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請放手!,該死的,你算計我!
「喝點什麼?」賀汌驍一邊脫大衣一邊往屋裡走去。舒愨鵡琻
「我喜歡喝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孟洛笑了笑,逕直走去咖啡機,頭也不回地道,「意式咖啡不加糖,你的最愛。」
賀汌驍抬了抬眼皮,「現在不喝咖啡了。」
孟洛的腳步一頓。
他去搾了兩杯果汁,走來坐在她對面的沙發,將其中一隻杯子推過去,「你也少喝咖啡,傷身體。恁」
孟洛捧著杯子,「你知道的,一向是你喜歡喝什麼,我便喜歡喝什麼。」
「說正事吧。」他點了一支煙,「昨晚給陸苡下.藥的人是誰,別說你不知道。」
聽他的語氣如此篤定,是堅信這件事和她有關了。原來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孟洛覺得有些好笑,「什麼下藥?我不懂你的意思。擔」
賀汌驍夾著煙往煙灰缸裡抖了抖,「小洛,你是聰明人,你我之間說話用不著拐彎抹角。你敢說你不知道陸苡被下藥,這件事更跟你沒關係?」
他凝望著她,雙眉緊鎖,孟洛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終是抵不住他穿透人心的目光,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
她知道騙不了他,但也不願意親口承認,只是道,「阿驍,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你覺得是我給她下.藥?」
賀汌驍斜了她一眼,拿過煙盒又抽出一支煙點了上,面色有些陰沉。
他在心情極差的時候,煙抽得很凶。
「正如你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瞭解你的。」他說著,蓋上了打火機的蓋子,熄了火,有些不耐煩地將其扔在沙發上。
「你的本意是讓她跟左子遇發生關係,你知道就算被媒體做了文章也會被我壓下去,但左子遇跟陸苡偷.情的事情一定會在圈子裡傳開。一切都是計劃好,左子遇為什麼沒有來,我暫時不知道。但這件事,你敢說跟你沒關係?」
孟洛握著杯子的手一顫,杯中的果汁濺得她滿手背都是。她卻像是看不見似的,猛的站起來。
「賀汌驍你什麼意思?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咬唇,她有些受傷,「是,我孟洛是不太善良,但我對你怎樣,你心裡還不清楚嗎?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明知道這樣做會讓你離我而去,我還會傻到逞一時之快去算計陸苡?你將我想得太齷齪,也將我對你的感情想得太淺!」
心裡疼,眼睛裡不由自主泛出淚花。她不想讓他看見,狠狠別過頭,冷冷道,「是!這件事我是知情的!但給陸苡下藥的人,不是我,是左子遇!他來找過我,說會跟陸苡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她恨他,挨不住世道流言,也會答應跟他結婚!他說他很瞭解陸苡,不會讓陸夜因為她的原因受到周圍人的唾棄,所以一定會嫁給他!」
孟洛難受得要死,越說越委屈,轉過頭看向賀汌驍,眼淚汪汪,「你以為左子遇為什麼沒能出現,是我!是我給你了一個好好的幹淨的陸苡!」
抬手抹了一把濕潤的臉,她大步上前從沙發上拎了包調頭便往外衝!
賀汌驍皺著眉,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裡,長腿一跨幾步追了上去,在門口抓住了她的手腕。
「把話說清楚再走!」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說了你就信嗎?」孟洛滿腔都是氣,「如果你信我,你就不會問我,如果你不信,我說了也是徒勞!」
「阻止左子遇的人,不會是你。」他篤定,眉宇間都是冷冷的,有些不耐煩,手上的力道足以令她掙脫不開。
「你說藥不是你下的,是左子遇,這個我相信了。」
他頓了頓,又問,「除了左子遇跟你,這件事還有第三個人知情。她是誰?」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說著,她用另一隻手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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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遇將陸苡背到房間門口,陸苡推了推他的背,「可以讓我下來了。」
他一動不動,淡淡道,「你先開門。」
陸苡無奈,只好低頭在包裡翻找門卡,卻聽見房門『卡嚓』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她猝不及防,抬頭便見孟洛怒氣沖沖滿臉淚水地推開門。
她也沒想到門外有人,推門的手猛地頓住,左子遇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沒讓門撞上他的頭。
賀汌驍越過孟洛的肩膀,看見了門外的兩人,怔了一下,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眼眸裡波光湧動。
陸苡原本在想著早上跟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她只鑽牛角尖想著誰有給她下.藥的動機,卻忽略了那些記者衝進房門時說的話。
「左少!請問一下您跟宇達集團總裁秘書是什麼關係!」
「左少!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您卻在這裡偷.情,您能說說您的想法嗎!」
「陸秘書!你知道左少今天結婚嗎?」
……
那些人原本以為,在床上的兩個人應該是她跟左子遇,這應該也是左子遇下藥的原意。
可是為什麼最後出現在她床上的人是賀汌驍?
一想到自己竟差點跟左子遇發生了關係,她就感覺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心裡又是內疚又是尷尬,可是此刻,全部沉得碎掉。
「左子遇,你來得正好!」孟洛的眼睛紅紅的,「下藥的事情,你跟他倆說清楚,到底關不關我的事!」
說完,她怒氣沖沖地大步離開,經過左子遇身邊的時候,冷冷地瞪了他背上的陸苡一眼。
進了電梯,直到門合上,她這才捂著狂跳的心後退兩步,靠在牆壁上急促地喘氣。
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演技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每次在賀汌驍面前都彷彿是一個透明人,耍不得一點心眼。
她做任何事都不會瞞著他,女人的任性野蠻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是隱瞞不了的,但她這次絕對不會將那個人供出來……
正想著,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屏幕上沒有存名字、卻爛熟於心的號碼,她接起,「該死的,你算計我!」
電話那頭一陣輕笑,「我怎麼算計你了?」
「你說讓左子遇給陸苡下藥,讓我給電視台爆料,可是為什麼最後是賀汌驍在她床上!」孟洛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她竟然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輕易信了那人的話!
上次陷害陸苡推她,只是想試探一下賀汌驍的態度,可是他的態度著實令她失望!
以前有阮暖,現在有陸苡,他愛過的人一個又一個,唯獨沒有她!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阮暖跟陸苡,論身材、論相貌、論能力,論性格!
「孟洛,有時候覺得你很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愚不可及。」電話那頭的人歎口氣,有些失望地說道,「記住了,攻破他們的感情,靠的不是攻破他們的婚姻。越想讓他回到你身邊,你就越要緊緊地將他們推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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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賀汌驍一句話也沒說,掉頭就走了。
陸苡心裡騰起一團火,剛覺得對他有所愧疚,想著待會兒見了面要如何討好他,可是如今看來,不需要了!
她不懂得討好,自然有人巴巴地來討好他!
走吧,走吧,要是主動開口叫住你,我他媽的就是你孫子!
狠狠地別開頭,不再去看他的背影,雖然心裡跟他置氣,卻並不打算利用左子遇來刺激他。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走了。」陸苡冷冷說著,沒有給他好臉色。她不會忘記他給自己下藥的事情!他竟然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令她非常失望!
左子遇感覺到她的排斥,但他固執地沒有鬆手,「苡苡,我背你進去……」
「不用了!」陸苡冷冷道,「宴會廳現在肯定一團糟,你不去收拾爛攤子,不去安慰你的新婚妻子,跟我在這裡耗什麼?還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們早就結束了,不要再糾纏我了!」
「你騙我!」左子遇壓根兒就不信她的話,昨晚他雖然有些暈眩,但發生過什麼事情還是記得的。他清清楚楚聽見她說,子遇,我愛你,只愛你。
一定是賀汌驍用了某種手段逼迫她留在他身邊!賀汌驍那種卑鄙小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想到當年那麼恩愛的他跟陸苡被賀汌驍的陰謀詭計拆散,他就恨得牙癢,只想要他身敗名裂!
「今天一早醒來,沒有看見你,那麼多想和你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拖去換衣服招待賓客。」左子遇的聲音有些悲涼,「我知道我應該和賀莘結婚,這是我計劃中的一步。可是你總能讓我失控,讓我的計劃一次次被打亂。可是苡苡你要相信我,我跟她結婚也是為了你,為了今後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
「左子遇你能不能不這樣一廂情願?」陸苡終於掙脫了他,從他背上下來,被崴的那隻腳落地還是很疼,她皺眉,扶著牆站定,將重心全部壓在沒有受傷的那隻腳上。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不是因為別人阻止我們在一起,而是因為我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
看著左子遇油鹽不進的表情,她有些頭疼,扶額歎口氣,「算了,什麼都不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ok?」
說著,她扶著門,轉身便要進屋,他卻在身後堅定地說,「苡苡,等我!」
她不想聽,重重地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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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將包扔在床上,剛坐下便聽見手機響了。
「苡苡,你現在跟左子遇在一起?」曹嘉的聲音有些焦急,「他手機關機了!」
「他剛走。」陸苡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無奈,「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簡直是兩個人,偏執得可怕。」
以前的他溫柔、體貼、對她好,會包容她的一切不足……
可是現在的他呢?偏執、極端、喜怒無常,自私……
是什麼將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是因為自己當年的離開?
越想越感覺頭疼。
「他就這樣將所有人丟下不管了嗎?他爸已經氣得高血壓送醫院了!叫他趕緊過去!」
陸苡一怔,淡淡道,「他應該已經下樓了,叫人在一樓大廳去等他吧。」
她的腳痛,根本沒有辦法出去追他。
掛了電話,一抬頭便看見賀汌驍無聲無息地站在臥室門口。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沒有聽見一點聲響!
陸苡嚇了一跳,隨即更多的是委屈惱怒湧上心頭。
不是追著孟洛走了嗎,回來幹什麼?
他的臉色有些嚇人,但她不怕,理虧的又不是自己!
再一看,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箱子……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推到在床上,陸苡下意識用腳去蹬他,「你幹什麼,走開!」
臥室的燈光籠罩著他,打下深深黑影,隱約瞧見他臉部輪廓,他的眼眸裡沒有一絲情緒,根本就不理會她,將她壓在身下,紅色的箱子摔在她身邊。
他僅用一隻手就將她揮舞的雙手擒住,以絕對性的優勢將她壓著,低下頭去,貼著她微紅的耳朵吐氣,那聲音似是警告,卻又那麼曖昧,「幹什麼,干.你。」
他一邊說,一邊扯下襯衣的領帶,陸苡慌了,「賀汌驍你喝醉了?」
「喝沒喝醉,你嘗嘗不就知道了……」賀汌驍低聲說完,隨即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吸.吮。而她只想躲開這惱人的親密碰觸,身體就往旁邊奮力挪去。只挪了半寸,他一條修長的腿壓制住她,力量懸殊巨大,注定她無法抗衡,她終於也放棄了掙扎。
陸苡惶惶地盯著他,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許是被那雙委屈疑惑的雙眼所蠱,賀汌驍眼眸一緊,不再多說半句。
粗魯地扯下她的褲子,陸苡心裡憋悶,咬緊牙關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自己力不敵他,越是反抗越是會激發他的征服欲。
果然,他見她沉默,臉上表情視死如歸似的,眼眸沉了沉,終是鬆了一些力道。
打開紅色箱子取出一個瓶子,利落地旋開蓋,空氣裡隨後散開一陣藥味的清涼。手指沾了冰涼的膏體,一手托起她的腳,伸手抹去。
他掌心的溫度灼熱,她的腳卻冰涼,一下子冰火兩重天。陸苡心裡一凜,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垂眼默默地看著他給自己擦藥,手指在她腳踝上打著圈按摩。
很多話堵在喉嚨裡,她開不了口,或許是覺得累,也覺得心亂。
突然腳踝處一痛,陸苡吃痛皺眉,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