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然就這樣又成了別人眼中的蕩婦,但她沒心思去理會這些,去和劉建輝見了一面,兩人談了點事情之後,祁悠然就回了營帳,躺在床上兩眼一閉,開始養神,順便想想楚雲逸的事,想想回京以後,怎麼和蘇安還有白楚顏等人為敵。
最近不爽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個發洩的機會。
一切準備就緒,姬千尋踏上了回京之路。祁悠然暗中跟隨,一路上無驚無險,眾人很順利的就回到了京城酢。
皇上的歸來讓很多人心裡的大石頭終於算是落了地,一個月的時間,宮中無人執政。即便有親王坐鎮,還有朝中多位老臣協助,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沒有皇上能讓人安心的。
姬千尋一回到宮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有很多聞風而來的人,想要和他見面。其中不乏有朝中重臣,甚至是十三爺楚奕晨牙。
姬千尋想了想,一律不見。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他休息好了再說。
姬千尋敢這麼做,就是仗著楚雲逸平日裡的性情古怪,讓人難以捉摸。而且,他剛剛回來,還不清楚現在京城是什麼個狀況,姬千尋很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來。現在楚雲逸依舊沒有下落,再這麼下去的話,姬千尋也有點六神無主了。皇上不見了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那可是堪比大戰打輸了一樣,甚至還要更加嚴重的。
蘇安在聽到楚雲逸歸來的消息之後,冷冷一笑。
「秋茗,去,把哀家剛剛泡的這壺茶,給皇上送去。」蘇安使喚著身邊的奴才,說:「告訴皇上,身體要緊,勞累了那麼多天,先養好身子,再著手國家大事也不遲。」
秋茗按照蘇安的指示去做,端著一壺茶,直接來到楚雲逸的寢宮。
寢宮內,姬千尋躺在搖椅上,聽著太監來報,說是太后身邊的宮女秋茗求見,姬千尋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現在是酉時,太后那邊的人過來是有什麼事情?不會是想念兒子了,所以想讓自己過去陪太后吃晚膳吧?
姬千尋知道太后難對付,但這個宮女他要是不見的話,也不好。
姬千尋思考片刻,讓太監把那宮女帶進來。等秋茗走進來,姬千尋一看這人他是認得的,不就是太后身邊的心腹嗎。
「奴婢參見皇上。」
秋茗規規矩矩的行禮,等姬千尋讓她起身之後,她微垂著眼眸,緩緩訴說著蘇安讓她帶給皇上的話。
「太后聽聞皇上歸來,十分惦記擔心皇上的身體。特意親自泡了壺茶,命奴婢前來送給皇上。還讓奴婢給皇上帶句話,太后說,皇上的龍體最為重要,在邊疆勞累了那麼多天,好好休息再忙國事,也是不遲的。」
姬千尋聽完秋茗的話,稍稍安了下心。不是讓自己過去陪著吃飯,那就是好的。不過,秋茗的這番話怎麼聽著都有點不對勁。太后讓她帶這番話過來給自己,目的何在呢?
「出去這麼多天,確實有些累。告訴母后,就說朕這兩日抽出時間就去看她。」
姬千尋敷衍著把秋茗打發走了,看著桌子上的那壺茶,他愣是一口都沒敢喝。因為楚雲逸在以前曾經提醒過他,蘇安給的東西,絕不能輕易去動。雖然裡面不能是下了毒,但也許下的東西,是比毒藥更毒的也說不定。
「皇上,這茶再不喝可就涼了。」
「怎麼,你想喝?」姬千尋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那說話的太監,微微一笑。「那好,朕賞你了。」
「啊?這、這萬萬使不得啊皇上,這是太后給皇上你……」
「太后賞朕的你不敢喝,朕賞你的,你若是不喝,可就不是不敢,而是抗旨了。」姬千尋擺起了皇上的架子來,嚇的那太監一聲不敢吱,最後在姬千尋的注視之下,顫顫悠悠的喝了一杯茶。
姬千尋觀察了他一下,不見有什麼不對勁的。記住了他的這張臉,姬千尋讓他離開了。又休息了一會兒,等吃完了晚膳之後,姬千尋就把奴才們都遣退了,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無人留意之時,他悄悄離開了皇宮,來到了蕭府。
姬千尋的到來,蕭子緗一點兒都不意外。左手撐著額頭,蕭子緗扭頭看向姬千尋,問:「你怎麼身上還穿著這衣服?當皇上當上癮了?」
「你以為我想?」姬千尋沒好氣的回答,坐到蕭子緗的身邊,姬千尋反問:「最近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沒有,小事不斷,不過都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你那邊呢,有什
麼要注意的嗎?」
「哎。」姬千尋重重歎了口氣,沒說什麼,就讓蕭子緗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來不太好了。
「說吧,到底怎麼了。」蕭子緗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姬千尋開口之後,他還是沒控制住,愣在那兒了。
「皇上不見了。」
屋內一片寂靜,安靜的都有點滲人。蕭子緗愣了一下子,還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追問:「你說什麼?」
「我說,皇上不見了。」姬千尋重複說到,一臉認真的對蕭子緗說:「已經有段時間了,所以我不得不繼續扮演這個皇上。朝廷這邊,就得你多幫忙配合著了。」
「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皇上他不是一直在邊疆嗎?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姬千尋回答的倒是痛快,痛快的讓蕭子緗有點火了。
「什麼叫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嗎?」蕭子緗滿腹疑惑。因為楚雲逸失蹤了,那可是絕對的大事。
「別說我不知道了,就連祁悠然,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姬千尋長話短說,把情況大致對蕭子緗說了一遍。蕭子緗聽了以後也覺得奇怪,他低頭想了一會兒後,恍然大悟的抬起頭來,和姬千尋四目相對,猜測到:「你說,皇上他會不會是去耀明瞭?」
「耀明?」
「對,給祁悠然找解藥去了,他之前不是也去過嗎?」
聽了蕭子緗的話,姬千尋也覺得有這麼個可能。安下心來,兩人研究了一下,在楚雲逸不在的時候他們應該如何演戲,研究了很久,姬千尋才起身離去,回宮繼續當他的皇帝去了。
姬千尋走後沒多一會兒,蕭子緗正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他的房門又被敲響了。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雲瑞希。
「雲先生?」蕭子緗趕緊把人迎了進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剛剛來見你的,可是宮裡的人?」雲瑞希坐下以後,開門見山的問。
「哦,是,怎麼了?」蕭子緗沒想到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說了什麼?」雲瑞希有點焦急的問,「可有祁姑娘的消息?」
雲瑞希接連的兩個問題,問的蕭子緗有點懵。很少能見到雲瑞希著急,所以蕭子緗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答說:「祁悠然聽說也回來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見到她。先生若是找她有事的話,我可以派人幫你去找。」
蕭子緗的回答讓雲瑞希的臉色頓時一變,「那皇上呢?」
蕭子緗眼眸一沉,察覺出來有點不對。雲瑞希最近一直都在府中沒有出去,也沒有接觸外面的人。楚雲逸消失的事情不可能有太多人知道,雲瑞希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得到消息,那麼他這個疑問,是從何而來的呢?
「皇上……也沒什麼事。先生到底想說什麼?」蕭子緗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實話說出來。
「沒什麼,既然都沒事那就好。」雲瑞希慢慢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低著頭看著蕭子緗,雲瑞希問:「蕭大人若是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明天幫我聯繫一下祁姑娘,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她。」
「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我能聯繫的到的話。先生也知道,祁姑娘可不是什麼時候想見都能見到的。」蕭子緗苦笑說道。
雲瑞希完全理解蕭子緗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之後雲瑞希離開,不過這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睡好。
祁悠然在回來以後,並沒有回宮去,而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安頓了下來。沒有楚雲逸的消息,祁悠然的心裡是惆悵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樣你一直以來都清楚在哪裡的東西,突然間消失不見了。他就在那裡那麼多年,毫無徵兆的就走了,所以即便他是你的敵人,也會讓你的心裡感覺空空的。
睡不著覺,祁悠然就出了門。想見兩個孩子,於是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獨自出城,兜兜轉轉之後到了地方。
第一次一個人來,在進入密道之前,祁悠然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但最後她還是進去了。一路上祁悠然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小心翼翼,等走過全部的通道,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祁悠然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擦了把汗,祁悠然走了進去。她的到來讓站在入口的奴才怔了一下,隨即揚起笑臉表示歡迎。但是,在看了看祁悠然的身後,卻沒有看到楚雲逸之後,奴才們不免有些好奇和疑惑。
「孩子和皇上都休息了嗎?」祁悠然低聲問道。
「還沒,兩位小祖宗最近總是吵著鬧著要見您,晚上都睡的很晚。」
奴才無奈的笑道,帶著祁悠然去見兩個孩子。祁悠然加快腳步往前走,在看到兩個孩子以後,她才覺得自己的心裡舒服了一點。
「娘?」
「娘!」
兩個小傢伙正坐在床上,在看到祁悠然以後,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異口同聲的喊道,他們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赤著腳跳下了床,衝著祁悠然跑了過去。
「娘娘娘,我想死你了!」
祁子涵率先開口,死死的抱住祁悠然的大腿不放,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
「我也想你了,娘。」
就連一向不大愛表露自己情感的祁子軒,都癟了癟嘴,跟著說道。
那邊坐在床上的楚弘清,望著祁悠然,慢慢一笑。站了起來,他走到祁悠然身邊,輕聲說道:「你們先聊。」
楚弘清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祁悠然和兩個孩子,走出房間後,他聽著奴才小聲的對自己說,楚雲逸並沒有跟來。楚弘清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沒太當回事。
祁悠然抱著兩個孩子回到床邊,把他們都放回到床上之後,祁悠然坐下拍了拍他們的頭,問:「聽說,你們兩個最近不太聽話?」
「是哪個奴才多嘴,和娘你告狀了?」祁子涵小嘴一癟,這些日子沒見,她脾氣倒是長了不少。祁悠然見她眼睛一瞪,瞥了瞥門口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起來。
「知道是哪個奴才之後,你想怎麼辦?」祁悠然問。
「毒啞他,讓他以後再也沒辦法和娘你告狀!」祁子涵撲進祁悠然的懷裡,霸佔著祁悠然的懷抱,摟住她的脖子,聲音甜的發膩,和祁悠然撒著嬌。「娘,我和哥哥一直都很聽話的。是娘你不想我們,所以我們才吵著要找你的。」
「娘最近有事,一直不在京城,所以才沒辦法來看你們的。乖,很快娘就能帶你們離開了。」祁悠然柔聲安撫著兩人的情緒,抱著子涵,捏了捏子軒的小臉蛋,暫時忘掉了其他的憂慮。
「娘忙,那那個皇上他也忙嗎?」祁子涵扭頭看祁悠然,問:「他不是說會經常來看我們的嗎?」
孩子主動提起了楚雲逸,讓祁悠然啞口無言。
「就是,騙子。」
祁子軒順口補了一刀,讓祁悠然又一次的意識到了他們和楚雲逸的關係,好像是比自己印象中要好上那麼一些的。
「他也忙,我們兩個都不在京城。外面有好多壞人要對付,就是那個我們來的時候路過的國家,你們還記得嗎?」
兩個孩子的思路被祁悠然牽著走,認真的想了想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就這樣,他們和祁悠然聊了好久以後,才表示原諒了祁悠然這麼久不來見他們。
「娘,那你以後還走嗎?」祁子軒可憐兮兮的看向祁悠然,問:「是不是還要離開京城?那我們是不是又要很久都都見不到你了?」
「應該不會了,娘最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好不好?」
「好。」兩個小人重重點頭,在看了看彼此之後,祁子涵小心翼翼的問,「那,那個皇上呢?他也會跟著娘一起,來看我們嗎?」
孩子又提起了楚雲逸,讓祁悠然哭笑不得。「你們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那麼好了?」祁悠然疑惑不解的問。
「娘,他來看我們的次數,比你多多了!」祁子軒抗議說道:「他說娘沒時間,所以都是他自己來看我們的。」
「什麼時候?」祁悠然一愣,有這回事?她怎麼不知道?祁悠然就知道一次,楚雲逸單獨過來,難道還有其他?
把孩子肚子裡的實話全都套了出來,祁悠然心情有些沉重壓抑。楚雲逸總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做著很多她不知道的事。而且,他從來不主動告訴自己。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祁悠然自己也說不清楚。
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哄睡了,前提是祁悠然明天必須再來看他們才行。祁悠然等他們熟睡之後,腳步輕盈的走出房間。她知道,楚弘清一定在等著自己,並且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自己。
來到楚弘清的房間,果不其然,他已經備好
了茶,正等著自己呢。
祁悠然聞著滿屋子的茶香,走過去坐到了楚弘清的身邊。淺淺的笑著,祁悠然低聲開口,「皇上想問什麼,儘管問便是。」
「我已經不是皇上了,不用如此稱呼我。」
「在我心裡,您一直都是皇上。」
楚弘清輕聲一笑,沒再繼續和祁悠然糾結這個問題。他的確有其他的事情要問祁悠然,不多費口舌,直接進入正題,楚弘清問:「你們最近,是去邊疆了?」
楚弘清雖然在地下,但是地上面的事情,不代表他一點都不知道。
「沒錯,北冥那邊一直緊逼著,沒辦法,只好前去迎戰。不過還好,雖然浪費了個把月的時間,可仗還是打贏了。剩下的,就等那邊投降了。」
「北冥國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服軟投降的。」楚弘清意味深長的一笑,他和北冥國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有你和子卿在,我也不擔心。」
楚弘清喝了口茶,看向祁悠然,又問:「皇上他怎麼沒和你一塊兒過來?」
該來的總歸要來……祁悠然暗暗歎了口氣,有種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感覺。
實話?她當然不敢說。可是要騙楚弘清,並且在這隻老狐狸面前蒙騙過去,那也是需要演技和技巧的。要是說楚雲逸政事繁忙所以不能和自己一起來,亦或者是說楚雲逸被什麼人盯上了脫不了身,這些話楚弘清估計不會相信,因為只要楚雲逸想來,就一定有辦法。所以祁悠然快速的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好的借口。
「我沒告訴他我要來看兩個孩子,我也和他不是一起回來的。」
「怎麼,鬧彆扭了?」楚弘清從祁悠然的字裡行間聽出了睨端。
祁悠然抿了抿唇,有點不大願意繼續和他說這個話題。但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楚弘清堅信自己的猜測。年輕人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祁悠然就這麼容易的矇混過去了。可祁悠然心裡也明白,這種事,可真是瞞不了多久的。已經回京了,皇上的位子不是那麼好做的。姬千尋就算再裝,也裝不了多久,說不定哪天一個沒裝好,就會露出馬腳被人發現真相了。
重新和楚弘清說道兩國之間的事情,祁悠然聽著楚弘清的見解,十分的佩服。薑還是老的辣,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楚弘清那麼多年的皇位,不是白坐的。
「皇上……我想問你一件事。」在臨走之前,祁悠然對楚弘清開口說。
「什麼事情,問吧。」
「不當皇上的這幾年,你懷念那份權力在握的感覺嗎?」
祁悠然這問題問的有點犀利,這也是別人不敢問楚弘清的一個問題。祁悠然膽大包天,楚弘清一直都知道。所以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他只是輕輕皺了下眉頭,就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了。
「你想聽什麼樣的回答?」楚弘清輕笑反問祁悠然,「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想不管是誰,都會懷念的吧?」
祁悠然目光有些失焦,緩緩點了點頭,她幽幽說道:「是啊,不管是誰,都會懷念的……」
祁悠然和楚弘清告別,出了密道,祁悠然坐在那迷陣裡,靠在樹下,仰頭望著皎潔的明月。坐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她才動身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祁悠然第二天進了宮。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和蘇墨瞳見了面,看著蘇墨瞳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己,祁悠然有些內疚的道歉。
「辛苦了。」
「你還知道回來。」蘇墨瞳感覺自己活生生像個怨婦,而祁悠然,自然就是那個混賬夫君。「楚雲逸他早就回宮來了,你跑到哪兒去了?」
祁悠然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就聽見蘇墨瞳又說:「趕緊把我身上的這些鬼東西弄掉,再不弄掉它們,我都懷疑它們是不是真的要長在我身上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毒藥,怎麼藥性那麼強?」
不怪蘇墨瞳叫苦,因為這一個月的日子,她過的實在不怎麼樣。臉上身上的痕跡始終不見好,也沒辦法出去走動,搞的現在整個宮裡面的人都懷疑,她已經快要死翹翹了呢。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解藥。」祁悠然把帶來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後討好的衝著蘇墨瞳笑,說:「不過,還得求你再幫我頂一陣子。」
「啊?還來啊?」蘇墨瞳可是
當夠了妃子了,她看著祁悠然,不理解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不是,你都已經回來了,這宮裡面還有我什麼事兒啊?你讓我幫你頂什麼,總不能幫你頂著去給皇上侍寢吧?」
蘇墨瞳成了親,說起話來也就沒那麼多顧慮。
「我告訴你祁悠然,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行了你,不是那麼回事兒。」祁悠然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她腦溶洞怎麼那麼大,竟然會想到那兒去。「我是有點事情要調查,在宮裡面的話不方便。」
「還有什麼事兒啊,仗不是都打贏了嗎?」蘇墨瞳雖然見不了人,可她的消息還是一樣的靈通。「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雲先生托我給你帶個話,讓你有時間方便的話,去見他一面。」
想起雲瑞希,祁悠然的眼眸沉了沉。「嗯,我知道了。」
蘇墨瞳和祁悠然嘮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沒挺住,答應了祁悠然的請求,繼續留在這宮裡面受苦受罪。目送著祁悠然離開,蘇墨瞳惆悵的歎了口氣,越發的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的,真是太到位了。
祁悠然離開以後,到了蕭府。隱約的猜到了雲瑞希找自己的原因,見到雲瑞希之後,祁悠然平靜的坐到他的對面,等著雲瑞希發問。
「姑娘在邊疆的時候,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雲瑞希看著沉默的祁悠然,問:「若是沒有的話,那麼皇上呢?」
祁悠然慢慢抬頭和他對視,然後問他:「先生,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不過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如果天女沒有死,那麼死的人,就一定要是天子嗎?」
祁悠然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她在說著話的時候聲音是有點顫抖的。
「這種事情我說不準,但是,我見過一本書上的確是這麼說的。」
「那如果天子也沒有死呢?」祁悠然滿懷希望的看著雲瑞希,追問:「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那書上面有寫嗎?」
「這……」雲瑞希愣了愣,接著慢慢搖了搖頭。「書上面並沒有寫這種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悠然失望的耷下了肩膀。果然,這件事情除了夏黎笙以外,沒人能說得清。看來,楚雲逸十有八/九真的是留在了那個世界,回不來了。這是祁悠然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至少要比楚雲逸死了好的多。
「沒事,我就是覺得好奇,所以想來問問。先生找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雲瑞希認真仔細的觀察了祁悠然一下,祁悠然的不對勁他當然是察覺到了,但到底是為了什麼,雲瑞希卻並不清楚。
她沒有事,皇上也沒有事,那麼有事的,到底是誰呢?
祁悠然從蕭府離開,回到客棧。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什麼事情都不想管。她就往床上那麼一躺,直到天黑,她想起了和兩個孩子的約定。
讓誰失望也不能讓孩子失望,祁悠然強打起精神來,再次去看望孩子。然後又回到客棧,滴水未沾,什麼東西也沒有吃,躺了一天。祁悠然還是什麼都不想做。直到,林佑找到了她,並且面色緊張的對她說,大事不好了。
林佑是楚雲逸身邊的人,所以現在也是應該在姬千尋身邊的。他特意跑來找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祁悠然問。
「太后,太后她發現皇上的身份了!」
林佑的一句話,讓祁悠然腦袋翁的一下。怎麼會這樣呢?蘇安她是怎麼發現的?