛楚。
左子遇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她的臉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血色,煞白得可怕。
用力抓著沙發的扶手,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左子遇看著心疼,上前一步想扶她,還沒走近,她卻猛地一下跌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鸞。
「苡苡……」
陸苡突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一片凜然。「你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左子遇上前一步,沉聲道,「我承認我卑鄙,但我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你不相信我,可以去調走廊的監控錄像出來看!」
「不要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陸苡勉強站起來,推開他便要往門外走,身邊的人一看到她的動作,大步跨進衝過去一把拖住她,卻誰料,她轉身反手就甩了上來。
她轉頭冷冷地瞪著他,晶亮的眸子裡淚光閃閃,卻硬是不讓那淚流下來,然後,他聽到了她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左子遇,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你!我恨不得從來都沒認識過你!」
左子遇神色一變,胸口猛地中了一拳,痛得快要站不穩。
她一直都沒有眨眼,只是望著他,好看的一雙眼睛裡不斷有淚水掉落,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如有把大大的錘子在敲打著一樣,一聲重過一聲,一聲疼過一聲。
他終於受不了似的別開眼,放開她的手,她的手也無力地垂下去,渾身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她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臂環抱著自己,一直到此時,她才覺得冷,好冷。無邊無際的冷,就如海水般淹上來,讓她凍得嘴唇青紫,全身發抖。
頭頂沉默半晌,淒然的聲音響起,「我說什麼你都不信,賀汌驍說什麼你都相信。我愛你你討厭我,賀汌驍傷害你你卻如獲至寶?」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心感受到的東西。」她仰起頭,淡漠地望著他痛苦的雙眼,「那天早上躺在我身邊的男人是賀汌驍!若晚上跟我上床的人是你,你怎麼解釋這一切?」
左子遇自嘲地一笑,「我給你下了藥,完事之後難道還要繼續呆在你的房間等賀汌驍回來不成?他之所以回房很晚,是因為崔紅找人拖住了他,我給你解了藥性,換了睡衣,看著你累得睡著才離開的房間。」
他在撒謊。
他根本沒有親眼看著她睡著才離開,進房間之後的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當時的自己頭腦很昏沉,大概是有些醉酒的原因。不過,醒來之後渾身的酸痛是騙不了人的,還是身上的吻痕掐痕。他問過賀莘,那晚不是她,所以只會是陸苡。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度,他稍微將那晚的事情潤色了一番。
「你騙我……」陸苡搖著頭,不可置信,一張臉慘白如紙,雖然嘴裡說著不相信,可是眼中的驚恐和懼怕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明明看見躺在她身邊的人是賀汌驍,他的身上那麼多吻痕……
如果真如左子遇所說,跟她上床的人不是賀汌驍,他身上的那些痕跡又如何解釋?
陸苡的心亂極了,她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所有的事情都解釋不通,又彷彿是理所當然。
溫泉酒店那一夜,左子遇處心積慮給她下藥,計劃稠密,很難不得逞。可若是他得逞了,賀汌驍不可能這麼平靜。
她越想越堅定自己的內心,一再告訴自己,左子遇在騙她!她絕不可能跟他發生過關係!
仰起頭再次看向他的時候,她的臉色仍舊很難看,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再跟他爭論,受他的蠱惑,等問過賀汌驍,自然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被他轉移了視線,她差點忘了正事,此刻再次回到正題,冷聲問,「崔紅為什麼要殺陳欣?」
左子遇一愣,沒料到她的思維跳躍這麼快。
「我不知道。」他說。
陸苡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跟她是一夥的,她殺人你收屍,她為什麼殺人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左子遇連忙解釋,「她做事從來不按理出牌,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我想要的,便也沒有干涉過她,甚至沒有過問。她要殺陳欣,肯定有要殺的原因。」
陸苡看著他的眼睛,誠懇熱切,她卻像是看不見他眼中的痛苦似的,轉移視線,語氣淺淡卻無比堅定,「好,你不肯說,我自己去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官宦人家,殺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都說這社會只有權力沒有正義,我將正義找出來給你看!」
她起身,狠狠推開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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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汌驍接到陸苡的電話時正在開車,聽她在電話裡語氣很冷地說,「賀汌驍,你現在有時間嗎?」他一怔,回答,「有。」
「半個小時以後在警署斜對面的咖啡館見。」
他看了一眼被掛斷的電話,微挑了一下眉,沒有說什麼,將手機往旁邊一扔,繼續認真地開車,找路口掉頭。
跟一小刺蝟似的,誰又惹惱她了?心裡想著,手指輕扣著方向盤,嘴角不由自主揚起笑。
突然,一道人影從人行道上直直地衝了過來,撞向他的車,賀汌驍臉色一變,一腳踩在剎車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那道人影撞在了自己的車上,然後像拋物線一樣飛了出去,血霧綻在車前窗上……
他神色一厲,心裡只是慌了一下,瞬間便恢復了鎮定,迅速拉開車門走出去。
「出車禍啦!」
「撞死人了!」
路人紛紛尖叫著跑開,有膽子大的陸續圍過來查看情況,一邊撥打了120跟110。
賀汌驍蹲下身仔細看著那人的臉,覺得有些眼熟。
他的臉上身上全是血,面孔已經模糊不清,他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準備送他去醫院。
他在車行時間衝過來,還沒有走人行道,他已經第一時間剎車了,這起車禍他不用負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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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送去了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上了警車回警局協助調查,是左局親自來錄口供。
「死者是昨晚從看守所跑掉的嫌疑犯,陳欣事件的『兇手』。」房間裡只有左局跟賀汌驍兩個人,他給他遞了一支煙,坐在辦公桌對面神色有些凝重。
「雖然還沒上法庭,但他是必死無疑了,所以抱著橫豎都是一死的心態從看守所跑了?」賀汌驍牽了牽嘴角,眼眸深沉,男聲低沉悠揚,「年輕時候因為賭博,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他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女兒,因為他嗜賭成命的原因,女兒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回憶過去總是諸多懺悔和感悟,他悔不當初的時候被人找上,和他談條件,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女兒一筆錢,足以令她富裕地過完下半生。他想替女兒做點什麼,便答應了那人的條件,在那人的幫助下從看守所跑掉,守在我下班的必經之路,看準時機撞了上來,自殺。」
左局微微詫異,隨即便笑了起來,吐了一口煙圈,不疾不徐道,「你動作倒是很快嘛,回來這才多久,就已經掌握了所有資料,推理能力也不比你老婆差。」
「死掉的是我的秘書,我得還她一個公道不是?」賀汌驍也跟著笑起來,黑眸中斂著深不可測的情緒,「不出意外,輿.論已經散佈開了,我有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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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苡在咖啡館坐了一會兒,左右等不到賀汌驍,給他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有些煩躁不安,看了看表,正要打給左延,身邊一對情侶經過。
女:「好可怕!老公,我今晚上會做噩夢的!」
男:「親愛的別怕,人已經送醫院去了,說不定還沒死呢!」
女:「希望那位伯伯沒事!一定要嚴懲肇事者,不要以為有錢就了不起!」
男方語氣有些酸酸的:「也不見得很有錢,百多萬的車在北城多了去了,可能就只是一個中產階級而已。」
女:「他的車牌號是北a123456耶,這是中產階級能弄到的牌照麼……」
陸苡的手猛地一抖,咖啡從杯中濺出來,她甚至沒顧上擦拭一下,起身衝過去,將兩人攔住。
「請問一下,你們說的北a123456的車……出車禍了?」她說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被人突然攔下,兩人都愣住了,那女的先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是啊,就在前面的路口。那車撞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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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汌驍跟左局說說笑笑從審訊室走出來,兩人約定了時間一起喝酒,走到門口,左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就不送你了。」
「麻煩二叔了。」
兩人分別,賀汌驍剛走下台階,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旁邊,車上衝下來一道人影,狠狠撲進他懷裡。
她的雙手緊緊纏著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胸膛,熟悉的氣息和溫軟,他一怔,失笑,伸手回抱著她,「小苡,沒事兒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沒出聲,他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攬著她上了車。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只是側著頭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他將車開去了他在湯臣一品的房子,進了屋,她主動去給他倒水,賀汌驍伸手接過杯子,她的手剛要收回,這一剎那,他另一隻手急忙探出將她一下抓入懷裡。陸苡一驚,立刻跌入他的胸膛。
他張狂的氣息將她包圍,霸道地圈住她的腰,大手還溫柔地輕拍,似是要安撫她。陸苡掙扎了一下,他反而摟得更緊了,她便放棄了掙扎,順勢靠在他懷裡,腦袋放在他的肩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
「出車禍的那人是殺死陳欣的那個『兇手』,是他自己撞上來的。」他主動解釋,將跟左局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陸苡越聽越心驚膽戰,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言不發。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遊走,帶過一陣酥麻的電流,陸苡終於忍不住拂開了他的手,說,「我知道買兇殺人的那人是誰。」
賀汌驍一怔,有些詫異。他也是剛知道不久,她怎麼會知道的?
「我今天聽到左子遇打電話了。」陸苡低聲說,「是崔紅。」
賀汌驍並不覺得意外,摸了摸她的臉,看著她有些疲憊的神色,心疼,「這些事你別管了,陳欣的案子也交給別人去查吧。你好好休息。」
不知道哪句話惹怒了她,陸苡一下子從他懷裡跳開,瞪著眼,骨頭縫裡都泛著冷。
「賀汌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我想不想管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總以為讓我插足你的事情會害了我,但是從一開始將我拖進你的世界的人,是你!我也想置身事外,可是你已經讓我捲進了這場漩渦,我現在要如何置身事外?我說過,我們是夫妻,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選擇了和你並肩作戰,請你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這於我是一種傷害而不是保護!」
她身上的那股憤怒和委屈的氣勢不容人忽視,賀汌驍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沉默地聽她說完這番振振有詞的話,太陽穴突突跳動,頭疼得厲害。
這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在一切沒有解決之前就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他應該再等兩年,等賀家的事情全部處理好,等阮暖的仇已報,等送走了孟洛,等安定下來再去追求她。可是她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有多理智,面對她就有多衝動。
他理解她的心思,換做誰也受不了被最親近的人事事隱瞞,更受不了他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可是他要打的是一場艱難的硬仗,知道得越少,危險就越少,他寧願她恨,寧願她失望,也絕不會讓她參與這場戰爭。
將自己陷進這種兩難和痛苦的地步,他真是活該。
半天沒等到他的回答,陸苡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裡。那麼多的憤怒和委屈,到最後沉寂為濃濃一片的失望和痛楚。
她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難受,眼睛酸得厲害,沉默地看著他的沉默,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拎了包便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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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陸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小區的,順著馬路渾渾噩噩地往前走,直到走出了好遠,才猛地回神,環顧了四周,沒有出租車經過。
這裡是富人區,出租車很少開到這邊來,打車十分不容易。陸苡站在路邊等了很久,實在沒有辦法,打電話給曹嘉,關機了。
打給賀溯,幸好他接了電話,「我在開車呢,長話短說啊。」
「你去哪呢?忙不忙?」
「孟強他爸病了,躺醫院好幾天了,似乎挺嚴重的,我去看看他。」
陸苡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什麼病?」
賀溯沒有聽出她聲音裡的異樣,答道,「好像是肺炎吧?本來沒什麼的,醫生說他憂思太重,病情有惡化的跡象。」
陸苡感覺喉嚨裡塞進了一團石灰,燙得難受。
他病了?憂思太重……
「喂?陸苡?有在聽嗎?」
陸苡咬唇,感覺到嘴裡有一絲血的味道,卻感覺不到痛。
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話,「我在湯臣一品往左邊的路上,打不到車,你能來接我嗎?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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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孟洛低著頭往走廊盡頭小跑,一邊將圍巾往上拉了拉,生怕露出一點臉來被人發現。
病房門口,孟老太太拉著醫生的手一再叮囑,孟強陪在她身邊。
「奶奶!」孟洛低著頭小聲地喊了一句。
孟老太太扭頭,看見來人是她,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卻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對醫生道,「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醫生走後,她這才冷著臉往病房裡走,看也不看孟洛一眼。
「奶奶!」孟洛追上去幾步,從後面拉住了孟老太太的手,聲音裡帶著哭音,「奶奶,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哥說他病情惡化……」
孟老太太橫了孟強一眼,孟強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喏喏道,「對不起奶奶,是我背著您打電話通知的小洛。醫生說爸憂思成疾,肯定是因為擔心小洛,您就讓她見見爸吧!」
「我孟家沒有這種子孫!」孟老太太厲聲喝斥,又怕家醜被別人聽了去,連忙壓低了聲音,怒道,「你還來幹什麼?嫌孟家的臉還沒被你丟盡?我早就說過娛樂圈亂得很,你偏要去,現在成了什麼東西!怎麼,你爸沒被你氣死,現在跑來是想氣死我?」
「奶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孟洛低著頭,圍巾滑了下去,露出一張消瘦慘白的臉。一段時間不見,她瘦得簡直不成人形,巴掌大的臉上全是淚水,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孟強被她哭得心尖都在疼,忍不住站出來擋在了孟洛面前,「奶奶,您就這麼一個孫女!您最疼小洛了,您看看她現在這樣子,您不心疼?」
「她這都是活該!」孟老太太推了她一把,冷聲道,「自己犯賤怨得了誰?又是艷照又是殺人,你還真是人生如戲啊!你爸不想看見你,你走吧!」「奶奶!」孟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臂緊緊抱住孟老太太的腿,也顧不上整張臉都暴露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敢大聲,怕被身後的走廊裡經過的人聽出是自己的聲音。
「奶奶,求求您讓我看爸一眼,我保證看他一眼就走,絕對不打擾他!我知道錯了,奶奶,我不求您原諒,但求您念在我是您親孫女的份上,千萬不要氣著了自己的身體,否則我就算是死也無法贖罪!」
孟強被她的話說得心痛不已。他倆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孟洛是他的親妹妹,他從小便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什麼時候讓人這樣欺負過她?母親和父親很早便離婚了,他倆都跟了父親,這麼多年來沒見著母親幾面,連父親也對他們不太關心,整天忙著事業。他又做父親又做母親,還擔任著兄長的職責,保護她照顧她。孟洛犯了錯,他這個哥哥也難逃其咎。
想著,悲從心來,挨著孟洛跪了下去。
「奶奶,是人都會犯錯,別人無法原諒她,可您是她的親奶奶,為什麼您也無法原諒她?」說著,他拉住孟洛的手,一臉隱忍的憤怒,「小洛那麼孝順您,給您洗腳,給您捶背,長大之後自己賺錢了,每飛一個地方就念念不忘給奶奶您帶禮物,再忙也會抽空回來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